死神同人异-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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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8…8…27　16：31：04　　字数：3858

　发生了……什么？
　　指尖如刀，刺透胸口，红花晕染绽放。
　　刚才，我不是用刀挡住洛基的攻击了吗？
　　“哐啷！”碎裂的刀身，坠落地面。
　　随着手臂抽回的动作，带起黏腻的摩擦声，伤口处感到有一丝空隙，喷溅出的血液随即填满。摇摇晃晃地转身，面前的琥珀色完全呆滞，还有她的脸上，殷红的，被自己血液描画的痕迹。
　　不要露出那种表情。
　　张口，血液阻塞了喉咙。
　　这次流出的眼泪，是因为我吗？
　　抬手，黑暗困住了手脚。
　　离开你，对我而言，胜过死亡带来的绝望。
　　“……乌尔……”
　　发生了……什么？
　　破面的躯体就这样倒下，张开双手，抱住。
　　刚才，你为什么要跑到我前面，擅自挡下攻击？
　　滴滴答答，蜿蜒流淌，学生制服上温热蔓延。
　　你身上已经有一个虚洞了，干嘛还闲着没事让别人再开一个。
　　嘴巴开合，吐槽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这具身体是义骸，怎么打杀都无所谓的义骸啊！你明明知道，干嘛还跑过来帮我挡。
　　身体僵直，只知道紧紧圈住。心脏还在跳动，虽然很弱。
　　“双天结盾。”
　　“轰！”激斗声，戛然而止。
　　抬起头，洛基一人站立，左右前后倒下的是……
　　瞳孔深处焦躁浮现。
　　“虚皇……你到底在磨蹭什么……”
　　他们，就要死了。
　　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双天结盾的一角拉长，把进气少出气多的伤者们全部覆盖。
　　“你的眼神。”
　　洛基浮现出欣喜的表情，被吸引着一步步向前。
　　“多少年没看到过，就像刚成为‘亡灵’的时候……脆弱的美丽……”
　　手向织姬伸去，眼中除了她再无其他，看来全无防备的样子，其实只是陷阱，少女任凭他的手抚触上自己，然后白炎顺燃爆炸。
　　“太……棒了。”呻吟声在洛基的喉咙中滚动。
　　“让你逃离是我最大的失策，如今看来……嘻嘻……”
　　织姬毫不犹豫地甩出手中的朴刀，两方能量终于对上。
　　“消失吧。”
　　眼泪在暴热中蒸发。
　　“离开也没有关系，只要大家……”
　　双臂松开，黑头发破面落到地面，织姬毅然决然地冲向洛基。
　　黑色的空间就在少女眼前张开，关闭的缝隙中是洛基错愕的表情，与此同时黑腔展开，出现的是虚皇。织姬有些茫然，刚刚凝聚起来的，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想法，如同重拳打上空气。
　　“终于赶上了。”
　　虚皇的脸上，温和表情看起来异常刺目，没有思考，身体就自行动作。
　　“碰！”虚圈的主人横着飞了出去。
　　“太慢了！”
　　一向冷静自若，温柔似水的女孩吼着。
　　战场上，战士们血肉模糊，虽然在双天结盾的能力下，性命暂时保住，但破碎的躯体触目惊心。
　　虚皇站起来，面对她的愤怒，没有道歉。
　　“这个世界的时间被我暂时停住，但并不意味着我们的时间很充裕。”
　　伸出手。
　　“跟我来，织姬。”
　　恍惚中，似乎在记忆深处，曾说过同样的话。闭上眼睛，把幻影抛至脑后，看着织姬把手放在自己手中，看着她对上自己的复杂眼神。
　　“说出你的目的。”
　　“……抱歉。”
　　“道歉能解决问题，世界上就不会有战争了。”
　　曾经，我说过同样的话，如今，物是人非。
