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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倾国-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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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神间,整个人便被他拦腰抱起,朱钗玉环叮咚作响。
  一瞬间,惊呼和拍手四沸水一般在周围炸开,振得耳膜随之颤动。我觉得脸颊火烧一般的热,偏偏周围的人都在起哄,一心不肯放过我们,都赞同要当众瞧一瞧兰陵王妃的样子。
  终于意识到这个称呼指的是谁时,我无措地攥紧高长恭的衣襟,指甲都戳在掌心。
  
  心如鼓面咚咚,这下真是惨了,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事情,本就没有经验可谈,他们坚持要瞧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话才能拒绝。
  我贴着他的胸口焦急地问他:“长恭怎么办?这些这些族里的婶婶什么都没对我说啊!”
  
  耳畔传来如许多陌生的、熟悉的声音,有有滕郢舟,有高孝瑜,有高孝珩,甚至还有莫名矛盾的广宁王妃崔洛晚。
  我已经顾不上区分他们各自说了什么,因为抱着我正往新房大步流星的人,唇角就压在耳廓一字一句道:“手指松开,抱住我。”
  
  颤颤地松开他的衣襟,伸着胳膊却不知如何动作,听着身后尾随了一众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急得快哭了:“可是,我要抱哪里啊”
  “嗯随便!”
  
  我最终伸手,摸索着抱住他的脖子。
  晚风送来片刻凉爽,吹得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他这是带着我逃跑,逃离众人的围攻。的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慢慢道:“不怕,有我在。”
  顷刻之间,我便觉得动乱的心安静了下来。
  
   ^ ^ 
  
  入了新房,侍女将我扶到床榻边,才坐定,喜娘口中的吉祥话便炮语连珠般砸出来,正觉得好笑,手边蓦地一疼,仔细去看,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果物便稀里哗啦的向我滚来。
  我摸起一个红枣在手中掂了掂,脸上一热,耐不住哑然失笑。
  虽然这红艳艳、白生生、圆溜溜、嫩巴巴的果子都是做粥下菜的好食材,可再笨的姑娘也不会不知道,这些小果子是在无声地预祝新婚夫妇——早生贵子。
  
  喜娘请高长恭挨着我在喜床坐下,牵着我的衣角和他的打了一个结。又是几句百年好合等的吉祥话冒出来,头上的喜帕登时便被掀开了。
  金花红烛刹那闪入余光中,我慢慢抬头,视线凝在身侧的这张脸上。
  
  他穿的喜服大红,黑发束在玉冠中,面容亦如初见,眉如泼墨山水,凤眼斜长上挑,鼻骨挺立,唇角微弯挂着清浅的笑容,那双好看的秋水瞳静静地凝在我的脸上,仿若岁月于这一刻杳杳静止。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伸手替我挽了一下鬓角滑下的发丝。我朝他眨了眨眼睛,又笑了笑,心中莫名喜悦,因为,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只看他一人,没有人能指责,也没有人可以说三道四。
  虽然世上有许许多多的人,数也数不清楚,可我目光所触的仅仅是眼前的这一个罢了。我知道,于他,亦然。
  
  喜娘奉上黛色玉质牢盘,盘中置一整块肉,高长恭夹起咬了一口,我学着他的样子也咬了一口。虽然不晓得这是什么肉,但此礼为为共牢之礼。
  共牢之后便是合卺,我们各自取过石青髓玉盏,饮尽一酌酒。喜娘收取杯盏将红丝于杯底四周绕做花团至于案上后,合卺礼就此结束。
  
  五色流线缠住两道发丝挽作同心节,喜娘眉开眼笑高声贺道:“恭贺殿下、王妃喜结连理,白头偕老!”
  一字一字敲在心底,又从心底滋生出柔软绵长的丝缕,好像从我的心房缠到他的心房离去。自此,千山万水流光岁月,我与他相亲相爱不相离。
  
