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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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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个时辰该是翻牌子了,结果小内侍把牌子一呈,皇帝冷眼瞧了瞧,就是没有自己想翻的那一张。
李明胜见势不好,立刻严肃地质问小内侍:“怎么比平时少了两张?”
小内侍犹不知危机来临,一板一眼地答:“妙修媛和花美人告了病假,就暂且撤了牌子。”
“何时病了?”没等李明胜再替他兜着,皇帝就沉着声发问。
小内侍这才发现皇上今儿的声音特别冷,人一哆嗦,磕巴了下答道:“妙、妙修媛是十七日请的,花美人是十四日。”
皇帝本是郁怒升到临界点,这会儿一听不是刚请得假,微怔之下倒暂且熄了。
虽早上见她也不像生病的模样,只是听别人这样一说,就疑心是不是自己没注意到,也暗暗担起心来。
李明胜观察得仔细,见状悄悄挥退了小内侍,躬腰请示般地唤了一声“皇上”。
皇帝站不住了,抬脚就往外走。
“去云岫阁。”
再说云岫阁里,今夜灯熄得尤其早。
只和乐手里掌了一盏烛灯,屈膝坐在床踏脚上,低声道:“主子也觉得花美人不对劲?”
黑暗里乌漆漆一片,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防住了外人偷听,惟只她们主仆在如豆灯光下,喁喁私语。
“大约在她请病假之前,我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只是她躲得太快,我尚且没能确定心里的想法。后面来了一个南康,就忘了那细微的古怪,直到今天审出了这件事与她有关。”
“主子所说的古怪,是指?”
“饰物的变化 。”云露的腿上覆了一层绒毯压被,暖洋洋地热气自下而上,她却反觉得夜色深沉,凉得很。
“我和她相熟过很长一段时间,她的细微变化我大都能了解到。然而原先我也不曾往那方面去想”她叹了口气,“还是和乐你想得更周全。”
和乐低眉:“奴婢曾亲眼见过当年的事,见到那迷魂引时已是猜到了七八分,再看线索指向花美人,方才有这大胆猜测。不瞒主子说,那迷魂引最初并没有这般大的效用,后来来了一个淑妃娘娘,听说江南那里有一个世代行医的家族,淑妃娘娘曾在江南居住过,两家又是交好的关系。”
她顿了顿,到底没有隐瞒,继续说着宫廷秘辛:“淑妃娘娘进宫时,皇后与怜妃斗争激烈,一个占据后位,有藩王撑腰;一个眼线遍布,与曲公公里应外合。淑妃娘娘虽也是世家贵女,但根基薄弱,被压得喘不过气。后来皇后娘娘见她精通医术,想请教于她,才维护一二。”
云露小声吸了口气:“淑妃懂医?”
曾经她听良辰说过,皇后略懂医术,却没想到是从淑妃那里学来的皮毛。
和乐听出了主子的吃惊,怕她不信,想了想道:“因奴婢当时的任务所致,破例得知了不少内情,适当时候可以用一些来取信曲公公。所以这个消息不会错。”
堂堂皇后跟着妃嫔学医本就有些奇怪,所以这些消息防范得十分严密,寻常的后妃和宫人大多不知,一旦有发现
皇后当年的嚣张程度,全然不是现在能够比拟的。
云露突然想起了早前自己无意撞破的那件命案,亦牵扯到了迷魂引,此刻不禁问道:“当初王承徵的死,你可知是谁?”
