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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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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太医有多长情,就显得主子有多无情。
“虽外界如此传言,但皇上必定知道文太医是想欺、欺辱贵妃,主子当真不肯派人去救他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即使再同情文太医,她也知道自己该忠心的人是谁,不敢过分。她只希望主子不过是表面上看来冷情,心底还是不舍,这样在自己提醒之后,会有所举措。
淑妃放下绣绷,叹了口气。
明明已经计划好了,先在皇上和贵妃之间撕开裂缝再行其事。就是放在寻常时候,皇上看见贵妃与别的男人有染也会怒发冲冠,在这种互不信任的时期,更应该疑心才是。可是为何皇上只动怒,却没有丝毫发落贵妃的意思?
难道皇上对贵妃的信任超乎自己的预料?
她皱眉不解。
嘉兰以为主子是在想对策,旋即有一瞬间的惊喜,面上便不自觉带了出来。淑妃一看即知她的想法有多天真。
不知为何,这样的天真总让她生出几分嘲讽的笑意。
后宫容不下天真,嘉兰还能如此,不过是有她护着。可她呢,有谁来护?
没有人肯来守护她的天真,所以天真、单纯、善心,都是最没必要,最该舍弃的东西。还有那些所谓的情情爱爱
“嘉兰你还不知道吗?”她引出鹅黄的细线,绣着鸳鸯嘴,漫不经心地和她的大宫女说,“本宫不能有弱点。”
嘉兰怔住。
“娘娘的弱点?”
“准确来说,是本宫的过往留下来的污点。是别人眼中的,本宫的弱点。与其害怕有一日,这个弱点会受到别人的攻击,不如提前将它利用解决。”她将最后一针轻慢地刺破绢面,指尖划过经纬绣线,笑意轻轻。
“本宫就不会再因它而受到任何损伤。”
嘉兰整个人都惊愣了。
原来娘娘担心有一日会有别人利用文太医做文章,抖搂他们的过往攻讦于她,就抢先把文太医推给了别人。若然人人都知道贵妃与他相欢,就再也用不上这颗“弃子”。利用文太医去做这件事,固然有打击贵妃的想法,可更多的,或许是
娘娘进宫后残酷冷情的手段她从没少见,因为至少娘娘是信任她的。可是,她从不知道娘娘会变成这个模样。
与其说是变化,不如说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人。
明明前不久娘娘请求文太医帮她的时候,是那样哀伤可怜,黯然神伤,虽然她没有表露出来,可她的神态、举动俱是
她的眼神变得复杂,像是在一间日夜燃烛的屋子里,突然有天被人戳破了窗户纸,外面漆黑的夜色一下子涌进来,仿佛无边无尽,骤然地让她害怕。
“娘娘”她表情无措。
淑妃侧头笑看她,犹如看着自己一夜间长大的女儿。“嘉兰,你不能永远当个孩子。”
可明明她们之间的岁数,并不差多少。
文太医的事情过去没几天,宫权被皇帝移交到了贵妃手上,对外说是文太医医术不精,误了贵妃的病情,换王太医诊治后贵妃身体痊愈,这宫权自是要由她来管。
这样一来,即便贵妃没有出面申明,原先去椒风宫请安的后妃,也都纷纷转移到摇光殿来。不再两头奔波。
其实她们倒觉得,贵妃才是实至名归。
虽然她家世普通,但架不住有宠爱有地位,人也不小家子气,反而气势十足。她们每回给淑妃叩头,就会想起后宫还有另一尊真佛,这么一来,仿佛无缘无故地给人占了便宜似的。
因此刚刚换了人,这些人却没有不适应,一个赛一个的积极踊跃。
众人去淑妃处请安时,云露可以不必到场,但云露取得宫权之后,淑妃是不能不来给她问安的。
分位越低到的越早,一群女人聚到一块儿叽叽喳喳地闲话,见淑妃进来的时候更忍不住暗地里笑。
让你往常装腔作势!现在还不是要当着咱们的面给人行礼!
