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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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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地一声就往美人榻上窜。
云露将它拢到怀里,听见叩声又起,便轻悄悄地把它送上窗台,露出一双猫耳朵,动了动。
外面传进一声轻笑,紧跟着簇在床边的墨兰花丛,发出簌簌轻响。
明知对方看不见,云露还是往下低了低头,却把猫儿举高了些,又露出一双宝石蓝的眼儿,浸在浓夜里便如泼了水,暗灿生辉。
不过也挺吓人。
谁大半夜往人家屋子里看,看见一双幽幽地猫眼恐怕都会被吓得缩瞳孔。
只可惜被惊吓的声音没听见,只听“吱呀”一声,窗户被向外打开。风灌进暖洋洋地屋子里,带起一阵儿凉气,卷到云露身边时,她便“嘶”地一缩,着恼下把猫儿往外丢出去。
不过她显然知道外面有人“接应”,半点也不担心。
一一发出“咪呜”地可怜叫声,便被一个暖烘烘的怀抱接住,对方低头看了看它,又一声轻笑,旋即发出“同是天涯沦落人”地叹气声。
“哎,你也是惹得这里的屋主不高兴,所以被赶出来了吗?”
“”
“无事,我们俩作伴,挨一挨也就过去了。”说话的人用着一种优雅尊贵地可怜语气,那不伦不类的口吻让人听了同情也不是,笑也不是。
要是换个场景,说不准还有些叫人害怕。
“”
“怎么不说话,是冻坏了?”
“都是你都是你,是你的话把我冷到了。”诚恳地奶声,还有一股子娇软地尾音,在夜色的衬托下,对着那幼猫儿蓝幽幽地眼,实在吓人。
外边抱着猫儿的人终于忍不住笑了,戏也玩不下去,干脆将窗扇大开,大氅一脱辩声定位,丢到里面那作怪的人头上。
云露还没作弄够呢,就觉得眼前一黑,带着体温的衣裳罩下来。
好容易胡乱把衣服卷下来,眼前已经站着一位眉眼风流,懒笑慵然的“登徒子”。
她在一瞬间把嘴角的笑抹平,摆出这几日熟练的淡然姿态,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模样。不过到底因手里还卷着那衣裳颇是怪异,目光扫见,便烫手似的将它丢到榻尾。
也顾不得对方越发难忍的笑意,慢条斯理地,无比优雅地用缓慢镜头,继续斜倚在榻上,将脸偏了偏。
“皇上怎么来了。”
一一已经不知又窜去了哪里,“登徒子”皇帝眯起眼儿,似模似样地上前握住她的手,讶异道:“美人相约岂敢不来,只是不知美人竟是妖精所化,方才在外面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云露又气又笑,谁知他还真玩出这一折戏来,干脆不看他十足昏君的模样,翻过身去。
娇哼做作道,“谁约你了。”
想了想,不对。
“谁是妖精了!”
那么一声软软娇娇缠缠绵绵地音儿哟,真像是一滴油,滴进皇帝烧了滚烫的心窝里,发出滋啦啦的响。
这要是在往常,那也只是平常,但好久没得自家妙妙一句娇嗔,皇帝就觉得冻了多日的血液跟化开了一样,顿时又沸腾起来。
再跟着方才她那声刻意模仿猫儿,奶声奶气地音,真是把人勾得不行。
“星河明淡,春来深浅。红莲正、满城开遍”皇帝吟诵起头一句,神色暧昧,勾唇捋来一辔发丝,轻笑,“你既是想明月逐人来,今夜皓月当空,朕可不敢不来。”
“明月逐人来”的典故要提及她当红未红的时候,亦是皇帝窃窗而来,她觉得好玩,便说了这一句。这回写在笺子上的词,词牌名正是《明月逐人来》,但她却故意疏漏不写,只让他意动去猜。
别的她不肯定,这等风流韵事,皇帝必然记得牢牢的。
只看他当初让御史弹劾众妃,那为锦昭容、淑妃、怜妃等人做的一桩桩一件件,都不必御史下笔,他自己全记着呢。
不过史上不拘一格,喜好爬窗的皇帝,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了。
云露不知道,延熙帝小时候在市井中长大,最是调皮捣蛋,他知好坏,别人家的窗子不会爬,但自己爹娘那儿的就没少爬了。
但也不为别的,就知挑人在的时候,炫耀炫耀自己的“爬窗巧技”,他常听养父说书,自是向往江湖大侠那样飞檐走壁,劫富济贫。
也别取笑他。
要是如今再和这位提起那些稚气的憧憬,他肯定不以为羞,反要骄傲,自己从小就有这等远大的抱负理想,果然不愧为真龙天子。且飞檐走壁练不成,劫富济贫可不是正在做?
