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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仙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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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名男子,他并不认识,也从未见过。
方羽青便边杀边往那男子身边靠近。那男子也看见了他,心领神会的杀过来,和他相会。
两人齐力,很快清理干净了周围这一小块的妖怪。
方羽青才欲开口,那男子就抢先出声,笑着叫了他一声:“方前辈。”
“你是?”
“师傅!”有女子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是一条金龙从瀛洲山腰飞下来,盘旋着龙爪先抓几个小妖,狠厉地摔下去,他们头锤到地上,当场脑浆迸裂。
那金龙方才松开小妖,跃数步将龙爪落地,化作一双女人的玉足,一扬头唤他,环佩铿锵。
很显然,她这是从山腰上看过了沈炎夫妇下来——既然她下来了,那说明沈炎还是安好的。
方羽青便放下三分心,去打量敖寒冰。她做了妇人,盘了发髻,添出了几分成熟韵味。
“师傅,这是我家相公。”
那英俊公子宠溺地冲她一笑,继而朝向方羽青:“方前辈。”
“原来是南海龙太子,多谢相助。”方羽青在白鹤上躬身:“羽青双腿不便,还望太子恕我不能行礼。”
“唉!”太子手一伸,阻拦道:“前辈曾同我父王相交,若是给我行礼,岂不是折杀了晚辈。”
“你们可见着冥狱?”方羽青担心冥狱既灭方壶,却先来瀛洲,各个击破,最后再收蓬莱。
“我不曾看到。”敖寒冰一推太子:“相公,你可看到?”
“在下方才打斗的时候,曾捉住过一个小妖问过,说是他们大王将所有妖怪都派来攻打瀛洲,自己却独自一人,上蓬莱山上去。”
方羽青听着就情不自禁回头,手也抓住白鹤往后退,似乎想折回蓬莱去。却退几步,停了。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忍下了这份冲动。
“对了,师傅,沈道长刚才跟我说,若是见到了,让你务必去他那里一趟,越快越好。”敖寒冰想起了沈炎的嘱托,连忙传达给方羽青。
他眉头一拧:“可是沈兄有危?”
沈炎身体不能移动,若是遇袭,只怕难以抵挡。不觉责了敖寒冰一句:“沈兄有危,你怎么还下来?”
“师傅,放心吧,他和小荷好着呢,有我们三海水军守着,莫说这些魔怪,就是只苍蝇蚊子妖也别想飞上去。”
原来不只南海龙太子,她恳求父王和诸位叔父恩准,调来了东海,南海,西海三海训练有素的水军。
而且她脾气也变好了,往常若是方羽青这样说她一句,不,只半句,她早就闹僵起来,跋扈着同他对抗。可如今,她眼警觉地盯着不断涌过来的妖怪,手镇定地招架,嘴上笑着说:“沈道长说,他是有件相关又不相关的事要告诉你。”
“那我去去就来。”方羽青眉间疑云愈重,御鹤上山去。
到山腰,也不废话,果断就问:“沈兄,不知你找羽青有何事?”
波澜不惊。
底下都战得不可开交了,沈炎却还是忍不住一说话就挂起笑容,他挑挑两只眉毛往上拱:“羽毛青青啊,归墟之阵,有没有什么,什么特别重要的地方?”
“大敌当前,你怎么还如此作为!”方羽青声音瞬间带寒,直似九天冰雪。
“没,我就问问。”沈炎鼓了鼓腮帮子,又松下来,自己嘀咕道:“只是总觉得奇怪,为什么你要让灵儿铛铛坐镇阵心。”说着朝方羽青抬抬下巴,飞个眼色又重复一遍:“啊,羽毛青青,你为什么让她坐镇阵心?”
