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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是今非(校对定稿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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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这副模样,要是让他一个人待著,指不定能折腾出什麽事来。
到了车库停下车,我费力地把小江从车里拖出来,然後半扛半背地坐上电梯。
刚掏钥匙打开家门,小江就一个不稳一头栽进去,吓得我急忙把他一把抱住。
“嗯……到家了?……”怀里的小江口齿不清地问。
声音带一丝酒後的沙哑慵懒,那点儿与平时的冰冷漠然截然不同的媚意,还真有点勾人心弦。
我正要回答,却在看到黑漆漆的客厅里,那一个模糊却熟悉的身影和那点香烟明灭的光线时,猛地停住。
☆、第五章(3)
“你……”迟暮灭了烟站起身向我走来,在不远处顿住,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听不出情绪,“你新男友?”
估计是见我没动静,小江在我身上蹭了蹭,又抱紧了我咕哝:“哥,回房去……”
我被他这暧昧不清的语调和动作弄得一个哆嗦,差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本来想回答迟暮的话都不知道扔到了哪里去。
平日里真看不出来啊,这小子。
“抱歉,打扰了。”迟暮淡淡地说了声,然後绕过我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Shit,这家夥还想跟我玩第三次丢弃游戏不成?
我情急之下喊了声:“美人!”
他定在原地,我趁机毫无道义地把醉醺醺分不清状况的小江往他怀里一推。
看迟暮先是本能地接过,随即立刻手忙脚乱地应付怎麽都不安稳的小江,我顿时一身轻松地打开了吊灯。
“他醉了?”迟暮低头看看小江,又看向我问。
於是我发现迟暮脸上的表情已经写著控诉,好像是我不道德的乘人之危把人给拐骗回来了一样。
我摊摊手:“是啊,不然怎麽这麽好上钩?”
迟暮倒吸了口气,然後又把无辜的小江当包袱一样向我推了回来。
“喂,你还不来搭把手?”我没防备,差点很狼狈地被小江撞倒,愤怒地瞪了眼袖手旁观的迟暮,“没有了他,你来给我当翻译?”
迟暮闻言,脸上扬起一种让我莫名其妙的笑容,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麽。接著他才慢吞吞地走过来,和我一起扶住小江进了客房。
把人按到床上躺好,迟暮看著一来就把他的地盘大大咧咧给抢了的小江:“他睡这里,我睡哪?”
“沙发,或者跟他睡。”我体贴地给了他两个选项。
他嘴角抽搐了下,一声不吭。
我这才想起来,这家夥似乎是有那麽点微妙的洁癖。
恐怕到了明天,这些沾了小江满身酒味的床上用品,都会被他给换掉。
“不然……”我想了下,“我给你打个地铺?”
然後他的脸再度青了。
让我感恩的是,小江沾上枕头之後显出了难能可贵的乖巧安静,立刻就睡得沈稳,我心情很好地看了眼一旁的迟暮:“不然你去我房间睡吧,我在这里跟他睡?”
迟暮思索了半天,一脸不情愿地走向了沙发。
看他在沙发上用力躺下,赌气似的抱了个靠枕蜷缩起身体,我这才慢悠悠走过去:“起来。”
迟暮恨恨回过头:“我不睡地上。”
“谁让你睡地上了?”我相当良善地看著他,“进我房里去。不然冻死了怎麽办?我可没钱替你收尸。”
他果断地起身,就像怕我反悔一样毫不客气地霸占了我的房间。
等我洗完澡走进房里,就看到迟暮裹著被子坐在床上,只小心翼翼地占据了四分之一的床铺。
见我进来,他满脸的不自然,活像那被卖到青楼第一次出来接客的良家小丫头,生怕来者对他不轨一样。
真是,又不是没一起睡过,还摆出这麽副模样来。想当年宿舍那单人床,我俩都一起挤过。
“起来。”我很流氓地向他勾勾手指。
他轻微地咬了咬牙,一脸大义凛然地站起身:“我是不是应该问,爷,有什麽吩咐?”
