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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美王爷我的夫作者:九天白玉-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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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就拂开我的手,毫不犹豫地与阿爹出了客栈,留我一人在风中微微地摇曳著……
  “无言!我们走!”回了神,我吸了口气,大声朝守门的冷无言唤一声,便跟著後面出去,冷无言一脸为难看著我,想要出言阻拦,我扫他一眼:
  “你知道,你拦不住我。”
  他的确拦不住我。
  先不说碍於身份他不能动我,我的性格他也清楚,只要我决定的事,没人能更改,即使是池中寒都不能,别说是他。
  冷无言无奈,只得跟著我,我们朝西方向而去,因为我看到阿爹他们也是朝那边而去。我的脚步不快,根本上说,是很慢……肚里怀了孩子我又不敢使全力,在墙与屋顶上,有几次我都险些踏空摔下去。
  有时候,我总会想──人心的贪婪还是人性本就不善?能这世间多了那麽多的恩恩怨怨……
  当筄漓一身贵气的黑衣华服,玉冠玉面,一双冷凛的眼看著我,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有一刻地顿悟──原来,一向妖娆妩媚的筄漓,也有如此英气锐利的一面。
  “……原来,你在这里啊!”我站在离对方三丈之遥的地方,笑得有些勉强地跟他打招呼。
  筄漓手中拿著一柄十分好看的剑,薄如蝉翼,却闪著逼人的寒光……上头还滴著几滴细红的血……
  这地方很偏僻,没人来人往。
  筄漓看了我好一阵子,见我看那柄剑之後,才冷冷地问道:“知道这剑所饮的是谁的血吗?”
  我睁大了双眼盯著他看,却答不上来。
  他悠然自得,“这是……天下第一剑的血。”
  “轰!”脑里一阵炸开。
  “不可能!”怎麽可能?“那不可能是莫大哥的血,你不会那样做的──”
  “我为何不会?”打断我的话,筄漓微偏了首看我,似乎很不能理解我为何这般笃定。
  “你觉得凭我杀不了那天下第一剑的呆子吗?”
  他的声音,朦胧间有著千丝万缕的情绪,可现在的我,无心去解。
  “莫大哥剑法天下第一,没人能在他的剑下使剑,更不可能用剑杀他!”我完全不相信!欧阳莫的武功深不可测,剑法又是巅峰高极,这天下间,怎会有人能在他面前举剑……
  双眼猛地瞪大,不敢置信──“你、你对他做了什麽?”
  看我这模样,筄漓似乎突然变得很高兴,冷冷的脸上溢满了笑容,“哦?你能猜出我对他做什麽……那你有没有猜得出,我以不再骚扰你为条件,让他抱我一次?哈哈哈……”
  他笑了,笑声很清脆,还带著妩媚。
  可是,听著却让人觉得难受。
  笑够了,筄漓又变回了那冷冷的模样,用不屑的目光看著我──
  “我知道你很聪明,很多事都猜透了。”然後又看看他手中的剑,“可惜,你猜不透人性二字!”
  “那个男人一心只系於你,他知道我的底细,怕我伤了你对你不利,三番两次逼我离开你远远的,不准伤害你……哈哈,他怎麽能,怎麽能如此残忍地做这种要求?”
  “於是,我答应了,唯一的条件是──让他抱我一次。他竟然也同意了!你知道,我做了几年小倌,对於男人的劣性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他们最为脆弱的时候。於是,我趁他动情的时候,一剑刺向他──呵!”
  “那男人倒是理性得很,在那种情况之下,竟然还能避得开致命的死穴一击……不过,他还是受了不轻的伤,看著那些血,一滴一滴打在我们欢爱过的被单之上,我就一阵兴奋!”
  “你可不知道,想看那谦谦君子下那狰狞面孔,我可是想了好久!他该死!”说到这里,筄漓忽然大声地叫了出来,狠狠地瞪向我:
  “他该死!他真的该死啊……死到临头,竟然还求著我不要伤害你,哈哈哈!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死?”
