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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是今非(校对定稿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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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立刻涨红了脸,我在心里头乐得一塌糊涂。
  作为一个资深流氓,调戏他我实在很感兴趣。
  谁让我命苦,自作自受看上了这麽个嘴硬得要死的家夥,也只有这麽自己找找乐子。
  好半天迟暮脸色终於恢复平静,很认真地说了个“嗯”字。
  这下轮到我差点摔下沙发。


☆、第九章(1)

  为了避免小江与我的过度亲近,把迟暮送来给我当法语老师。我想这对於骆鹰来说,大概会是他追妻以来做下的最後悔的决定。
  从那日後,迟暮来我公司的次数就变得频繁,很多时候我在办公室忙到天昏地暗时,总能远远地看到无事可做只是为了等我一起回家的迟暮和被迫加班的小江在那里有说有笑。
  小江一向都是那冷冰冰的模样,尽管与我共事了不少年,也都算不上十分热络,反倒是和迟暮投缘得很。
  所以我常常能看到副总办公室里,另一张布满了不甘与失落的脸。
  我想小江与迟暮那谈笑风生的亲热场景,应该是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当然我每次看到他那似乎肠子都悔青的表情,就幸灾乐祸地觉得大快人心。
  迟暮在与人的距离掌控上一向颇有分寸,会对著骆鹰的敌意视而不见,毫无疑问,他是故意的。
  嘿嘿嘿,落伊克,这才叫养虎为患呢。
  但是事实证明,我低估了骆鹰先生的报复心和破坏力。
  两个月後,一张法国某家排名不错的商学院的Offer,被骆鹰送到了我的办公桌上。
  兴奋仅是一瞬,小球那天的话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你把人家掰弯了,然後自己掉头就跑国外逍遥快活去了,像话麽?”
  先前的欣喜一扫而光,我的心情突然就沈重起来。
  虽然迟暮一直不曾跟我说过什麽,但从他很少回他父母家和每次回去後都眉头紧皱的情况来看,毫无疑问,他应该独自承受了不少压力。
  我头一回感到自己是如此窝囊,作为一个几乎可以算是造成一切的始作俑者,却那麽无能为力。
  倘若现在我再留他一个人在国内,独自去法国深造,是不是对他也太不公平?
  心事重重地回家,吃了饭迟暮照例向我扬扬他手里的法语材料:“许同学,上课了。”
  “迟暮,”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今天拿到法国商学院的Offer了。”
  “是吗?”他脸上扬起了个真实的笑来,显然是由衷地为我高兴,“那可要恭喜你许岸同学,夙愿以偿了。”
  我仔细打量著他的神情,没有忽略掉他脸上那一瞬闪过的阴霾。
  次日下了班,我处理好了事情开门出来,小江很难得地已经早早离去,倒是副总办公室的门虚掩著,可以看到正站在落地窗前抽烟的两个男人。
  我正要走过去打招呼,骆鹰清晰却发音古怪的声音传来:“暮,我还真是从没见过你这麽蠢的。自己的爱人要离开你跑到国外去,你不想办法阻拦还帮他。”
  我一震,不由自主住了脚,屏息在门口站定。
  迟暮温润的声音响起,颇有些不以为意:“那是他的梦想。”
  “你就不怕他到了外头不回来了?”骆鹰扬起了声音,“或者找到个更合适的干脆把你给忘了?”
  “他不会。”迟暮淡淡应,口气笃定,毫不犹疑。
  我暗暗竖起了大麽指。
  美人,好样的。
  “嘿,这可说不准,异地恋最不靠谱。”骆鹰明显的得意洋洋,带著一股法兰西民族的自豪感,“况且我们那边,比你们这儿,可开放得多,选择余地也大。”
  我倒吸了口气,有了种冲进去把骆鹰给掐死的冲动。
  呸,那你骆鹰还不是恨不得嫁到这边来?真是活该你追不到小江。
  迟暮这下沈默下来,好半天才机械地重复,声音低沈:“那是他的梦想。”
  “所以,”骆鹰吐了个烟圈总结谈话,“他的梦想有出国读书,但没有和你在一起?”
