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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封神-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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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被金蚕蛊困住的那人逐渐不支,剑光越来越弱,头顶上忽然飞来一个面色凶恶的中年道士,一挥手,落下数十道神雷闪电,在寂静的夜空之下,炸得轰隆隆乱响,金蚕蛊虽然不怕,但包围圈仍然出了一个缺口,被里面那人飞出来。

这两个道士都是武当派的长老,先前那个叫李琴生,后来的这位叫做林莽,两人看恶蛊厉害,齐喝一声,双剑并行,向东边退去,季衡看出他们是要引诱自己追赶,算计杀死金蚕蛊,也不上当,径直招回金蚕蛊。

他把手一扬,飞起黄道法轮,在空中发出耀眼金光,彩芒乱舞,将夜幕映得光怪陆离,只见那轮迅速变大,将全程罩住,中央一座弯弯曲曲的金桥,横贯南北。

此时黄道法轮之中的十二宫已经装满了毒物,排成一个圆圈,围在城池周围,先前几次他都是这么抵挡住的,哪知今天不同。

黑暗之中,剑光连闪,又飞来十余人,分别从四面八方,包围攻打。

季衡把十二宫全部打开,里面毒物嘶吼着纷纷飞出。

在南边,方仁跟冷幽兰斗法,二人毒雾对血焰,魔功拼瘟癀,一时间竟然打了个旗鼓相当,冷幽兰数次突进都被挡了回来,心中恼怒,喝骂道:“方仁!大明朝气数已尽,大清顺天而生,此乃定数!你倒行逆施,助纣为虐,小心报应就在眼前。”

方仁此时已经练就万毒之体,魔火阴煞不能伤他,闻言冷笑:“你个千人上、万人骑的公共汽车也配说我?连你这种货色也敢跟我来讲顺天逆天,真乃天之大不幸!”

冷幽兰怒骂道:“死到眼前还不自知,仗着你那点下毒的功夫就敢横行无忌?我是爱惜你的人,才废了这许多口舌,否则等瘟癀伞降临,你难免身化劫灰之厄!”

“瘟癀伞?”方仁大惊,瘟癀伞就是瘟神的封神法器,吕岳当初临走时,曾对他们十二个是兄弟说过,日后谁取了瘟癀伞,将来谁就是主掌瘟癀之昊天大帝,只是此伞藏在九龙岛的岩浆毒穴之中,又不需凭借法宝,全凭功力,谁也难取,他和季衡谋划数十年,直到前些时才准备充分,正要回岛上去取宝,结果辽东发生瘟疫,二人被请到这来,本想等此间事情一了,就立即回岛的,这时乍然听见,立是又惊又急。

“瘟癀伞还在九龙的龙穴之中,你提它作甚?”

“哈哈哈!”冷幽兰极为嚣张地大笑,“实话告诉你,单明轩早已经将瘟癀伞拿到手了,你和季衡那小子如果再执迷不悟,今天就是你俩丧命之时!”

“完了!”一听说取伞之人是单明轩,方仁只觉眼前一黑,心中充满了绝望!

第二回瘟癀宝伞(下)

瘟癀伞,瘟部鼻祖瘟癀昊天大帝吕岳所持法器,当年封神大战,吕岳曾花许多年苦功辛苦炼成,在穿云关下摆瘟癀大阵,使姜太公受那百日之灾。

手持此宝,可以免疫一切瘟毒邪术,所以一旦有那个人得了,那么对于九龙岛其他十一位同门便是绝对性的克制,例如方仁和季衡遇上,非但一身道术发挥不了作用,连那些毒物也都受不住宝伞一击,如被收入伞中,便是方仁的万毒之体也经受不住一时三刻便化成飞灰。

令方仁绝望的不是这个,而是此伞的瘟癀力量,凭此伞施展瘟癀秘术,顷刻之间方圆三百里之内,无论人畜仙凡,全要中招,连拜七天,立成地狱死地!

而单明轩此人放人也是深知,不但心胸狭窄,刚愎自用,而且喜怒无常,不问正邪,若是他得了瘟癀伞,九龙岛与他不对付的几个同门遭劫上榜倒是小事,最怕的就是他手持瘟癀伞跑到中原区乱搞一番,到时生灵涂炭,天下休矣!

