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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仙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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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王大吼,顷刻便赶来数众小妖,根本不管她如何挣扎,天网从天上往下一罩,绳索再那么一套,十完分的娴熟――看来他们是专门拿人的。
  “大王,如何处置?”
  “关起来!”
  “大王,小的们要将她关到哪去?”
  “该关到哪去关到哪去!再问,本王连你们一道处置!”
  
  ※ ※ ※
  
  辛灵被链子绑着,身子靠着后头冰凉的玉石,望着这偌大的屋子里,满室珍宝,熏香从炉子袅袅向外弥散。这是特质的上等香料,能使她四肢被绑,却不会酸疼难受。
  小妖们拿了她后,聚成一圈窃窃商量了半个时辰,该把她关到哪里去。辛灵以为小妖们会把她关到牢里去一一也许还能见着律令。
  可他们却将她送到了这里――冥狱的寝殿。还将她跟龙床绑在了一起。
  
  一绑七﹑八个时辰,辛灵脑海里想得最多的,是自己的那只公鸡。它跟随自己身边也不短了,早就有难以割舍的感情。杀了它,就像杀了朋友般难过,却不得不杀。一如那些大义灭亲的判官,法理不容情。
  倘若公鸡没有替她挡,掉进黑潭坠入魔道的是自己,她亦会自行了断。
  辛灵自己都明白,在她心中,黑与白就仿佛泾渭两江,绝对不允许一滴混淆,分明得太过了。
  倘若下次还有朋友堕入魔道,杀是不杀?
  杀她心里坚定的,还是杀。
  
  “吱呀――”两扇门被一双手推开。辛灵见得两只黑色的大袖子先伸了进来,便知是冥狱来了。他自打进门,一双眼睛就只在辛灵身上,快感般在她面前故意绽放出一个笑容:“辛姑娘,你说本王就这样将你这样锁起来,叫你一辈子踏不出妖界半步!并且律令,本王也要杀了,可好?”
  他以为拿律令要挟辛灵,她就会怕了――他想看她顺服的表情。可辛灵却也浅浅一笑,不紧不慢道:“你将我一辈子关在这里,无论是人,是尸,我皆不在乎。但你若滥杀无辜,夺取律师兄性命,我必定拼命到底。”她微微低了昂着的头,越说声音越轻:“虽知妖魔不具人性,难重成诺。但慎娘真心希望大王能遵守自己说得话,我来了妖界,就会放了律师兄。”
  顿了顿,沉默少顷,方才缓缓说出最后几个字:“冥狱天子,当一言九鼎。”
  
  “哈哈,只怕‘大王’,‘天子’这几个字,说得心里是极其委屈吧!”冥狱的表情忽然缓和了许多,近前一步轻声问道:“难道辛姑娘为了律令,是什么委屈也能受,再低的头也会低?”
  她又沉默了片刻,眼不闭,喉中亦不哽咽,极冷静地低下了自己的头。缓缓地,从高处一点点挪动,就像城门前放下吊桥,终是垂了――虽只比平视低了一点,也是低了头。
  “好!”冥狱淡淡地说了句好,声音甚是轻柔。辛灵反倒吃惊——她以为见自己卑躬屈膝,冥狱定会得意得哈哈大笑。心里异样,不禁抬起头来看他。却发现妖王不知何时,竟已自坐在了宝椅上,手搭在七巧桌沿:“既然如此,我现在起,你就是本王的奴婢,以后端茶递水,洗脚更衣,都由你来服伺!”他言语比之前轻了,却还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只是命令。
  又似淡淡清风般看了她一眼,带着几许寒意:“给!”丢给她一个活物,扑腾扑腾两翅,两只四指的爪子站起来,重竖起羽毛。
  是她那只公鸡,辛灵突然就觉得心头一暖,杂几丝疼痛。
  
  公鸡的记忆似乎只停留在掉进黑水潭之前,它摇摇摆摆奔过去,看见主人被粗链锁着,撞了数十下,掉落一地羽毛却没有用,不由着急得“咯咯”冲冥狱直叫。
  “呵呵,你以为本王连这点本事也没有?”冥狱瞧着辛灵先凝视公鸡,从冠子看到爪子,又抬起头直探冥狱的目光——不自知地眨眼,暴露了她的不相信。
  
