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公子倾国-第6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许久之后,当我受不住开始求饶,他终于停下来挑着眉角瞅我。随即便有那么一颗滚烫的汗珠滴在胸口上,我们对视许久,彼此的眼中似乎只有对方。
轻轻地松了口气,正要翻身蒙头大睡时,他却猛地将我拉到怀里。
心里一阵哀嚎,他他他又继续方才的事情了,呜呜
^ ^
日出日落,时间似乎擦着指头而过,看得到却永远抓不到。
眼见这一年便要过去,生活一直安稳如初,我一边剥着花生一边神游太虚。思绪飘渺,不知怎么就想到这件事,既然都到了一年的最末尾几天,诸事皆停,绝既不会发什么什么坏事的。
然而,不出一日,我的想法便被粉碎了。
大抵许多人都如此认为,所以当文宣皇帝高洋的次子高绍德被杀,以及皇后李祖娥出家为尼的消息传来时,满城惊愕,朝廷哗然,却真真实实的无人敢言。
自然死亡那是任何人都没办法阻止的事情,可是杀人委实让人难以理解。毕竟在过年这样的喜庆日子中,族里家里若是死了人绝对触霉头。
记得小时候祖母说过年前后的几天里,家中无人不锁门外出,都不用担心有小偷。我好奇询问,祖母是这么说的:“哪有过年还去做贼的,多晦气,难不成这一年都要做贼?”同理,哪有过年杀人的,多晦气,难不成这一年都要杀人?
明理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挑在这个节骨眼上杀人的。
我疑惑地看着长恭,他什么都没说,一手握着狼毫笔,一手拢住袖口,神色专注地挥毫拨墨,写了很多字,似乎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一张又一张的宣纸被他掀起揉成一团丢开,我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似乎很严重,严重到会影响他的心情。
可这有什么奇怪的呢,不知道人是谁杀人,可不论是谁杀的,死的那个人都是他的亲人,他心里又怎么会好受呢。叹口气,终究是悄无声息地坐在他对面,不想打扰到他。
熏香若有似无地晕染着,是凝神的檀香,滕郢舟派人送来的,说可以缓解心情。然而自始至终他的眉心都凝着郁结,脸眉头都皱在一起。
我怔然地看着他,良久良久,久到烟雾好像都弥漫在眼前遮住视线,我颤着伸出手,覆在那紧蹙的眉心,一点一点地想帮他抚平。
掌心下的人僵了一下,他抬手径直掀落案头的宣纸,又铺了一张洁白崭新的纸。一手握住我的手,甚至不顾左臂袖口染上墨迹,下笔凛冽、笔锋决然地写了两个字。
素白的宣纸印着浓黑的两个隶书的大字,字体简单,不过是一个称呼,所以我一眼便认了出来。
——“九叔”
这个称呼
我愣了好长一段时间,想到几日前关于文宣皇后产女的荒诞传闻,心中似乎有那么片刻的明了。
长恭慢慢开口,声音和目光都带着显而易见的冰冷:“他下手时,恐怕从未想过一个是哥哥的儿子,一个是哥哥的发妻”
“高”惊疑不定,我抖着嗓子说了一个字,终究没敢说出皇帝名字的另一个字,敛了敛眉边叹气边问:“可是,为什么呢”
长恭似乎有那么一瞬发愣,看着我失神好半响,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终于给出一个大概连自己都迷茫的答案:“不知道”
我想,他是真的不知道,一国之君,诚如高湛,若是杀一个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呢。况且高湛绝不是那种做任何事之前都给自己想一个充分理由的人,即便为了形象事后补上一个可有可无的理由,也没人敢多言半句。
某个恍惚地瞬间,我突然发现,在这个国家,其实生存和死亡形如儿戏。尤其是当生杀大权握在一个非常喜欢儿戏的人手中,那么死亡就更加变得儿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的考试开卷,挤出些时间来更新那啥,我1月7号结束所有考试,姑娘们再给我些时间~~感激