  这厢礼毕,门口便有人探头探脑,时不时还带着几声嬉笑。定睛看去,领头之人正是高长恭十四岁的小弟弟高绍信,我只见过他一次,穿着绯色的袍子,坐在郑府前院柳树下的石头上欺负送茶小丫鬟。他仅用三言两语便将小姑娘的脸弄得红霞翩飞,羞愤异常。
  他兄弟六人中除了没见过的高延宗,我觉得高绍信的眉眼生得最像高长恭,不同的是他的比长恭油滑许多,眼睛滴溜一转就要开始算计人了。
  所以当他闪身敲门并大叫“四哥,小弟前来喝你的喜酒了”时,我的心紧张地跳了好几跳。
  
  不是怕他,而是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怕他。小孩子心性,做起事来不管不顾,就算我以往很厉害,攻进沈易的心底,修理得了慕容羿,可现在也不敢做得太过出格,毕竟,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喜娘已经退了出去,莲洛立在一边服侍,高长恭静静地看着我,黑眸中溢着细碎的光亮,我挑了挑眉头,又用手指指了指门外,想问问他怎么办。
  高绍信好像等不及了,张口大喊:“四哥你若再不出来,兄弟几个可要闯进去了!”
  
  高长恭失笑地应了一声,倾身对我道:“在此等我,先让莲洛陪着你,我去去就来。”
  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喝酒这种事,万万不会是去去就能回,从来没有定数,梳着出去横着出来的不在少数,我朝他点点头,咧开嘴巴笑了笑:“你不许喝得醉醺醺的回来,要不然把你关在外面!”
  他愣了片刻,黑眸中闪过一丝讶然,然后缓缓笑开:“好,听你的。”
  
  “还有啊!”见他欲走,我抬手扯住他的袖口,“要是实在喝不过他们,记得投机取巧;若还是不行,那就耍赖,一耍到底!”
  他攥着我的手,眉头却抖了抖:“这招,可行么?”
  
  “有何不可?今日你成亲,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事情,耍一耍赖有什么不可以呀?”突然想到在这个男女不平等社会里男子可以娶很多姑娘,而女子大多只能嫁一个丈夫,我有点黯然:“好吧,虽然于你不一定是一次,可可对我来说真的就这么一次”
  高长恭不顾屋内屋外等候的人,攥着手腕将我拉起来,扣住后脑轻轻地触了触我的额头,低声道:“就一次!你是一次,我亦只有一次!”
  
  高绍信最先淡定不了了,一边吹口哨一边拍手,其余候在门外不敢造次地见此也跟着沸腾起来。
  高长恭地笑了笑,对外面大声道:“诸位稍等片刻,喝酒也需等我安抚好娇妻,不然席毕之后,若是进不到房中,那可就不好办了!”
  
  我红着脸瞪着他,有点不知所措,怎么也想不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竟也做得出来。他朝我眨了眨眼睛,轻声问:“嗯,还有什么?”
  “还有?”偷偷瞄了瞄他的脸色,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突然觉得他都不害羞,我害羞什么啊,那些人我又不认识,终于挺起腰板,摸了摸肚子道,“回来时候,记得给我捎点吃的,我饿了,早就饿了”
  “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稍作修改,婚者,既是昏也,将早晨该为傍晚。
  ——礼仪无能,查了很多资料,七拼八凑,写成这个样子,各位看官吐槽不要吐得太严重呀呀~~~O(∩_∩)O~~~




☆、第五章  锦绣(下)

  
  郁郁花香从帘外飘来,喜服加身,艳红焚天。才理顺繁芜的衣摆,嵌绣的火红牡丹便赫然入眼,当真是一花开而富贵来。
  龙凤喜烛盘踞于烛台上,静静地燃烧,明亮的火焰拖出一线青烟,映得红色的绸缎更加红,红色的帷帐更加艳。
  
  莲洛带着一众侍女鱼贯而入,每人手上托着一个碧色的玉盘,其上陈列着小巧而精致的糕点,以及热气腾腾的鱼肉。我眼馋地吞了吞口水,莲洛便屈身对我行礼,敛眉道:“王妃,这些都是殿下吩咐送来的。”
  惊疑地扫过一众垂首举臂的侍女,我迫不及待地捏起一块糯米糕吞进肚子里。从早晨醒来到此刻,除去喝了一碗清粥外,便是共牢礼咬的那豆大一块肉。沉重的头饰,繁芜的喜服,甚至还有让人几欲抓狂耗费体力的礼节,当真是快把我饿死了!
  
