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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修仙之养奸-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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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他也为师父做了不少事,但那些都是他有十有□□的把握才做的,确实,他也很关心师父,但是当他看到师父在跟四大长老殊死搏斗时,他最先想到的却是求助于闻凌天,而不是冲上前去阻止,就连在刚才,他见到师父受了伤,他也考虑的是他的以后。
  跟师父比起来,他太自私自利了。师父这个人,他只要对谁好,就会全心全意地对谁好,他该早点向师父坦白,师父可能会理解的,可是他没敢,导致事情到了现在,疑点一个又一个暴露出来,伤害了师父,同时也伤害了他自己。
  他转头看向师父,只见他的脊背挺得笔直,目光遥望着远方,但是他的手却在紧紧攥着,那是在担心,担心他会离开。或许,师父的心中并没有多少把握吧,他完全可以强行把他带回幽冥谷,但是他却没有。
  此刻相对于一个几乎是无所不能的教主,他只是一个师父,还是个为徒弟着想,自己宁可抱憾终身的师父。
  宁封不禁扪心自问:有这样天底下最好的师父,他还能离开么,就算离开了,他能不想,不担心么。要知道闻凌天可是已经向他挑战了,十年之后会扫平魔教,到时他是离开了,可是师父要是有个万一,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这样想着,宁封就朝着师父慢慢走了过去。这时候的墨云邪也已经后悔了,他甚至怀疑刚才的话是不是他说的,什么叫两个选择,他从来是不喜欢就杀,喜欢那就得是他的,用得着别人选么?什么叫跟为师没关,难道日后见到徒弟有难,他还能袖手旁观?简直就是口是心非么!
  还不清楚徒弟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他倒是先明明白白清楚了自己的:他绝对放心不下徒弟。徒弟的修为不算高,一个人行走,如果遇到什么厉害人物,那不就危险了么。
  当时在聚英门内他太心烦意乱,此时安静下来再仔细想想就发觉他太武断了。徒弟有玄清剑怎么了,又没有拿剑指向他,很可能徒弟是才得到,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呢,再说了,就算徒弟有问题,要对他不利,他们几乎是形影不离的,那不是时时刻刻都是机会么,可徒弟哪害过他?
  墨云邪真是后悔莫及,连个青红皂白都没问,就要对徒弟痛下杀手,那时候徒弟的表情不就是对他失望至极么?如今话已经说出去了,要是徒弟伤心之下离开
  墨云邪不敢想了,在徒弟做出决定之前,他猛然转过身,正要用恶劣的口气说道:“本尊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想了这么半天都没想好,那本尊就替你决定了。”先将徒弟拉回去再说。
  可是他却先听到徒弟轻轻地说:“师父,我跟你回去。”眸子中闪耀的光芒坚定而美丽,就像是万千星辰一样猝然就撞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的心雀跃地砰砰乱跳起来。不可否认,这绝对是他这辈子听到的最动听最甜蜜的话。
  墨云邪怔了怔,而后就心满意足地扬起了嘴角,他朝徒弟伸出手来,“走,跟为师回家。”
  宁封也朝墨云邪笑了起来,迎着绚烂晚霞的笑容,美丽的惊心动魄。他刚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听得背后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想不到你墨云邪也有疼爱之人,那本君也让你尝尝丧徒之痛是什么滋味。”
  听出是梅龙仙君的声音,墨云邪的心猛然一跳,之后身形晃动就闪电般朝徒弟奔了过去,但是相对而言,他离徒弟太远了。他眼睁睁地看到天空像水纹般波动起来,一只枯槁的力爪突然出现,从后背□□穿过了徒弟的胸膛。
