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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倾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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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仅摸出一个桃子,便将整篮桃塞进男子怀里。他有些错愕,可我已什么都顾不上了,伸手指向他身后道:“桃子从是溪水后摘来的,这篮桃子也送给你们,请问现在是什么朝代?。”
  “我等均是大齐人。”
  我哆嗦道:“战战国?”
  “不,早已是东晋之后了。”
  
  南北朝南北朝我突然觉得天旋地转!
  不仅获救的希望尽数湮灭,就连回家的希望都渺茫无路了。如果每个人的一生是一部待编的剧本,那我的编辑一定是世上最不靠谱的人!
  
  从二十一世纪而来,跨越了一千四百多年的时空距离,赫然出现在南北朝的世界里,告别了朋友亲人,孤身一人在此,我不知我要做什么,能做什么才能改变这样的现实。穿越什么的是最不靠谱的事了,科学都无法解释的问题,我又如何能够相通。
  那就跑吧,继续当一只鸵鸟,逃避一切
  可在这个时空里,茫茫辽阔的山河土地,亭台楼阁,我能跑去哪里,我又该跑去哪里呢?逃避是一种态度,谁能告诉我可当避无可避的时候该怎么办?
  
  语文老师曾问我们,“什么是幸福”,有人如此回答:幸福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那么,赶上曾经憧憬过的、最不靠谱的穿越,不知道算不算幸福呢?
  真正到了身临其境的时候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幸福。天地之大,知何去何从,甚至无处安身,我如一棵如浮萍随世间万物而沉浮,却终无所依托,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一点也不好!
  
  脚步徒然慢了下来,最终无力地停驻了。我很想闭上眼,再睁开时一切都如梦般散去,回到我属于的时空,过我本该过的生活这么简单就能做到的事情也就不是穿越了。我叹了口气,茫然坐在地上,抱着手里一直没舍得扔掉的桃子,眼泪簌簌而下。
  
   ^ ^ 
  
  渐入深夜,大风起,树叶摇,雨打芭蕉,一颗耀眼的流星转瞬划过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这是意识到经穿越后的第一夜,又赶上了肆虐的天气,我紧紧蜷缩在床榻,心里爬升了出很多恐惧。常听老人说,恒星陨落一颗便有一人死去,不知在我的时空里,我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父母,妹妹,朋友至亲骨肉,生离死别,想必会悲恸万分吧。我不敢想象那样的结果,也不敢想象没了我他们将如何伤痛。
  
  陷入梦境前的最后思绪慢慢飘开,我不属于这个时空,那这个时空陨落的恒星与我就没有半点关系。我莫名的高兴起来,只要我还活着他们就不会伤心,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可以找到办法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




☆、第三章  变故

  
  再度醒来,盯着眼睛上方平滑的屋顶,我已不知今夕何夕了。
  黛色的顶上悬着一根紫红的穗子,幽幽淡光从两侧细小的缝隙中渗来,犹如坠入一方暗沉的坑洞里。光晕与我隔着一条沟壑,想要碰触,才发现那是极远的距离。
  
  车轮碾沙压土的轱辘声络绎不绝,左右颠簸的摇晃中,竟还能听到三两蝉叫蛙鸣。记忆慢慢接上思绪,可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睡到马车上了。闭上眼再睁开,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我有点反应不过来,难道见鬼了?
  立刻否定,这怎么可能,我可是无神论的推崇者!
  
  我用一天的时间摸清自己的现状:在溪水边偶遇那队人马的那天晚上,我便被绑架了。经营绑架这类生计的人,肯定不可喜太好动的,好动长脚的一不留神就有可能跑掉,跑掉一个就会有大麻烦,于是他们给我下了迷药,很足的分量,让我一闭眼便睡了三天!
  如此,我便沦为一只只知睡觉的小动物真是不尊重人!
  看吧,世间变故发生得让人束手无策,前一刻才得知自己穿越时空来了南北朝,后一刻便被人绑架了。
  