你能受咱们的礼数,不过是贵妃宽仁不计较,还真把自己摆在皇后的位置上了,甭管笑的有多端庄温和,您都没那个命。
其实这些后妃也不是有多讨厌淑妃,只是顶头有只更厉害的狮子,见老虎在面前耀武扬威,她们还真没实力反抗,难免不忿。这会儿见狮子睡醒了,老虎要吃瘪了,自然欢乐起来。
云露这会儿正在问瑾妃的话。
这位虽在妃位,又有女儿傍身,但简直像个透明人。因为无论是她还是大公主都不常出现在人前,所以云露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情绪,只是依例关心一回。
再不受重视,大公主也是当今圣上的血脉,不能马虎大意。
她自然不是那等中正平和的正妻,服侍完男人还要替他照顾小妾和她女儿,更何况如今还没在正妻位上,也轮不到她操这份心。然而表面功夫不可或缺。
“眼下天儿热起来,要是冰例不够用就记得和我说。”她淡笑着说,“不过有一样,小孩子贪凉,若在外面受了热,初初进屋就不能把冰块搁多了,也不要叫她用冰食冰饮。小心着些。”
瑾妃拘谨恭敬地应声。
虽说她当母亲比贵妃的时间要长,但贵妃说,她就得听着。而且贵妃说的不无道理。
淑妃进来见对方的视线并不在自己身上,已经察觉到些许暗涌。等她循规蹈矩蹲身问安,却仍不见贵妃开口免礼,那感觉便愈加强烈。
还是瑾妃觉得不安,看了眼她,才让对方把视线投到下方。
但仍是不说话,只笑吟吟地看着。
淑妃此时已经有些立不稳了。她身在高位多时,给人请安的次数减少,又无人敢刻意为难她,所以姿势优雅到位,但不能长久摆着。不像刚进宫的新人,有过维持行礼动作的训练,能坚持长久一些。
等过了片刻,云露才讶然地问:“礼行的不错,但淑妃不给本宫问安吗?”
直接就将刚刚淑妃问安的话给忽略过去。
淑妃暗自忍耐,面上带着三分笑,好脾气地再次开口:“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因要问安,这膝盖又要再往下寸许。
但她维持这个动作过久,膝盖已然僵硬,这一动,便平稳不住身形,大幅度的晃了晃。
云露的笑容冷下来,她道:“本宫才刚夸赞过淑妃礼数周全,淑妃这是什么意思?不想给本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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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云露刻意找茬;在旁人看来;淑妃娘娘这个举动着实是失礼的。况且她们以己度人,按照自己能坚持的时间猜度淑妃,觉得不过蹲了这么一小会儿,晃成那个模样,好像弱不禁风要摔倒了似的;着实不可置信。
淑妃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这样的难堪了;若不是场合不对;她眉眼恍惚就要沉浸到回忆的场景里去。不过她也知道这里是摇光殿,她正踩在贵妃的地盘上,不能掉以轻心。
“是臣妾的不是。”她竭力稳住,又往下弯了弯膝盖;歉然含笑,“臣妾早起不曾用早膳,方才觉得脑袋晕眩,才没控制住。还望贵妃娘娘体谅。”
云露不像从前的皇后那样坐姿端正,她挥手叫良辰安了个引枕,胳膊肘支在那儿,便优哉游哉地斜着上半身往下看。
“规矩就是规矩,淑妃嘴利,任何事都能道出个一二三,却不是人人都会被你糊弄住的。”她弯唇,顿了顿后继续道,“这是本宫掌宫权后你头回给本宫请安。失礼于前的事儿不大,也不算小。单只看本宫想不想轻拿轻放,饶过你”
淑妃心里已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微微抬眸,凝视眼前的人。对方却丝毫不怯,直勾勾地回视她,并回以她一笑。