  不用想也知道,今晚的酒宴一定热闹非凡,高长恭还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回来,抱着等他一起吃饭的想法肯定不现实,所以我决定自己一人大快朵颐。
  吩咐侍女将盘子一一放在桌上后,便把她们全都轰了出去。莲洛为难地瞅了瞅我,我挥挥手将她也赶了出去,若要一视同仁,自然一个不留。
  好吧,一视同仁什么的都是借口,冠冕堂皇的借口,我才不会让她们都留下来呢,饿极的吃相必然惨不忍睹,明知如此还让她们留下来看我笑话那才真是大笑话呢。
  
  吃饱喝足之后,我决定换下厚重的嫁衣,然后再逐一卸掉脑袋上的金钗玉簪。
  晕黄的铜镜中倒映着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粉黛扑染,珠珞点缀,万千光彩烘托出的脸真是好看到虚幻,甚至自己都觉得这个人不太像我。
  
  小时候,还被祖母抱在怀里便听她说过,女孩子这一生出嫁时的样子是最美的,一朵含苞带露花,二十年倏然绽放,必然是美得让人惊叹。
  我记得我是眨着眼睛看着她,并十分惋惜地摇起头来。自出生伊始算起,一辈子只漂亮这么一次,真是太遗憾了。
  
  今天,当我终于坐在新房,心身牵挂地等待执我之手与我共度一生的那个人时才知道,哪里会觉得遗憾,分明是喜悦得难以言喻。
  女子这一生,能遇一真心人,能嫁一真爱人,一辈子只嫁一次,只漂亮一回,其实都是一桩令人高兴的事情。他护我安好,为我遮风,为我挡雨,是我此生的依靠。能嫁给他,我想我永远不会遗憾和后悔——因为值得,不悔为他披上嫁衣;因为值得,不悔将自己交给他。
  
  取下耳上的金坠放好,成亲的这身行头终于去得七七八八。累了一天,我觉得有必要趁高长恭还未回来偷偷小睡一会儿,谁晓得他回来时会不会顺便带来一众闹洞房的瘟神?我想,我要养精蓄,用我聪明的头脑对付他那帮难缠的哥哥弟弟叔叔子侄。
  打了个哈欠,我慢慢吞吞往床榻挪,抬脚才迈到第三步时,身后便有人轻咳一声。
  倏然回头看去,高长恭正站在门口静静地凝视我,眼波流转中还隐着万千柔情。瞌睡虫却识趣去躲开了,我愣了愣,疑惑地瞄一眼房门,又疑惑地看着他,这人是何时进来的,我怎么一点也没察觉到呢?
  
  高长恭脸上的薄醉犹在,向我一点点走近时,身上带的淡淡酒气随之扑面而来。我夸张地伸脖子嗅了嗅,抬拇指并以骨节为轴转了两圈,打趣道:“不错不错,确实喝得不多。”转念便觉奇怪,“他们居然好心地没有灌你许多酒喝?”
  他扯了下襟口,又理了理袖子,笑道:“你为何不说是因为我酒量好呢?”
  
  我想了一下,觉得有点汗颜,确实知道他喜欢喝酒,却从来不知他的酒量如何。抬眼看他,他已站在面前,垂着眸细细地而深沉地看着我,两人的目光不期然怦然交错。我呆了呆,眼前的这双黑眸中融着浓浓的化不掉的情绪。
  不知是因酒的缘故还是高长恭的缘故,我竟觉得他眼中有阵阵火花攒动起来。这火花让我有点发憷,不是恐惧的发憷,是陌生而不知所措不知如何面对的发憷。
  
  他向前跨了一步,压迫感随之而来,我不动声色地退后一些。他似笑非笑地瞥了眼身,又靠近很多。脚底后蹭半寸,蓦地被什么东西挡住,我猛地回头一看,身后竟是梳妆台,于此已是退无可退。
  回头仰起便撞上他嘴角噙着的笑,眸子中都是郁郁笑意。看着这抹笑,我觉得自己像是突然受蛊惑一般,咧着嘴角冲他笑起来。
  