就是没有天子这个身份,也是肯想肯干的可造之材!
“明月逐人来,也没说明月逐人入窗来。”她身子不动,将脑袋扭过去,皱皱鼻子取笑他,“有正门不走,偏要爬窗,这位皇上好身手。”
那娇憨姿态,最像猫儿不过。
她本是想说“这位公子”,转而一想,干吗陪他玩角色扮演!
才不顺着他高兴!
但是皇帝也已然被她的话逗笑了。
故作严肃地捏住她哼哼地鼻子,道:“这位皇上,那位皇上,这只小妖精忒也大胆,你说说,这世上到底有几位皇上?”
她眼珠骨碌碌转了转,知道他不是真生气,便不怕他。
“皇上真个醉卧美人膝,不知历史几何了。”她酸溜溜地醋道,”我不读史,怎么知道一共有几位皇上。皇上本该知道,如今却忘了。“
“愈发大胆,连朕也敢编排起来。”他笑松了手,勾了勾她的鼻子,却因那如腻鹅脂的手感,慢慢往颊边拂开,又向下滑。
他多日耐着性子不碰她,眼下就跟弹簧似的,压到最底,一松手就反弹上来。
偏云露把他的手一拿,软娇哼了声:“不和你动手动脚。”
这话娇蛮到骨子里去了,皇帝爱得不行,不欲玩拖延,便想了想,俯身笑伏在她耳边,也不管她高不高兴,半压着她的身子,低声说了几句。
她果然忘了不适,只眼睛一亮,十分惊喜地道:“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微微一笑。
知她还在吃南康的醋,再想起那首词,便鬼使神差地提了这件事。她果然很是开心。
不过皇帝也没那么好打发,他既然应诺了她一件事儿,自然还要图自己一个快活不是。便慢悠悠地皱起眉,佯作迟疑道:“朕听说,有的妖精肉吃了可以长生不老”
云露最乖觉啦,反正最近让他哄着高兴,跟现代被人追求的待遇也没差了,规格还更高端洋气。嗯,怎么说也有小赚一笔。
于是干脆地哧溜一下将手摊开来,闭上眼,表情毅然决然。
一副任人宰割的听话生鲜肉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干脆地哧溜一下将手摊开来,闭上眼,表情毅然决然。
一副任人宰割的听话生鲜肉的模样。
今天困傻啦,于是偷个懒嘿嘿嘿。
掰着指头数一数,还有好多梗没写,可是我突然好想写穿成动物的文呀嘤嘤嘤。
这两天看了一篇仙界文,穿成兔子哒,可爱萌cry!还想看打滚打滚打滚,看不到就想自己写打滚
☆、第78章 美景
天气晴好;外边儿暖洋洋地日光洒进屋里;照开了沉睡的人。
云露手指一动,竟碰见旁边可汲的温热;顿了顿;抬眼去看;果然皇帝今天翘了班;还躺在被窝里赖床呢。
因他是背对着,她侧支起身;悄悄地去看。唇峰如起伏的山峦;弓弯处分明,是她亲吻时特别喜欢舔咬的地方;舌尖触感绝佳。不过他总是觉得她上了瘾的重复动作像吃不到鱼的猫儿;往往亲着亲着就笑了。
再往上看;修眉俊眼,嗯,不过是闭着的俊眼,长长的睫毛一动
咦?
一动?