“本宫左思右想,你分位仅次于本宫之下,应当为后宫诸位后妃的表率。以小见大,若然因事小轻饶了你,其余人都跟着你学可如何是好。岂不是给后宫带起一阵儿歪风?”她轻轻巧巧地给扣了好大一顶帽子。
偏生也没人出来反驳挑刺儿。
其实云露一个“饶”字,就已经是对淑妃造成极大的侮辱。这个字眼从来是上位者对底下人用,一个她亲眼看着对方自从九品慢慢爬到自己头上的女人,如今以这样随意、嘲讽、轻蔑的口气对自己说话,她多少会觉得堵心。
淑妃自知在这上头辩论无用,顺从地道:“娘娘说的是,臣妾认罚。”
这四个字一出,她油然而生一种世易时移的感觉。或许是处境太像了,当初自己罚她的时候,就是已故的钱丽仪对着底下跪着的她说“你可认错、认罚”。
这种感觉让陡然升起的不甘萦绕在她周身,很淡,却无法摆脱。
“不说这些个虚话了。”云露扶了扶摇下的簪子,笑道,“淑妃跪一炷香的时辰就起身罢。”
话说的轻飘飘地,好像这并不是什么要命的惩罚。对别人来说也确实是轻饶,但对于这些自尊心重于旁人的高位妃嫔
淑妃手掌心蓦地攥紧,强自把眼睑垂了下来不去看她。但当着满堂后妃的面,她再能想的开,也不觉窒息难堪。
云露并不催她,像是忘了她这么个人,径自掠过了她去和那些幸灾乐祸的后妃们说话。众妃看淑妃吃了这么一个亏,脸色都变了,便觉得自己得了便宜,雀跃地看着眼前的乐子。
这可是十年难得一见,走过路过千万不容错过。
淑妃终还是跪了下去。
她又不是没跪过人,只是眼前跪的这位,让她感受到强烈的受辱感,且觉得无比羞耻罢了。对别人来说的理所应当,习以为常,于她而言,不亚于严苛酷刑
皇帝到的时候,其余后妃已经陆陆续续地散了,他在正殿看见淑妃垂首跪在那里,奇怪地挑了挑眉,但也没多问。
在这里问起来,宫人传出去误会他质疑妙妙的决定不说,那个醋罐子必是要和他摔锅摔碗的闹脾气。
想是这么想,他眉梢上挂的春风之色,神采欣悦完全不加以掩饰。好像是极为期盼看见妙妙如他想象的那般吃醋撒欢。
小路子偷溜一眼,默默地垂手跟随。
一众宫人见皇上不问,也吁了口气,不必再推人前去答话。
淑妃听见皇帝独有的脚步声响起,走近,众人屏气,然后走远了
她勾了勾唇,好像是意料之中的嘲讽。
只是较平常略多了几分僵硬。
皇帝先去抱了抱两个宝贝,小孩子的身体长得快,皇帝时常抱,掂量着掂量着,倒能发现重量上的变化。他掂了掂麒儿,又去掂麟儿,顿时讶异地扬眉,笑着赞叹:“好家伙,比你哥哥还重。”
被说重量轻的麒儿闭着眼,浓密地小睫毛动了动
用无言来抗议他父皇的评价。
“麟儿可比他哥哥霸道多了。”云露在听见这句之时移步走进来,先去俯身和宝贝儿们贴了贴面打招呼,顺便试探一下温度。小婴孩软嫩嫩地肌肤,让她几乎舍不得退开来。
麟儿冲她吐了一个泡泡,就伸手要抓她垂下来的头发丝。不知道是高兴见到她,还是不满意她的话。
皇帝失笑。
麒儿沉稳,麟儿活泼,如果按这样的性格发展,他乐见其成。不过眼下还太小,半周岁都没到,以后如何,现在也不能下定论。
云露和俩小家伙脸贴脸玩了一会儿,才退开,就见皇帝的脸凑了过来。
他那张脸本是棱角分明,俊美坚毅,此时在她眼前放大,不知怎么,瞧来就觉得稚气起来。像个讨糖果的小孩子。
她踮脚和他贴了贴。
柔软地触感出现在面颊上,温暖暖地体温,他满足了。
但又有些许处事不周地懊恼,“早就应该让王太医给你看了。”
云露“唔”了一声,迷蒙蒙地眼睛睁大,双手摸上双颊,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原来贴脸不是他撒娇要糖吃,是想看她好了没有。
她抿着嘴笑起来,难得的秀气和甜蜜。
两人陪宝宝做了一会儿小游戏,方说起外头还跪着的淑妃。
甜蜜地气氛一收,稍有些严肃起来。云露沉吟着道:“我不想瞒着你,早年其实我和花贵嫔有过接触。”
皇帝奇怪,“花氏?”