  ……骆鹰,你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自己性生活不和谐就去挑拨离间别人的王八蛋。
  晚上迟暮倒是没什麽异常,反而是我在法语教学里屡屡走神,直到他也发现了不对,伸手在我眼前晃晃:“你怎麽了?”
  “我在考虑,”我以手支著下巴,“我不想去法国了。”
  “你怎麽了?”他讶异地抬起头。
  “我在这边也有事业,其实出国读书什麽的,接触了才发现,我也没那麽真想去。”
  我摊摊手,无所谓地笑笑:“而且你也知道,从实用性上说,那不过就是花钱镀层金,多认识几个朋友,用处不大的。”
  他怔了怔,又盯著我:“你怎麽了?”
  “迟暮!”我“!当”拍了下桌子,“你以为你是自动回复呢?!”
  他想了下,这次终於从自动回复的死循环里跳了出来:“好好的怎麽突然不想出去……因为我?”
  “自恋。”我冲他翻了个白眼。
  出国和迟暮之间,我自然毫无疑问地选择後者。
  哪怕放弃一个外出念书的梦想,我也不能放下他。
  我实在是怕极了,像个傻瓜一样地努力打拼,最终只是可笑地为了给别人放弃我提供一个良好的借口。
  “不过才一年而已,我等得起。”迟暮忽地笑了,笑容异常灿烂好看,虽然让我总觉得寒毛直竖,“反正你到时候不回来也不可能,法国很难移民。”
  这种对於个人能力的否定让我愤怒地拍案而起。
  “许岸,”他敛了笑,表情严肃起来,“当初是你说,既然我喜欢,就希望我当老师当下去。”
  “嗯?”我不在意地应了声。
  “既然你喜欢,我也希望你能出去。”迟暮顿了顿,认真地看著我的眼睛,黑眸里带著蛊惑人心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听从信任,“相信我,安心准备法签,这边的事我能处理。”
  我想了很久,对著他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
  离开一年,这样也好。
  一直以来,他不说,我也不问,甚至没有勇气去细想他在承受怎样的压力,宁愿当一只懦弱的鸵鸟,只要把头埋起来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已经处於安全地带与危机隔离。
  不是我不敢与他一起面对,而是怯於他最终会屈服於现实。
  和我相识十年相处七年的林远都可以说变就变,何况是隔了十年空白的迟暮。
  一年的分离,我想足够他考虑清楚自己的决定。
  订机票,申办签证,等待结果,收拾行李,还有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工作的交接与筹备。接下来的一系列准备事宜,又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一切就绪那天,迟暮开了车送我去机场,小江和骆鹰也来了。令我讶异的是,骆鹰还背著个大包,一副也准备远行的派头。
  切,幸好公司还有程雪,就知道骆鹰这家夥靠不住。
  “骆先生,”我颇不理解地望著他,“您这是要做什麽?”
  他笑笑,转头盯著小江一字一顿地发话:“然,对不起。”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迟暮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小江却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像没听见一般。
  “我要回法国了。有时候,人也许注定不能犯错。”骆鹰对著我解释,深沈得像个哲学家,“错过一次,可能就真的没法重来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小江,而当事人只是镇定地低下了头,墨镜的遮盖下看不出他此刻的眼神,可那不自然的苍白脸色还是说明了情况。
  迟暮在一旁拉了拉我,给了我个安心的表情示意我无妨,然後跟骆鹰快速说了几句法文。
  虽然我没怎麽听懂,但是看骆鹰一边点头一边噗嗤笑出声来的样子,和小江脸上那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我估计也不会是什麽好话。
  “你说了什麽?”我气势汹汹地瞪著迟暮。
  他笑著不肯说,反而岔开了话题:“时间差不多了,你们进去吧。”
  於是我放弃跟这个嘴严的家夥沟通,转移目标一路锁定骆鹰穷追猛打。
  骆鹰难得厚道地替我翻译:“暮让我看好你,有什麽消息及时向他汇报。你是他的,不能跟别人跑了。”
  “你……你居然就答应了?”我张大了嘴,“我们好歹同事一场,你就是准备这麽出卖我的?”