见白鹤上的人,如石雕一般呆坐着。
这冷言寡语,戳下三一声不吭的方大仙人又来了,沈炎摇摇头,展着笑颜,像往常一般抬手道:“好,好,好,我不问了,唉,每次在你这里问什么,都问不出结果”
“我不知道!”方羽青突然转过头,朝着他大吼。白衣如招了狂风般高扬起来,连白鹤也吓得扑扑翅膀,纷纷落下无数羽毛。
“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她”他仿佛失了心般不住的自言自语,眼珠在眸子左右乱动,连两片薄唇,也是剧烈地颤抖:“是谁叫慎娘去的,谁叫慎娘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又通宵了
74、三战归墟(中) 。。。
一下子跌跪在地上,又不知所措地去抓白鹤:“快,快带我走。”
沈炎从来没有看方羽青这样激动过。一时傻住,自咳了数声,小心翼翼地问道:“羽青,怎么了?”
这坐镇阵心显然有蹊跷。
方羽青不理会他,只将两手死死扣进白鹤的羽毛内,渐渐头也无力地埋了进去。“快点带我去蓬莱。”他已是不能说完整地央求。
白鹤也被吓到了,自己拿脖子来勾他,勾不上去,便拿头一拱,把主人拱到了自己背上。
不敢怠慢,急急就飞。
却说山底下,方羽青方才那句“我不知道”声音很大,响如轰雷直炸到这里。打斗中的三方,无论是归墟弟子,还是海族水军,皆是动作滞住,楞了数秒。小妖们也傻了少顷,回过神来,撇撇嘴巴,挥爪开打!
三方重新回到交战当中。
只有敖寒冰额上都皱起了纹路,伸着脖子往山上望:“相公,你帮我听听,这声音,好像是师傅。”
“什么好像”
“唉,快帮我想想,是不是师傅的声音。”
“小冰啊,这么多年的师傅,难道你连方前辈的声音都听不出来?”龙太子无奈地叹口气:“你不能确认,我更加不知道啊。”
“听着像是师傅的”敖寒冰眼睛还在不住地往山上瞟:“可是师傅从来不会这么激动和仓惶。”
“是师傅!”她突然手指着天上叫道,龙太子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白衣白鹤入白色云端,不是眼尖,根本看不出来。
“师傅这是要飞去蓬莱?”龙公主把太子手一拉:“相公,我们快去蓬莱!”
“唉,小冰。”太子把她一拦:“守住瀛洲,才是对你师傅最好的交待。你难道也想这里变得跟方壶一样,树枯花凋,恶臭黑天?”
“嗯。”
*
冥狱孤闯蓬莱——他本来可以直接飞过去,却选择了一步一步走。
走一段路,脑海里就会回忆一些来之前的事情。
“丞相,今日本王带群臣去攻,你要务必把妖界守好!”
“微臣恳随大王出征。”
“不行,你留在这里!”由不得妖相辩驳,他立马就回绝了他。低沉下声音,轻轻说道:“楚儿还小,需要丞相的照顾。”
妖相一下子急了,仿佛心里的担忧得到了验证:“大王难道想”
“想什么?”冥狱咧嘴,哈哈大笑:“不错,本王就是想要三界一统,将归墟也收入掌中!”他沉默片刻,继而眯起双目,缓缓说道:“丞相,今晨,本王去祭拜大哥的王陵。”
妖相躬身站在一边,看他的大王神情认真,不苟言笑。
“本王在大哥的陵前告诉他,鬼方一族,将在本王手上达到极盛。三界一统的那一天,马上就要来了”
“大王神武,一统三界是迟早的事,但此去万一”
“没有万一。”他侧过头来,像看着妖王,又像看的不是他:“父王是错的,什么仙魔共处,只会给我们带来灾难。”顿一顿,唇动动:“想只手遮天,那手必定是一只血手。”
冥狱边走边想,转眼已至峰底,不须抬头,就能感觉到上头的气息流动异常,归墟必已严阵以待。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个什么破阵。
他便冷哼一声,眼一闭,身影在峰底消失。
再出现,就已经是在峰顶阵前。
略略偏了头,一双冷厉的碧眼斜看她们。
李震见魔头上来,就是这么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心中怒恨,不由高声向他挑战:“冥狱,今日归墟之阵,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呵呵。”他邪戾地冷笑几声,下巴又扬了几寸高,幽幽说道:“你们掌门都没有说话。”看都不看李震,调子里带着无尽的鄙夷:“你小小一个不入流的山主”袖子向下一挥,眸子现出寒光:“岂可同本王讲话!”