“是钱丽仪和伏承徵那桩案子发生的时候,我察觉到此事的古怪,凭我对花美人的了解,觉得不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所以就去冷宫探望过一回花贵嫔。”
他点头。
这也不算什么。
“花贵嫔不想亲妹代自己赴死,所以决定去说出真相。只不过,她还有一个遗愿未了。”云露是与皇帝对面说话,待看见他了然的表情,便知他有几分猜到花贵嫔的遗愿为何。但她还是详细道出,“当年她本是无辜,却被淑妃陷害,所以一直对淑妃念念不忘,也曾派人去调查刺探。那会儿她知道自己将死,就把知道的一些信息告诉了我。”
“皇上也知道,我与淑妃有旧隙,能让她不痛快,我乐意之至。”她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过那一丝危险的气息不容错辩,仿佛只要他有一个字没说对,就对他“格杀勿论”。
皇帝只觉寒气袭背,扯嘴角对她笑了下,然后以鼓励地眼神看着她,表示对此毫无异议,让她继续。
“花贵嫔言明,查到淑妃曾有一位相恋的男子,且从医学,所以她才懂医。只是自她入宫之后,这个男子就失了踪迹,凭花贵嫔家中的势力,无法将其找出。”她见皇帝情绪还好,没有被带“绿帽子”的炸毛样儿,就接着说道,“直到出了文太医这件事。我查过在此之前,他为淑妃诊过两次脉,这不能完全说明什么,但是我不得不对他们有关联性的猜测。皇上以为呢?”
皇帝以为自己听了这则消息会不高兴。
淑妃总归是自己的妃嫔,即便他二人是入宫之前就相熟的恋人,但是秀女本就要身家清白,有了这种过往,即使两人恪守礼仪,本身就代表着不够清白。
可是,他发觉自己的情绪没有如何波动。
好像无所谓她是不是有心上人。
他眼神闪了闪,心道,淑妃淑妃,自己对她的期待就是娴淑守本,但是她不符合期待,竟是并没有勾起他的不满。倒是猜测这件事是她策划的可能性,让他平添了一抹怒气。
“剩下的事交给朕。”他再三思量,不欲让她再去接触文修远,就拿定主意道。
云露突然眨眨眼,全盘托出后风格一变,用能萌化人的表情软绵绵地笑看他,“我不要,我也要了解过程发展。”
皇帝顿住。
笑吟吟地对他说着任性的话,普天下还找不找的出第二个了?
她那样子简直就像威胁“你不答应我我就搞破坏哦我自己去对付她哦到时候你想答应都找不到地方了哦”。
“好,朕会随时随地告诉你。”
“皇上最好啦,我最喜欢你了。”她笑眯眯地表情分毫不变。
怎么看都不像是很认真的在说。但是皇帝还是被软化了,心就像化成了棉花糖,绵软软甜丝丝地。
云露拍了拍大腿,皇帝就默契地挨过去,将头枕在她的腿上。他侧着身体安心地闭上眼,她则替他解下束冠,给他篦头发。
头部传来的均匀力道让他舒服极了,不久就有睡意袭来。
云露知道他这两日事情多,如今还要操心后宫事,就打算让他睡个回笼觉。
良辰进来禀报时,她竖起指头立在唇上噤了她的声。良辰想了想,认真地用两根指头当腿,在另外那只平摊的手上做出“跪”的姿势,然后指尖立起来。她意在表明淑妃已经跪够了时辰,起身了。
在现代和好友用这类手势打闹惯了的云露险些笑出来。她默默忍住,稍作思忖,然后冲她挥了挥手,意思是让她回去。
良辰点头告退。
这不过是个开端罢了,淑妃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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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近来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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