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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安澜(另类女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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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个堂主要杀我,我就诱她在路上动手,杀手是风荷早就安插在归海阁的人,他大概以为我死了吧。”昭儿瞪着那一堆散发着奇怪气味的药丸,考虑要不要吃。
“叶归海居然肯放你出来?以他的性格,不杀你已经是格外开恩。”乔老头拿眼神逼迫昭儿吞下药,又回身想倒杯清茶给她。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估计我不会逃跑吧。”昭儿不耐烦的答复,同时皱着眉头,强忍着不把药吐出来。
哐啷一声,乔老头手里的茶壶掉在地上,“你的孩子是叶归海的!”
昭儿刚想问乔老头为什么这么大反应,话还没出口,屋子里面就哗啦啦进来好几个人,定睛一看,昭儿的气一下噎在嗓子里,因为她看见了一个令人棘手的难题,苏仁之。
碧水盯着地上的碎片看了看,“怎么回事?”
这时风荷和忆青已经冲到榻边,两人眸子都是按奈不住的喜悦,“小姐,公主!”
昭儿将手递给他们,掌心传来熟悉的温热,她却从缝隙中看苏仁之,他并不激动,甚至没有发出声音,任何情况都恪守着君臣之礼,一丝不苟。若是以前的容澜还有分毫对那个皇宫的眷恋,可如今的昭儿,彻底抗拒着来自那个地方的一切,因为,它们已经伴随着另一个灵魂,永远的离去。
“你们都先出去吧,仁之留下。”昭儿的声音陡然变冷,三分疏离,七分冷傲。其实无论怎么躲避,皇家赋予她的一切,生命,气质,习惯早已镌刻在骨头上,磨不平也搓不尽,就像苏仁之的出现,就算她不回去,也剪不断与那个国家的血脉相连,可人有时不就是这样?为了一个念头活着,倔强的坚持着自己的路,自欺也欺人。
待昭儿稍稍做正,苏仁之也以极其标准的动作行完了叩拜之礼,“公主,奴才奉皇上之命接您回宫。”
“他是准备把我杀了,永绝后患,还是准备像叶归海那样把我藏起来,不见天日?”昭儿懒得对苏仁之伪装那份矜持的高雅,性子里恶劣的一面展露无遗。
“公主,您不该怀疑皇上,他因为担心您已经病倒了,您该知道,当初下诏也是因为事态严重,逼不得已。皇上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容澜死了,你回去吧,我不过是个孤魂野鬼占了她的命,享不得那么好的福气,告诉安宣帝,他将来会有很多公主,每一个都是真正的天之娇女。何必与我纠缠,若是被其他人发现,我岂不是大安的千古罪人。”
“公主,您的身体里流着的是皇上的血,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您可以以一个新的身分生活,皇上可惜下诏册封您为义女,所有人都会尊重您,您还是……”
“如果我的存在只是为了你那个主子能心安理的活着,就了为他觉得没有间接害死自己的女儿,你可以回去复命了。”昭儿闭上眼睛,云淡风轻的说。接着一阵静默,苏仁之居然没有反驳。昭儿突然大声地笑出来,笑个不停,以前自己对苏仁之说话都是反复思量,尺度拿捏得正好,日子过得就像走钢丝,还是被他不放在眼里,如今自己已经什么都不是,一句真话居然噎的他不能答复,苏仁之,你也觉得我说的对吗?
仁之不能回答,因为这是他记忆力公主说过的最无理,也是最真诚的话,当一个人开始卸下伪装,说明他累了,当一个人开始淡漠,说明他并不在意了。他看着这个女子在深宫之中艰难的走着,如今,这条路遍地献血,已经没有干净的落脚之处,这个女子,真的变了。
他走出屋子,回头看了一眼,那抹红色吐艳,在角落里就像一只蛰伏的妖,苏仁之忽然感觉,其实红装远比白色,更适合她。
屋内的笑声在苏仁之走后依然持续,忆青想进去劝阻,却被乔老头拦下,那位老者的眼中闪现睿智的光芒,他摇摇头,却一句话都没说,不知道是不想,还是说不出什么。
苏仁之连夜赶路回去,雪花铺在他的脸上,在眉毛的地方结成厚厚的霜。也许这个冬天太过漫长,把人的心都冷透。要是春天来了,就好了吧?他苦笑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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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出了点问题,一直没更。致歉!