  宁封不是没想到躲闪,但是与渡劫修士相比,他太弱小了。鲜血就仿佛是焰火一样从胸膛喷了出来,他能感觉到浑身的力量在慢慢流失,一股无法言语地剧痛席卷着全身。视线开始变得迷蒙,他的手还伸开着,想抓住什么,可是身子一歪,他就倒了下去。
  “徒弟。”墨云邪大叫一声,恨得睚眦欲裂,一掌便将梅龙仙君的手拍了个粉碎。他将徒弟抱起,再一看,徒弟的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十分微弱,可是他却仍翕动着嘴唇,试图跟他说话,“师父师父,你要相信徒弟,玄清剑是徒弟夺来的,只是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跟师父讲。师父,你把它给毁了吧。”
  “别说了,为师相信你,为师是不会让你死的。”墨云邪的眼角湿润了,他赶忙用一股光芒罩住徒弟,先护住徒弟的魂魄,然后将徒弟抱起,飞身跳上了火龙。可是这时他忽然收到了看守洞府的魔卫传来的讯息:有人要烧毁玉婴。
  墨云邪急得双眼都发红了,催赶着火龙风驰电掣一般往天穹崖赶。
  “徒弟,你一定要好好的,为师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教给你呢。”
  “你说了要跟为师回去,为师不能没有你,你不在,为师会孤单,会乱发脾气的。”
  “其实为师早原谅你了,就是为师太死要面子了,为师向你保证,以后你来管着为师,为师有不对不好的地方,你就尽管说出来,为师绝不会怪你。”
  墨云邪这样跟徒弟说着,却发现徒弟的身体已经冷了下来,冰凉的死亡的温度,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他这才知道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又如何,拥有无人能及的修为又如何,没有了至亲至爱的人,就像梅龙仙君一样,活着就好似是一个孤魂野鬼。
  他将徒弟抱紧,用脸颊贴着徒弟的脸颊来温暖他。火龙的速度在浩淼大陆可称第一,它行了两个时辰的时间,就远远看到了天穹崖的皑皑白雪,但它却已累得不行了,再飞了一段,庞大的身躯就失去了平衡,直直往下坠落,一头栽入了雪中,几乎要奄奄一息了。
  墨云邪便将火龙收回,他自己抱着徒弟一刻不停地飞奔,这样又行了半个时辰,才到了当初宁封出生的山洞前。洞门口躺着两具僵硬的尸体,正是看守洞府的魔卫。
  不知道玉婴是不是已经被毁了,墨云邪虽然已是疲累不堪,却连口气都没喘,就闯了进去。再看到熊熊燃烧的大火,他就近乎要疯狂了,长袖一卷,便将玉婴周围的火如龙吸水一样吸了过去,再一甩,大火便扑向了那三个纵火的修士。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很不想写虐的,但那不是为了在一起么,所以,注意了下一章,是下一章啊,不会发在原文里,就写在评论里,送给喜欢支持的朋友么,记住,一定要记住,在周五晚上九点发,第二天早上删除,额,我一般五点多起。

☆、第5章9章 在一起了

  墨云邪不敢耽搁一分一秒的时间;徒弟能否复生可全看他呢,他的动作又快又狠;在那三个修士被火焰突袭正在仓惶之时;他就翻手一掌拍在离他最近的一个修士的胸口,之后身形一晃;忽然消失,再出现时就到了另一个修士的近前;掐断了他的脖子。最后一个修士见他宛若凶神恶煞一般可怕便想逃;也被他一挥袍袖卷住;摔死在墙壁上。
  杀光歹人之后;墨云邪抱着徒弟目光往洞中扫过,连呼吸都不稳了,只见聚灵阵已经被破坏了,种在石坛中的玉婴也被烧毁了大半,有晶莹的液体从烧断的枝干中涌出来。那液体便如同人体内的血,是生命的本源,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玉婴就会干枯死掉。
  墨云邪快速做着判断,徒弟的伤在胸口,他就扯去了徒弟的上衣,轻轻地将他放了进去。很快,从玉婴上伸出无数触角,将徒弟包裹住,可以清晰地看到顺着枝干有洁白的灵气在不断地往徒弟的身上汇聚,伤口便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而这只是第一阶段,最重要的却是灵魂与*的融合,那需要更多的灵力,以玉婴现在的状况恐怕是不行了,看来必须得借助于外力,但是在这冰天雪地的天穹崖又很难找到人,而且即便找得到,不是冰灵根也是没用的。