“你应该知道,我喜欢男人。”我很严肃地打量著他。
他的表情变得愈发地古怪和不自然起来。
见他张口欲言,我笑眯眯地拍拍他:“不过你放心,我也是挑食的,所以你不用怕。”
他闭上了嘴,抽气声清晰可闻,然後扭头钻进了被子,显然没有再搭理我的打算。
我在他的身边背对著他躺下,这个晚上的心情,突然就变得莫名其妙的安定和愉悦起来。
我不能骗自己的是,看到迟暮还在这里,我有种松了口气的庆幸和後怕。
幸好他还是兄弟。
尽管他只是兄弟。
然後我很认真地开始思索要不要跟他解释那场和林远的合作,然後──
大约是前一晚几乎没睡的缘故,我想著想著就自发进入了睡眠状态。
迷蒙中我感觉他好像很快又起身出了房门,好一会儿才回到我身边躺下,但我也没精力再多想多问,就这麽沈沈进入深眠。
经过了一夜无梦的好睡眠,当我早晨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哈欠醒来时,我几乎横占了三分之二的床铺,被子也被我很霸道地裹走了一大半。
我侧过头,看明显受到了不公待遇的迟暮,正侧身面对著我蜷缩在床上那点少得可怜的位置,眼周还有很鲜明的黑眼圈的痕迹。
素来早起的他居然很难得地还在沈睡,想必是大半夜都在跟我的被子辛苦斗争的缘故。
我慢悠悠地起身,然後很恶劣地掀起被子压住了他的头。
不一会儿他就很老实地探出头来,睡眼惺忪还不忘抢先指控:“许岸,你还让不让人睡觉?”
“九点了。你今天没课?”我很严肃地看著他。
“没。”他咕哝了句,转过头盯著时锺上七点半的数字发了会愣,又转回来拿控诉的眼神瞪著我。
“咋了?”我不怀好意地表达关心,“昨晚没睡好?认床了是不?”
他动了动嘴还是没出声,明显是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模样。
那是当然的,鸠占鹊巢,怎麽说他都没理。我把他踹下去都是应该的。
我心情很好地拍拍他:“洗漱去吧,醒了就别赖床了。”
房门一打开,就是一尊显然也是刚醒不久的,正站在我的门口发呆的门神。
见到我,又看到我身後穿著睡衣的迟暮,小江看著我们的眼神立刻就变得古怪起来。
我思索了下要不要跟这小子解释我和迟暮的关系,可怎麽想都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索性干脆地闭嘴。
迟暮倒是发挥了他一贯翩翩君子彬彬有礼的风度,只是配上他现在这装束和那乱糟糟的发型就显得有些滑稽:“洗漱间在那边。”
小江点点头,相当地客气:“您先。”
然後两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我。
面对他俩的谦让,我恰到好处地发挥了标杆的作用,果断地率先走进了洗漱间。
等我洗漱完毕,出门去买了早点回来,两位大爷正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相谈甚欢。
我仔细听了听,都是些法语啊法国啊魁北克啊之类的,也没什麽我太感兴趣的话题,索性直接就把早点丢了过去。
吃完早饭,小江擦了擦嘴起身:“迟暮哥,谢谢你,我先回去了。”
切,这才第一次见面,就称兄道弟上了?
我抱著胳膊站在一边说风凉话:“哟,你谢他做什麽?他又没出力。昨晚要不是我把你从Monch!ri扛回来,你今儿就不知道在哪了。”
小江看看我:“谢谢许总。”
“不用。”我笑得虚伪,“记得还我早饭钱,不然扣工资的。”
“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小江抿抿唇,忽地又道:“许总,迟暮哥……很不错。”
……小江,你不说话真的没人把你当哑巴。
小江离开之後,我关上门回头,见迟暮推了推眼镜,神色怪异:“我怎麽总觉得,他跟我说话的口气,就像我是他老板娘似的?”
