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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倾国-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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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泽”
  我倏然回神,只见谢轻萝翻了个身,嘟囔一句便继续睡了。
  莲泽我默念几声,这个名字很熟悉,是送她来幽州的姑娘,一个很有本事的姑娘,可她是谁呢?
  这一刻,我有些迷茫,莲洛,相思,莲泽心里突然有点发酸,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高长恭身边的姑娘这么多呢。
  
   ^ ^ 
  
  日暮西斜,秋风扫落叶。
  从歌舞坊领回下半月的工钱,心情大好,摸出几颗鸡蛋下锅煮,我打算以此犒劳自己。
  
  这厢我正坐在院落的木桩上剥鸡蛋,那厢便听沈易一声大吼:“住手!竹条要用水浸”
  “咔嚓!”
  
  偷偷看去,沈易的话才说一半,谢轻萝手上的竹条已经断成两截!
  保险起见,我赶紧闭上眼睛,以免自己被无辜殃及。几日下来,相熟起来,可谢轻萝与沈易的关系始终没有缓和。他们之间似乎只有一种状态,要么相看两厌,要么冷言冷语。和平共处完全被他们排除在世界之外。
  现在两人正在扎灯笼,准备入夜后拿到街上变卖,然后,扎着扎着就出事了。
  
  沈易显然非常生气:“跟你说过都少次,竹条要用水浸过才能弯曲?”
  怯怯的声音传来:“我我方才看到赵大娘进来,如此便忘了”
  咦?我有点疑惑,掀开一只眼睛去看,沈易板着脸,冷冷怒视对面的小姑娘:“又是忘了,你自己数数你都折断了几根?”
  “我我”谢轻萝抖着嗓子不知如何解释,小脸皱成一团,沈易不耐烦的挥开她:“去找阿姐吧,不要在我这里捣乱!”
  
  我的下巴险些合不住,揉了揉眼睛,又挠了挠脑袋。
  没错啊,男的是沈易,女的是谢轻萝!针锋相对兵戎相见的小阿萝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温顺乖巧了?在我的印象里,她从未与沈易好言好语过,更别提这般示弱了。
  
  我自陷入不解中,那边的谢轻萝突然站起来,掸了掸衣服,立即瞪起清澈的大眼睛,脸颊上的酒窝在阳光下一晃一晃的:“你以为我愿意在这跟你帮忙啊,要不是为了多做几个灯笼拿出去卖钱,让小昀姐姐高兴,我才懒得帮你呢!”
  “那你帮到我什么了?”沈易挑眉,“若没有你帮忙,我需要收拾这些断掉的竹条?若没有你帮忙我从中午到现在会只扎了五个灯笼吗?”
  
  我瞅瞅躺在地上孤零零的灯笼以及零碎的废料,十分赞同地点点头。我很清楚,以沈易的手艺和速度,一个下午扎出十六七个灯笼完全易如反掌,若不是谢轻萝在一边捣乱,自然不会有这么多坏掉的灯笼。
  “明明是你自己的手艺退步了,怨我有什么用?”
  “你强词夺理!”
  “我就强词夺理你能把我怎么样?”
  火药味浓烈,不出片刻就要爆炸了,女子的第六感觉冒出来,我深深觉得很不妙,卷起鸡蛋便要溜走,才迈出半步,就听截然不同的声音响起来。
  “阿姐”
  “小昀姐姐”
  
  一个怒气冲冲,一个可怜兮兮。
  眼皮突突地跳了几下,我大义凛然地傻笑起来:“嗯,姐姐知道你们俩饿了,我这就去擀面条,不要急呀!”
  笑话,这等事,我沈郗昀向来都是有多远跑多远,有多快跑多快,我不会笨到留下给他们收拾烂摊子呢。
  帮谁都不对,干脆谁都不帮!
  