  “他该死啊,真是该死!”筄漓又喜又怒,又悲又乐……


第231章:一片血泊中的欧阳莫的尸体

  
 而我,大脑却是一片空片,哪里还记得愤怒或悲伤?望著几乎崩溃的筄漓,心里拼尽一切都无法平静。
  这个人,这个时而柔弱妩媚的筄漓,这个时而暴戾残忍的筄漓……爱著欧阳莫。
  手握得太紧,使得指甲都插进肉里也不知自。我目不转睛地盯著又笑又骂的筄漓在看,慢慢地,平静地说出一句:“你既然爱他,为何还要杀了他?”
  看著他濒临崩溃痛苦的模样,我又怎能恨得下去?我又怎能不悲哀,我又怎能无动於衷?
  筄漓听到我平静而沉重的话,他不笑了,也不骂了,那张柔美带著妖娆的脸,一片茫然地看向我,好看的唇动了动,“爱……他?我爱他……”双眼闪著垂下了眼,他似乎自己也不清楚一般。
  “我爱他吗?我爱他……我杀了他……我为什麽要杀他?对了,我为什麽要杀了他?我爱他?我杀了他……”
  筄漓不断地重复著那些他想不明白的事,不断地重复著,似乎就能弄个明白,只要这样,他就不会茫然……
  松了松握得太紧的手,我同情地看著前方的筄漓,缓缓地开了口:“你可能不知,莫大哥虽然不是个嫉恶如仇之人,却是个非常原则之人。早早就识破了你的底细却未有对你做出任何伤害你之事,最後还同意你荒唐的要求,与你、与你有鱼水之欢……那是因为,他心中有你啊!”
  “自从莫大嫂遇害之後,莫大哥的脸上永远都是冰霜一般的神情,只有在你面前,才会发怒,才会不安,才会著急……这种种说明,难道还不能证明莫大哥心里,是有你的吗?”
  所以,你怎麽能下得去手?
  你明明就爱著他,怎麽能对著爱之人下得去手?
  我的话,似乎是把筄漓推向崩溃的利器。只见他呆呆地望著我,似乎在嚼著我的话中之意。
  一步两步,我朝他走过去,身後的冷无言紧紧地跟著,他全副武装,剑拔弩张,如有什麽风吹草动,他必定出剑出风,决不留情。
  就在我走近不足一丈的地方,筄漓忽然仰天悲啸,朝我挥舞著那薄如蝉翼的剑,冷无言一步上前,生生地挡住筄漓的进攻。
  可筄漓似乎很混乱,挥舞的剑毫无章法,眼看冷无言能抽出身要反击之时,他却身形一闪,边冲边悲鸣著远去──
  “快跟著他!”我一急,就朝冷无言喊,自己也跑起来追著筄漓消失的方向。
  原本这里就非常郊边,这麽一路狂蹦,入了林子又出了林子,便看到一片农舍,农舍最边处有座看起来挺雅气的宅子。
  “主子,那人进了宅子。”冷无言追得比我快,这会儿又折回来,朝我回禀。
  点点头,我随冷无言跃进了宅子,不知是不是错觉,血惺味从宅子飘来,特别的浓。
  我们在寝室找到筄漓,他正抱著欧阳莫的尸体,在那喃喃细话,不知说著什麽……
  “莫大哥!”我惊响一声,冲了过去,筄漓现在已经没有锐利,可是我一伸手过去他就抬首瞪我。
  “不准你碰他!我不准你碰他!”说著抱著人背过身去,好似这样我就碰不到他似的。
  我心也急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撑朝他打了过去,筄漓一个不稳,抱著人体倒在一边,我趁机抢过一身是血的欧阳莫,冷无言这会儿插得上手了,扯著要扑过来的筄漓,二人便扭成了一团。
  试著欧阳莫的气息,已全无!握起了他的手脉,也……无!心中悲伤,又心急如焚,这麽一捂才发现他的胸口不有微弱的心跳。
  “还、还活著!”
  说著把人放平在地上,边寻著布给他止血,边朝还扭成一团的二人喊:“无冷你快快去把阿爹寻来!筄漓你给我清醒一点,去打热水来!没有热水清水也好!只要能撑到阿爹赶来,莫大哥就还有活路!”