  天气很热,而浑身的力气又如被抽走散去一般,软得向团棉花。我缩在角落里很久,口干舌燥,努力半天也没把眼前的茶碗端过来。一只飞虫飞振翅飞过,我自嘲地想:窝囊如我,恐怕连捏死一只蚂蚁的力气都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逃出去,我可不想被卖去勾栏青楼,下半辈子活在水深火热中。顶子上的穗子飘荡,我哼着小调,脑袋飞速运转着逃走的计策。
  
   ^ ^ 
  
  晨昏混淆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个陌生而苍老的声音。有意识的这几日我也只见到一个照顾我饮食的小姑娘月心,现在终于等到第二个人,我的激动难以言喻。
  我是多么希望能从他口中套出一些逃走的方法啊!月心是典型的怯懦姑娘,一问三不知,再问就羞羞答答的退出去,遇上这种守口如瓶的人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很难知道绑匪的人数、守卫及战斗力。
  
  寻声望去,马车门口站着一个灰袍老人,头发斑驳花白,脊背略显佝偻却很精神,他冲我笑着,露出一口白牙:“精神还好,看来恢复得不错。”
  看他指尖搭在我的手腕上,我问:“您是大夫?”
  老人动了一下,再次按在我的脉搏上:“嗯,再有几日毒也就清了。”
  
  我喜出望外:“那你跟他们一定不是同伙的了?”
  “我跟他们是不是一伙与你何关?”
  我没说话,盯着他丢的脸看,除了坦荡还是坦荡,可这话究竟是指一伙呢还是不是一伙呢?
  
  黛色布帘皆被人挽起,明亮钻入,窗口五五横木纵横交错,内掩一层纯白轻纱。车外的月心垂着头,两团发髻将将朝天:“徐大夫,总管有事与您商议。”听了这话,我不由得一阵失望:“你和他们居然是一伙的。”一个大夫,助纣为虐,真让人气愤。  
  他们为什么要抓我呢,抓我过来不但要负责我的温饱,还要找人给我看病,如此赔本的买卖,恐怕世上会做的人也不多。我偏偏就遇上了,躲都躲不过。
  我盯他,希望用着生命最冷冽的眼神试图让他有一丝惧怕,可我的道行太嫩了,自小便与冷冽无缘,非但没有震慑到他,反而让他得寸进尺。徐大夫一手垂在身侧,一手掠着胡子,满脸闲云野鹤般的淡然:“唉小姑娘怨气太重,可不好啊。”
  
  我快怒了,瞪着吼道:“你才怨气太重,你全家都怨气太重!你们为什么绑架我?”
  徐大夫摇摇头,笑道:“你勿需瞪我,老夫绑来你有何用途!”他拿出几个瓶子,一边挑拣一边说:“一个相貌平平的小丫头,绑架来了卖不出去还得自己养活,若不是他们缺人又岂会打你的主意?真可谓是——病急乱投医。”
  
  他说了很多,一句一句让我脑袋一阵晕眩,绑架不算偶然,因为我遇到的确实是人贩子。
  他们半月前途径城镇,不小心丢了一个姑娘,而人贩子这行当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可多人,绝不能少人。在他们抓耳挠腮急火中烧时,喜出望外地遇到孤零零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竹舍,动起手来万无一失。
  于是我就这么悲催的撑了替罪羔羊,不,其实我只是用来充数的。可我的待遇委实不好,人贩子原本是在雨夜中悄然下迷药的,可偏巧不巧其中一人拿错了药,所以我又便悲剧地中毒了。
  
  一粒黑色的药丸被月心送到口中,幽幽回神,正好听到徐大夫懊恼的声音:“小姑娘千万别想不开,你的相貌其实很是清隽,并非一无是处,老夫口不择言,你可别放在心上。”
  道歉也没用,除非他放了我!可这显然是白日做梦。
  我狠狠咀嚼药丸,口中有苦涩缓缓蔓延着。
  