  墨云邪的脸色异常地凝重,他握紧双拳,指甲都深深刺进了肉中。忽然,他想到了放在辰寰殿宝库中的一件法器,那件法器可以根据需要任意转换灵力,只是不知道徒弟这次出门有没有带出来。
  这可是他最后的希望。墨云邪将手掌放在徒弟的储物戒指上在里面探寻,暗沉的眸中忽地放出了异样的光彩来。他一弹指,一个圆形的七彩石就飞出来停在半空中,他再抬起手,源源不断地灵力便从掌心涌出注入七彩石中。七彩石在空中旋转着,根据他的意念,放出白色的光芒,又投射在玉婴上,被玉婴吸收。
  墨云邪时时刻刻注意着徒弟,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徒弟没有丝毫变化,玉婴却还在不断枯萎着,只剩下最主要的躯干了。他都快急死了,更加不顾一切地输入灵力,而血也止不住地从手腕上涌出来。
  他能感受到经脉受损带来的巨大疼痛,他也很清楚随着灵力和精血的流失,他的修为会下降,而且很可能到最后,他是白忙活一场,但是他真的什么都不管了,只要徒弟能复活,哪怕让他付出再多,他也愿意。
  与徒弟相处的五年,是他有生以来过得最开心的五年,他都习惯了有徒弟的陪伴,他喜欢看徒弟任劳任怨地忙前忙后,他喜欢徒弟用各种方法让他来顺心,他都难以想象,如果没有了徒弟,该怎么度过往后漫长的岁月。
  他绝不能让徒弟就这样死去,他还要跟徒弟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呢,这是他今生的夙愿,他不允许它就半路夭折。
  墨云邪仿佛听到了他内心发了疯似的的怒吼声,可是当玉婴最终化为了一滩浓水,他的心中又忽然变成了一片死寂,眼神也空茫茫的,没有焦点。“啪”,七彩石掉落到地上,清脆的声响却仍然没有在他心中带起一丝涟漪。
  他一直呆呆的站了很久,山洞中好安静,从洞口涌进来的风冷得都能透进骨髓里。最后,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来,连粗重的呼吸也带上了悲惋的气息,“看来老天这是在作弄人啊。”
  这时,他忽又听得什么声音“扑通,扑通”扣人心弦,他循着望过去,就见徒弟“啊”的惊叫一声,像是做了噩梦一样,猛然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墨云邪立即奔过去,他很想将徒弟紧紧抱住,却又知道徒弟此时太虚弱,他就轻轻拥着他,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略显粗糙的手掌爱怜地抚过他的脸颊,“太好了,你可把为师吓死了。”低头在徒弟光洁的额头亲了一口。
  宁封刚才梦到被梅龙仙君一爪刺穿了胸膛,惊魂未定,听得师父满怀疼惜的声音,感受到师父温暖怀抱的呵护,他渐渐平静了下来。可是他刚死而复生,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抬起手来都特别的困难。
  墨云邪看到他这个动作,明白他要做什么,连忙喜悦地抓住了他的手。这时他听得徒弟凑到他的耳边,用沙哑而微弱的声音道:“师父舍不得徒弟死,徒弟还舍不得丢下师父呢,师父不是说过还有很多东西没交给徒弟么,徒弟也很想跟师父学,还有,徒弟可一点都不想师父发脾气,也不想留下师父孤单一个人。”
  墨云邪听着,既高兴又感动,手上用力将徒弟抱得更紧了些:原来他说的那些话,徒弟都听到了。不过,他好像还说了什么,他想了想没想起来,便将这个问题抛到脑后了。
  之后宁封就靠在墨云邪的怀中睡着了,墨云邪望着徒弟略显苍白而又恬静的脸,一颗心终于踏实了下来。
  宁封这一睡就睡了十天,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墨云邪不在他身边,他四顾张望之下却看到了让他为之震撼的景象。石坛中的玉婴已经不见了,地上到处散落着被从石壁上挖出来的黑色玄石,在坛边更有一小片早已干涸的血迹。