第二十七章
落花风飞去,故枝依旧鲜。月缺终需有再圆。圆,月圆人未圆。朱颜变,几时得重少年。
有了孩子的人,总会下意识地将手轻放在小腹上,不时感叹一句时光荏苒,人世无常。自己被人瞧着从矮到高的长大,在长辈的意识里,依稀还是那个走路跌跌撞撞的孩子。如今,却要背负起养育另一个孩子的重任,终究还是有些心慌。
昭儿心事重重的抬头看去,早春的树打了绿芽,娇嫩的很。
“你们这些女子,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恼人,有了孩子还这幅皮相!”坐在一旁的乔一唯撇嘴。
昭儿弯弯嘴角,“碧水他娘当年也这样吗?”
乔老头嘿嘿笑,脸上尽是向旁人展现宝贝的神采,“碧水他娘呀,总是担心这担心那,说生出来的孩子是个丑八怪,又笨又蠢可怎么办,吓得能拉着我哭一晚上……有时候又开心的给孩子缝衣裳,几宿几宿的不睡,家里布料堆的哟,满地都是,唉……”
乔一唯怀念往事的时候有些调皮,也有些伤感,但绝不是出于伤心,他用一种纪念的口吻,不知不觉的把聆听者的思绪带回很久之前的画面:黄昏里,枝繁叶茂的大树下,坐着一位极其美丽的女子,拿着针线,满眼慈爱。从远处望去,就像一幅再温馨不过的淡彩,诉说着对于一个女子最大的幸福。
“给,吃了。”
昭儿接过来喏喏的吃下,脸上漾着笑,哪怕知道这一把价值连城的东西治标不治本,可又如何忍心拒绝他们的关心。人情冷暖,血脉至亲又如何?温热的终归温热,凉薄的还是凉薄。
风徐徐吹过来,淡了一院花香。过了很久,久到黄昏的日头只剩下一条线,响起了乔一唯苍凉的声音,“你是不是知道秋红这毒无……”
躲也躲不掉么?非要把话说破才好。
“是啊,我知道,知道这毒是谁下的;知道这毒无药可解;知道你骗我,哄我吃药;知道你们眼里觉得我这人活得真窝囊;知道碧水为什么不喜欢我,因为他最瞧不起我这种假装清高的性子。乔叔叔,我能这么叫你吗?乔叔叔,从小到大,我每天都在听,听得多了,就什么都知道啦,不管我愿不愿意,喜不喜欢,都知道了。”昭儿的声音先是轻缓有力,继而渐渐微弱,到最后几乎细不可闻。
乔一唯没插话,一个老者的经验告诉他,倾听是最好的安慰人的方式。
她又将手放在小腹上,最后的那片金色的光映在脸上,衬的语调都是诱惑,“这世人都是没什么想什么,得不到的最珍贵。没自由时想挣脱,没命时想活。乔叔叔您即使不说,我也知道我和叶归海身上的毒对孩子有很大影响,可我还是要把他生下来,因为这是我最后的亲人,我需要他。”她停顿一下,语气却更加坚定,“我需要这个孩子,不管将来如何,我都要给他这天下最好的。”
“你真是胡闹,以前你从来不任性,也不会去选这种不计后果的路。”
“乔叔叔,这世上有种人活着最无趣,就是你这种无欲无求的人。用碧水的话讲,我装什么超然物外?还不是落得这个下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说我之前怎么没想明白呢?”
