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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封神-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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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根光柱都只有鸭蛋粗细,矮的有三尺多,高的达十丈余,看似毫无规则地排列在周围,将齐星衡围在中央,那火柱俱是白炽火焰,烧得周围空气都要融化,熔金锻铁,那寒柱乃是一团迷茫玄气,森寒刺骨。

一共二十四根光柱,随着不断波动的琴音,不住地胶东周围的瘟癀之气,天空中东西南北各有一片星云压下来,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灵圣兽隐隐显现其间,星光照射之下,四周寒热能量激烈碰撞,发出噼噼啪啪爆鸣急响,连空间都要扭曲。

齐星衡取出九天元阳尺一晃,射出九朵金花一团紫气将自己护住,血魔诛仙剑咆哮而出,向前射出一道淡淡的血煞,强行在火焰寒气之间的混沌之中开出一条缝隙,飞身激进,直取台上的任飞。

一见自己的法阵竟然困不住他,任飞不由的吃了一惊,急忙把双手在琴上一拍,嗡地一声,琴下左右各射出十二口仙剑,也都分为寒热两种属性,裹着滚滚瘟癀之气,左右排成两列,交叉向齐星衡射去。

血魔诛仙剑一声怒吼,血光暴涨,与对方仙剑相碰,发出密如骤雨般的响声,双方剑光搅在一起,任飞在台上,取出三葫芦瘟癀沙,劈面撒来,齐星衡大喝一声,张口将瘟癀沙吸入腹中,任飞见了,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他这瘟癀沙,内含三十六中瘟疫毒素,又花费十余年心血苦练而成,便是一般的护身法宝,也防他不住,只要被沾上一点,便是道行多高的地仙,也要身体忽冷忽热,大病一场,他想到齐星衡或用法宝、或用道术,将此沙接住,他再施放瘟癀伞,单明轩早就交代,让他只要将齐星衡困住便可,等杀了外围数人再来全力将他绞杀,哪承想自己仗义横行天下的法宝,竟然被人吃糖一般生吞下去。

这时候,他的二十四口仙剑已经被齐星衡绞断了五口,他自忖道行与对方相差太远,自己一人万万不是对手,连忙取过令牌,连敲六下,召唤四季瘟神和两位行瘟施疫的使者。

援兵还未到来,齐星衡已经要杀透重围,任飞急忙向后逃窜,齐星衡取了子午火云针打去,大腿膝盖之上连中五针,痛得他惨叫一声,跌跪在地,浑身都痛得颤抖不止。

齐星衡破了剑阵,飞上台来,正要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忽然空中呼呼风响,飞来四季瘟神。

头一位,是春季寒变瘟神李中兴,乃是一位比美女还要养眼的帅哥,身上穿着白纱衣,手里托着一只羊脂净瓶,里面插着一根柳枝,赤足驾云而来,浑身上下,洁白无暇,不带丝毫邪气,仿佛天仙降世一般从东北而来。

接下来夏季、秋季两位瘟神分别是宁寂子和窦秋雨,他两人没来,单明轩另找了两人代替,俱是他的徒弟,一个叫白华君,持狂风剑、镇灵印,一个叫明玉璋,持育真剑、降龙木,分别从东南、西南而来。

西北飞来冬季痿厥瘟神旗凌,这位仁兄打扮的最“酷”,长得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头乱糟糟黄得跟稻草一样的头发,鸟窝似地顶在脑袋上,上缠着一件白纱衬衫,不过两个袖子都被硬生生扯下去,只扣上两个钮当马甲穿,脖子上挂着三串项链,一串穿着各种各样的金属,一串穿着各种动物的骨头,一串穿着五光十色的宝石,下身穿着一条被刀割得七零八落的裤子,腰带上垂下好几十条细细的金属链,脚上穿着铮亮的皮靴,靴子尖上有钢钉,脚后跟上也飞轮,整个一不良少年古惑仔的模样,嘴里斜叼着一根不知什么做成的烟卷,手里拎着一块黄金铸就的板砖,背后背着一把明晃晃、亮堂堂的砍刀,眯缝着眼睛,雄赳赳、气昂昂而来。

除此四人之外,还有行瘟使者裘昆、施疫使者僧清华,一东一西相对飞来,六人将齐星衡团团围住,任飞也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凭空一抓,将琴摄到怀里,大叫道:“此时是我们瘟癀术的克星,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大家拼了!”说完将琴一晃,伸手连弹,二十四根琴弦仿佛钢丝爆射,乱飞出去,“快结四季小瘟黄阵困住他,再一起放瘟癀伞!”