“正常。”我笑嘻嘻地调戏他,“你贤惠起来啊,那是很有当家庭主妇的潜质。”
迟暮嘴角一抽,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啧,想必这家夥是担心他一货真价实的大好直男青年也被归入了我的队伍,名声传出去会影响了他娶妻生子传宗接代。
“你放心。”我走过去理解的拍拍他,好平复他的担忧,“小江不知道我喜欢男人,不会误会我俩的。那小子也不是个乱点鸳鸯的人,刚是在开玩笑呢。”
“许岸,”他似乎又想了想,神色复杂,明显是纠结了好半天才谨慎地选择著词句,“既然你喜欢男人,会不会……”
“当然不会!”我吓了一跳,直接掐断他可能说的话,“你开什麽玩笑?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更何况我从来不对直男下手。那玩意,多虐心啊。”
迟暮点了点头,脸色倒也没因了我对他的安全承诺变得好看起来,好像反而还更阴了些,也不知道还有什麽担忧没放下,只是径自起身拿起外套和车钥匙:“我先去学校了,有课。”
……之前是谁说没课的来著?
☆、第六章(1)
易新签订了合同一个月後,在骆鹰和霍曼的共同安排与监督下,三方完成了一次圆满合作。
眼看骆鹰与霍曼回法国的签证之期将近,因为这笔生意直接搞定了本年四分之一任务额的易新财大气粗地在A市的高级酒店摆下了酒席。
依然天天来公司报到却只是一天比一天更加垂头丧气的骆鹰哪里舍得错过这个好机会,卯足了劲儿建议身为合作方的我也参与这场饭局。
当然他来邀请我的时候,我怎麽看都总觉得他挂著一副“你来不来无所谓,关键是小江一定要出现”的表情。
约好的那天晚上,我带著程雪和一脸不情愿的小江准时到场。
一进包厢,我就看到了不甘寂寞任何热闹都不忘插一脚的小球与一个不知道他啥时候勾搭上的小美女、骆鹰和霍曼、还有……携手并肩言笑晏晏的林远和田静。
可惜迟暮那家夥不在这。
这是我脑子冒出的第一想法。
吃菜的时候,林远充分发挥了一个体贴温柔的未婚夫形象,一边斯文地招呼大家,一边为身旁的田静夹菜倒水,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结果导致小球边上的小美女一直用羡慕的眼光巴巴地望著田静,又不时用不成器的目光哀怨地瞅瞅自家那个大大咧咧五大三粗的汉子。
酒过三巡,就是例行公事的互相吹捧。几个人在一起调侃调侃,谈谈过去,说说现在,最关键的是想想未来。
我其实也插不上话,只是象征地扯了几句类似於今後请多关照的废话,然後无聊至极地喝著酒,看著对面几个相谈甚欢的人。
田静和林远一样,讲一口流利准确的法语,与骆鹰和霍曼沟通起来毫无障碍,说起话来也是进退得宜恰到好处,与林远配合默契,相得益彰。
我一口口地喝著酒,认真地听著他们的谈话,认真地观察著他们的言谈举止,直到眼前成双成对的人影在我的视线里变得恍惚起来。
好像这麽久以来,从他们的身上,我才彻底理解到了,相配这个词的含义。
我平生第一次很想把我之前的努力都全盘否定掉。
笑死人了许岸,你还真的以为只要你事业成功了,你就配得上人家了?你就有资格和人家长相厮守了?
贵族和暴发户,到底是什麽分别?
过多的酒好像开始在胃里翻滚,混合著胃液与我吃下去的不多的食物展开一场激烈的世界大战。
我顾不得打招呼,就很失礼地跌跌撞撞离开了酒席,直冲进洗手间,很狼狈地扒在那干呕。
唉,看来以後得注意保养。身体提出抗议的滋味,可真不太好受。
“许总,”某个黑社会装束的家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的身後,“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看看镜子里脸色发白的我自己,回头转向他,“刚喝得有点猛而已。”
小江顿了顿:“我打电话喊迟暮哥过来?”