  他以为辛灵不相信的,是自己的实力。眉毛一挑就是一声蔑视地冷哼,起声极响落音却轻了:“方羽青能给你续命,叫你起死回生,本王难道连一只公鸡也救不活?”
  手再不耐烦地一扬,捆住辛灵的铁链瞬间全部落地:“本王要出去走走,还不跟着伺候着?”他说着就起身往门外走,跨出门槛外却停住了——后头没人跟上来。
  冥狱极艰难地挪回头,像是怕面对让自己难堪地景象。可是回头看到的,却是辛灵站了起来,低头垂首道:“是。”
  “还不快跟来?”他一拧眉,狭长的眼睛也跟着往上挑,似不高兴。
  
  ※ ※ ※
  
  “呵呵,你以为本王连这点本事也没有?”冥狱瞧着辛灵先凝视公鸡,从冠子看到爪子,又抬起头直探冥狱的目光——不自知地眨眼,暴露了她的不相信。
  他眉毛一挑就是一声蔑视地冷哼,起声极响落音却轻了:“方羽青能给你续命,叫你起死回生,本王难道连一只公鸡也救不活?”
  手再不耐烦地一扬,捆住辛灵的铁链瞬间全部落地:“本王要出去走走,还不跟着伺候着?”
  
  冥狱说出去走走,却专拣难走的地方,不是陡峭要攀爬,就是急险的下坡。——他好像故意要为难辛灵,只要她稍微走得慢了,便是一顿责骂。辛灵却一路都不顶嘴一句,冥狱却似乎更加生气了;他一会又说走得热了,责备辛灵不知伺候周到。
  “那奴婢回去给大王拿羽扇。”
  “唉,不必会去。”冥狱听到她要回去,伸手就拦。眼底闪过一丝躲躲藏藏的光,手掌一翻化出一把羽扇:“就拿这个,替本王扇风!”
  “是。”
  
  “你怎么搞的,扇得一会用力一会不用,而且你看看,这里风这么大,还用扇么?本王看你,是存心想扇凉了本王!”
  “是奴婢的不对,还望大王饶恕。奴婢这就回去,给大王拿件披风。”
  “唉,不必就拿这件,替本王披上吧。唉,对了,小心着系,不要碰到了本王!”
  
  又走了一段路,冥狱又回头骂她:“身为奴婢,走了这么远的路,也不问一声本王饿否!”
  “大王饿否?”
  “你!哼,本王自然是饿了。”
  “奴婢回去给大王拿食。”
  “哼,你要回去了再来,本王早就饿到不饿了!”
  “既然这样,那奴婢就回去一趟,再空手过来,大王就不饿了!”冥狱半百刁难,辛灵却觉得可笑——可明明可笑,她怎么也跟他一起赌起气来?
  “不用回去,不用回去。”路边突然有个老头儿的声音冒出来,辛灵细听,是从身边那株大树里发出来的。这树不高,却树干粗壮,枝叶峥嵘,要数人环绕才抱得住。若不仔细观察,发现他说话的节奏同枝叶摆动地频率一样,断然看不出它已修炼成妖:“大王如若不嫌弃,就先吃些老夫这里的果子吧。”
  老树妖说着,四枝本来遒劲的枝干忽变得比柳条还要柔软,携带着干顶的两只蓝果降下来,恭恭敬敬递给冥狱,就好像一个下臣拿手捧着。
  
  冥狱用手摘了一只,又摘一只,朝着辛灵伸臂,似要分给她,却又收回来自己把两只都吃了。而后看一眼前方两条道,一条宽敞阳关,一条只一线天窄,石子杂乱,还是个陡峭的下坡,那路两边生满古藤,似荆棘的样子却不长刺。
  他皱起眉头,似不悦道:“还不快随本王走?”
  显然,他挑了那条不好走的走。
  “走得这么慢,难道叫本王等你不成?”冥狱边叱辛灵,自己边走得越快。这羊肠径上本来就滑脚的小石子多,他在一快,一急,又一赌气,脚下没看路,顺着就滑到了下去。而后反应灵敏,旋即纵身高跃,升至空中避开。
  辛灵在后面半人身的距离,见冥狱自半空中,似忽然失了法术般,飘飘摇摇自空中落下,仿若纸张裁剪的薄片人,整个人都是软软的。
  再往下落,就要落入那群怪状古藤里。
  