她还迷糊着没醒过神儿,就被一双大手压住背,另一手揽过腰瞬移到了里面去,正正窝进了他暖烫的怀里。
皇帝本想调侃她,双手一收紧,却发现她双臂两侧透着凉意,再用手摸了摸,果然是冷的。再次将手收紧,替她暖着的同时,眉眼带笑,眼见取笑的话就要从薄唇里蹦出来。
云露感觉到他的动作,便知他想的什么,她绝不承认这是偷看他的时候受得凉!
“皇上赖皮。”她先发制人。
他舌尖的话打了个卷儿被吞回去,也不生气,闭着眼懒洋洋地问:“朕怎么赖皮了。”
她把音调成软哝地模式,一边享受人家帮她捂暖,一边还要数落人家。
“说了要好好睡觉,做什么睡着睡着又侧过身去。被子被扯高了,露出好大一块缝隙,冷风直往我身上灌,嘶,凉着我了。”
这两人相处吧,关心来关心去的不够,熨帖足了,久了也腻歪。偶尔她这么胡搅蛮缠地来两句,虽说影响什么帝王威严,但是小情人私底下这么来,谁知道?皇帝嘴上不说,心里偏就惯着你,就吃这一套。
所以后宫别的妃嫔不得他意,就是娇嗔有余,胆量不足。
嗔来娇去,还不是那几句——
“讨厌,皇上做什么这么看着臣妾啦~”
——那这辈子都不看你了可好?
“皇上,臣妾不要吃这个嘛~”
——不喜欢?你眼睛都要掉进那盘菜里了。
“皇上昨儿怎么去了xx宫,臣妾不依~”
——你不依就不依,还往人身上扭怎么回事。
总结说来,不是没“反抗”过,是“反抗”的力道不够大,太小儿科,人没兴致。
云露呢,够无赖,够无耻,总是拿着人家的好处,再心心念念的说人坏话。可架不住皇帝喜欢她这德性啊,小模样儿勾死个人。
皇帝半天不动声响,悄然勾了勾唇,语气玩味。
“偷看朕受冻还有理了你帮朕想想,昨晚是谁说两人睡两床被子太冷,一定要挤到朕这里来,嗯?”
云露本是背靠在他胸膛上,闻言扭着加热后软乎乎地身子硬转过来,睁着如洒了碎星的乌眸,眨也不眨地和他对哼。
“昨晚还有人叫我宝贝呢,转眼我就落进尘灰里去了,哼。”
她虽目光犟犟地,白颈儿却漫上了粉色,言行显然不符,大清早的,让皇帝再一次“开胃”了。
皇帝想起来也好笑,昨晚大约是气氛太好,这遭又是他费了心思哄来的,有一股子失而复得的心情。待看她香汗湿发,醉眼朦胧,白腻的肌肤在月光下莹莹生辉,便鬼使神差,问她有没有取字。
他当时正是沉醉期间,全没听见她答了什么,就私语情话,低笑着要给她取个小字,叫做宝贝。
自古宝贝蕴光,她一向爱亮光灿灿的宝石,如今又是这副模样,可不正合这个词。
皇帝从记忆里回过神,低声一笑,也不驳她的话,只贴到她耳边唤了一声“宝贝”。趁她失神之际悄悄褪开她的衣领,手滑至后背,果然立了一阵儿汗毛,身骨儿酥软。
这是他最新发现的事,只要他唤,她便有这反应,让他惊喜之余爱不释手。
云露是在父母不管事的家庭里长大,小时候非常羡慕那些被父母抱在怀里,喊作“小宝贝”的孩子,所以这个词对她来说有特定的魔力。
当然皇帝叫来,又与父母唤出不同,只是仍旧让她觉得被珍视,被喜爱。
再加上皇帝那副嗓子,假若他穿到现代,完全可以配偶像剧男主,吃这碗饭。她就心动神摇,把持不住了。
皇帝再接再厉,滚烫地气息吹在她发软的耳根上,一声声“是朕不好”“宝贝不气”弄得她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云露脸熟得像蒸热的虾子,衣衫半褪,手脚虚软,只来得及羞恼瞪他,试图用“犀利”的眼神让对方退军。