☆、第十七章 故地(上)
年过春来,料峭春寒被温暖悄然冰封,一场小雨,垂柳抽丝剥茧,素白的柳絮涤荡飞扬。又是一年春好处,不知不觉间,长恭带我已在并州安顿十余日了。
因着不是头一次来,住的依旧是那座府邸,所以不会觉得新奇。物物井井有条,前一任刺史段韶将这里打理得很好,甚至去年我挂在檐下风干的辣椒都没人动,依旧迎着风,飘飘悠悠打转。
抬手拨了拨辣椒,水分早被时间蒸干了,这会也仅剩一层鲜艳的外皮。我想,晚些时候待我有心情做汤,拿去混辣味肯定很美味。
庭院横亘着几株桃枝,碗口粗细的树干,不用想也猜得到生长许多年。粉色的花苞紧紧拢在一起,等待温暖适合时一夕绽放。那样子一定好看,就像以往赵大娘街门口开得一般。
沿着小径走了片刻,寻一处石凳坐下,我想,若是有机会,大抵要去幽州看看的。看看赵大娘过得好不好,顺便看看慕容羿和封小姐过得怎么样。那些人鲜艳地存活在我的生命中,恰巧又在某一段路上与我有了交集,这其实就是缘分。
正想得出神,不妨肩头被人重重一拍。我吓得站起来,刚回过头便看到滕郢舟那张笑眯眯的脸。
他的眼睛和嘴角都染着难以名状地喜悦,我侧头看向他身后,空空荡荡的,别说一个人就连只动物都没有,失望之极不禁煞风景问道:“奇怪,怎么不见唐姑娘?”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滕郢舟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不忘狠狠瞪我一眼:“好不容易才摆脱她,那个母夜叉在,我还笑得出来吗?”
“母夜叉?”我默了一下,想到唐姑娘的所作所为,着实没办法否定滕郢舟的说法。
唐姑娘姓唐,也仅仅是姓唐而已,与唐门没有半分关系,据说父亲是周国的一员武将。家世好,长得又如花似玉,以及做了一连串让人瞠目结舌的事。
她在荆州认识滕郢舟,与之相处半月后,不知是真的动心了还是中邪了,当着家中父母直言宣布自己要嫁给滕郢舟。滕郢舟本就没打算在荆州待久,知道此事后,采购完需要的药材拔腿便跑了。
他从荆州跑到沧州老家,唐姑娘则从荆州追到沧州;他从老家跑来投奔长恭,前后不差三日,她也到了。我摇了摇头,郑尔菡算一个,现在唐姑娘又是一个,大抵越是美丽的女子执着起来做的事越是让人震惊。
我想了想,沉声道:“她性格是有些奔放,可她对你用的是十分的心意。”
小亭的石桌上还放着我早晨沏的茶,以及半盘圆溜溜的大枣。曦光划过天空,露水晕染弥漫的早晨,这里可是活动筋骨好地方。
滕郢舟捻起一颗大枣丢进嘴巴细细嚼起来,眼神轻飘飘的在我脸上晃了一下:“我不需要她十分的心意!”
“为什么,你不知道真心有多难得啊?”滕郢舟摸了摸后脑,没说话。我朝他挪近几分继续说:“唐姑娘长得漂亮,家世也好,最重要的是对你很有想法,这样的姑娘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不妨好生考虑一下顺便点了头。”
滕郢舟斜着我,眼风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个遍,模样倒真显得认真起来。他站起来踱了几步,理图理袖子又拂了拂衣襟,才不紧不慢道:“我说小郗啊,这才嫁人多久,怎么说话同我母亲一个口气?”
我什么都没说,劈手就把手边的茶碗砸了过去,滕郢舟嚎叫一声躲开,指着我的鼻子大吼:“喂喂,你朝哪丢呢!砸到本公子这张脸,以后娶不到媳妇你负责啊!”
我冷哼:“砸的就是脸!”说罢又向他扔了几颗红枣。谁让你说我像你妈,我这么年轻才不要当你妈!”因为知道自己瞄准向来不好,而滕郢舟的身手又不错,无论如何也伤不到他,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滕郢舟一一躲开,咬牙切齿道:“谁说让你当我妈了?你答应我还不要答应呢!”