  “大王小心!”她心头猛紧,纵身将他一扒。左手抓住他的右手,将他拉离古藤丛。却觉得手上抓着的冥狱的右腕,在往下沉。
  “大王!”她被坠下的冥狱一扯,两人一左一右两只手,皆碰到了古藤,那古藤似能察觉人的贴近,竟似忽然活了一般,枝干一弯就将两两只手腕统统勾在。它圈住了人的手腕,便离开树枝缠住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看,我是亲妈,呼声一大,我就把公鸡复活了 






39、大哥大嫂 。。。
  辛灵却顾不了那么多,她抱住冥狱,不叫他的身子摔在地上。但见怀中的妖王,全然不是平日的威风凛凛,他唇已苍白,浑身冰冷而软绵,辛灵抓着的他的手里也全是冷汗。辛灵再往下寻到脉搏,已是微弱得不及滴水。她再握了一下,心更凉了一分:“冥狱身上,是一点功力也没有了。”
  “扶我起来。”他已没什么说话的力气,却要把每个字都咬得重似命令。辛灵搀扶他起来,手上一动,冥狱也跟着一扯,差点滑倒。她再低头看,发现是因为两人的手被同一只古藤绑住,行动因此也联系在了一起,互相影响。
  她不禁抽了抽手,想挣脱,却发现越挣古藤栓得越紧。不挣,又松了些,只是缠绕着她的手腕,不叫她脱下来,钻出去。
  “没用的。”冥狱气息微弱,言语已淡到极致:“这是缠身,平日里不动,但只要活物触到了它,便会将其缠住,永远绕在活物身上,解不开。”他头略略偏,望着辛灵,黯然眸底恍惚着愧疚,白到已起干裂的唇,已再无力铿锵:“本王我,绝非有意而为。”
  “我信。”
  他见辛灵果断就答了自己,眼中全是意料之外的惊喜,却是真没了力气,淡淡说道:“好。”
  便转身,手却刻意保持不动,等她来行,好协调一致。
  往日里大浪滔天的妖王,已是一丝波澜也无。
  
  ※ ※ ※
  
  冥狱和辛灵走得极缓慢,但直等他们走远了。老树妖才敢伸两只枝干,上上下下卜卦般的手势,树叶也被自己震得萧萧而下。那两枝端头便自燃起来,成个火团,待到枯焦之象,妖相才姗姗来迟。
  “丞相,你再不来,老夫这把老骨头;就要被自己烧死了。”老树妖边抱怨妖相,边拿叶子给自己那两只枝干扇风。
  “我正练着丹药了,已卯三刻该好,见你动这法术,我连丹都弃了,就急急赶来!”妖相见老树妖抱怨自己,心中的抱怨比老树妖更大:“到底,是有什么事啊?”
  
  “天大的事。大王叫缠身给绑住了。”树妖躯干抖抖:“大王这几年不在妖界,是去和谁大战了?还是那方羽青?大王这次,可不比一千五百年前在箕尾山伤得轻啊!”
  “哎。”妖相却是苦苦叹一口气,皆是担心,起身就要走:“我去看看大王。”
  
  “唉,唉,还没告诉我大王这是和谁斗成这样啊!别欺负我不能走啊!”
  “唉,大王不是被仙伤的。大王今日,把一只堕入黑水潭的公鸡,剔除了魔性,从妖怪复归原本。那公鸡本来还是死的!”妖相说着说着,言语就激动了起来。
  “亘古来的妖怪,皆是从黑潭中出来,大王,大王怎能去逆那妖魔道的源泉啊!这是自己拔自己的根啊!”老妖树直摇头,摇得树叶沙沙:“大王乃万妖之王,群魔之首,竟然给别人剔除魔性,从妖还禽。”他忽然止了摇摆,用极轻的声音道:“大王该不会是为着他身边那个有仙气的丫头吧?”
  “哼!”妖相终是忍不住,狠狠地一跺脚。
  
  “哎,我方才见那丫头也被缠身绕上,绑在了大王手上。没想她不是绑在大王手上,是绑在了大王命上啊”老树妖又连连摆头,亦恨亦担心:“大王,糊涂!”
  