听冷幽兰说完,方仁又急又惊,骇得手足冰冷,冷幽兰趁他一时疏忽,化成一道魔光飞过。

齐星衡听见南边呼啦一声响,冷幽兰已经越过方仁,飞入城中。

她平身悬在天上,背后燃烧着一团殷红如血的魔焰,双手掐诀,猛地展开,背后魔焰腾地燃起,仿佛孔雀开屏一样,成扇子面展开,又似凤凰涅槃,身子向上升起,那片魔火轻轻抖动,一团团拳头大的魔焰如雪般四下飞溅。

“魔女休要伤人!”齐金蝉和杨通震见她要放火烧营,清喝一声,飞上来。

金蝉摘下脖子上带着的烦恼圈,劈手掷出,那圈化作一道暗色光环,在空中滴溜溜旋转不休,带有无上吸力,空中魔火血焰如子恋母,前仆后继,争相涌至,顷刻之间全部被摄入圈中,收得干干净净。

这烦恼圈是连山大师所练十三件旁门至宝之一,拥有无穷妙用,金蝉伸手一指,那圈子急颤,一声轻鸣,砰地一下,里面火光一闪,魔焰便被全部消灭。

冷幽兰原本见过金蝉,只是当年金蝉还小,又事隔好几十年,冷幽兰竟没认出来,看见金蝉长得面如凝玉,目若朗星,神采奕奕,贞元充足,越看越是喜爱,只想捉回去,日日受用,便是不舍毁其根骨,每夜抱着也是满足。

她正想着,并没有立即释放魔法,那金蝉早把销魂鉴取出来,对着她照射,冷幽兰初时还以为是什么发雷放火的寻常玩意,吃镜光一照,立即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头上生白发,脸上见沟壑,竟然瞬间有一个少女变成了中年妇人。

多亏冷幽兰多年修行,魔法高深,只损失了数年道行便醒悟过来,挥手射出一团血色魔光,被镜光一照,砰地一下,炸成一团血雾,再找冷幽兰已经消失不见。

金蝉修行多年,也算见多识广,见没了冷幽兰,急忙提醒杨通震。

他刚一转头,话还未出口,杨通震脚下已经飞起一片魔光,将他射在其中。

金蝉先用销魂鉴破了外面的血焰魔光,随后伸手一指,飞出一口彗星剑,银星乱喷,飞斩过去,拦腰一下,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凭空现出冷幽兰的两个半截身子,向下坠落。

金蝉却不上当,向杨通震叫道:“那魔女是鸠盘婆的爱徒,可不容易就这么死掉,你可得小心防备。”

无论是冷幽兰还是武当派两位长老,都是先行派来试探的先锋,齐星衡和董铭超都看出来这点,隐在城中不动,对方用添油战术,逐渐派人出来探营。

这时东西南北四面八方皆有人来袭,齐星衡也看到好多熟人,包括诸葛警我和易鼎易震,剑光恢宏,善良飚射,色彩纷呈,从夜幕之中闪现涌来。

在北方双鱼宫中,驯养的毒物是一条双头怪蛇,单是立起来的身子就有三四丈高,血红的鳞片覆盖全身,吞吐一团红雾,极为凶悍。

从正北面攻来的是两个穿着怪异的凶僧,使飞叉、魔刀,攻势凶狠,只是那双头怪蛇浑身血鳞刀枪不入,好似铁铸钢打一般,而且又小友智慧,先前故意示弱,等二人稍有松懈,立即一口血雾喷出去,随后双头齐动,快似闪电,瞬间将二人噙在口中,囫囵吞下。

“妖孽休要放肆!”双头怪蛇刚吞了两个“点心”,忽听一声大喝,一道白虹带着五道丈许长的青白光华,已一同自天飞坠。到得蛇头上空,双手十指连颤,射出一道道激光也似、青黄参杂的剑气,怪蛇那原本坚固无比的血色蛇鳞仿佛豆腐一般,顷刻之间被万千剑气穿身,死于非命。

齐星衡在城中看得仔细,只见来人身穿白麻布衫,猿臂鸢肩,满头须发,其白如银,两道白寿眉由两边眼角下垂及颊,面色鲜红,狮鼻阔口,满嘴银牙,两耳垂轮,色如丹砂,又长又厚,貌相奇古。

