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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仙歌-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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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仿佛是比赛一样,一个比一个垂得低,眼睛都直直只盯在地上。
  又是一阵沉默。
  辛灵站在远处也不好近前,也只能陪着他们等待。
  
  “呼——”沈炎呼出一口气,重展笑颜,也昂起头,目光坦然直视:“丫头,你最近可好?”
  “好。”敖寒冰也笑了,莞尔一笑,春意又来脸上。她语气轻松地告知:“父王已为我许下婚约,下个月十五,我会嫁给南海龙太子。”
  “公主你要出嫁?”小荷惊呼。
  “嗯。”敖寒冰微笑着朝她点点头。
  “丫头——”
  “嗯?”
  “愿你与龙太子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嗯,多谢道长。”敖寒冰觉得心里突然释然,眸底盈盈,也真心祝福道:“也愿道长和小荷白头偕老。”她说着,大胆朝沈炎肩上一拍:“道长,小荷心甘情愿跟你,你要是哪里欺负了她,小心我到时候从南海跑过来,决不饶你!”
  “哈哈,不会不会。”沈炎笑着搂紧小荷:“得娇气如此,我沈炎宠都宠不来!”
  敖寒冰一笑,嘴角略勾,眉眼飞起:“道长虽不是君子,但亦要一言九鼎!”
  “自然一言九鼎!”
  两人气氛一下打开,又恢复了从前的亲密无间,言笑晏晏,连小荷也会偶尔插几句话。
  
  可是当他们聊到尽兴,敖寒冰潇洒地挥手,转身朝辛灵这边走来的时候,辛灵分别看见,告辞之后,背着沈炎和小荷的她,不能自禁地流下了两行内。
  怕沈炎发现,她不敢抬手去拭——其实沈炎也回头望过她,怔怔数秒,终转过去,温柔地拥住小荷。
  不能同世生,但求同归土。 沈炎很明白,只有她,和他永远连在一起不分离。
  
  敖寒冰走到远处,发现了辛灵。
  她一皱眉,手迅速地搭在她肩上,五指变成龙爪,指甲尖锐,与肌= =肤相隔毫厘。
  “你偷看了!”她昂起头俯视辛灵,一双眉脚上扬,直往鬓里斜飞。
  辛灵点点头,平静地向她行了个礼:“敖师姐好。”
  敖寒冰的眉毛突然弯了下来,手也没有劲地从辛灵肩头滑下:“算了。”她说着就要绕过辛灵,继续走。
  却猛地转身,眉重蹙起:“辛师妹,我师傅待你不薄。”
  “辛灵心里明白。”
  “哼——”敖寒冰却一哼,化龙飞去:“你不明白。”
  
  辛灵一怔,回过神来,继续去拜见师傅去了。
  
  她一过去,沈炎便笑嘻嘻问她:“灵儿铛铛,你同你方师叔说了没有。”
  她牙齿咬了咬下嘴唇:“还没”
  “哈哈——”沈炎到也不催她,过去了这么多天没动静,他心里早就料到是辛灵迟迟没说。
  “好好练阵。”他拍拍辛灵道。
  “是,师傅。”
  “呵呵,等下离开了师傅这里,是不是要去方师叔那啊?”
  辛灵耳根突红,摇摇头道:“师傅说笑了,弟子打算等会去下藏书洞。”
  
  她倒是真迷上了那藏书洞——茫茫千万册秘籍,没有谁不爱。
  
  不过她这次去,是想翻翻关于剑阵的书籍。
  方羽青让李震坐镇阵心这件事,她总觉得有些蹊跷——上次查书的时候,好像看到过关于剑阵的记录。
  一晃而过,并没有往心里去。
  
  可是在洞里翻阅了近一个时辰,她才确认,关于剑阵的记载,纵使是归墟藏书洞,也只有寥寥数语。
  归墟剑阵,慎布。若布,坐镇阵心者,以杀星最佳。
  
  杀星?也不知道紫薇星宫里,哪一颗是杀星辛灵心想,难道是李震的天梁?
  又得从头开始查找关于紫薇星宫的记载。
  本是心平气和的翻到那一页,表情突然凝固住:
  水木贪狼,北斗第一星,化桃花杀。
  
  她自己才是杀星啊!
  “坐镇阵心者,以杀星最佳。”可为何方羽青和李震故意不让她坐镇啊?
  