  徐大夫离开后,月心便捧着玉米饼走来:“姑娘吃些东西吧”
  我想,逃走的步伐必须加快,从事人贩子的职业,必然与青楼脱不了关系,若真到了卖进青楼的那天,我大概真的永无翻身之日了。一边吃一边问月心:“这里的姑娘逃出去的机会大不大?”
  月心的脸刷地一下褪尽血色,苍白如白纸,她哆嗦着手攥着玉米饼,缓缓摇摇头。
  “什么意思,不可能没有逃出去的啊?”若是没有我就不会被绑架来了。
  
  月心终于开口了,说了她见到我之后最长的一句话:“逃难比登天,所有要逃走的姑娘都被杀了。”
  我大惊,心底像寒冬腊月般一片冰冷。
  
   ^ ^ 
  
  年幼时,我并不晕车。后来经济发展迅速,私家车增多导致道路堵塞,一趟本是二十分钟车程用龟速前进生生延长至两个小时,我从此一晕不起。
  从最初的晕汽车、晕火车,演变到最后的晕船晕飞机简直苦不堪言。而现在我得出一个让人更难以接受的结论——晕马车!不过还有,有着多年来的晕车经验作为强大支撑,我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方法,屡试不爽:睡!
  其实睡一下也没什么打紧的,但是车途遥远、漫漫无期,我这一觉,一个不小心就是好几天。
  我被手臂上阵阵疼痛刺醒,睁开眼时,恰好看到一根银色的影子晃过去,徐大夫收起银针,满脸疲惫:“你禁不住毒药和迷药的折腾,精神被耗尽才睡过去,按时吃药吃饭,并无大碍。”
  
  好人是什么,如果让我定义,那边是对人没有恶意的人。我想徐大夫一定是个好人,虽然他与绑匪互为同伙,可他没有害过我。这样的人世上并不多,既然有幸遇到一个,我知道,我没有理由错过让他帮我逃出去的机会。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我让自己变得无比落魄:“徐大夫,我知道你一定能帮我逃走,我”
  我的嘴巴蓦地被一块玉米饽饽饼堵住,后面的话都消失在唇齿间,徐大夫说:“先吃饭,稍后再说。”
  
  当我啃完一张玉米饽饽填饱肚子后,徐大夫的人影已不知去向了。我失神地想,将期望放在别人身上的人其实已经输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帮我,但我理解他不帮我的心情。没有人愿意趟这趟浑水,尤其还是一趟非常麻烦的浑水。就算换做我,大概也会同他一样的避而远之。
  
  月心将帘子掀开一角,夏风微微吹来,全身难得的舒爽。身上的毒素已清,只剩一味迷迭散,这药无大害只是让人无力、限制行动,如此我便跑不掉了。
  透过伶仃窗口,月已上中天,星垂点点又是一个月圆夜,这是离开家之后的第二个月圆夜,我非常感伤。
  虫鸣蛙叫与我一板之隔,听着它们不停歇的吵叫,我深深吸口气。
  我这个人,比较点懒,又是也会小糊涂,身陷囹圄又无力自救,那便自保吧。
  
  一夜无眠,翌日清晨,徐大夫又来为我把脉。
  他将几株绿色草叶塞到我手心:“再有半日我们便抵达终点了,一别之后也不知何时再见,这些银丹草权当老夫给你的礼物吧。”
  这话没有来的让人有点伤感,我问:“为什么要送我礼物再说了,哪有送礼物送草叶的?”
  
  徐大夫笑了笑:“扔了可惜。”
  顿时生出一肚子火,于是不下片刻新鲜的草叶便都被我吞下肚子,当作饭前的开胃菜了。我后惊地想:阿弥陀佛,希望没毒!
  
   ^ ^ 
  
  晨曦破晓时,鸡鸣耳畔间,车马终于终于抵达他们口中的目的地,虚浮数日的双脚终于立在油绿的土地上,我拼命呼吸,终于重见天日。
  身后停着棕色的马车,我从上面下来,身前停着一顶围着紫绸缎带的轿子。两种颜色,两种风格如楚河汉界般对峙,两个陌生的姑娘扶着我站在其间。
  正在茫然时,鼻尖香气飘飞,蛮腰扭动的绿裙妇人已拉起我的手紧紧握着。偷偷打量,厚重胭脂也遮不住她脸上的沧桑:“我的小姐唉,终于找到你了啊”
  
  刻意拖长的尾音,登时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皱眉、哽咽、落泪一气呵成,动作夸张像是装模作样,待我斜眼仔细打量时,又觉得像是喜极而泣。我一个天外来客,决然不会是她口中的什么小姐。不及解释便被她用来拭泪赤红赤红的手绢雷得外焦里嫩。
  于是,想的话,要说的话,全都变成忍不住的喷笑:这真是绝刹古今的——红配绿啊!
  
