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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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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宠”妃
作者:甄栗子
文案:
前有江南风韵的淑妃,左有桃花灼灼的锦昭容;右有清秀通雅的宁小仪,后面还要来一朵闯祸爱哭的小白莲。想当宠妃,却发现皇宫里啥都缺就是不缺女主角。
上帝,你玩儿我呢吧?
上帝:我的孩子,你走错频道了。
佛祖拈花一笑:莫急,莫急,做不了宠妃,便做“宠”妃罢。
皇帝的爱宠喵~ >▽< 了一声,睁大湿漉漉地眼睛,甩尾巴:快来学我呀~
【温馨说明】:本文并非配角逆袭文,而是简单穿越轻宫斗爽文口牙。
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灵魂转换 宫斗
搜索关键字:主角:云露 ┃ 配角:皇帝、皇后、怜妃、淑妃、锦昭容 ┃ 其它:轻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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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
游魂般地李沐子诧异,老天既然让她从现代穿越到大夏朝,作为养兽宫女生活了这几年,为什么又要再次剥夺她的生命?
仔细想想,难道是自己生活太安逸,只喂喂猫,逗逗猫,溜溜猫,而没有去轰轰烈烈,精彩纷呈地去勾搭皇帝,搅乱后宫,所以他老人家看不过眼?
无论如何,她是真的死了吧。
即便她安守本分,也一不小心被搅入了云波诡谲的局势。那女人轻易地一挥手,她就被处死了。
她忘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况是在“宫花寂寞红”的古代皇宫呢。
这一次,应该要真正下地狱了。
或者是入天堂?
脑袋犹如被人绞紧一般地疼起来,不过三次呼吸的时间,她就从人冷汗涔涔地漩涡里脱身,头晕目眩地抬起眼。
入眼犹是覆着琉璃瓦的红砖宫墙。
“啊呀,云侍御——”还没从恍惚中回过神,裙边被什么一绊,让她整个人向前倒去,然后是纷杂的惊呼。
前边人像多米诺骨一样的倒下,吵闹的景象萦绕在耳边,身体先是剧痛阵阵,而后陡然一轻,仿佛有什么东西离开了。
淑妃正坐在肩舆上,惬意地看着最新一批入宫的侍御战战兢兢地自底下走过,那不时仰望欣羡的眼神,深深取悦了她。
她招来自己最信任地宫女嘉兰,微微倾身:“今次的选秀”
嗓音如流水,静谧而温柔。
猝不及防地,座下的肩舆倏尔一倾,整个向前翻倒,女子鬓边簪的珠宝累丝朱鸟的发钗即刻滑了出去,“啪”一声碎在地上,她轻呼之下抓住了紫檀木制的护栏,秀长的指甲嵌折进些许,疼地断裂开来。
幸好椒风宫的宫人最是有序,后头两个被撞的一晃,立刻双脚下蹲使重心向下,跟地上一扎,又稳稳当当地扛稳了,一抹额头,满是冷汗。
淑妃眼底划过一丝浅淡地阴狠,指尖的疼痛仿佛全然不在,温声问:“是谁?”
正将发钗捡起的嘉兰一个哆嗦。
她最知道娘娘的脾性,如今娘娘问的不是“怎么回事”,而是“是谁”,可见是动了真怒。就是意外,也要找个人来当替罪羊,好让娘娘泻火。
恰好身后“云侍御——”这般地呼声连连传来,她回望一眼,那个众人口中的侍御膝盖磕地,正昏昏扶着额头想站起来。
而她身边围了一圈新人,皆是站立在那儿,神情各异地看着她。嘉兰定一定神,快步走到肩舆旁,回话道:“娘娘,是一个莽撞的侍御,姓云。”
“叫她随本宫先进来,其余人外头候着。”
嘉兰听毕一福身领了命,眼见着娘娘的肩舆抬到春怡宫跟前,方用帕子托了那一根金镶宝发钗,走到新侍御们的跟前。
新人里的孙朝思抢先一步,十分担忧地问:“这位姑姑,不知方才那位娘娘可有妨碍?”