  我躲在灶房煮面条,没过多久赵大娘神神秘秘的凑过来,同我继续交谈封小姐逃婚的后续事宜。其实说来说去,不过是她同慕容羿的感情多么多么的荡气回肠,多么多么的感人至深。至于这两人去了何处,至今也无人知晓。
  我暗自唏嘘,可怜了姑娘家的好名声,就这么轻易地便宜了慕容羿啊。
  
  赵大娘瞅了瞅院落中的战况,突然小声问道:“阿昀,你家这对弟弟妹妹,为何日日吵个不停呢?家和万事兴,你该掺在其中帮着缓和缓和呀”
  我搅了搅锅里的面条,嗤之以鼻:“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们吵架关我何事?”
  “唉?当姐姐的当真这么狠心?”
  我笑了笑:“大娘,你一定不知道,有句话叫小吵怡情。”
  
  赵大娘表示不懂:“什么?”我想了想开始解释给她听:“就是弟、妹自有弟、妹福,管得多了,他们该嫌我这个做姐姐的烦了,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也对”赵大娘点点头:“可这话听着倒有几分别扭啊,怎么像是当婆婆的看待自己儿子和儿媳吵架非常无奈的感觉呢”
  “”
  我——何其无辜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们收藏文章,谢谢你们相信无良作者的人品,鞠躬~~因为一边修文一边写文,我的微博里不定期会爆出一些修文废掉的欢乐小段子,感兴趣的姑娘可以点过去看看,微博链接在文案下面O(∩_∩)O~
  上一章有个小漏洞,沈易现在的年龄是15岁,先不改了,修文的时候再改。




☆、第十章  枣木(下)

  
  渐入中秋,落雨偏多。
  秋雨送寒,天气一日凉过一日,虫虫鸟鸟逐渐淡了出视野。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谢轻萝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天幕一黑,她便宽衣盖被去梦会周公了。私以为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一来,早睡早起总要比早睡晚起好,二来,她睡下时沈易还在活动,两人碰面的时间减少,我的耳朵也能少些摧残。
  想到沈易又是一阵头疼,他仍是一如既往的夜不归宿,有时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破罐子破摔当了采花大盗,毕竟这年头夜夜外出的人应该算不上什么好人。
  
  油灯的光晕突然闪烁起来,草动风吹入卷帘,我猛地回头,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个鸦青长袍的男子,提得高高的心脏慢慢归向原位。
  这个来无影去无踪武功深不可测的人是高长恭留下保护我的人之一,我想,幸而他不是敌人,不然此时我脖子上物件早就不在了。
  
  回过神来,那抹鸦青的袍角已经擦过门沿,转眼消失在夜色中。我掂起手上多出的物件,思念在心里泛起,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自他离开的那日开始,每隔十天,信都会准时送来,这是第四封。虽然每次只是寥寥无几的几个字,但信是一份心,向我报平安的心。我非常高兴,因为如此,我会觉得于他来说我是特别的。
  
  撕去密封信纸边角,淡淡的墨香中正静置着一张泛黄的纸条,小心翼翼展开,纸条上的字,好像都承载着我十天的期盼。
  “安好,勿念。当心沈易,身份有疑。”
  落款是笔画最为繁芜的“瓘”。
  
  他的字,七分苍劲有力,三分的洒脱,仅是看着都觉得十分漂亮,所以闲来无事我便拿来临摹,一来学习二来欣赏。但是这一次的内容却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敢拿出来书写的。
  趁着四顾无人,我果断将信物贴身收好。
  
  关紧房门,灭灯,奔向床榻,盖被蒙头,一气呵成。缩在墙角,我小心翼翼地呼吸,生怕大一些的声音会将思绪打断。
  沈易的身份我不清楚,但凭我的想来还算敏锐的直觉推测,一定牵着一个惊天的秘密。
  
  昏昏入睡,狂风忽然大作,我猛地便惊醒,纵横交错的窗棂吱呀乱颤,大有支离破破碎之势。
  高长恭离开前曾叮嘱我两件事,一是不需担心沈易给我带来的麻烦,二是不需担心黑衣刺客前来捣乱寻事,方才收到的那封信,那么现他却一反常态让我留心沈易,我想,这件事的严重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了。
  想到从燕郡深林中离开时王仁信脱口而出的话,我觉得很冷,裹紧被子后仍觉得非常冷。
  