  “我也没办法。”骆鹰无辜地耸耸肩,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我怕暮去跟然说我的坏话。”
  我决定将来如果有机会,一定适时地给他们的关系制造点障碍。
  “等等,”脑海灵光一闪,我突然发现有什麽不对,“你不是都准备回国了?难道不是放弃小江了?”
  “怎麽可能?”骆鹰看我的表情活像看一个傻子,文绉绉地卖弄文字:“我回去探个亲而已,顺便告诉爸爸我非然不娶。暮说得对,短暂的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这一口一个亲热的暮,怎麽听怎麽刺耳。
  我终於觉察出来他们似乎有阴谋:“那你为什麽不跟小江说清楚?”
  “暮说了,压力太大会适得其反。给然一点时间,他一定会想明白。”骆鹰还在那骄傲地!瑟,“我的然最心软了,到时候等我回来,他肯定会感动,然後接受我的。”
  我打了个寒颤,突然开始同情小江了,顺便为我自己掬一把同情泪。
  完了,骆鹰这是典型的近墨者黑啊!
  “上去吧,可以检票了。”骆鹰拍拍我,素来不苟言笑的脸上洋溢著满满的,都是希望与憧憬。
  我跟著他踏上电梯,前方国际候机大厅的屏幕上,清楚地标著A市到巴黎的航班班次。
  我回过头,迟暮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的身影已经越来越小,直至渐渐消失。
  很多年前的梦想用这样的方式顺利实现,让我甚至觉得真实得有些恍惚。
  可能生活就是如此,看似在飞速前进,实际上总是为了把当初的缺憾填补成一个完整的圆。
  脑海里不知怎的,突兀地蹦出一句歌词──
  我的人生就是,一错再错,错完了再重头。


☆、第九章(2)

  对於我这麽个没想过进五百强更没打算去金融界当精英只想蜗居在自己的公司里过日子的人来说,MBA很大程度上,只是增加眼界与阅历而已。
  而且众所周知,除去课程本身,MBA班级的同学,那群来自五湖四海各国各地的高管总监,才是最有价值的资源。
  譬如进了商学院没多久,耳边就广为流传著某位在国外做生意的学长,为了得到更多的同学名单以拓展人脉关系,不惜在这里读了三期也死活不肯毕业的光荣史。
  MBA的课程安排颇紧,刚来国外也是处处不适应,我被那成天堆积如山的虚拟Case和Presentation弄得头晕眼花,简直恨不得一天能有四十八小时供我安排。
  还好有骆鹰不时照应,加上迟暮那位压根不懂得节省为何物的大少爷每天在我下课回去的路上都会打来的越洋电话,人生才总算还有那麽点色彩。
  大概也只有自己亲自体会,才能感受到身处异国的各种不易。
  迟暮在国外待了将近十年,一开始是不是也是这番模样?