  辛灵疑虑重重,可是再把架子上的书都翻烂了,也不见与剑阵相关的记录,只言片语也没有。
  坐在阴沉闷气的洞里,浮尘可见。她的心也跟这些浮尘一样,四处乱飞,轻飘飘地落不下来。
  可在这坐着也没办法只得回去。
  
  到半勺洞内,虽然洞内布置没有变化,凤凰也乖乖的在一角息憩。辛灵却隐隐觉得,有谁来过。她警觉起目光,轻轻地沿着岩壁踱步,欲渐渐环绕一圈。
  
  右脚轻轻踩在一块地上,只是脚尖微触了地,就感觉不对。
  她慎重地把整只右脚,都实踩在了上面。
  再挪开,从上至下出现一行小字:
  方壶来议,莫要叫方师叔知晓。
  这字如流光一般,出现一个便消失一个。不过虽是转瞬,却已将信息传达给了辛灵。
  方壶山十有八九是李震约她。
  
  *
  
  辛灵飞行途中沿途小心,时不时四处观望,并没有发现方羽青跟踪的身影——他也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到了方壶山,她却放下心来——李震既然叫她来自己的地盘。必定已布置周密。
  她便边走边看,夜逛起方壶山来。这山中峰与峰交错,都是大开大合,边沿也均是棱角分明,在黑夜里都能瞧得清那一份开阔大气。
  “辛掌门。”辛灵走着,听见李震的声音传音入密,便停了下来。也传音入密向她问好:“李山主。”
  这传音入密的法则,是她从藏书洞里看的,其实不难。
  
  “其实你比我适合坐镇阵心。”李震的声音又传来,字字斩钉截铁。
  辛灵一笑:“我知。”脸上还保持着笑容,继续传音入密:“我本就打算明天同师叔说,让他换我坐镇。”
  “万万不可!”李震传入辛灵耳中的声音突然变大,轰得辛灵情不自禁就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手还没有收回来,又收到李震的声音:“不愿让你坐阵的,就是方师叔。”
  
  “掌门,归墟之阵为何威力无穷?”李震突然密音问她。
  辛灵旋即回答:“因为此阵能同天地,能同归墟连接起来。”
  “那请问如何来连?”
  “布阵。”
  “布好了后呢?”李震的声音里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笑:“布好之后,如何发动?”
  “师叔还未教导到那里。”辛灵淡淡地说:“当下,我们须先将阵法操练至炉火纯青。”
  虽这么说,自己心里也打起了鼓:方羽青一直只教她们如何布阵,和阵法的各种变换,却从没有说过,归墟之阵怎么才能发动。
  就如同火堆,教她们如何堆砌,教她们生好火之后如何利用,却从来没有告诉她们,怎样点火,拿什么来点火。
  拿什么来点火?
  她猜不到,却突然地心惊肉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支持,我会完完整整把这个故事写完,握爪! 






71、坐镇阵心 。。。
  “归墟之阵,须以坐镇阵心者的心做引子,发动剑阵。”
  
  果然。
  辛灵虽然预料得八九不离十,心底却还是长长吸了口气,又呼出。终于能平静地说:“李山主,我比你适合坐镇。”
  她是掌门,应该有担当。
  
  李震怕她误会,把目光投射过来:“李震绝非贪生怕死之徒,杀冥狱那个魔头,我早已不惜自己性命。只是掌门的确比我适合坐阵。”
  “我知。”辛灵点点头。
  “掌门既然明白”李震头一地,忽单膝跪下:“李震有愧。”
  辛灵连忙上去握住她的手臂,搀她起来。两半唇抿抿,笑道:“李山主你有何愧。我本来就是贪狼杀星”
  