  我的这麽一吼,二人方停了下来,筄漓还是一片茫然不知所措,可冷无言已一声应:“是”之後,毫不迟疑便跃了出去。
  筄漓後知後觉,也跟著扑出去,我正拍著大腿咒骂这人紧要关头还给我捣乱之时,却听闻他喊:“他们被困,你拿著我的令牌去──”
  心一悸,我收回视线,继续手中之活,筄漓打来了水,好在都是热水,我也不顾得还烫手,湿了毛巾之後给他拭身,筄漓在一边急得润一双眼。
  不由得瞪他一眼,“你要敢这个时候哭我就踹你出去,还不快来帮我把人扶到榻上去!”
  床上到处都是血,只有榻上还是乾净。
  筄漓可能真是急傻了,只能愣愣地由我踹一脚动一下,一板一眼的,也不见得平日里的灵活。
  地上堆了一地的血布,而热水也一盆换过一盆,也不见阿爹他们的踪影;榻上的欧阳莫呼吸没有,脉搏也没有,只有那微不可见的心跳让我能安慰自己,这人还是活著的──
  “砰!”门边一声巨响,我惊得望过去,只见筄漓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双眼无神地看著我,“他、他死了……是我杀死的……”
  我真想跳过去狠狠地煽几下他那乌鸦嘴。
  “给我倒杯温来。”不管他,我直接吩咐,从怀里取出一个特别小的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两粒丸子,捏著欧阳莫的下巴,塞了进去,然後抬起他的下巴,试图让他咽下去。
  回头一看,那人还傻杵在那儿不动,我一急就吼:“还不快点!”
  “哦哦……”这人才愣愣地转过去倒了杯水过来,我一把抢过来,直接大口饮进水,然後捏著欧阳莫的鼻子,也顾不得君子之礼,男男授受不亲,对准了他的嘴就俯了下去。
  把一杯水都这般灌进欧阳莫嘴里之後,他的脉还是没有。
  心急如焚,脑里的理智都快被我烧完了。这药他是咽下去了,但还未有起到作用,阿爹他们又还未来,抬首看到同样著急的筄漓,心中一个激灵。


第232章:能把人救活却累倒了几个人

  
  “你是不是会武功?内力应该很强吧?”不然,即便能瞒得过我这种半桶水的货,但也瞒不了冷无言与池中寒那种高手啊!
  既然他这般瞒得滴水不漏,就必定也是深不可测的──有希望!
  只见筄漓不太自然地点点头,我也懒得管他什麽心思了,把榻上的人拉起来,“你快坐到後面去,通过内力,将莫大哥的七经八脉全部打通,把他的脉搏激活为止──可记住了?”
  见他照话坐好,我继续说道:“一会你运功的时候,莫大哥必定会再大量出血,你别急,也别分心,知道吗?其他事我来处理。”
  筄漓看了看我,那原本著急死灰的模样一扫,似乎也已经冷静下来了,那双眼里多了层我没有经历过的沧桑。
  不再多言,二人眼神交汇,他开始运功;我开始翻箱倒柜,然後又去厨房取了许多东西过来,将几样东西都堆在一起,弄成膏状,一见原本包好的伤又在飙血,我赶紧给他剪下,然後把这些东西往伤口上涂去,一层又一层都被血给冲掉,可我还是没有停下来,直到血完全让我给止住,看看欧阳莫坐下都是血,而我身上也都染了一大片的血。
  心中还带著害怕,如果我没办法拖到阿爹赶来,怎麽办?留井以後怎麽办?这个筄漓将来又会能怎麽办?
  心中馀悸还深。
  筄漓额上已经布满豆大的汗珠,我也没闲下来,不断地提著欧阳莫的颈脉和手脉以及心脉。
  也不知熬了多久,筄漓直接朝里侧倒下去之後,我接过没了内力吸纳而前往倒的欧阳莫,这才发现那心脉已经变得回强了许多,再摸了手脉,也有了!