  这是一种从心底直接扩散到四肢百骸的冷意,为何凉润的秋夜这么冷呢,我想,一定是我在害怕。沈易对我说他杀人报仇可能会连累我时,我都没这么害怕过。
  那时不怕,只是觉得沈易报仇的原因非是为他的姐姐报仇,而杀他姐姐的人,无非是市井的小民,厉害一些可能是地方的官吏。我完全忘了他那时为何要坚持送我离开,大概,不怕是因为不知吧。
  
  在燕郡我们欲离开时王仁信问了沈易一个问题,他是这么说的:“安州别过,不知家姐可好?”
  随即沈易的脸刹那便黯然得如同黑夜风雨来临的前夕,他的手轻微地颤了颤几下,脸上却倔强的勾出一丝笑容来:“托先生记挂,她一切安好。”可事实上却是,那个如花的女子早已命赴黄泉了。
  
  越是害怕越是冷,越是冷,越想找一个人依靠,可那个人不知在哪里,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睡是睡不着了,索性披起衣物下床。
  点了灯,光晕随门缝灌进的风左摇右晃,我的影子浅浅地投在墙壁,似在经受风雨地洗礼脆弱不堪。
  
  我认识的是断文识字的沈易,武艺高强的沈易,被黑衣人保护的沈易,冷傲有教养的沈易,惹了一些麻烦连累我的沈易,现在多了一条,他还是有着一个同威望颇高的巧匠王仁信相熟的姐姐的沈易。
  安州,沈姓。
  一个地点,一个姓氏,我知道,饶是再白痴的人,也会做出一定的联想了。
  我一度觉得沈易的秘密并不严重,因此没有过问,但是现在,若真的不问清楚,牵连的不只是我,恐怕连高长恭都会被扯进来。安州那一场殃及满门的祸事,一定蕴藏着毁天灭地的人力。
  
  突然,外室的门响了两声。
  心底一窒,所有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还没来地及摸出短刀,随着门开的声音同时响起来的是非常熟悉的轻唤:“阿姐,你还未睡?”
  “嗯!”
  有句古话叫做,说曹操曹操到,我叹了口气,此时不跟他问清楚还要等到何时呢。
  
  推门出去时,沈易正面对油灯而坐。那双澄澈好似从未被污染过的眼睛湛湛转来,我看到他的嘴角还带着顽皮的笑:“要下雨了,外面待不得,我就回来了。”
  他的衣服完好干燥,雨势欲来却未来,我点了点头没说话。沈易愣了愣,随即脸上便挂了一层疏忽的羞愧:“是我的动静大吓到阿姐了吧?”
  
  我在他对面坐下,慢慢翻出茶碗倒水。没有喝,只是用手掌合握起来:“我不知道你信不信缘分,但是我信。我想,暮春三月的那日,我在街边与你撞见,后送你包子,又被你尾随至家这一切其实都是缘分。沈易,数月相处的缘分来之不易,现在我只希望你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沈易不解地盯着我,大概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吧,我不太像是会藏事情的人,不然也不总会被高长恭一眼看穿。可沈易的表情始终很迷茫,他咧了咧嘴道:“不知是什么问题,阿姐你问便是。”
  
  不知他是装作不懂还是因为我的话没有逻辑本就不懂,我觉得都不重要,只要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他能听懂便足够了。
  我拢拢头发正襟危坐,慢慢问他:“你究竟是谁?”然后,“轰隆”的一声雷鸣,炸去了短暂的宁静,也炸得沈易眼底的光亮彻底碎裂。
  
  落雨忽地劈开天幕,倾盆而落。沈易的声音很小,可我们的距离不远,这足以让我将他说的字字句句都听得很清楚。
  他说:“其实,那日离开王仁信的居所,我便在想,阿姐何时才会追问我王仁信话中的深意阿姐你是好人,拖到这一刻才问我,换做我,大概当下就会询问清楚了。”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那时不问,是因为不曾在意,可现在不同,多了高长恭的嘱托,我再也不能忽视下去。
  