  李震被她搀着,不起身却抬头,将一双不解的星目对住辛灵,疑惑道:“这事和贪狼杀星有什么关系?”
  疑惑得差点就没有用传音入密。
  “呵。”辛灵发出一声轻呵,似笑非笑:“李山主为何认为我适合坐镇?”
  “唉,看来话还是要摊开来说”李震神色凛然,在她心里,是真心觉得这是大义:“坐镇阵心的人,既然已将自己的心做引子,她的肉身自然也随着阵法的启动,和此阵连为一体。只有阵法奏效,被困在阵里的人死了,她的心才能同归墟之阵解开联系,得保肉身平安。若是阵法被困在阵中的人毁了她便会心脉撕裂,肉身湮灭,甚至没有往生。”
  她看见辛灵的表情十分明显地变化,却依然继续说下去:“这就好像一场押注。非是我自私,把掌门你往上推。但但只有你做阵心,那魔头才可能会犹豫”
  一旦辛灵坐镇阵心,她和冥狱必须死一个。
  那样的话,也许死的就不是她。
  
  “毕竟冥狱的力量可以通天,他若休整些时日再来,恐怕剑阵有失”李震还在不停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却被辛灵的一句话给堵住了。
  她说:“李山主,你就不怕到时候下不了手的那一个,不是冥狱,是我?”
  “不怕!”李震不再用传音入密,而是斩钉截铁讲了出来。她双眼直视着辛灵,那是一份不可动摇的绝然和坚毅。
  “因为你是归墟的掌门。”她仿佛是在告诉她。
  
  辛灵被她盯着,垂下了头。自己方才是开个玩笑吧?一定是这样
  可是为什么有些心虚,不敢面对李师姐——她明明说的在理。
  辛灵还是用的传音入密,轻轻传进李震的耳朵:“让我再想想”
  
  *
  
  辛灵从方壶飞回瀛洲。坐在半勺洞中,她感到焦虑。
  既没有答应李震,也没有回绝李震,但总有一天,要面对她,给她一个答案
  这真是让人焦心。
  该找谁商量呢?
  
  怎么想着想着,就进了冥狱的元婴——她才不要找自己的敌人商量呢!
  “怎么,要走?”见她迈步要从花海里出去,天空中发出一声傲气逼人的质问。辛灵不用想象,也能从脑海里冒出冥狱此时的样子:定是高昂起下巴,眯起那一双狭长的眼睛睥睨。
  一冒出这个样子,她就心头生火,也冷言冷语回答:“是,要走。”
  “这里是本王的元婴,由得你进来,由不得你出去!”
  “我哪次不是想出去就不出?”
  “你!”冥狱被呛住,听得天空中几声喘气之后,他枭戾地告诫:“你不要以为方羽青和那个沈炎教你些心法剑术,成了个什么扯谈的仙人,就修为了得了!还练什么剑阵,花架子”
  他知道剑阵辛灵不由鄙夷地打断:“既然你是花架子,大王又何必去打探,还要时时放在心里?”
  “哼。”天空中的声音,忽然变成了幽幽地笑:“本王对那种方羽青排出来的剑阵,绝无半点兴趣。本王只是想知道你,每日在做什么,可曾开心?”
  她听到这里,一阵心软,不禁也放柔了声音,朝着天空问道:“你的伤可曾好了些?”
  “我本以为你砍的伤,至少要百年才能恢复。没想到自从你我之后,我的触手拥有了重生之力,生长迅速,几近痊愈而且,好像它们每重生一次,就会比上一次更强”苍穹中的声音,说着说着,就渐渐起了得意。冥狱自己不能察觉,辛灵却能很明显地听出来,说到后头,他的语气已经完全变了:“本王试过了,剑已经再斩不断它们哈哈,本王还可以和那帮臭仙人大战个数百回合,送蓬莱也进归墟里面去,哈哈——”
  空中之声,俨然是冥狱的仰天大笑。
  
  魔果然还是魔!辛灵本来软下来的心肠,瞬间又硬了起来。
  炉鼎,岱舆和员峤他虽然没提这些字眼,但轻巧地话语,竟是没有一点悔意。她心里百种恶劣地情绪:愤恨,痛楚,惊讶
  但最强烈的一种情绪,是失望。
  一下子从头凉到了脚。
  