李震刚想斥骂,却听见辛灵开口,不温不火道:“那好,我来同你讲。”
冥狱看着她,带几丝玩味地挑眉,嘴角也同眉毛一个方向挑起。
“今日归墟之阵,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她要讲得话,竟然是把李震的话重复了一遍。边说着,身体的力量在不自觉往双脚上使,仿佛想确保自己在这阵心站稳生根。
也不知道冥狱心里是如何在想,他面上只是不屑地勾了勾嘴角,狂妄地告诉她,让她听好:“无论是什么阵法,落在本王手上,都如摧枯拉朽一般。”
他的确向来最瞧不起阵法,面对人数越多的阵,往往自己起的杀心越重。
以一敌百,像割草般让敌人们迅速失去性命,而后看也不看的转身,轻松自在离去——这样的场景,为冥狱所钟爱。
他能从中找到愉悦。
辛灵任他在那里张狂,眨了眨眼睛,反手将双剑深插入地里,裂土而入。心里默念着口诀,掌中运气起来。
自己体内的真气,渐渐以一种奇怪的顺序和方向运转起来。她也能渐渐感受到,大地里也有数股浑厚的真气,和自己体内的真气运走一样,完全恰合。
整个阵由内到外,忽生出无数的光辉,极为耀眼。
这白光也射向冥狱,刺灼着他的双目。他也不急,缓缓闭了眼睛。
然后,霎时间爆出了八千触手——是的,八千,连那最后两只也长好了。
都只在一瞬间,连慢慢腾空,由真气变化成妖魔的时间也不见。
蛇头阴森,狐首魅惑,狮头怒目,虎面低吼每一只妖兽,都要比以前更加凶恶和狰狞。
他身边渐渐也起辉印,竟与归墟之阵光芒无二。
只是阵光是澄澈的金色,冥狱身边的光芒,却带着不算薄的浑浊,似灰非灰,似黑非黑,抹不开。
他身子并不靠近归墟之阵,只把八千触手伸长,往那阵里杀过去。
却越杀疑心越重。
这些归墟弟子,修为并没有到肉身不坏的境界。可不管他怎么杀,却每一个人都可以即刻复原。他砍了她的头,她就立马长出一个,和原来的一模一样。他戳穿了她的心,那窟窿就迅速的合拢,连一点疤痕都没有,连破损的衣衫,也会顷刻完好如新——简直比他触手的重生能力还要厉害。
究竟是谁,给了她们如此强大的力量?
而且,整个阵都是在不断变幻。乾、坤、巽、兑、艮、震、离、坎的位置,都在交错而没有规律的变化。
他便心分三份,一份保持着攻击,一份警觉地不让自己的正身靠近此阵一步,一份在思索这归墟之阵该如何破?
破阵,须挑生门命门,以不变应万变,那便是这阵不变的地方!