六人同时出手!

李中兴最先把柳枝取出来,凭空点洒,天上地下,立即降下甘甜雨露,清风和煦,物酥如春,齐星衡知道他在施展瘟癀秘术,不过对《神农经》修炼大成的自己根本没什么用处,他数次打败各路瘟神,难免轻敌,正好手里还有几根子午火云针,反手打去,那李中兴倒是不慌不忙,举起净瓶对着一指,一道柔和水汽飘过,便将针收入瓶中,他瓶中有玄阴真水,火针入水,立时融化。

齐星衡来不及再次出手,其他五人的攻击便已经到了,白华君的狂风剑、明玉璋的育真剑、旗凌的黄金板砖、裘昆的毒砂、僧清华的毒水还有任飞的二十四根琴弦从四面八方攻来,齐星衡只得运功催动九天元阳尺将众人的攻击接下。

六人一击之后,立即布成阵势,如果说五方瘟癀阵是平面阵,这四季瘟癀就是立体阵,天空降下细雨,地上长起一颗颗参天大树,上有宝印盖顶,下有金砖铺地,阵中充满了青红黄白四色瘟癀瘴气,混沌一片

白藏殿内,两只鸠鸟高高腾起,扇动翅膀,羽毛上沾染的水滴点点洒落,化作蒙蒙细雨,殿内乳白色的烟雾翻腾弥漫,脸面对面都看不清,厄尔散去,殿内情形已经变了模样。

原来的八卦台、法旗等物俱都不见,她和云无心脚下连通着一条柏油马路,两旁耸立着高楼大厦,一辆辆汽车从他们身旁飞驰而过。

鸠无盐面貌变得俊俏可爱,扎了两个辫子,穿着清纯的学生装,手里举着一把雨伞,正在接到的尽头含情脉脉地看着云无心。

云无心怔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指着鸠无盐大骂:“你以为弄些幻象,装些荡样就能迷惑人么?”

鸠无盐唇齿倾吐,踮着脚,向他深情地招手:“快过来啊,快过来啊。”

云无心冷哼一声,北辰天狼剑倒插在地上,剑光向四周扩散开来,化成无数道光柱,共有三千根:“让你看看我的贪狼领域,疾!”

随着他一声轻喝,周围景物再次变化,高楼大厦全都变成了低矮的民宅,车辆也都消失了,道路两旁有许多推着小车卖杂品的小贩,吆喝叫卖,忽然那三千根光柱陡然化成一个个身穿制服的城管,吆喝着冲过来,一时之间鸡飞蛋打,遍野哭号。

那三千“城管”都是云无心收厉鬼炼成,借着剑气化形,颇为凶戾,一起向鸠无盐扑去。

鸠无盐向后倒着飞起,娇笑一声,扬起一只手到空中一抓,便抓住一把瘟癀伞,轻轻转动,殿内一阵天旋地转,风云惨淡,飘飘悠悠向下落去。

那伞向下一落,被它罩住的几百名“城管”便纷纷散化无形,鸠无盐又把另外两把伞祭下来,三千城管便全被消灭,云无心大惊,急忙咬破手指,把精血点在剑上,伸手一指,那剑光陡然涨起,正要奋力反击,忽然浑身骨头节都发出噼啪爆响,五脏六腑一阵扭曲,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鸠无盐笑道:“你虽然能够看破我的天魔幻象,却不防那雨水都是鸠鸟羽毛所落,你如今已经是毒入膏肓,如果不趁早拿到解药医治,恐怕小命不保,只要你愿意归顺大清,顺天应人,我就放了你,从此以后你我二人就是同门道友,如何?”