嘉兰看见她眼中飘过的一缕得意,是冲着刚刚站稳的云侍御去的,心下了然。
无论如何,冲撞了仪仗的到底是这位云侍御,甭管人使的什么招,眼下倒霉顶缸的也只能是她了。
按品级,嘉兰比她们还要高一级,即便她们未来是主子,如今也不用行礼。她点了点头以示知道对方的关心,神情带着淡淡的傲气:“淑妃娘娘唤这位云侍御先行入殿,还请各位侍御在外稍等。”
众人一听是淑妃,当即对她又恭敬了不少。而对那道命令,不少人幸灾乐祸地表明完全服从上命,倒还有几个眼里关怀。
嘉兰也不管,只将那步履踉跄,瞧上去撞的晕晕乎乎地云侍御带进了春怡宫的侧殿。
富丽堂皇的殿内,除了自家娘娘,两边下手还各自坐着汪婕妤和钱丽仪,此时正抢着功安慰娘娘。
“到底是哪个不知好歹的,竟敢冲了娘娘的仪架。”钱丽仪忧心忡忡地蹙着一双柳眉,神情间的愁思再真切不过,“娘娘喜好事事从简,一贯是不戴护甲的,这回伤了手不知皇上要怎么心疼呢。”
“可不是!偏趁着娘娘的肩舆过殿的时候闹,谁知是不是蓄意的。”汪婕妤立即接了话,只是掩饰的功夫不到家,偶尔露出的好奇意味让这关心显得不真不实。
“依我看,这帮新人就没个能省心的!”
座上偏是淑妃这个当事人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怨愤气恼,只是悠悠听着她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为她出气。
她持一盏香茗,双眸微阖,端坐的姿态舒展,犹如江南桥底的水波悠韵,风流婉转。
被再次穿越地事实震惊了的李沐子晕着头,摇摇晃晃地跟着一个宫女迈进宫殿,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
“云露给淑妃娘娘问安,娘娘万福金安。”
事实上,她没觉得有丝毫放松,反而全身一凛,心里没有片刻的犹豫挣扎,深谙礼节的跪了下来。识时务者为俊杰。
云露,就是她这具身体的名字。
刚刚她晕眩不知周遭事的那一会儿,就是因为全盘接收了对方的记忆,信息量太大,不得不快速地在脑海里寻找当前需要的信息。
幸而这不是她头一回穿越了,比起第一次,实在不知好了多少。她接受的还算从容快速。
眼下的情形,显然也不允许她弄不清状况。
“托你的福。”
淑妃淡然含笑的一句话,引起了另外两人的愤慨情绪,性子直接的汪婕妤当即冲李沐子一顿劈头盖脸的骂:“金安,金安,你把娘娘的肩舆都撞翻了谁能金安。不过是个新入宫的小小侍御,谁给你撑的腰让你在宫里头也敢横冲直撞?今儿撞了娘娘,改日再撞了皇上,就是死一万次都不够你赎罪!”
钱丽仪轻轻地一咳,正挣表现地汪婕妤才停了下来,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
“娘娘自然玉体和安,但这是上天庇佑,不能就此掩盖云侍御犯的错。有错当罚,云侍御可认错、认罚?”
拐着弯说娘娘安不了,诅咒完了又妄议圣上,这就是个没脑子的女人。
也不知淑妃娘娘怎么瞧上她了。
没想到自己还有认与不认的选择权呀?李沐子惊讶的笑嘲。
皇宫里的女人装腔作势的样子与她那一帮损友颇为相似,只是这些人是口蜜腹剑,她们呢,是嘴上刻薄,唔——心里也刻薄。
“云露无意冲撞了娘娘仪架,自当领罚。”
她磕了一个响头。
她想起原先还是聋耳宫女扶疏的时候,尤其对跪人磕头的礼仪排斥。她可以把任何礼仪做到优雅流畅,除了下跪这种有折辱人性质的“礼节”。
不过在这个时代,一切抵触皇权专/制的行为都是不被接受的。
挨了几记窝心脚之后,她就咬牙切齿的学乖了。
后来她就恨恨地想,只当跟前儿的是死人,死者为大,给死人墓碑磕个头不为过。
“阿韵准备如何罚她?”淑妃像是终于起了兴致,平举一搁,将茶盏放到一边。如果此时与她的眼睛对视,就会发现她眼里深含的森然戏谑,就像在准备给一只小白鼠做实验,带着漫不经心的逗弄。
钱丽仪虽不如嘉兰那样侍奉淑妃左右,以致深知淑妃的脾气秉性,偶尔倒也能猜到点上。
“臣妾听说这一回的题目是品味珍馐美馔?”