“呸呸呸,说什么呢你!”
“你有完没完啊?”
“没完!你娶不到媳妇关我什么事啊?”
滕郢舟气得不行,撑手跳出小亭,朝我控诉:“你别欺人太——”话还没说完,一道温凉的声音便将他打断了:“砸到脸才好,花了免得祸害了其他姑娘。”
挥在半空的手僵了僵,我慢慢看向那抹藏蓝的身影,愣了愣:“长恭?”他此时不是该在大营里么,因前几日去了趟晋阳,案头攒了许多公文,正午着实没时间回家。
这些其实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现在必须想如何不动声色的将手中握着的大枣藏起来。由于前些天下马时不小心扭到脚,至今还未痊愈,长恭再三叮嘱我在府中好生休息不要过多走动。
他不放心,自己又没时间在家守着我,于是想到让我跟他保证绝不乱动。昨晚我还竖着指头信誓旦旦地发誓,不上蹿不下跳,只是温温婉婉地坐着躺下再坐着。
我小心翼翼把茶碗朝身后藏,希望不要被看到,悄悄抬头正好撞上高长恭含笑的眉眼。这表情
我懂,除了在说“我都知道了”之外不会再有其他意思。我破罐子破摔地把红枣丢进盘子,坦然地望着他。
滕郢舟似乎也有些惊讶:“咦,今日回来得真早!”他走上前,拍着高长恭的肩膀笑嘻嘻道,“难得你有空,择日不如撞日,走走走,我们喝几杯去!”
高长恭拂开滕郢舟的,擦肩越过他,几步走进小亭悠然坐在,开口之后,眼中的笑意又浓上好几分:“你想喝酒大抵是没时间了,唐姑娘此时正在你住的院中等着。估摸没个把时辰,你们之间的事恐怕解决不完。”
“什么?”滕郢舟错愕地瞪大眼睛:“你——你——你居然把她带回来了?”
高长恭端起茶盏,抿了口,动作优雅表情淡然:“唐姑娘闯进大营,指着鼻子问我你在何处,若不给她一个交代,你觉得并州大营还有安宁可言么?”
“长恭”滕郢舟顿了顿,忽而哭丧起脸来,“你就这么把我卖了啊,太伤我心了,嘤嘤嘤”
“咳——”高长恭显然没料到滕郢舟唱这么一出,压了压面上的表情才道,“就算是我将你卖,你又不是回不来,你还是尽快过去看看,我可不想唐姑娘将我的府邸给拆了。”
滕郢舟:“”
滕郢舟走后,我挨着长恭坐下,心中不免疑惑:“唐姑娘真的跑去大营折腾了?”并州大营可是军事要地,层层把关,将士在长恭手中个个训练有素,我还真不知道一个小姑娘是如何冲进去的。
高长恭揭开茶壶盖,向里看了看:“自然没有,她进不去。”
我有些不明白:“那你为何同郢舟这么说?”
他把茶壶推得远远的,对我笑了笑:“不说得严重些,郢舟就不会重视,他现在不重视,谁知道唐姑娘以后还会做出什么惊世之举?在这,郢舟最近太悠闲了,我也算是给他找点事做。”
我顿时无语,什么叫损友,恐怕也莫过如此了。
趁我心思飘忽时,他忽然问道:“你脚伤好了?”
“呃?还好”
他一手撑在额,两指交替扣着石桌,慢慢悠悠说:“方才好像看见你跳得挺高的,我记得昨晚有人才跟我保证不蹦不跳的。”
我缩了一下,不禁替自己捏把冷汗:“你看错了。”
“是么?”他笑了笑,我却觉得冷风阵阵。展臂搂住他的脖子,整个身子都向他贴过去,吸了吸鼻子道:“我脚疼,走不回去了怎么办?”