不过,她这等举动没被理解成媚眼儿,惹得人再次开胃就是好的了。什么话也别说,皇帝眼里精光一闪,三两下把她剥得溜光,叼住下口。
谁叫他不拘泥规矩呢,要是换到别人身上还知道不能白日宣淫,轮到他——
朕宣给人听了吗,没有吧,朕在屋里,你看不见听不着,哪儿宣了。
识相的,都别碍着朕用餐。
因上回云露歪打正着的主意让皇帝解了难题,再想到她吃南康醋的事儿,皇帝便有意把自己当下棘手的事透露给她知道。
顺便恶劣地表明:人南康有解决的办法。
小猫儿如愿炸毛,先因恶劣的心情抗拒不答,后被顺毛儿安抚了一回,才勉勉强强的给他出了个主意。
皇帝就知道她出得主意一向是歪的,听了后当即笑不可遏。
趁着皇帝高兴,云露娇睨他一眼,不管办法有没有被用上就先请了恩典,让他调来几个人在身边。她身边伺候的人名额本就没满,这也不算逾矩,只是皇后那里少不得又要发怒。
——想想皇后发怒的场景,好像还挺有趣的嘛。
等皇帝神清气爽的走了,没过一盏茶,人就给调到了她身边,在正堂底下跪着。
云露叫他们抬了头,居高临下慢悠悠打量了一番,心里稍有定夺。
“你叫什么?”
她指了一人,被指到的那个一双水灵灵的杏眼儿,脸也是圆圆的像汤团,瞧着憨态,眼里却不易察觉地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
“回主子话,奴婢小茴,茴香的茴。”
“回乡的回?”
“正是。”她服帖答声。
云露好笑,“你竟知道我说的回乡,是哪一个?”
对方那双眼儿仿佛天生带笑,瞧着讨喜,但有规有矩,动作十分恭敬。
“奴婢不知主子说的是哪一个,奴婢只知但凡主子说的,就是对的。”她说完叩头,一丝也不含糊。
她心里小算盘打得哗啦啦的响,妙修媛在看她时,她何尝不是在内心计较。
先只看宫殿摆设,从三品的规格,布置得清爽简单,又不失温馨,可知主人的喜好。再看一些例如珠宝盆栽等精致的物件儿,很随意地被摆在各处,照顾精心却又不会过分,可见这等赏玩随时可有,也宣示其主人的受宠。
有品位,有能力,有地位,有宠爱,只差一样家世,但不是顶顶要紧。
这样的主子,值得她赌一把。
而她这样的表现,让后面跟着的人也渐渐抛开迟疑,有了决断。
他们本都是花贵嫔在暗地里的人,忽而听说要换主子,当然并不情愿。但依眼下的局面,跟着妙修媛确实更有前途,他们只是受过花贵嫔的恩,不去背叛,但也不会愚忠。
小茴的话给他们提了一个醒儿,既然本就是主子的吩咐,那就更应该摒弃原先想法,跟随新主。以后亦当听从新任主子的吩咐。
云露原是看出这拨人里,其余人皆无意识的曾瞟过这丫头,擒贼先擒王,先把领头的收服了最要紧。
没想到她如此乖觉,有无二心的暂且不论,就凭这股子机灵劲儿就让她十分喜欢。
谁让她身边跟着的两个,良辰小心,和乐谨慎,都是闷葫芦。用也好用,只是有些场合,就需要一些聪明伶俐的配合起来,才有意思不是。
“你合我的心意。”云露直言不讳地笑道,“嗯,从今天起就改名为美景,和一等宫女的俸禄,在我身边伺候吧。”
“美景谢主子恩典。”
她真正笑起时两靥有一对儿酒窝,让人觉着是打心眼里的欢喜。
云露满意。
美景和良辰的名字为一对儿,等于是告诉人家,她们在她眼里一视同仁。
她素来没有为人改名的嗜好,但是这回的改动不可或缺。意在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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