“喊他来做什麽?添乱啊?”我笑嘻嘻地冲小江摆摆手,“回去吧,不要紧。”
回到座位之後,我就很老实地喝起了茶,可惜大概是之前的酒後劲十足,等筵席散了的时候,我推开椅子准备起身,却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喂许岸!”小球眼疾手快一把把我扶住,“你这样怎麽开车回去?哥送你?”
“得了!知道你……你义气就行了。把握好……你的春宵吧。”我口齿不清地答著,大力地拍拍他的肩膀,看他在我现在不分轻重的力度下疼得一个咧嘴,“最多不就是……酒驾呗,反正……罚不死人的……”
“你站都站不稳了这还叫酒驾?”小球拽著我往外走,我只能硬著头皮听他扯起他那大号的嗓门,“你他妈这根本是醉驾啊!”
“没事……”我拂开他的手,“我自己能……”
“哎!”小球猛地又吼了一声,吓了我一大跳,“太好了许岸!你家美人来了!”
我努力地眯起眼睛看过去,果然有那麽道熟悉的身影,静静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
见我们出来,迟暮很快起身,主动自觉地接替了小球的位置。
“哎?真巧,你……你也在这儿啊。”我冲著他傻笑。
他皱起眉,没有丝毫搭理我的打算,径自转向小球:“那我们先回去了?”
眼角的余光里,我瞟到小球一脸感恩戴德的神色,程雪盯著迟暮满脸花痴,就差没从眼睛里蹦出个爱心来,小江神情怪异地点头,骆鹰则站在小江後边,一副巴不得我快点滚蛋别碍事的表情。
真是悲哀啊。我不由得想仰天长叹。迟暮一出现,我好像立马就被嫌弃了。
“迟暮……”一道不确定的女声响起,带著一丝不同於平时镇定温柔的颤抖。
我看著买过单的林远与田静向我们走来,又本能地看了眼身边表情晦明不定难辨情绪的迟暮。
迟暮抓著我胳膊的手没松,反而好像还更紧了些,然後他点了下头,淡淡开口,一派小江附身的模样:“各位,先走了。”
“迟暮。”田静又喊了一声,嗓音依然有点抖,那对大眼睛水汪汪的,看上去还真有点楚楚动人的味道。
我突然觉得她的表现很是奇怪,完全不像见到被自己踹了的前任而浮现出的愧疚冷漠或者尴尬,反而更像是见到变心的心上人时的手足无措。
错觉,一定是错觉。
林远的表情已经明显开始不快起来,伸手搂住田静的肩膀:“小静,咱们也回去吧。迟暮,许总就有劳你了。”
然後我的手臂再度被某人捏得一紧。
“喂,喂喂喂,兄弟,咱就这麽走了?”被一声不吭的迟暮半拖著走在去停车场的路上,我看他沈著的侧脸,伸手在他眼前晃,“不好受就说出来,哭出来也行的。用不著这麽憋著!不行哥的肩膀可以借你一用!”
说著我又很大方地挺了挺胸膛以显示我的强壮臂膀。
他停住了看我:“你弄反角色了?”
“嗯?”我用混沌的大脑思考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恶狠狠地“呸”了一声,“我可没你那麽长情。林远那小子现在跟谁一起关我屁事?老子八百年前就把他给忘了。”
他转过头,开始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著我,直到我都感觉不自在起来,他才扬起嘴角,勾起一个明明白白写著“此话经鉴定为假”的不屑笑容,看著我淡淡出声,简明扼要字字有力:“你喝多了。第二次。因为他。”
於是我在迟暮这会儿格外锋利且尖锐的目光里败下阵来,变成了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车里空调适宜的温度激起了睡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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