乔一唯欲言又止,那眼神像说,但愿你别后悔。
后悔吗?昭儿背过身去冷笑一声,既然看清看透也如此难过,不如糊涂一把,既然瞻前顾后都是流落至此,不如放纵一生。
“我让风荷碧水留下陪你吧,当是报你续命之恩。”
乔一唯边离开边挥手,“老头子我安分了这么久,惹不起你。我已经赔了一个儿子,这条命可不想再卖给你,小丫头少打我主意。”
被看出来了呢,老家伙果然比他儿子精明,好在世上他这样的人不多。人说佛盼得道,道盼生仙,欲海无边,怎怕笼不到人心……
慢慢踱回屋里,昭儿看见饭菜都已经摆好,风荷的样子看上去就像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碧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瞧一瞧桌上,都是自己爱吃的菜,恨不得马上扑过去,不过马上要走了,还是得让他们一家三口多说些话。于是吩咐忆青拿些菜进房吃。
忆青布好了菜,扶着昭儿坐下,便侍立一旁,不再动作。
昭儿并没察觉他的异常,吃没吃相,招呼着,“忆青,没外人,来陪我一起吃。”
没回声,昭儿扫了一眼,咦,怎么跪地上了?
这孩子,真是……
“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起来吧,吃饭。”
“公主,您不该坏了规矩。”忆青低着头,语气就像是跟自己较劲。
“什么规矩?”
“生死不离座前,誓言效忠,决不叛离。若不是奴才离开,您也不会遇险。”
“所以呢,我就该拿辫子抽你一顿,还是让你在这跪上个三天三夜,结果这几天梳洗穿衣都得自己动手?”
忆青诧异的抬起头,一脸无奈,这个主子可叫人如何是好……
“起来陪我吃饭。”推给他一只碗,看着他细细的嚼着白米,菜却是不敢动。笑着给他夹些菜,就像是喂小猫,给什么吃什么,可爱的要命。
“忆青,你觉得苏仁之这人如何?”
仲忆青连忙把饭咽下去,仔细应对,“奴才觉得苏大人是不可多得的辅臣之料。”
“还有呢?”昭儿放下碗,满意地拿帕子抹抹嘴。忆青见她并无不满,才放心的说下去,“苏大人对皇上很忠心。”
“忆青,”理理衣裳,昭儿漫不经心的絮念,“不管我当初想拉拢的究竟是谁,现在在我身边的,是你。苏仁之是个好奴才,可惜坐得不是我的船。要你比得过他,不是要你比他更懂为臣之道,而是要你尽心办差,当进则进,学着替我多拿些主意。你和苏家的恩怨我不想再过问,这个仇我让你自己去报。吃好了就撤了吧,收拾收拾东西,明天回楼里。”
还没反应过来,声音的主人已经钻进了内室,倒头就睡,连让忆青跟上去更衣的机会都没留。果然人是环境的产物,陷入梦乡前昭儿心想,在他们眼里,怕是越来越没有个公主的样子了,管他呢,本来就是一层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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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忆青小心翼翼的把昭儿从马车上扶下来时,风荷确信他听到了白玉楼一干人等不寻常的呼吸声,若不是平日训练有素,恐怕早已是喧沸一片。看着昭儿气定神闲的走过甬道,直达内室,风荷连忙带领属下跟进,不敢稍有怠慢。
“参见楼主。”风荷首先动作,给下面的人做个表率。
看见执事毕恭毕敬的应对,面面相觑的众人才真敢相信,眼前的这个正值芳华,轻纱薄裙的女子就是执事口中常提到的楼主,纷纷行礼欢迎。
昭儿眼角余光一扫,众人心思尽收眼底。有怀疑,有惊异,有恭敬,有感叹,但是行为上并无一丝不妥,礼数周全,看来确是风荷平日教导的功劳。仔细巡视一番,碧水未到,是无心还是刻意?昭儿心里笑笑,眼波一横,收敛心思道了句,“这些年累吗?”