　　俗话说人老成精，虽略含贬义，但的确无限贴近事实。
　　活得越久，看的越多，只要不是笨的无可救药，自然会积累到丰富经验，算计起人来也会更加得心应手，所以怎么可能，制定中的计划被别人提前获知，这种事情对于虚皇来说，发生几率近乎为零。
　　井上织姬的眷恋，以及其他人对少女的重视程度，结合现状之后，一个计划在虚皇脑海中缓缓成型。
　　留下井上织姬，不计任何代价。
　　正好相反，不是吗？与先前的一切。
　　其实原来就是这样计划的，先假意驱逐井上织姬，而不管龙弦，还是蓝染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不用虚皇动手，只要等着他们用各种方法留住织姬就好。
　　“失去半身，独自一人维持世界的平衡，现在我的力量已经接近极限。”
　　圆形建筑内，绝美的生命景象，这是织姬第三次来到王属空间，前两次没给她留下好印象，而这次也不例外，她漾起苦涩的笑容。
　　“所以你需要我的力量，共同将世界之弦拨回原位。”
　　眼前的少女，她的右手缓缓抚上左臂，哀伤感弥漫四周。
　　“其实你不用设计，我……也会答应。”
　　这个世界，这些人，对我的重要性，超乎你的想象。
　　虚皇看着她，深深地弯下腰，没有用言语道谢，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纠正世界运行轨道的代价是什么？
　　看看灵王的结局就知道，生命，乃至灵魂，全部奉献。
　　“他们一定会……很生气吧……”织姬顿了半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会忘记吗？”
　　听到她小声地询问，虚皇直起身子。
　　“应该不会。”
　　“是吗……”
　　“……”
　　“曾经为了让别人记住我，用尽方法……现在真的希望，他们能忘记。”
　　纤细的身体轻轻地转了半个圈，背对着虚皇，织姬看着一直在身后跪着的无隙、玄藏、驺吾。
　　“拜托你们了，因为崩玉，就算我消失，你们也能存在一段时间不是吗？”
　　三个身影同时颤了颤。
　　“不行唷，不行……这是，命令。”
　　死一般的沉静，只听到少女的声音。
　　“或许这就是我等待已久的终结。”
　　“殿下（主公）。”
　　“你们干嘛做出那种表情。”
　　一阵轻轻地呵笑，织姬点点头，站在她身后的虚皇，能想象出，现在她脸上的表情。
　　那名为，幸福。
　　爱过、被爱、守护、被守护……所以无怨无悔。
　　“无隙？”
　　爱哭的小琉璃球，现在只能使劲地点着脑袋，在她旁边的驺吾、玄藏，手掌抚上胸膛。
　　“请您放心。”
　　柔美的目光，看着三界的影像，在虚皇的能力下，所以的时间暂时停止，一个个熟悉的身影，统统定格在哪里。
　　“很美，拼命活下去的样子，真的很美。”
　　心脏处猛然传出重击，虚皇感到眼眶伸出的热流，急忙闭目背身，潜藏在记忆深处的模糊情感不断上涌。
　　是你吗？井上昊。
　　为了重要的妹妹，直到现在也不肯放弃。
　　“可以开始了吗？”
　　软软，小小的声音，使得虚皇难以转身，但不管怎样，终归要面对，更何况时间已经不多了。
　　深呼吸，再次呼吸。
　　“好的。”
　　两只手，牵在一起，力量同时凝结。
　　“定下盟约，孤独的旅者，借出力量，在永眠之地，唱出最后的安魂曲。”
　　声音有一丝颤抖，一丝不舍，虚皇伸出手，将织姬紧紧地抱在怀中。
　　“幸好不是一个人，应该不会寂寞。”
　　“是啊，幸好。”
　　光芒随着话音越来越盛。
　　“创造天地的真理，给予世界无限的守护，让这腐朽之身，展现最后的光辉。”
　　听见了吗？世界，这最后的守护之声。
　　身体，很重。
　　甩了甩头，乌尔奇奥拉从地上爬起来，无暇顾及伤痕累累的躯体，寻找那熟悉的身影。
　　没有！
　　“唔！”一护还没喘口气，就被一把拽起。
　　“织姬呢！”