“是皇后娘娘。”和乐笑笑,“主子若是了解咱们皇后娘娘的性子,就不会觉得奇怪了。她性格强硬好强,在广陵就因才学美名人人称颂,而后与怜妃争得了女人最尊贵的后位。一路走来几乎没有输过,自然看不过眼别人在她面前诞下皇子。一个瑾妃有孕已让她不满,幸而当年太医说是公主,否则也绝生不下来。”
“怪道那时淑妃放出风声,混淆视听。”那时她们应该还是合作关系。
云露解了惑,便将话题转正。
“有古怪的是花美人,死的是淑妃的帮手,又用了淑妃制的迷魂引为手段”她轻笑一声,“这题再好解不过了,只是有些不可思议。”
身在冷宫还能上演一出复仇记,真是难为花贵嫔了。
和乐点头:“主子须知道,势力瓦解不是一朝一夕,纵然散了大部分,留下的却更加忠心得用。若说原先因她入了冷宫不能用,自花美人进宫,便也可用了。当年花贵嫔虽分位不高,不过是有了一个淑妃压制,皇上无需将她捧太高罢了。但经营起的势力,就算及不上怜妃、淑妃,也不能小觑。”
她是见过花贵嫔的,对方不像淑妃这样流于表面的温柔,而是让人一靠近就会觉得亲切。就算对着最低位的宫人也不曾拿过大架子,又懂得为人排忧解难,让人十分感动仰慕。
所以要说势力广,自然广不及淑妃,但淑妃拉拢人心的手段却不如她。
很多反是从她身上学来的。
云露不知从这些话里想到了什么,忽而笑了。
“和乐,我想见她。”
作者有话要说:云露不知从这些话里想到了什么,忽而笑了。
“和乐,我想见她。”
…
☆、第75章 在意
夜凉似水;月华如霜。
云岫阁前;青砖褪了白雪,显得十分干净。靴子踩下去没有雪声簌簌;殿宇里没有漏洒的灯火;更别提灯下相候的美人。
皇帝见之皱眉;摆摆手;挥退了一干跟随的小内侍。
就算已经安睡,也不该没有守夜的人。
殿内安安静静;适应了昏暗的视线;他迈步时不见谨小,依旧飒然前行;将阻碍视若无物。很快来到寝殿前;周遭静谧的呼吸声几不可闻;他不知前方有障,在疾步中陡然踢中实沉的东西,发出“咚”地一大声闷响。
随即有浓重的炭灰气味入鼻。
外殿依旧无声,内殿却燃起一星烛火。
和乐披衣而出,见是皇上,行礼之余为其照亮了前面的路。
“不知皇上驾到”她低了声解释。
因烛台拿得低,皇帝一双眼睛仍隐在暗中,此刻看去却不复方才的担忧思虑,反是黑沉沉的雾霾。他觑了眼鞋尖的炭灰,“嗤”地一声在沁凉的空气里回荡。
声音懒散听不出怒气,“朕怎么觉得,是你们主子知道朕要来,才在这里摆阵。”
“是奴婢们偷懒,里头炭烧完了,竟忘了端走”
和乐尚未解释好,他却意味不明地又问了一句:“她病了?”
和乐一顿,“微有不适。”
“朕去看看。”
皇帝撇下和乐,依旧是在无火无灯的状态下,熟门熟路地走到架子床边。躺在床上的人一动不动,像是好梦酣眠。
乌云飘过,月光一格格从皇帝的肩膀挪到乌丝铺枕的人儿身上。
她睡得安恬,连睫毛也不曾动。
皇帝静默一刻,终于耐性到了尽头。依他来看,她就是在无声抗议表达对自己的不满,但是她有什么好不满的?