  心中高兴,看著倒在榻上一脸苍白的筄漓,我轻声笑说:“他……会没事的。”说完,便觉得那张妖娆的脸上,不再那麽悲恐,安祥许多,沉沉地昏睡过去。
  当阿爹与池中寒赶到时,我正在用我为数不多的内力,给欧阳莫护住心脉。毫不怜惜地把榻上的筄漓踹下地,阿爹快手地把欧阳莫压在榻上躺好,断了我们二人连接的内力,只是一瞬间,几十根针,“唰唰”地扫遍欧阳莫的全身,我这才安心,倒向一边。
  感觉到一双温柔有力的手接住了我,带我入怀坐到一边。
  “好些了没?”一手托著我,一手在我的背上来回地摸著,却能感觉到那渗入来的暖流,在驱赶我体内的不适。
  虚弱地点点头,“……好、好多了……”
  这麽一动,觉得胎儿都弱了几分,心中著急,伸手摸了摸肚子,不知是不是出於人胎连心的血源上,我觉得胎儿正在安睡著。
  太好了,他没事。
  这麽一放下心来,我开始体力不支,“……别、别杀……筄漓……”我便晕倒在池中寒的怀里……耳边听著他著急的叫唤声……
  耳边,总有淅淅的声响,还有谁的氏声呢喃……
  睁眼,还是那张绝美妖孽的脸庞,满怀关心地看著我,一瞬不瞬地盯著我,好似会怕我一个眨眼便会消失不见似的,那样珍宝著。
  “醒了?要不要喝点水?”池中寒问得极轻声,似乎还未确定我是真醒了还是未有醒。
  “……要。”我好不容易挤出一句,便见池口中长手一伸,在床边倒了杯水抚我起来之後送我嘴边。
  我伸手想捧起,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双手,包了厚厚的布──哦,是了,为了救欧阳莫,我用的是热火给他活络止的血。
  原来是烫伤了,难怪这麽痛。
  “小心点,点碰了手上的伤。”池中寒很是心疼。
  点点头,我收回手,任他喂我。
  饮了几口之後,我才忆起什麽,心一急,“莫大哥呢?他怎麽样了?”
  对於外人,池中寒半点不紧张,一见我问得著急,脸色就不好看了,却也不好发飙,只是硬邦邦应了一句:“死不了。”
  “……那就好。”安下心来,我这才发觉自己虚弱得很,这麽一下子都有些气喘。
  男人见我如此,也不好说什麽,拉我坐靠进他怀里,又开始给我的背抚摸输些内力。
  “救人可以,别把自己赔进去了。”池中寒话中带怒,脸色也不好,看来真的是生气了。
  “……对不起,我当时……只是救人心切。”他当时必定急坏了吧?
  “下不为例。”身後好半响後才传来声音,语气不太好,不过倒是软了不少。
  “嗯!”我赶著应著。
  没触怒这个男人,就是好事一桩,若他生气了,遭殃的人可不会少。
  “对了,筄漓呢?筄漓他──”想到筄漓,我是又恨又气,又无奈又心疼,但这和刻,我还是会担心他。
  他的故事,必定很长……
  “关起来了。”池中寒输完了气,让我贴著他靠,语气里似乎对著筄漓还恨之牙痒痒。
  “先不要……对他下罪好不好?也许……他也是逼不得已的。”我知道,筄漓做的,远不止我知道的那麽简单。
  可是,我还是……於心不忍。
  “那些事,你别管,好好养身,这次动了胎气可不是小事。”男人的语气还是带著恼怒,轻轻地碰起我的双手。
  “都伤成这样了。”他又恼又恨,可又心疼。我不敢再多言,便闭了嘴,安份地靠著他闭目养神。
  一觉睡醒,精神好些之後,我来到欧阳莫的房间──他换了家偏房,不在那寝室。脸色惨白无血色,可还是能看到那胸口跳动,伸手还能明显感觉到呼息细而均匀。
  在屋里守著的是冷无言,我不禁问:“阿爹呢?”
  冷无言一鞠首:“亲老爷自从昨日把人救活过来之後,便离开了,未有交待。”
  “哦……那,筄漓呢?”我又问,然後坐在床边,看著床上还未有清醒过来的欧阳莫。
  “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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