她沉吟须臾,先提了一问,看模样,却是胸中已有成竹。
淑妃也由着她吊了一吊胃口,然后听她接着道:“臣妾知晓娘娘仁慈,不喜用严酷的惩罚。臣妾便想着,不如叫她现下就吃个饱肚,一会儿子有美味而不得尝,也算是个惩罚了。”
这话要换个少女来说倒是俏皮,经钱丽仪一道明,却有深意。
既然是用品尝美味佳肴以获得皇上关注,那不能一尝以言明滋味,可不就意味着不得君王恩顾?再想深一些,如果吃的肚子满胀,到了宴上不止不能吃,还要一闻到香味就吐出来,君前失仪,会是怎么样一个下场?
钱丽仪深看一眼下面跪着的人。
眼前这个云侍御肌肤粉腻白皙,容貌清新可爱,虽因年岁之故身量娇小,那一袅纤腰已初现端倪,是时下最流行的身姿,即便微丰的唇瓣与时人的喜好不同,也难说往后成就。
按淑妃的意思,必是要折辱她的。酷刑她们不敢用,轻轻巧巧地掌嘴下跪,修养一段时日也就好了。说不得还能在皇上面前讨个可怜,就像盛宠至今的怜妃。
趁她还不能飞,自是要彻底折了她的翅膀才好。
这番话要是换个人说,说不准就听不出对方的意思。
但是李沐子是谁?她在现代也是豪门大院里养出来的大小姐,叔伯姨婆不必她应付,但父亲花心风流,不知多少个私生子、私生女是从别的女人肚子里蹦跶出来的。
母亲除了像寻常贵妇一样外出交际、保养自己,就是在夫妻俩的房间里散发忧郁伤心的气息。
从小她就知道,想要得到父亲和母亲的宠爱关怀,就得自己争,自己抢。没有不爱孩子的父母,只是那么点爱,她讨得不容易。
她和那群兄弟姐们玩这“游戏”玩了二十多年,赢得多,输得少。
心里累,也是因为曾经对父母还有所期盼。
淑妃不说满意与否,只是浅浅一笑。那笑也似春水,入宫这般长久的时日,仿佛还没能掩盖她少女时的风姿。
“值当什么。”她拂了拂袖,搭着嘉兰的手站起来,“小女孩儿家家的,开不起这样的玩笑,轻拿轻放就是了。”
她和钱丽仪的小心翼翼不同,出口气心里舒坦了就罢,半点没把这个小侍御放在眼里。
钱丽仪点了点头,送离淑妃,对李沐子扬起深深地一抹笑。
依旧是准备了吃食,正是如普通百姓家里的孩子小时候常吃的猫饭,将精致的几样宫廷菜倒扣在一个盘里,然后——放在了地上,份量倒不多,折辱的意味不必言说。
对方没指明了要跪,李沐子干腿放一边坐在地上,在宫人的注视——或者说是监视下,吃着放入大量咸盐的猫食,味蕾渐渐被浓到极致的咸味麻木了。
然而这般羞辱,都没能让她的冷静丧失。
丧命之痛,饭食之辱,连番的打击彻底戳破了她自己杜撰编造出的“度假”时光。她骤然醒悟自己正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既然无论如何都会被卷进争斗的漩涡里,为什么要乖乖把脖子伸到别人面前,而不是拿起武器战斗?别说,过了几年苦日子,她对那衣来伸手的腐败日子还真有点想念。
她将最后一口猫饭吃进肚子里,心里做下决定。
以后,她就是云露。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完成了桃李杏的大汇合。
争宠偏甜宠,这本的话,争斗的会比较多?