连问三遍,见云无心不答,鸠无盐冷笑一身,伸手一指,那三张大伞便层层叠叠落下,云无心勉强用剑光抵住,被伞罩在下面。

第十回天蚕仙娘(上)

东方黑水殿内,方仁单腿跪在地上,大口地呕血。

姜文轩手持瘟癀伞站在八卦台上,良久,叹了口气:“你走吧,不要再参与封神的事情了,我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只有你和季衡两个人,我不能杀你。”

方仁喘息半天,抬起头,冷冷地道:“我早就跟你割袍断义,什么兄弟朋友的话再也休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姜文轩大怒,伸手一指,地下长出许多葛藤,方仁正要飞起,姜文轩运功催动空中的三口瘟癀伞,挟带整个大阵的威力将方仁镇压,他刚飞起三丈高就被压迫的重又重重地落回地上,被葛藤缚住手脚。

“噗噗噗”从地下又钻出三根儿臂粗细的木刺,从方仁的背后刺入,前心刺出,鲜血喷涌出来,落在蛇一般不住蠕动的蔓藤上,那些绿枝嫩叶仿佛尝到了什么可口的食物,扑簌簌抖动不休,不多时便将血吸得干干净净,并且快速生长,很快便将方仁密密麻麻缠绕成一个假山大小的圆球,根本看不出里面还藏着一个人。

姜文轩在八卦台上踉跄了一下,微微叹息:“方哥,你就是太固执!隋唐宋、元明清,已经成为历史定数,我们无论再怎么努力也是无济于事的,何况,就算是我们能够拼死改了天数,这段历史也会跟原来的历史发生偏移,那这也就不是我们原来所在的那个世界了,你为什么要拼死做这些无用功呢?”

他双目微红:“虽然你不仁,兄弟我却不能无义,你练就万毒之体,这吸血化尸藤只能让你暂时昏迷麻木。唉,你走吧,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对我出手。”

他一边喃喃说着,一边轻轻挥手,那巨大的葛藤球便缓缓飞起,随着他一声“走吧”,那葛藤便冲出瘟黄阵,破空向东飞去。

他本来是想让这葛藤球尽可能的向东飞,最后落在大海里,这些葛藤漂在水上,还能吸收水分生长,在放任昏迷的这段时间保护他不受海鸟野兽的偷袭,等他醒过来之后,休养一段时间,自然能够破出这个禁锢。

那葛藤球刚刚飞出瘟黄阵,忽然空中传来一声怒喝:“姜文轩,你敢捣鬼!”

姜文轩吓得一哆嗦,刚一抬头正看到单明轩的坐骑蟆狮兽飞在空中,赶上那葛藤球。

那蟆狮乃是洪荒遗种,高有五尺,身长一丈开外,通体金黄,眼射红光,有碗口大小,一张血盆大口,凶牙外露,腥涎四流。一条七八尺长怪蟒一般的大尾,身上的毛竟和金针一般,耀日生光。头上根毛俱无,长着不少半尺大小的癫包,鼓凸凸一头皆满。还有一双红睛火眼,也是凸出,直射凶光。双眼连同头上癫包,俱都藏有明珠。除前后四条像小树干一般的粗腿外,还生着两排尺许长的密密短爪,不住自由伸缩,看去甚是锐利。小腹上生着一条比身还长的东西,和驴马的鞭一样。落地时节,腹旁两列小脚便齐往当中,将那东西包拢,跳起时才得张开。足迹所至,百兽闻风远避。专食毒蛇大蟒,口喷毒烟,能生嚼金铁,浑身上下刀砍不入。

只见那怪兽用数条小腿将葛藤球抱住,张口就咬,只是姜文轩这吸血化尸的魔藤也非普通品类,他咬了几口,直觉又软又韧,而且上面还有许多钢针般的倒钩,竟能够刺透它的口腔皮肤,只是他本身也是剧毒之物,更是诸般毒蛇克星,葛藤倒伤他不得。

见不好吃,它把尾巴一甩,便将那葛藤球重新又拍回地上。

单明轩怒容满面落下来,质问姜文轩:“为什么不杀了他!”

姜文轩不卑不亢地说道:“他是我哥们,我下不出手。”

“好啊,那我就来帮你!”单明轩陡然睁开额头上的竖目,就要射出神光将方仁杀死,他知道方仁已经练成万毒之体,普通的瘟癀手段要杀他并不容易,他身上除了瘟癀伞,就这神目也能克制其他同门,被那神光依照,不出一柱香的时间,便能将人全身化成飞灰,如果不是封神榜上有名,连魂魄元神也会不保。

他神目睁开,正要转身,忽然脸色一变,冲姜文轩道:“将他放在这里等我回来!”说完一挥手,让蟆狮兽在旁边看着,而自己一晃身,便来到南殿。

在这里,辛辰子跟李渔杀了个天翻地覆,难解难分,李渔仗着神针剑诀,正是那些蛊虫的克星,而辛辰子凭借阵势的威力,二人斗了良久,兀自不分胜负。

李渔的大衍神针确实不含糊,虽然只有四十九根,却能够衍化周天星斗针阵,另有一颗主针在手,指哪打哪,流光四射,护住周身,并无一丝一毫的缝隙,无论毒蛊从哪个方向攻过来,得到的结果都是被神针穿体。