  ※ ※ ※
  
  两人手被绑做一块,一开始并不协调,她要进他却停,他至左她却走右,冥狱身子本就虚弱,一个间隔大了,被古藤一扯,险些又要踉跄。
  “大王!”辛灵一把就要扶他,却奈何抬不了臂——她抬臂,冥狱的胳膊也会跟着抬起来。她食指和中指动动,却不敢举起来。
  手上忽然就感觉一热,是满满的从手背到手心温暖起来。是冥狱握住了她的手,这双手大到有些糙,紧紧地包裹住她娇小的手,霸道而不允许辩驳。
  辛灵心里忽然生出一种熟悉之感,这双手,好像已经牵了自己很多年。她疑惑地抬起头,却看见冥狱根本没有在看她,一直平视着前方,能听见从他鼻里呼出气息,均匀却薄弱。
  她的手忽就捏紧了他三分,抓的牢牢。冥狱察觉到异样,惊喜地看着她,;眉毛动动,挤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他想开心的笑,却没有力气。
  辛灵却忽然慌了,自觉做错,手紧张地要松开,却又被他拽了一把,不肯放她的手——既然是她主动招惹她,怎会再放她走!
  辛灵的手心里一下子全是汗。
  
  “阿灵”他凝视着她,眼中灼灼溢满了情意,任是谁看了,心也会被看化。
  他怎么也叫自己“阿灵”?
  只可惜,这是个和律令截然不同的声音,律令的声音憨直,冥狱的声音却总带几分浑厚。
  她也不知自己是为何,竟对妖王说了这样一句话:“大王。”
  “嗯?|”
  “你方才那样叫我”她避开冥狱的目光道:“律师兄也那样叫我。”
  心里想了千百种设想,冥狱却出乎她的意料,只是漠然答了一声“哦”。
  她再欲看他,却见妖王淡然看了眼自己:“阿灵,我们回去吧。”
  说着,目光转而投向远方,手却依旧不松开——也无法松开。
  
  “王婶,王叔!”两人后头突然冒出来一只小兽,爪子往上一扑,就要拿独角来顶冥狱。冥狱避让不及,被他拱得往前倾倒。
  “当心!”还好辛灵抓着他。
  “王叔,你怎么了?”小独角兽还成小孩,他脖子往前伸,眼睛瞅瞅,忽然不坏好意地笑道:“哦,我知道了,王叔因为跟王婶在一起,心里满满只有她,所以连我在后头偷袭也没察觉!”
  “臭小子,休要胡说!”冥狱斥他,却提不高声音,轻轻的几个字,到像是自己心虚的狡辩。
  那小侄子也不知道是他逆了魔道,便一心认定是王叔嘴硬,偏故意接着说道:“王叔,不是如此,你又怎会和她一起被这缠身绑住?”
  男孩嬉皮笑脸地拿手去碰缠身:“你总不会说,是你连缠身也躲不开吧!”
  “臭小子!”
  “嘿,王叔连碰也不许我碰!”小男孩见冥狱伸手要打自己,麻利地就跑到了辛灵身后。
  “臭小子!”辛灵脱口而出,旋即暗暗吃惊——自己不经脑子,怎么跟冥狱说起一样的话来!
  “哼,你们俩夫妻一齐欺负我!”男孩子像是得了委屈,耸耸鼻子,他耸耸肩膀,似乎要从身后抖出什么东西来。
  “唉,不许!”冥狱突然大声呵斥,这紧张而高亢的声音,将辛灵喊得一震。再看冥狱,本来发白的脸上更暗,额头上隐隐浸出汗渍。
  “王叔他还不许我用”小男孩万般委屈,拉着辛灵的衣角要告状。他话未说完,冥狱又是一声大喊将其呵断:“不许!”
  他眼神锐利,不许男孩再讲下去。
  小男孩撇撇嘴,抬起下巴翻着白眼看他:“不许就不许,小爷我还不稀罕用了!”说完,他又变成一只小独角兽,头根本就不回,一溜烟的跑了。
  
  “大王,我们去追。”辛灵见男孩气跑了,便要上去追。冥狱却拦住她不让:“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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