无论如何~(≧▽≦)/~还是求收藏啦,中午会有第二更,晚上第三更。
☆、皇帝
圣上在春怡宫邀宴,正殿上,妃嫔几人端持姿态坐于上首,叠袖身前,含笑看着底下数不清的锦衣华裳,娇姿百态鱼贯而入,分属两列坐于食案之后。
“云露,你没事吧?淑妃娘娘有没有对你”与云露同属一屋的阮湘怡在看见“室友”姗姗来迟之后,不禁倾身相询。
云露亦稍稍附耳去,轻声道:“没什么,不过是斥责几句。”
上座的钱丽仪轻扫一眼,见状露出一个难以言明地微笑。
“那就好。”阮湘怡松了口气,蹙起的眉尖不曾缓,又道,“我看见是孙朝思作得怪,她也忒大胆了。不过是昨日你不留神踩脏了她的裙摆,她已泼了你一身水,晚上起就发着热,我正担心你见驾时失了仪态,没成想她见你身子不稳,就顺势踩住了裙摆,也不怕淑妃娘娘连她一同责怪了去。”
“她推的时候恐怕不知道那位是淑妃娘娘吧。”云露勾了勾唇,“不过有一句话你说对了,她家世好,不免仗着身份胆子大了些。”
烧了一晚上,担心叫来太医就参加不了宴席,所以原主一直苦撑着。
结果反倒便宜了她。
尽管淑妃先行教训了自己,也不过是因为受惊想出一口恶气罢了。凭她如今的仪仗派头,足可见其对后宫的把持力度,除了怜妃和皇后,想知道这些事发生的真正由来,再简单不过了。
孙朝思吃这记教训,不过是迟早的事。
皇宫里更看重的是皇帝的宠爱,而不是家世。
阮湘怡等家世低的没少被她欺负,听了这句不免愤慨:“什么家世好,她父亲是嫡支庶出,她也就算不得了。不过是仗着孙家的势而已。要不然也不会养出这样的做派,比我们小门小户的还不如,没得让人看不上眼。”
“世家族里,最是边缘的人最爱仗势欺人,反倒是正经的嫡脉因着好教养,不肯做这些辱没家族的事。咱们心里有数,何必与她计较,皇上也未必看得上她的性子。”云露笑着安慰,她如今这副模样生得好,眉眼儿一开,自有清新抚慰之态,让人不觉去了焦躁之意。
再将话题一错,就把对方的注意力引到了别处。
“倒是皇上,往年选秀皆是各展才艺,今年怎的如此不同?”
阮湘怡腼腆笑笑:“这个我倒是听寄灵说过,她家世不错,难得的是人善可亲,这些都肯说与我听。原是循的祖宗旧制,这回却是皇上自己起的意,听说当今一贯是好玩的性子,做什么都要闹出些花样来,这两年倒是收敛了,不过谁晓得他又对选秀来了兴致。”
“只是这样,倒对我们有好处。寄灵说是有好几轮呢,层层筛选到最后。那些家世好的自是早在皇上跟前挂了名,我们趁着这机会,多少总能分一点注意吧?”
“好玩么——”云露思忖略笑,不过一刻就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二人还待再说,钟鼓乐声奏起,中庭的舞女曲袖折腰,袅娜而动,已示宴起。宫人们皆手捧金樽玉盏,躬腰鱼贯而入,将美味佳肴奉予众侍御跟前。
云露与阮湘怡相看一眼,不再喁喁细语,就此正坐品赏佳肴。
淑妃坐在龙椅右侧下首,饮茶漱了漱嗓子,笑容可亲地起了头:“想来眼下妹妹们正在迷惑不解,为何第一轮考的是品膳罢?既是皇上还要稍迟片刻才来,不如由我先来给大家解惑。”
没有用气势强大的“本宫”做自称,而是用“我”拉近了双方的距离,借着第一回考官的身份,顺顺当当地抢在别人跟前笼络新人。
淑妃,不愧是比怜妃迟进宫,却要先她一步登上四妃之位的女人。
她嗓音徐来恰如一弯春水潺潺,沁人心脾,言语间却不失威仪:“相信在座的妹妹们都明白,皇家的尊贵,远非常人可享。欲服侍圣上,得享尊贵,须自有涵养。若只看才艺,各有所长,难以相较。皇上以为,从细节处可知一人,方将选秀稍作变更。还望妹妹们莫要辜负皇上的希望,能有出色的表现。”
在座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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