　　映入眼帘的是某面瘫焦急的表情，愕然。
　　连等待一护回答的耐心都没有，现在乌尔奇奥拉的心已经完全乱了，扔下手中的死神，打开黑腔，冲回虚圈。
　　这是哪里？
　　无尽的原野，还有违反重力法则浮在半空中的岛屿，那些从岛上垂直而下的瀑布，空气中湿润的气息，似是蕴含着生命。
　　“喀拉！”
　　头顶上传来碎裂声，大惊之下一把摸过去，手掌上是熟悉的白色面具，只是已经成为碎片。
　　第一反应是拉开前胸的拉链，不过破碎成块的布料没能让他如愿，锁骨处空洞仍在，而力量也是，但乌尔奇奥拉能感觉出来，自己和以前已经完全不同。
　　成功了？
　　成功了！
　　可是织姬在哪儿？
　　提气向虚夜宫方向奔去，途中不断有下级虚化为灵子飞向天空的景象。
　　乌尔奇奥拉暗忖：应该是转世吧，那么我是否……
　　带着雀跃，一溜小跑进入虚夜宫，第九层前，蓝染等人也已经集聚一堂。
　　看到蓝染正在打开进入王属空间，乌尔奇奥拉庆幸自己来的刚刚好，而从打开通道中，感受到熟悉的灵压，他的脸上不由地绽放笑容。
　　白光中，浅茶色的头发微微飘动。
　　同样的开启声，在房间那头出现，龙弦带着尸魂界的人同时踏入此处，众人的目光聚集到房间中央的少女身上，略送口气的神色浮现。
　　在注视中，虚皇松开手，身体跪落在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他的脸上如干涸数月的土地，裂开了无数细纹，但这不是众人关注焦点。
　　只见虚皇面前的少女，没有了他的支撑，缓缓地仰面倒下，犹如电影中的慢放镜头。
　　身体与地板碰撞的声音。
　　没有人接住她，是因为脑筋反应不过来的缘故吗？
　　大家借着超乎常人的视力，一下子就看到那苍白的脸，还有停止浮动的胸口。
　　残留在空间中的灵压，消失了，就像它们不曾出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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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寻找灵魂碎片
更新时间2008…8…27　16：31：22　　字数：3137

　假象。
　　所有的现场目击者在没有任何约定的情况下，非常默契的第一反应。
　　强大的力量，自信的态度，十六岁的少女给所有人的印象是无所不能，所以哪怕事实摆在眼前，众人也觉得这只不过是她的又一次恶作剧而已。
　　不过，事实毕竟是事实。
　　带着空洞的表情，沉重的脚步挪动了数十厘米就停滞不前，蓝染木然地盯着那具义骸，目光只能紧紧地盯在上面，寻找着。
　　我在找什么，又在期待什么。
　　身体一晃，镜花水月落地。
　　“又一次。”
　　蓝染反应迟钝地侧过脸，说出这句话的是站在他身后的市丸银，对上他绯红色的瞳孔，看不出里面的情绪，也无心去分辨。市丸银低下头，手顺着额头遮住眼睛，嘴角微微向两边咧开，发出不知是呵笑，还是低泣的声音，然后摇摇晃晃地离开。
　　西装的口袋中，手碰到一个绒布盒子，那是数日前就挑选好的，龙弦把它打开，白金指环，粉色晶钻，任谁都看出适合戴上它的是哪个。无论何时都不曾颤抖的手指，将盒盖关闭，伴随着“啪”的一声，关闭上的岂止是心灵。
　　沉寂之间，虚皇的身体发出阵阵“噼啪”脆响，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无人有力气去指责他什么，就算将其千刀万剐又能如何，失去的永远不会回来，一切都没有意义。
　　“咯啦！”
　　小小的琉璃珠从义骸的指缝中滑出，那是织姬无比珍惜的，封印着井上昊记忆的珠子，现在它的主人任由它在地面上孤零零地滚动，直到碰到虚皇的膝盖才停下来。