他的手掌熨帖在腰间,沿着腰侧向后移动半寸,顿了一下,猛地用力将我打横抱起来。我的手就圈在他的颈项,眼睛对上他,咫尺的距离,有郑重和警告的神情压着睫毛一寸一寸传递为来:“这次暂且放过你,乖乖养伤,伤好之后,我们去北地探望母亲。”
^ ^
桃夭开始罢落,梨花挂满枝。
脚伤痊愈,万事整理妥帖后,我与长恭骑马北上。随性之人不多,除了鲜少露面的莲泽光明正大与我们一同骑马,其余的几名暗卫都隐在暗处。
对于此行不未带林旭,也不带莲洛的决定,我十分疑惑。追问再三,直到沿途休息,四下无陌生人时,他喝了口水才慢悠悠给我答案:“并州为军事要地,我离开一时半日还好,时间久了万万不行。此去北地路途遥远,少说也要数十日,将身边亲近之人留下,不过是做出我还在并州的假象。”
真是险招,我心有余悸:“可一旦有人要见你不就穿帮了吗?”
“我费心思将唐姑娘引入刺史府,就是为让郢舟有所行动而不被怀疑,有郢舟帮衬,万事无忧。”于是我更加不懂了,滕郢舟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性格,不加速穿帮的脚步就是万幸。
高长恭在路边折了一枝蔷薇递给我,这花开得真好,娇艳欲滴,层层叠叠的花瓣上还带着几颗晶莹的露珠。忍不住凑上去嗅了嗅,香而不浓,清幽素淡。
发间微动,我抬头看了看他,直觉地伸手去摸。他立刻握着我的手,又小心为我理了理鬓角:“别动,淡黄的蔷薇很配你。”
脸上一红,我动了动唇小声道:“我还从未用鲜花做首饰呢,原来感觉还不错,若是能有面镜子照照就好了。”
他突然笑了:“这有何难?”
作者有话要说: ——2014年的第一次更新,元旦忘了和大家问好,今天是腊八还是腊九,不管啥日子,节日好哇~O(∩_∩)O~
——考试完毕,课程设计中,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广告牌显示的实验,我偷偷摸摸把小说的书名放到程序里,然后乐颠颠拍成视频,你们想看不?
☆、第十七章 故地(下)
他突然笑了:“这有何难?”
说罢便扣住肩膀,将我的身子扳正,同他对面而立。他捧着我的脸,慢慢拉进彼此的距离,眸子一瞬不瞬地凝着我:“看到了吗?”
我眨眼:“看看什么?”
“你就在我眼中。”
“公子,再有一日”莲泽的声音虚虚实实地传来半句,后半句猛地噤了声。恍然回神,我立刻推开他后退一步。可脸上始终热气腾腾,让人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说想要镜子,他竟让我用他的眼睛照,其实这些都不打紧,要紧的是被别人撞见了。长恭的笑仿佛还在耳边,我瞄了眼立在十丈之外的莲泽,她的目光饱含尴尬,一副留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样子。
莲泽是个极其冷情的姑娘,若不是长恭亲口说她与莲洛是亲姐妹,恐怕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将两个性格完全南辕北辙、长得又毫无相似之处的姑娘当做亲姐妹。
这样冰冰冷冷的一个姑娘,在她脸上看到不是平静无波的表情其实是非常不容易的,所以这也侧面反映出方才的场景确实很尴尬。
莲泽尴尬,藏匿的暗卫估计也好不到哪去,这弄得我也很尴尬,大抵在场之人除了高长恭都很尴尬。
我将脸转向一边,故作淡定地揉了揉耳朵,没什么意识地拽起蹲在马背上打滚的小呆。
小呆灰溜溜站起来,睬都没睬我,眼珠聚焦着远处对面而行的人,手中的大饼!
我怒其不争地朝它后背上拍了一巴掌,小呆懵懂地瞅了瞅我,目光锲而不舍地又去追随那块大饼!
长恭忍不住笑了,我觉得很没面子,扭过头不再看小呆那傻鹰,他轻咳一声开始向莲泽问话。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