  妇人抹完眼泪,朝我粲然一笑:“让小姐见笑了,奴婢们这就送小姐回家。”
  脚下土地松软,踩过墨绿草丛,朝露染湿裙角,张着嘴不知如何应对,便被她们簇拥进轿。
  垂首敛眉,我还真不知这算唱得哪一出戏,想在身后搜寻徐大夫和月心的身影,却被放下的帘子遮了视线。我失望地想,迷迭散的药性还在,这番迁移恐怕更是任人宰割了。
  
  不知多久,软轿落地,侍女扶我下轿,人已在一座陌生的院落里。
  我回头刚要问“这是哪”时,便觉蓦地后颈一麻,顿时天昏地暗。
  
                      
作者有话要说:  修文




☆、第四章  获救

  
  视线里大片大片的火红绚烂焚眼,晕眩之感渐退,我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一切足够震撼人心。火红的嫁衣,繁芜的衣裙绸带,如张扬盛开在彼岸的荼蘼花,摸了摸头上繁重的饰物,一阵哀嚎。
  稀里糊涂的穿越,误打误撞的绑架,莫名其妙的出嫁这世上恐怕很难再找出比我还悲催的人了,日夜流连于醒睡之间,殊途较量仍难逃受制于人的厄运,嫁人要嫁给谁,鬼才知道!
  
  身体不似几日前酸软,精神力气格外充沛,一阵疑惑后终于明白迷迭散的药性已除,真是匪夷所思,绑匪居然不担心我跑了。不过仔细想想,我都送到另一拨人手里了,他们才不担心我跑不跑!还有一个可能大概是下药的人非常新手,弄错了用量。
  透过一方轿帘,日头正好,大路两侧挺拔着郁郁葱葱的绿树,送嫁队伍中铜锣密鼓劈开一路杂草。也不知道新娘要被送去哪里,不管被送到何处,我都要在抵达终点前逃走,入了虎穴又岂能全身而退。
  至于如何逃,也只能见机行事。毕竟外面送亲队伍的人不少,我没有本事甩开这么多人。
  
  一路颠簸,旁人计算抵达的时日,清点嫁妆的数量,忙得不亦乐乎。而我始终假寐,装作身中迷药,不省人事,心里时刻在琢磨逃跑的计划。
  借他人之力逃跑是最容易成功的选择,我希望有个英雄从天而降,恰好他愿意搭救我我于水火之中。但这一切太过天方夜谭,世上没有这么多好事都被一个人遇上,我要逃跑,只能靠自己。
  处在劣势,寡不敌众,强跑不成,只能智逃。我希望能有一场混乱从天而降,给我制造机会。
  不过现实若能按照我的念想发展,那也不该是现实了。闭着眼睛独自烦躁,虽然守株待兔的做法我不是头一次做,但我切身体会到其存在的价值非常不靠谱。不能指望等到混乱,那么我便制造些混乱吧。
  
  混乱好说,但我最大的麻烦是嫁衣,繁芜厚重,累赘得让人欲哭无泪,裙摆冗长拖地像朵艳丽盛开过头的芙蕖,金丝绣线滚出的花边从胸口一直延伸至脚边。我拎了又拎才站起来,还是给绊到了。
  制造混乱前想脱下这身行头,显然行不通。我的动作还没成功,就会被嫁的侍女察觉,打草一惊蛇,别说长了三头六臂,就是哪咤在世,也跑不掉!
  心下一阵烦躁,竟然把榻边的凉粥掀翻了,碗碎粥散,摊成一片。
  这声音显然惊动了不少人,我吓得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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