白天审案的时候,就是她诸般不肯配合,他还是忍住了脾气,先帮她脱身出来。
原本倒还挂心她生病的事是真,但和乐刚刚那一句话他明白得很。后宫行事莫不如此,撒谎欺君她们不敢做,但是往轻了说就无措。
轻飘飘的一个“微有不适”,足可见她没病。
然而没等他出声把人叫醒,又或者他确实怀疑她是否真的入睡,就见床上的人儿在睡梦中皱起了眉,紧跟着涔涔的冷汗冒出来,唇色泛白,像是做了噩梦。只是不曾说梦话,锦被拂遮的肩膀颤动,十分难受。
皇帝一怔,神情松软下来。
到底养了这猫儿许久,他一贯又是纵容她的态度,此番虽觉得她闹过了,还是心疼她受苦。
他在床边坐下来,想了想,把她捞到怀里轻拍着背,这样的举动让他遥遥记起那个夏日的午间,她对他也曾这样做过。
只是她不像他那样好梦,身子犹自僵硬,他探进被中想为她舒缓一阵,却触到她紧握成拳的小手。她的手从来是软绵绵地,但他竟发现,他使了力去掰,也掰不开她掐紧手心的指头。
从被子里拿出来一看,手心刺破,淌着触目惊心的暗红。
皇帝心神微震,早就把前头怀疑她装睡的事抛远,甚至有一丝莫名其妙地愧疚。或许她是真的病了——无法安睡,也可以是微有不适的来源。他却想也不想就依据从旁人身上得来的经验,给她下了定论。
这般想着,他不觉就用上了十分的耐心,低声轻哄,拍着背让她安睡。
云露倒也渐渐放松了身子,就这么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皇帝穿戴好后走回寝殿,云露也堪堪迷蒙着睡眼,坐起身来。等她看见向自己走过来的皇帝,先是怔愣,而后扯了唇角,扬起甜腻灿烂的笑容。
“臣妾不知皇上”
皇帝原本的好心情殆尽,耐性告罄,沉了脸道:“少拿这种笑对着朕,难道朕会看不出你是敷衍?”
“你到底不满意什么,都给朕说出来。”
他对她几乎没说过重话,当然,对其她后妃就更没有了,她们若是做了让他不满的事,撤了牌子或打发冷宫就完事了。
所以这等燥郁的心情,他还真是第一次体会。
她清澈的眼睛与他对视,眼里明明是漠然,眼泪忽而就落下来了。
这泪来得莫名,简直让皇帝头痛。
自己还没不高兴她近几日的态度,她怎么先哭上了?
然而沉着的脸色也再沉不下去了,他叹了口气,揉着眉心,头一次怀疑在处理女人的事情上,他的手段不太够用。
云露这还是头一次和皇帝拧巴着来,她倒是收发自如,眼泪反手一擦没了,转过身隐在帐幔里,背对皇帝。
皇帝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弄了半天,又回了原地。
他也不避讳,直接把和乐叫进来,淡声问:”你主子怎么了?“
和乐为皇帝的直接默了一下,不过就算她投向云露,对皇帝的问话也不会隐瞒。
“据奴婢所知,自上回您邀南康公主游玩御花园起,主子就开始情绪不佳。恕奴婢不能随意揣测主子的心思,无法回答皇上,主子到底是因此生气、担心、伤心还是高兴。”她看似一板一眼地道。
皇帝闷气一缓,有些好笑。
什么时候和乐这么严肃谨慎的人,也被她带成了这副性子。
“所以她是因为南康不高兴?”皇帝很自然地撇去了自己的因素,心道,原来是吃醋。
只是这回吃到了辣椒,格外呛人。
和乐顿了下,直言道:“奴婢多嘴奴婢以为,皇上为了南康公主下了主子的脸面,所以主子有些心酸。”
她本来想说“心寒”,但这样的用词太激烈,容易引起反效果。
就这么一句,也已经过了。
如果不是她在皇帝那儿有功,自家主子不是深受皇恩,皇帝做事哪里轮得到她们置喙?邀公主游个花园就是下面子,难不成皇帝邀人还要看别人脸色了?
“和乐!”云露一斥。
皇帝本是因她羞恼而笑,但是不经意间想起她昨日做的噩梦。他本就把它归纳到“不适”之中,再一想,是因为南康的出现才有的不适,那漫不经心的意思就收了起来。
他没想过南康给她的影响这么大。
又或者,是自己的态度?
他皱了皱眉问:“朕何时下过你们家主子的脸?”
和乐一个深礼蹲下去:“皇上息怒,是主子心里没想明白。主子本是在辛苦抄经,为皇上祈福,然而南康公主的到来引起了主子的不安,皇上又随即邀了南康公主游玩是主子没想开的缘故,与皇上并无干系。”
让皇帝知道云露心里的想法,指责一途必然行不通,指责一个皇帝在你辛苦的时候和别人高高兴兴的去游乐?