  高长恭的身子贴近我,滚烫的体温隔着浅薄的布料传递过来。看到他抬手拈起一缕发丝在手指中打着圈儿,心脏蓦地便扑通扑通跳起来,连口舌都变得干燥许多。
  紧张地错了错脚,身子至多移动半分便被他抓着肩膀按住,小腹似有什么低着我,坚硬异常。想到出嫁前族中婶婶说过的话,我的脸顿时就烧了起来,从头顶一直烧到脚底。
  
  我匆忙地垂下眼睫,从未如这刻一般不敢看他,羞到连头发都快要不安地竖起来。高长恭的手轻轻覆在脑后,唇擦过我的脸颊贴在耳侧低语:“动作真快,不仅衣服换了,连发髻都散了当真是一点都不懂”
  这一刻,我才觉得,耳鬓厮磨莫过于此。热腾腾的气息从耳畔一直滑进领口,冒起一串串的小疙瘩。我掀起眼睫,无措地吞了吞口水,“什什么意思?”
  
  他的脸定在眼前,唇角微弯,一字一句道:“出嫁前,没人告诉你么”
  族里的婶婶说了很多,比如新婚之夜不要冲撞夫君,说话言语都要低眉顺目,甚至于端茶递水的活我也要承担一部分,我觉得她该说的不该说应该是都说了。但衣服和发髻还真没有只言片语,我疑惑地问:“告诉我什么?”
  
  他的五指从脸颊一侧蜿蜒到脑后,轻缓地穿过三千青丝又从绕去后背。
  指尖所经之处,酥麻感一路窜过,本能似的我颤抖着向他靠近,他的手顺势滑到腰间将我扣进胸膛,一边咬着我的耳朵一边道:“竟没人告诉你,发髻、衣服这些其实都是由我代劳的”
  
  这般露骨之话还从未有人说过,我脸红地仰头,恰好看到眼前的这双眸子,浓浓地深邃地如一湾不见底的深潭。
  惊愕之余他的吻就这么压下来,肆无忌惮地扫过唇舌,席卷一切。
  薄薄酒香在彼此之间融化,呼吸、心跳全都跳出掌控不由自主的干涸起来,我觉得头脑晕成一片,目之所及变得雾气腾腾,他低喘着吻向额头,又从额头滑到脸侧,缓缓拉开半寸距离。
  我扒着他的胳膊大口大口地呼吸,平复不堪重荷的心跳。他正垂眸看着我,指尖摩擦着我的脖颈,动脉就在他的手下。目光交错着,我突然觉得,这一刻,自己所有的反应似乎都在他的掌控下。
  
  他松开一手,揽着我的腰,笑道:“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在等你的回答”
  “”想了许久,终于想到他问的那个被吻打断了的问题,脑袋因他的吻短路不好用,我思考着给出一个不靠谱的回答:“我们成亲了,你做我做其实都一样。我做就省得你做,为了让你歇一歇,我你你拿喜服干嘛啊?”
  
  胳膊被他抬起一些穿进宽大的袖子中,我不配合地缩出来抱在胸前,他皱了皱眉拉下我的手:“别动,穿上”
  我撅嘴不甚愿意:“可是很重啊”
  
  回答之余,一不留神就让他得逞了。
  高长恭轻车熟路地系起襟口的如意结和腰间的绸带。我有点气结,瞪起眼睛反抗,他却弯眉一笑,与我耳语:“方才不算,许多人都在看,现在穿给我看,只给我一个人看。”
  我眨了眨眼:“可这有区别么?”
  他仅说了一个字,却掷地有声:“有!”
  
  我在铜镜中看到他挑起肩头散落的长发,左挑又拢便用玉钗挽出一个素雅端正的发髻。想要反驳的话蓦地顿住了。
  除了父亲之外,这辈子从未有男子为我梳过头发。心头突然涌起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慢慢将整颗心缠绕着,然后一点点融化,蒸出一层又一层的柔情蜜意。
  
  我看着他,他也正盯着我看,深邃的眸子里好像酝酿着波涛滚滚,红烛微动的瞬间都能从这双眼中折射出来,我羞怯地垂下头,蓦地下巴便被一只手稳稳抬起。
  高长恭的脸慢慢向我凑近,熟悉的气味逐渐将我笼罩,鼻尖与我的相触的一刹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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