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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霸事笔记之2 宋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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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说他是来观摩的,观摩的是谁呢?就是齐桓公,其他的事物就根本不需要去看,就像三流歌手在观看天王级人物的演唱会时不会去留意关心那些幕后者在整场演唱会中的举动和作用,他只会全身心地注视着天王级人物的舞姿、动作、语言等等,而不去了解整场演唱会真正成功的原因——台前和幕后的通力合作。太子兹父从来没有看到过幕后的经营,这就是他失察的地方,也是他在自己塑造霸主过程上的缺陷,他不完整的霸主形象导致了他最后不完整的霸业。

  整个观摩结束之后,诸侯们都起身散去,兹父基本已经达到了他来参加盟会的目的,但这个时候还有一份意外的惊喜等着他。伟大的霸主齐桓公微笑地叫住兹父说:“小宋,你留一下,一会到我营帐去,我有话跟你说。”

  太肉麻了,诸侯们都纳闷,有什么话呢?要到齐桓公的营帐里说,幸好当时没有同性恋的观念,不过,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如果换成宋桓公就是正常,“铁杆兄弟”间经常秘密商议军事计划,只是现在是一个刚刚当上国君的年轻人,他和齐桓公并不熟,如此亲热真是让人猜不透。

  兹父“哦”了一声,他感觉齐桓公的这种语气是上司有什么重要事情要交代给下属,是的,他猜对了。那么,什么事情呢?兹父内心不清楚,既紧张,又兴奋,第一次正式的见面,自己的偶像会有什么事情交代给自己呢?

  “小宋,走,去我那里。”

  兹父跟着齐桓公和管仲去了齐国的大营,营帐里只允许管仲留下,三个人安静地坐在椅子上,齐桓公叹了口气说:“将来的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在年轻一辈里,寡人仔细地分析过,最贤的就属你了。”

  “哪里!哪里!过奖了!”兹父谦虚道。

  “寡人心中一直有个忧虑,关于齐国未来的社稷,寡人有六个儿子,而今立昭为太子,但恐他日,寡人不在,这些兔崽子会造反,不利于齐国社稷,所以,寡人想把昭托付于你,不知宋公意下如何?”齐桓公改了口尊称兹父为宋公。

  兹父内心大喜,这根本就是天上掉馅饼,伟大的霸主齐桓公要把齐国的将来托付于他,简直令人不敢相信,他现在只是一个刚要即位的国君,和齐桓公根本没有什么交情,难道这是天意。兹父当时肯定不停地点头,拍拍胸脯说:“您放心,老大!我一定竭尽全力。”感觉好象是齐桓公把自己的千金嫁给他似的,不过,兹父还在真是这么想的。

  “哈哈!好!”齐桓公大笑。

  “嘻嘻!”这是未来的宋襄公兹父发出的笑声。

  管仲默不作声地微笑。

  兹父是管仲一生中最“看走眼”的人,他以为兹父“让位”是“仁义”,一个能把国君位子让给别人的人应该是很“仁义”、很“知礼”的,应该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所以,他让齐桓公把太子昭托付给兹父,当时,齐桓公和管仲的意思是想让兹父将来辅助齐国的太子昭,但是,他们看错了。

  有两个地方看错:第一,兹父让位这件事,上文我们已经提出过,实质上不是兹父自然流露出的仁义,他让位是另有所谋,政治的目的,而管仲和齐桓公却把它看作是兹父的人品表现。

  第二,兹父不是一个只想做二把手的人,他不是他爸爸宋桓公,他也不会甘心为齐国的事业服务一辈子,他不是。

  他当时的理解是齐桓公把“自己最疼爱的千金许配给了他”,同时也是把“家产”让他继承,女婿自然是要继承岳父的家业,但没想到的是齐桓公是想让兹父这个女婿帮助自己的千金打理家业,而不是继承,这一点没有说清楚。