这不是嫌命太长是什么。
但这样委婉些说明,既能让皇帝明白来由,又能从侧面显示出,她因为南康的出现患得患失,心情郁结,那些无礼的举动也只表明太过在意。自然打消了皇帝的怒气。
越多的了解到对方的用心,自己也会不自觉付出更多。
皇帝好笑,叫退了和乐,也不上前,就站在原地悠悠说道:“朕素来以为你是个聪明的,朕见过的如花美人不少,不过是个南康而已,有什么可在意的?”
见她不理,他也不恼。
只直白留了话道:“以后别让人再送养胃汤,不是你送的朕不喝。”
云露听了诧异,然而撩起帐幔,人却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对儿瓷猫和鸟的组合,摆出张牙舞爪地姿势搁在木几上,让她不知怎么,扑哧一笑。
其实皇帝那句话确实让她不怎么高兴,然而,虽说她花在皇帝身上的心思不少,但也是算计为多,真心为少。最多只是因为玩得很好的伙伴丢下自己,邀一个外人走了,所以心情不佳。
不过她向来不会在这方面较真,认真她就输了。
抓住每一个可以变更情绪的机会,不要让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一沉不变、逐渐平淡,才是她要考虑的事。
众妃发现最近后宫里的风又有些邪乎起来了,倒不是像两桩命案发生时那样阴沉沉的,而是事情将要水落石出,缓解之后的春暖花开?
可是这暖得也太早了。
花美人还在被审问的过程中,南康公主和太后已经从法华寺回来,不过皇上既没有参与问审,也不再邀请南康游玩,他把工作交给了接待外宾的大臣,和其余使臣的待遇相同。
于是众妃发现,皇上在南康公主身边转了一圈儿回来,竟然对妙修媛更好了?
饶是她们再怎么擦眼睛,也实在想不透,一个倾国倾城,又是小国公主;一个虽说容貌清艳,但也没到让人嫉妒的程度,家世更是寒酸不已。
皇上到底是看上妙修媛哪一点,才对她爱不释手。
“听说昨儿清早,皇上让人往云岫阁运了几车的茉莉,把满殿摆得满满当当的,妙修媛醒来闻到茉莉香时,直以为自己又落尽了梦里,睡在花园草地上呢。”宫女羡慕憧憬般地道。
另一个宫女更是惊奇:“可是好像说妙修媛近来心情不好,连个笑都没给皇上呢,皇上竟也不生气。”
她们不知道皇帝这是自作孽,因他不让云露用假笑对着他,偏生云露真挚地表示自己笑不出来,于是这么些日子,她愣是没扯嘴角笑过。
皇帝呢,一方面认为无论上回的事怎么样,妙妙要是心理委屈,那就宠着她来。对于南康,长得美占了因素,政治因素的成分更重,他自然还是更偏心妙妙。
另一方面呢,又发现这种从没做过的,哄人笑的事还挺有趣,所以处理政务,闲暇之余乐此不疲地琢磨新招。
让李明胜看得直无奈。
奴才的皇上诶,哄一个人高兴可是会习惯上瘾的
不过后宫的这阵儿带着羡慕嫉妒恨的暖风,仍有一处没被吹到,那便是春夏秋冬,四季常寒的冷宫。
冷宫当然不是真的温度比别的地方低,只是阴森森氛围,让人发冷发寒罢了。
被发落到这里的妃嫔,不是受不住苦发疯,就是看着别人疯,自己也疯了。
花贵嫔已经记不起自己是哪一年被关在这里,她只一遍遍的回想,那场年宴,自己被泼湿的衣裳,吸进了迷魂引被迷迷蒙蒙被换上的前朝宫裳,还有
淑妃阴狠地、解恨地、得意的笑。
是了,淑妃一直是不想入宫的啊。
她轻笑了笑,一顿之后凄厉地大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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