辛辰子也算得了绿袍老祖的真传,不断使出各种妖法,怎奈李渔手里有大禹留下的烛龙灯,此宝虽然只有盈盈一亮,却能够以一化三,左肩立红色灯火,右肩立蓝色灯火,头顶上立白色灯火,共结成一圈金光,有此灯护身,可保万邪不侵,就连辛辰子放起来的瘟癀伞也只是轻飘飘地伏在上面,不能镇压得住。

辛辰子正在台上摇幡施法,李渔忽然祭起七星针,此针也是一套至宝,共有七根,起在空中,排列成北斗七星模样,发出极为强烈的光针,辛辰子陡然间眼前一黑,被七星针摄住二目,连泥丸宫一起钉住,李渔随手发雷,一声震天价巨响,法台魔幡一起崩塌,辛辰子还未来得及遁走,李渔的三宝如意剑早化成一道乳白色精芒斜着飞至,白光一闪,辛辰子人头滚落,一道灵魂赶奔封神台去了!

李渔刚杀了辛辰子,正要用烛龙灯把三把瘟癀伞烧掉,忽然面前神光一闪,单明轩陡然出现,一看这里的情形,立即大怒:“你杀了辛辰子!”

他心中已经是又惊又怒,辛辰子的功力他是知道的,原本他看东南北三方都是自己占上风,以为辛辰子主导的万蛊阵更是不用操心,哪知竟是他这里最惨,第一个被人斩杀。

他不由得对李渔重视起来,伸手凭空虚抓,两口天瘟轮出现在手里,李渔一见是他,也不留情,三宝如意剑光芒四射,与双轮搅在一起,他打定先下手为强,又将七星针祭起,单明轩头顶瘟癀宝伞,七星针的光芒竟被挡住。

单明轩伸手一指,行瘟印带着山岳一般的气势凌空砸过来,李渔看出势不可挡,急忙御剑要走,哪知那行瘟印来势极快,一眨眼的功夫便超过他的剑光,砰地一声,将他打了个跟头。

李渔落下剑光,在地上打了滚爬起来,幸亏他身上的烛龙灯是一件至宝,虽然被打得火光乱颤,却并没有熄灭,哪知刚迈出一步,忽然身子一晃,一股燥热之气从小腹向上腾起,双腿一下却是奇寒如冰,麻木僵硬,竟再难挪动一步,心知中了对方的暗算,不由得大惊。

单明轩不屑地冷哼一声,取出拨瘟钟对着李渔一晃,李渔越发觉得天旋地转,站立不住,单明轩心中微微诧异,又摇晃了五六下,李渔终于忍耐不住,一跤跌倒。

单明轩十分不屑,放出天瘟轮飞过去,就要将他拦腰切断,猛然间眼前爆发起数万点光芒飞针,顿时暗道一声不好,急忙用瘟癀伞护身,却已经晚了,仍被两枚大衍神针穿过右小腿,伤口却不疼痛,只是炽热难耐。

李渔笑吟吟地从地上爬起来:“你有你的瘟疫,我有我的道术,我解不了你的瘟病,你也破不了我的纯阳刺阴之术,这才叫公平!”

南方青沼殿里,白玠也遇到了麻烦,本来若论他的道行跟欧阳易仿佛,在巫山十二仙之中也就是比不过齐星衡和小尼姑,比其他人都高了一截,本来还以为能够轻松破阵,哪知道一进阵就遇到了一个预想不到的高手、南疆洞玄仙婆的嫡传弟子、蜀山蛊母——天蚕仙娘。

她这用蛊的功夫,比百蛮山又高了一层,绿袍老祖的蛊术也是从他师父那里学去的,虽然老祖精擅于生物隔代杂交,发明了百毒金蚕蛊,但她这嫡传正宗在用蛊方面比绿袍老祖只强不弱。

所以他在这里遇到的危险,比李渔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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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串的读者不要着急嘛,我得一个一个写,毕竟谁都不想露个镜头就挂掉,当个路人甲嘛,我尽量给每个人都写得与众不同一些,每个人都尽量有不同的法宝、不同的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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