  所以,兹父就以为自己拣了个世界上最大的便宜,笑得有点奸,相反,齐桓公笑得有点糊涂。

  就这样,宋襄公完成了他人生的第一个阶段,几乎没有什么困难,没有什么争斗,很顺利,比平步青云还来得快、来得高,他是天生就有了一切,其他的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学不学习,努不努力,有没有志向,孔子说的好啊,只有在独处的时候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君子,宋襄公可能不是一个做好国君的料,但从他人生的第一个阶段来看,他可以算是一个做君子的料,因为他自己知道努力,怀有志向,而没有沉迷在宫廷的富贵和酒色之中。

内阁的组成
内阁的组成

  接下去的这些年就是宋襄公正式跟随齐桓公学习怎么样做一个霸主,当然,他是在偷学,齐桓公从来没有收他“入门”,而且只是希望宋襄公做一个最可靠的打手,像他父亲宋桓公那样。但是,宋襄公这个人“不老实”,不仅“不老实”,而且学习能力很强,大概是偷学总要学得快一些,在短短的几年内,在齐桓公死之前,他已经基本上自我完成了霸主形象的塑造。

  宋襄公如果不是求霸心切,如果能稳扎稳打,他的霸业肯定能够超过齐桓公,因为首先他是一个不得了的人才,很聪明,其次,他的底子好、家世好、时机好,许多人拼命争夺的实力、地位,他一出生的时候就有了。安稳的亿万富翁家庭里很少诞生出这样聪明的孩子,多半都是娇生惯养的败家子,在富裕和安稳中诞生出这样一个思进取而且雄心勃勃的人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或许,宋襄公从一生出来就在谋划着自己的霸业,等待着自己崭露头角的那么一天,而这天终于到来了。公元前651年,《左传》中记载:“宋襄公即位,以公子目夷为仁,使为左师以听政,于是宋治”。公子目夷就是他的庶兄子鱼。

  任命子鱼为左师是宋襄公塑造霸主和霸业的基础迈出第一步,为什么宋襄公上台的第一步是任命子鱼呢?

  《左传》中做了第一个解释:“以公子目夷为仁”,在宋国,甚至在天下,子鱼仁义的名气都是很大。宋襄公着眼的是天下的霸主,他就需要有一个很坚固、很强大的政府内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所以,这样一个政府内阁就需要那些深受人民爱戴的人来组成,人民才会觉得这个政府是体现他们利益,才会支持政府去行动,从而凝聚更多的力量去做霸业,宋襄公任命子鱼首先就是为了获取民心。

  第二,宋襄公不是一个很懂得治理国家经济,他对权力和外交有研究,但是,对于经济农业他可能是一窍不通,说白了,他就是做帝王的料,做不了谋士,所以,他需要子鱼帮他把国家治理强大,子鱼在他看来是个博学多才的人。

  第三,可以说是主导的原因,霸业的人员组成基本上是国君和谋士,这是趋势。宋襄公学的是齐桓公,齐桓公一上台就任命自己的仇敌管仲以重任,以仁义的胸怀,屏弃仇恨任用贤能,结果,齐国迅速富强。宋襄公就有点照瓢画葫芦,在他心中子鱼有那么一点是自己的竞争对手,而且子鱼确实是个人才。于是,他就任命子鱼为左师,来体现他的博大胸怀和任用贤能,结果也是有效的,“于是宋治”。

  这里还有一点,左丘明先生认为宋国的富强是因为有子鱼在治理,大家看这个词“于是”,任命了子鱼,“于是”宋国富强,把宋襄公的作用贬低了下去,全是因为子鱼,大多史学家一直以来都不看好宋襄公。

  齐桓公屏弃仇恨,重用管仲,这里面就是称赞齐桓公。但是,宋襄公任用子鱼,称赞的却是子鱼,为什么呢?因为子鱼心里明知被宋襄公戏弄之后,还肯出来帮助宋襄公治理宋国,大人大量,为国家社稷,所以,左丘明先生特意说了一句:“故鱼氏世为左师”。