  洞中辛灵的肉身,一下子睁开眼睛,睁大到眼珠欲往外凸。她滕然站起来,把旁边的凤凰都怔到。
  “去方壶。”她说。
  
  主人才去的一趟,又要去啊凤凰似乎这么想,却只能低低嘶鸣几声,拿头饶饶脖子,懒洋洋地展开翅膀。
  
  她重新又去了方壶——这次是她主动将李震找了出来。
  
  “掌门,你又来了。”李震将眼睛在辛灵身上从上往下瞟,明知故问。她忽然自嘲地一笑,也没等辛灵说话:“李某心里很慌,不知道掌门这么快想好了,是要给我哪个答案。很慌,很慌”
  这好像,是辛灵第一次从她的话里,听出一丝女儿情态。
  稍纵即逝,重新坦然注视辛灵的双眼,她说:“刚才你问我怕不怕的话,你走了以后,我又想了几遍”一笑,没有犹豫:“确实害怕。”
  
  “不必再怕了。”辛灵将手搭上李震的肩,拍了拍:“我决定坐镇阵心。”
  李震眼中的惊喜突然全部冒出,就像开了闸门的河流,止不住地往外溢。
  “只是这事只可你我两人知道,每日当着方师叔的面,还是你练阵心。”辛灵努力敛住情绪,保持着笑容向李震嘱咐道:“我会在一旁留心招式,若是师叔教给你什么启动阵法的心法口诀我每隔七日,来方壶问你一次,你全部教给我,我再回去慢慢琢磨,在我自己的洞里练。若遇到练不上去的地方,再来问你而我那位置上的剑法,我也全数教你。”
  “好。”李震突然跪下来,给辛灵连磕数个响头。
  ”唉,李山主,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
  
  自此以后,辛灵要比别人多出一倍的功夫,白天晚上,明里暗里,都要练习剑阵。她一开始有些不习惯,消瘦了数日,后来渐渐习惯了,也就适应了。因为互换位置,要夜里探讨,她和李震的交往变得密切——竟暗暗佩服起她来。李震也要练两份剑法,却至始至终没有过一刻的疲惫。
  在刻苦和毅力上,她也要做个像李山主一样的仙人。
  至于冥狱的元婴,她从那日之后,刻意回避,再也没有进去过。
  
  昼夜交替,不知不觉大家都已经将阵法操练纯熟。
  
  这一日,辛灵抽空去拜见师傅沈炎。
  石阶往下,两旁成荫,枝头的缟鸟鸣唱出动听的歌。只有走在这条路上,辛灵的步伐才能稍微不那么沉重。
  
  去了以后,师傅的第一句话,定会说:“灵儿铛铛,今日练得怎么样啊?”
  她一般会答:“师傅放心,弟子全力以赴。”
  “怎么个全力以赴?”沈炎便会再追问几句,有时会夹杂几句抱怨,说方羽青每次来,在自己面前只字不提剑阵,现在连自己的徒儿也来敷衍她。
  这个时候,辛灵便劝慰沈炎几句,他旋即就好了,一般又会反过来看辛灵的玩笑。
  
  想到这,她的心情又轻松了几分,以至于见到方羽青的白鹤正栖在沈炎下面的台阶上,满满铺展羽翅到遮住了整数级台阶,她也收不住自己的笑容——收什么,天天练剑都见着方师叔,早已坦然相对。
  想着,就冲方羽青抿抿嘴,特意对他笑了笑。
  没想到方羽青居然也同她笑了笑,没有任何声音,只是自然而然地将嘴角勾起,左颊旋起一个酒窝。她好像看晃眼了,方师叔的眼睛也眨了眨?
  
  辛灵的笑瞬间僵住,随即消失在面容之上。
  
  “灵儿铛铛啊,你看你方师叔,他又不肯跟我说剑阵的事。”沈炎脸上带笑,故意拍拍自己身= =下的石阶抱怨:“我总不至于飞到蓬莱去看吧!”
  “师傅——”辛灵赶紧上去打圆场,抓住沈炎的一只臂膀推搡,笑意盈盈。他另一只臂膀里搂着的小荷,也轻轻唤了沈炎:“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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