那句话就像是慈母询问外出多年的儿子辛不辛苦,多有关切。
风荷不知楼主究竟何意,无言以对。
“没人能告诉我?”昭儿摆出一副天真的,期待的表情。
没人能回答,没人敢回答。不能说累,可也不敢昧着良心说不累,这大抵就是忠诚的约束。
“凡是四国获利较高的产业,楼里都插了一脚。前些年碍着我的身分,大多是在暗中运作,藏的辛苦,近几年虽是上了台面,可这明里暗里多少对手,大家心里清楚。若说你们不苦不累,我第一个不信。”
昭儿的声音清淡,像是一碗清水白粥。分明是第一次见面的人,一番贴心的话娓娓道来,却让人有了像是相识多年的熟悉感,每一个字辛酸的真实,直达心底。
“当日幸得楼主收留,我们才有这安身立命之所。楼主所愿即属下所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风荷心思敏捷的呼应,一时众人澎湃激情,尽显无遗,纷纷表率忠心,活脱一副歃血为盟的情景。
昭儿看着帐下这一群身怀绝技,却甘心隐名奉献的属下,眼中精光流露,缓缓勾起嘴角,刻意高盘的发髻仿佛一条隐伏在海底的龙,桀骜的抖落身上的浮泥,露出金色的鳞甲,现出夺目的,耀眼的光彩,“你们都是楼里执掌实权的人物,想必对我的遭遇也是了解几分。我清楚你们的心思不仅仅只在这,大丈夫齐家治国平天下,此等宏愿,实当为业。我今日相邀,所言句句为真,你们是我的下属,也是支柱,更是共事之人。他日若大权在握,执掌天下,也绝非难事。惟愿各位忠心不二,竭尽全力。”
一番话铿锵有力,尺度拿捏正好,无限挑逗起这帮热血男儿的志气,看着每个人脸上炯炯有神的双目,昭儿心中微起波澜,却只能暗自压住,唯恐因势而起,乱了阵脚。还有一场样子要做,情绪还是收敛些好。
遣退一场,风荷又下去领另一帮人。这些人不同于前面那些,前面大多是些劳心者,他们掌管着楼里帐务,商业,经营等面上的东西,而后面这群人,则是这一切的旁枝,护卫,暗杀,乃至偏门左道的伎俩。
忆青奉上安神茶,“您该歇一歇再见他们。”
“无妨,下面的事情更多。等下把帐子放下来,烛光熄的暗些。”昭儿伸伸懒腰,疲倦的吩咐。
忆青担忧的扶着她靠在垫子上,应了声是,没再多话。
昭儿看着他清楚的眉眼,低声倾诉,“前面的大多是些饱读诗书之人,知情达理,好驯服难收服,这种人你越看得起他,他就越觉得你是个人物,越愿意为你卖命,所以不妨以真面目示人,少耍些花花肠子。后面这群都是些亡命之徒,好收服但难驯服,性子太烈的马就要一下子压住,让他知道你有多厉害,多高深莫测。越是雾里看花,他才越摸不透。对付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式,以后多接触他们,你就明白了。”
忆青咬咬嘴唇,“奴才愚笨,不能替您分忧,还要您处处提点。”
昭儿听见门外步履深沉的脚步声,调整一下坐姿。忆青走到前面挑下只透人影的帷帐,看着他的背影,昭儿几乎是叹息着说了一句,“不是嫌你笨,只是怕哪天我不在了,你也能独当一面,也能保护好我的孩子……”
因为母亲永远都是啰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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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荷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隐在帐后的身影,瘦弱的挺拔的脊背,悠长清凉,冷静疏离的声音含着特别的气质,混合着温和的凛冽如同老酒一般,咽下才知味香酒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于是他想起了当年第一次见她时的情景,白衣如雪,心疼的朝他笑,“风荷是么,你哥哥嘱托我照顾你。”她牵着他的手很暖,天上飘下的雪花纷纷洒洒,落在她的掌心却是不融化。那时仿佛一切纯净美好的事物都能让他联想起她的身影,那些就是她的化身。他又想起当她掩住他的眼不让他看哥哥尸体的时候,冰凉的手触及他的皮肤,血都是凉的,寒彻入骨,她静静的问,“想报仇吗?”声音没有起伏,语气几乎是陈述。所有关于她的画面交织,好似一张大网,网的人意乱情迷。
往事不堪回首,往事不堪再提。回首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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