  而宋襄公呢?总是被批评,他一直以为子鱼不知道他心里的诡计,就好象庸人在戏弄聪明的人,聪明的人把话咽在肚子里不想揭穿,给宋襄公留个面子,可是,宋襄公还一直在耍弄,以致于史学家在这件事上感觉他有点傻。而且,子鱼最后因为咽下的话实在太多,捞下了一个毛病,常常在私下里自言自语,把憋着的话说出来。大家看《左传》鲁僖公二十一年传的记载,这个毛病就犯了,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犯呢?因为他不想去揭穿宋襄公,宋襄公又不听他的,于是,就急了,人一急,潜在的心理毛病就出现症状。宋襄公每做一件不对的事情,他就私下里自言自语地说一句。

  《左传》中这样的记载太多了,就举两个例子:

  “宋人为鹿上之盟,以求诸侯于楚,楚人许之。公子目夷曰:‘小国争盟,祸也。宋其亡乎?幸而后败。’”这里说的是宋襄公要在鹿上这个地方举行盟会,强烈邀请楚国参加,楚国答应。子鱼就私下里说:“小国争着举行盟会,这是灾难。宋国要灭亡了吗?侥幸逃脱,不久也要失败的。”这是公元前637年,一共有三次类似的记载。

  公元前638年,“夏,宋公伐郑。子鱼曰:‘所谓祸在此矣!’”这年的夏天,宋襄公一意孤行*郑国。子鱼私下里说:“所说的灾难就在这里啊!”这个时候的子鱼已经被搁在一边,毛病是最严重的时候,因为心理压力太大了,一面是宋襄公的一意孤行,一面是国家社稷,欲罢不能。

  大家看宋襄公把自己的谋士给憋出毛病来了,这就是他的不对,所以,他从任命子鱼为左师的这天开始,根本就没有真心在任用子鱼,这也是管仲曾经跟齐桓公说的“害霸”的事情之一:“知贤而不用”。这里的“用”不是表面上给个官职就算是“用”了,而是真心地听从贤者的建议,把这个人的智慧用起来。齐桓公就是真心地在“用”管仲,听从他建议,而宋襄公就没有,他只是表面上给个官职,大事上还是自己独断独行,这点和项羽也很像,项羽不能真心任用亚父,不听从亚父的建议杀掉刘邦,导致西楚霸业的覆灭。

  任用子鱼之后,在宋襄公看来他组成霸主的第一个零件终于装上去了,至于零件的作用他知道的很少,就像许多人都不是很清楚刘备为什么要三顾茅庐苦苦去求诸葛亮出山,只知道诸葛亮是个不可缺少人物。人才的确很重要,需要到处网罗人才,但是,人才网罗来做什么用呢?许多*者因此养成了一种把人才当作玩具一样收集的习惯,他们不会去真心使用这些人才,很多帝王在这方面都是失败的,不仅仅是宋襄公。

宋襄公的谋士之迷
宋襄公的谋士之迷

  除了子鱼,我们在史料记载中就很难找到宋襄公的内阁组成里有哪些人物,搜罗了许多的相关资料,终于,得到了这样一份名单:

  子鱼:上面虽然已经详细描述了这个人,但是,这里我要说点别的,关于司马迁先生在记载子鱼上的问题。在《史记》与《左传》的对比中,发现司马迁先生在这部分内容上抄录左丘明先生的《左传》,而且犯了一个把“目夷”和“子鱼”混淆着用的毛病。

  大家看《左传》的记载:“公子目夷曰:‘小国争盟,祸也。宋其亡乎?幸而后败。’”再看《史记》的记载:“公子目夷谏:‘小国争盟,祸也。’”请注意人名,接着,《左传》的记载:“子鱼曰:‘祸其在此乎?君欲已甚,其何以堪之!’”《史记》的记载:“目夷曰:‘祸其在此乎?君欲已甚,其何以堪之!’”《史记》的人名还没有换过来,还是“目夷”,然后,到“祸犹未也”就统一了,《史记》和《左传》都用“子鱼”。