　　如磁石吸引碎铁屑，虚皇逐渐沙化的身体中分离出一部分，围绕着琉璃旋转，形成了人型。
　　“织……姬……”
　　算是奇迹吗？井上昊从虚皇的身体中分离出来，无人期待的奇迹，就连当事人也是如此。踉跄着将义骸抱住，微微摇晃着，无措的不知该看向何方，向谁求救。
　　“你满意……了？”
　　诅咒的表情，如恶鬼般阴狠使得井上昊的表情扭曲，虚皇看着自己的半身，没有回答，清亮的眼渐渐蒙白，碎裂成沙海。
　　承受愤恨的对象，不在了，而这份怨恨该向谁发泄。
　　泪，一滴滴坠落，把落在织姬脸上的水痕小心抹去，闭目的她就像每天清晨等待自己叫醒之前一样，带着安心的沉静。
　　你，要留下的人怎么办，我的妹妹。
　　看着这对兄妹，所有人都知道不应该继续呆在这里，生活依旧要继续。
　　可是要如何做？
　　这份僵局已经囚禁了所有思考能力。
　　“殿下要我消除关于她的所有记忆。”打破局面的无隙如此说着。
　　不知谁的轻笑。
　　“连记忆……也不肯留下么……狠心的女人。”
　　如溃堤般的悲哀，还有逐渐显露的……恨意。
　　无所谓了，反正一切都即将消失，无论爱恨，只能趁着现在。
　　织姬的义骸突然浮到空中，井上昊死般沉寂的眼中略过惊慌。
　　“你，要做什么！！”
　　无隙没有管他，转头看向身旁的玄藏。
　　“我把这具身体将保存起来，所以……”
　　出于同为灵体的心灵感应，玄藏打断了她的话。
　　“无隙。”
　　玄藏看着义骸的阴影，一些布偶玩具从影中跳出，附着在上面的灵力消失后，它们统统化成碎片，永远消失。
　　“殿下，已经………………不在了。”
　　“舜盾六花没有碎！！！”
　　“那不代表什么，原本六花就比我们更接近主人的本源力量，所以消失的慢一点也不奇怪。”
　　完全失了魂的表情，一如黑暗年代失去信仰的教徒，玄藏现在只是等待崩玉力量用尽，迎来死亡，无法和主人同时消亡，是役使灵体最痛苦的死法。
　　一只手搭上玄藏的肩膀。
　　“我也不认为主公消失了。”
　　“最后的安魂曲，诺恩斯，有谁能逃过命运之线的重新编写，哪怕是她。”
　　“我们的主人，按照她的个性，我不相信她会放弃。”望着透明原型结界中的义骸，驺吾的表情从未这么轻松过。
　　“或许，她只是被力量震裂成碎片。”完成身体保存的无隙同样轻轻地说着。
　　“去找吧，玄藏，用你的力量跨越空间。”驺吾将腰间的双刀接下递给玄藏。“我的力量给你，你也好撑的久一点。”
　　“真可惜，我身上崩玉的力量都用完了，不然……”
　　无隙甜甜的笑容渐渐在光芒中消散。
　　“……你们……”
　　玄藏接过双刀，不知该说什么。
　　灵魂碎片，无限接近不可能的情况，清楚地明白这点，却把一切赌在上面。
　　“顺着残留在义骸上的灵压去找吧，无论花多长时间。”
　　“抱歉，兄弟。把一切压在你一个人身上。”
　　异空间的门开启，玄藏头也不回的踏入。
　　在门即将关闭之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冲进缝隙。
　　“我也去。”
　　门，关闭了。
　　重重人影，继续屹立，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一个个缓缓离去。
　　在一切被时间消磨完毕前，门会开启吗？
　　而它再次开启时，希望是否会回来？
　　【名词解释】
　　诺恩斯：命运三女神的总称，三位女神分别是代表过去的“沃德”，现在的“维尔丹尼”，以及未来的“斯考尔德”。而本文的“诺恩斯”指代女神在编制命运丝线时哼唱的歌曲。
　　卍卍卍卍卍卍卍卍卍卍卍卍卍卍卍卍卍卍卍
　　——中国——
　　大街上，行人们来去匆匆。而自己茫然不知该前往何方，不像这些来来往往的行人，有着既定的目的地。
　　人，一个接一个穿过身体，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