  我突然开始庆幸,可以体验到他曾经的经历。
  哪怕只是冰山一角,至少也靠近了一些。
  所幸日子就像擦玻璃,总是越来越透亮。渐渐熟悉了情况之後,一切终於慢慢步上正轨。课程虽不轻松,却让我找到了很久不曾有过的挑战感。
  半年多後,骆鹰再度背著个大包来找我告辞。
  我看著他一脸憔悴胡子拉碴的模样,自然不忘说点风凉话嘲笑他一下:“出柜的代价有点大吧?我说骆先生啊,您干脆留在这里,当悠哉的Tuger股东算了,别去糟蹋人家小江了。”
  他不甘示弱地瞪我一眼:“我会把阁下的意见转告给暮的。”
  我识趣地闭上了嘴。
  看著他远走的背影,我忽然想起了迟暮回来的那时候,似乎比之前瘦了不少的样子。
  那个不爱诉苦的家夥,到底一个人承担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
  我的眼睛突然酸涩起来。
  当时我决定出国读MBA,一方面是为了完成当年的梦想,而更大程度上其实是一种逃避。
  我甚至做好了最糟糕的打算。
  哪怕等我回来时他已经迫於现实的压力另有归属,我也不会再有什麽遗憾。
  至少我们曾经真的有过感情。
  可我是不是忽略了,仅是迟暮出柜这件事本身,就已经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坚定。
  因为之前的阴影我就懦弱地当起了惊弓之鸟,对他又何尝公平?
  晚上再度和迟暮通话时,我问起了早该关心的问题:“你和你爸妈的关系,现在怎麽样了?”
  他明显地讶异:“好好的问这个做什麽?”
  “大惊小怪。”我不屑地鄙视他一下,“关心下岳父岳母,不行吗?”
  他沈默了半天,突然笑出声:“等你回来就知道了。”
  ……就知道这家夥口风比什麽都紧。
  没关系,来日方长。
  我想了想,又换了话题:“骆鹰要过去了,小江最近怎麽样?”
  “嗯……”他拉长了声音,“等你回来就知道了。”
  我默默地用腹语说了声“操”。
  “话说,”迟暮接著问,“听落伊克说,法国的假期不是多得很嘛?你什麽时候能回来一趟?”
  “回来?回来做什麽?”终於找到了报复机会,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装傻,“这里多好啊,我还想在这待到天荒地老呢。”
  “许岸!”他重重念了遍我的名字,就像说起仇人一般地咬牙切齿,然後果断且坚决地挂了我的电话。
  嘿嘿,看来某个闷葫芦这下是真被惹毛了。
  第二天上课我仔细查了下进度,手头的CASE大概在半个月内可以结束,之後就是Businessplan的部分,这中间倒是可以腾出个时段回国一趟。
  於是我立即订了机票。
  但可恨的是,接下来整整半个月,某个年纪这麽大心智却依旧停留在小孩水准的闷葫芦显然是在赌气,连我的电话都不肯接一个。
  我又分别打给小江和骆鹰,那俩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授意的缘故,口径出奇地一致:迟暮一切安好,其余一概不知。
  只是我怎麽听那口气都有点讽刺我自作孽不可活的意思。
  飞机起飞的前一晚上,下课後我与小组里的另一位法国同学同行,快到我住处我们礼貌的告别时,他自然不忘遵循法国传统的礼仪模式给我来两个响亮友好的贴面礼。
  目送著他离去,我一回头,竟赫然看到某人准确无误地靠在门口,带著一种相当不是滋味的表情。
  “你……”我揉了好几下眼睛确定我并不是因为思念过度出现幻觉之後才结结巴巴,“迟暮……你怎麽……”
  他懒懒丢了四个字:“我放假了。”
  靠!早知道当初不怂恿他继续当老师了。
  “看来我挺多余的,你一个人活得滋润得很哪,”迟暮阴森森地看我,“和外国友人的情谊,还真感人啊。”
  “那是!”我大言不惭,“我这是增加国际交流维护世界和平。”
  他口气酸溜溜的:“当超级英雄的感觉如何?”
  “很好啊。”我瞟他一眼,“美不胜收。”
  “你……”他脸色顿时铁青。
  我笑著掏出钥匙开门,把他拉进房里,门刚一关上,某个野蛮人就直接把我给按到了墙上,火热的亲吻紧跟著铺天盖地地袭来。
  “迟暮……”间隙我喘息著看他,“你来得还真及时,要是明儿来我就坐飞机回国了。”
  “你不是巴不得不回来吗?”他嘴唇泛著水光,神色通红,还偏偏要刻意板著脸,看上去无比滑稽。
  我“噗”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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