他其实早就发现,这阵内,有一处地方,有一个人的位置,不曾有过任何变化。
他突然收回了全部触手,缓缓向阵内走去。
九十九名弟子,毫不犹豫轮番在攻——却都被触手打退,进不得身。
但由于她们都是不坏之身,冥狱还是废了很长一段时间,才为自己打通了一条通往阵心的路。
步伐稳健坚毅地走过去,视道两侧所有人为无物。
辛灵见他过来,不由有些颤。她既要保持双脚不移位,还不能让双剑离地。
面不改色,其实手心里全是汗。
冥狱忽伸两只触手射来,正是九头鸟和九尾狐那两只。
它们一只潜下,九条白狐大尾,似要缠住她的一双脚踝。另一只触手上九只鸟嘴,则一四一五,分作两个方向啄去——它要去衔起双剑。
辛灵心中一紧,掌心往下加力,亦把自己的双脚强行往地下沉。
却觉得脖子上一凉,原来冥狱后背脊髓上伸出的那只似龙似蛇最粗的触手,已经探至她的脖子。
它张开血盆大口,将她雪白细长的脖项,整个卡在嘴中。它只有把上下颔轻轻再合一点,利齿就会刺破她的喉咙。而此刻,这怪物却并不动作,只是拿舌头不断地在她脖子上来回舔滑,流下它自然发散的黑色涎液,不断带给她凉意,直发散到整个身体。
它边舔着,边发出阴森森的兽音,好像是一种变态的享受。
辛灵不由得偏过头去。
却突然听见咫尺的地方,传来一阵歌谣。
因为是眼前的人所唱,所以她再不想听,不敢听,不要听。还是字字入耳,然后入心。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说过的话,就像风中吹响的铜铃,又重新回荡在她脑海里:被律令紧紧搂住的自己,不胜娇羞,面红耳赤听他说着情话
“如果见不到你那便是‘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听说这诗是可以唱出来的”
“那我以后学来,唱给你听。”
这一刻,她心里被歌声包裹,不觉忘了面庞下还有恶心的兽首在不断舔噬,抬起头来直视冥狱。
苦笑的他,恰恰好唱到:“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好困,想请个假明天休息一天,可以吗?
75、三战归墟(下) 。。。
他的触手又要去抽剑,立马被辛灵按住了剑柄。
“阿灵,你要用这剑阵杀我吗?”
辛灵对着冥狱刷白的脸,他问得很平淡,但那漆黑眼眸中瞬间流露出来的东西,仍然深深撞进她的心怀,有那么一刻,甚至无法呼吸。
她心底最后一次出现挣扎,是那种不顾一切只想去拥抱他的绝然。
几乎令她崩溃。
当年的庄淡宜,也是在这一刻开始,不再管身后的一切吧
她的心境,辛灵到此时,已是能十分便有十分的体会,那是深深让人陷进去的痛苦。
那才是真正无底黑暗的归墟。
庄淡宜啊庄淡宜,她突然在脑海里勾勒出这样一个女子,温柔,却决绝。
自己不是庄淡宜!
她的名字叫辛慎娘,字灵。
突然惊醒。
最终理智接管了挣扎,辛灵的眼神已经平静下来,只余一丝痛苦。
“自然。”她淡淡答道。
“呵——”冥狱笑出了一声。虽然她说话的语气依旧是不寻常的温柔,但冥狱知道,她已经回到了归墟掌门和自己死敌的身份。
“那鬼方蛮,你要毁掉这剑阵吗?”辛灵也问她。
“自然。”冥狱双眉弯弯,脸上仍挂着淡淡的笑容,可那双眼 他似有意无意,用触手遮挡住半张脸,眼垂下去,可那双阒黑眸子里现出的血丝,是掩饰不住几乎要将他吞没的东西。
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这句话深深烙印在她的心里,再也抹不去。
她微笑着,感受着自己的真气,一点一点融入这归墟,好像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呢!
哪怕那触手还掐在她的脖子上,她还是笑着挑起双剑,那两只触手旋即松开,反手一带,双剑重新回落到剑鞘中。
接着,辛灵运起了最后那一道口诀。
李震告诉过她,那才是致命一击。
白昼忽然如漆,圆月当空,倒影不偏不倚落在那半边水上,与那口井位置遥相呼应,加之半池池塘半边陆地,阳鱼阴眼,阴鱼阳眼顷刻重现。
比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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