  什么问题呢?仔细的读者可以把《史记》中关于宋襄公的那段历史读一下就不难发现,司马迁先生把“目夷”和“子鱼”混用,并且没有任何迹象说明这两个词指是同一人,给我们读下来之后造成了一种“目夷”和“子鱼”并非同一人的假象,如果是同一人,那么,为什么要在连贯的记载中忽然要换成另一个名字呢?以致于我们甚至相信“目夷亭”的故事是真实的,宋襄公的哥哥目夷早已经离开宋国宫廷,隐居起来,而后来的子鱼并非宋襄公的哥哥,而是另外一个人。庆幸的是,《左传》关于宋襄公让位的那段记载告诉我们“目夷”就是“子鱼”,当时,宋襄公要让位给目夷,他的父亲把子鱼叫过来,子鱼说了一句推辞的话,在这个内容里,我们知道宋襄公嘴里的目夷就是子鱼。

  公孙固:职位是司马,掌管军队。这个人在宋襄公时期的记载中出现的很少,属于比较中立的人,可能因为他的职位关系,只针对战争。但是,他的意见偏向子鱼一边,野史里大多描述他比较善战,是一个带兵的能人,这点在《左传》中倒是可以看出来,宋襄公除了泓水那一仗一意孤行,其他没打过什么败仗。《史记》和《左传》中都有关于他最后的结局的记载,他死在宋成公弟弟篡位的事件中,《史记》中记载:“成公弟御杀太子及大司马公孙固而自立为君”。可想公孙固是一个重臣,从宋襄公到宋成公两代的老臣,那时候,子鱼应该早已经老死了,从年纪上来推断,公孙固跟随宋襄公的时候应该是很年轻,十七年后,自然老了跑不动了,就被乱军所杀。

  公子荡:这是一个很有疑问的人物,《左传》到了宋襄公死后十七年,也就公元前620年才有他的记载,“公子荡为司城”,他是宋桓公第三个儿子,宋襄公的弟弟。

  《东周列国志》中拿这个人来和子鱼唱反调,同时,文中出现了一个错误:描述了公子荡死于公元前638年的泓水之战,可是,他却在十八年后出现在《左传》的记载中,难道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这个人在宋襄公时期到底称不称得上是宋襄公的谋士未可知,但是,倒说明了一点:宋襄公的内阁组成里必然有支持或者怂恿宋襄公、与子鱼意见相左的谋士,具体是什么人还不清楚,可能真的是公子荡,但是,公子荡这个时候应该比宋襄公还年轻,没有太高的谋略。

  弦高:在许多关于宋襄公的谋士的文章中,都毫无疑问地把一个叫弦高的人放在宋襄公的内阁组成的首位,网络上只要提到“东宫图治”的内容就一定有这个人,很奇怪!这个人跟宋国没有什么瓜葛,为什么要编上去误导大家呢?而且那么坚定。在关于宋襄公的记载中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怎么会变成他的首席谋士呢?

  弦高这个人是存在,而且很有名,有一个流传千古的故事“弦高智退秦师”,但他是一个郑国的商人,《左传》中明确记载:“及滑,郑商人弦高将市于周,遇之”。在滑这个地方,郑国商人弦高在前往周贩牛的途中,遇到来偷袭郑国的秦国军队,为了救自己的祖国,弦高冒充郑国使臣,谎称自己用来贩卖的牛是郑国国君特意犒劳秦国军队的,因此,弦高救了郑国免受这场战争。这是公元前627年的事情,宋襄公死掉已经十年了。所以,当再看到这个人的名字出现在关于宋襄公的内容里,就千万不要相信,那是假的,除非弦高在宋襄公那里做过一个小小的官,然后,隐退去做商人,如果不是这样编的话,根本就无法把这个人说圆滑。

  还有其他一些在关于宋襄公的文章中出现的谋士,在这里也一一肃清一下:

  华元:这个人物有点本事,在公元前607年左右,是宋国重要的大臣,非常活跃,但那已经是宋襄公死后三十年了。公元前620年的记载:“华御事为司寇”。华御事是华元的父亲,宋襄公死后十七年,他的父亲才做了一个掌管全国刑事的大臣,更别说华元到底有没有从娘胎里出来。至于华椒,那更是宋襄公死后四十年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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