  “既然阿姐一直在打探王仁信的消息,你一定知道去岁年底,王仁信身在幽州之事。”沈易盯着油灯的底座,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笑,“我猜,正是因为他在幽州,阿姐才会来到幽州吧。”
  “来幽州之前,王仁信曾为长姐做过一些东西,胭脂盒、木雕云纹珠、精致的枣木簪一年前的事,真的很久了,久得我都记不清还有其他什么了。”他拨着灯捻,左挑一下右挑一下,格外细致,好像屋中所有物件中,只有这一物另他专注凝神,“因为我的姐姐在安州,王仁信在安州住了一年,后因父母不同意他与姐姐的事情,他才黯然离去。”
  
  我舔了舔嘴唇,正要开口,便听到他给出同我猜测相似的答案:“我是安州沈氏唯一的幸存者。”
  噼里啪啦的雨声愈发地急促,沈易的声音带着莫名的苍凉:“安州刺史是我的父亲。”
  
   ^ ^ 
  
  往事如烟,但我很清楚沈易的过往永远不能化成一缕青烟,袅袅地散去。
  他的过去全是黑暗与鲜血染就的画面,一幕一幕宛若十八层地狱般惨烈。安州沈家一族百余口性命死于一种武器,银晃晃的长刀,一刀毙命。
  沈易白日犯错被父亲罚跪在祠堂,他姐姐因担心偷偷带了饭菜去探望,于是,两个不足十八的孩子在祖宗的祠堂里逃开了一场杀戮。沈易是幸运的,他的姐姐也是幸运的,可面对这样一场流血的屠戮,他们又是何其的不幸。
  
  祠堂的白烛明灭颤抖,阴风阵阵吹来,那一晚他们还不知道第二日的光明再也不复存在。
  天崩地裂莫过于此,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十四岁的孩子却要带着十七岁的姐姐开始了逃亡的生活。因幽州有沈家暗藏的势力,他们决定赶赴幽州。
  在去幽州的路上,姐弟两人被流民冲散,就此失去联系。数日之后,当他发现姐姐最爱的贝壳在他人手中拼命抢夺时,遇上了我,给饥肠辘辘的他两个包子。
  
  沈易的脸上布满悲怆的沉痛:“抱歉阿姐,我欺骗了你可沈家上下百余口性命一夜之间尽赴黄泉,我背负着全族的仇恨,唯有蒙混改名才有可能伺机报仇,。”
  “那时我还未联系上父亲暗藏的势力,若无你出手相助,我已饿死街头或是被贼人打死了。上天好愚弄世人,我想法设法拿到姐姐贝壳,顺藤摸瓜知道她被幽州的匪人取了性命”一个滚热的泪从他的脸颊滑落,“后来,我带着人将那些匪人全部杀死,自己也弄得一身伤。”
  沈易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当我查到灭门的证据指向突厥时,我非常害怕,担心连累你,可你却狠狠骂了我一顿,我想既然我还活着,一定能保护你!”
  
  剥开尘封的覆盖,原来过往的一切如此残酷,残酷到浑然流淌着鲜血。
  真相大白,可我却无能为力,不只是我,世间众人恐怕都是无能为力。心脏骤疼,按住胸口,悄悄抹去淌到嘴角的泪,不知所措。
  我默默从袖袋里拿出那枚贝壳,郑重地塞进他的手中:“那日心念一动,偷偷留了下来,若是不舍便好好收着吧,能有一些同过去紧密相连的东西在身边,其实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沈易是个坚强的孩子,他没有哭,只是严重渗着暗红的血丝,他问:“就像阿姐的枣木坠?”
  我点了点头,枣木坠确实是我唯一从那个世界带来的东西,我的情况与他分明的不同啊。
  
  许久之后,风雨已去,我问他:“你有什么打算?”
  “报仇!”
  我是女子,女子与男子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做出的抉择也不同。而一个人选择如何走他剩下的路,外人并无权过问,即便过问或干涉其实也起不到作用
  
  想到他口中的改名之事,我轻轻开口:“你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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