  那天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知道,复生后脑袋也昏昏沉沉的,还以为他能复生全是靠玉婴。他吃惊地在洞中走了一圈,弯腰将一块七彩的灵石捡起来,初时还有些不明所以,当他想到这块七彩石的作用时,脑中不禁“嗡”的一声:原来师父是耗费了自己的灵力来救他!要知道在书中墨云邪吞吃墨白的魂魄就是为了提升修为啊,可现在他却心甘情愿地为他贡献出了好几十年的修为。
  宁封奔出了山洞,洞外一望无际的白,白得都有些刺眼,而在这片雪白之中还有一个淡淡的人影。那人影盘膝坐在一块石头上,岿然不动,就像是一座雕像一样,他没有使用灵力,十天下来,发丝、肩头早已落满了雪,尤其是两鬓间的霜华,令他看起来像个老者。
  宁封看着心疼的不行,刚才他已发现山洞中有三具尸体,师父这是怕再有恶人出现就一直守在洞外,可这天穹崖的天气十分恶劣,除了冰灵根的修士,其他修士如果修为再低一点,是难以忍受的。
  本来对于师父来说没什么,可他受了伤,为了救自己还耗费了很多灵力。他看得出来,师父宁愿承受着风雪也不用灵力来阻挡,那是想珍贵地保存着留待万一有恶人出现时再用的。
  师父的这份心,这份情,让他如何承受得起。
  “师父”宁封的声音都哽咽了,他走过去,再看到最爱安静最潇洒的师父还穿着那件染满鲜血的衣裳,阖着眼睛,脸上没有多少血色,眉头还轻轻皱着,一颗心都碎了。
  墨云邪睁开眼,从大石上一跃而下就奔到了徒弟的面前,目光扫过徒弟的脸,声音淡淡的,很温柔,“气色好了很多。”又抓起他的手查探。
  宁封凝望着墨云邪,他的动作是那样轻柔,就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一样,他的神情又是那样认真,还含着一丝紧张,片刻之后,喉头微动,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自嘴角扬起一抹愉悦的笑容,“恩,恢复地很好,就是”
  下一瞬,墨云邪就僵住了,因为徒弟忽然扑上来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脖子。这还是徒弟头一次这么主动地与他亲近,小时候是太怕他,等长大了,又不敢越礼,再后来知道了他的心意就想有多远躲他多远了。
  “师父。”这一声轻唤带着软软的酸酸的鼻音,就像是羽毛一样从墨云邪的耳畔撩拨而过,让他的心头麻酥酥的。
  “咱们回家吧。”他永远也不会再想着离开了,自此之后,他的命运就跟师父的紧紧得捆绑在了一起,不管是十年,五十年,一百年,一千年,也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他都会不离不弃地伴在师父左右。
  “好。”墨云邪心满意足地微微一笑,身上的疲惫也好,疼痛也好,在这一刻都似统统消失不见了。他召唤出火龙,就这样抱着徒弟跳了上去。此地不宜久留,他受了伤,徒弟也还很虚弱,倘若再遇到梅龙仙君的人会很不妙,还是尽快赶回幽冥谷的好。
  在回去的路上,宁封就一直被墨云邪圈在怀中,将头靠在墨云邪的胸口。这一场劫难,让他的灵力几乎都散了,现在丹田中仅存着一缕守护着金丹的灵气。他又睡了一整天,在越过汪洋大海的时候才睁开了眼睛,明显感觉体内充盈了许多。
  他稍稍抬头看上去,就对上了墨云邪的眼睛,墨云邪冲他轻轻一笑,“很快就到了。”他也冲着他勾了勾唇,之后他们就这样静静地互相依偎着。
  从前无论发生过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后,重要的是对方。两人同时这样想着,都感觉有一股暖流从心中流淌而过,不约而同地冲着彼此笑了笑。
  火龙直接穿过幽冥谷的风云大阵,降落在辰寰殿中,墨云邪照旧将徒弟抱下来将他送往房间中,宁封本想推说他已经没事让师父放下他的,但是直到墨云邪将他放到了床上他都没有说出口,原先是怕师父发怒,现在是于心不忍。
  到了这个时候终于安全了,再也不用担忧什么了,墨云邪也按捺不住了,一低头就吻住了宁封的唇瓣。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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