通身衣履清洁,不着点尘。一对眯缝着的细长眼睛,睁合之间,精光闪闪,隐射凶芒。身后随着两苍三白五个通臂猿猴,都是火眼金睛,铁爪长臂,动作矫健,顾盼威猛。

齐星衡倒是认得这人,他便是黄龙山青渺林猿长老。这老家伙是人与猿交合而生,修炼数百年,剑术法力俱颇高强。虽习采补之术,却知畏惧天劫。一向隐居陕西黄龙山中,专择山中有点气候的母猿,来充炉鼎。不知这次怎么被拉到了满清阵营之中。

猿长老杀了双头怪蛇,并不像城中突进,而是直接向西北飞去,用他采炼西方太乙真金,苦炼数百年,与本身真元融会的太乙天罡剑气去杀宝瓶宫的毒物。

黄道法轮一宫守护之物被诛,保护圈出了缺口,外面飞进来好几道剑光。

此时黄道法轮,好几宫的守护毒物都被杀死,季衡顾此失彼,他飞身跳上中间金桥,前后五六个人纵剑射来,他双手连点,指尖射出一道道细不可见的乌光,此乃是他瘟癀之术大成,炼成的挛痹射线,那几人猝不及防之下,被如雨般乌线射中,无不手脚酸麻,大脑僵硬,再也架不住仙剑遁光,下饺子一般向下坠落。

季衡正要用牧鸦鞭将这几人杀死,忽然一股寒意从头顶一直沁到脚趾尖,那是一种大难临头无处可逃的感觉,浑身汗毛孔全都炸开。

四周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其实城内城外的战斗还在继续,只是季衡这里仿佛被隔绝了,只看到剑光闪烁,听不到丝毫声音,漆黑的夜幕之下,升起一轮黑黄色的月亮,正悬在季衡头顶。

瘟癀伞!瞳孔迅速收缩,胸口泛起一阵无力感。

季衡能够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青黄色的气息,那是单明轩借着瘟癀伞发出来的瘟癀之气,便是有道行的地仙初次闻了,也要魂魄飞扬,好在他是先有了准备,而且常年修炼瘟癀秘法,及时关闭自身孔窍,才幸免遇难。

黑黄色的月亮逐渐落下,很快来到季衡头顶百丈高处,月下,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年轻人。

“季衡,可还认得我么?”

季衡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轩哥,多年未见,轩哥的气势越发的不得了了。”

单明轩孤傲之中带着三分得意:“季衡,我怜你是个人才,不像方仁那丑鬼讨厌,再说我们同门学艺几十年,一些小矛盾摩擦也就不计较了,只要你收了你那轮子,以后跟着我混,我还拿你当我兄弟如何?”

“轩哥竟然如此大人大量?”季衡一副吃惊的模样,“没想到啊”他一边说话放松单明轩的警惕,双手一扬,瞬间射出几百道挛痹射线。

单明轩见他竟然敢先出手,冷哼一声,伸手一指,头顶上那轮黑黄色的明月轻轻一转,挛痹射线未到近前便全部消散。

季衡早知挛痹射线不能建功,伸手一指,还在跟敌人缠斗的金蚕蛊立即一窝蜂地向单明轩飞去。

“米粒之珠,也放光彩!”单明轩轻蔑地哼了声,二次转动瘟癀伞,号称蛊中之王的金蚕恶蛊,便被宝伞纷纷摄去,伞身转了三转,立时磨成粉碎。

季衡向来对自己能拿瘟癀伞没什么把握,所以早就再思考克制瘟癀伞的对策,他急得封神大战时,杨任是拿着清虚道德真君的火扇破的瘟癀阵,便想以火破之。

季衡调去金蚕蛊的同时,便把身子一展,施展自己多年苦练的先天火行,黑日玄光,只见黑色的火焰从全身上下毛孔之中喷涌出来,身上的衣裤先烧成灰,噗地一下,狂涌成一团,仿佛太阳黑子一般,带着无穷的毁灭力量,合身向单明轩扑去。

“想要玩命了么?”单明轩阴冷地看着下方扑上来的“火人”,嘴角勾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伸手向上一指,瘟癀之气大作,浓稠的几乎要液化成水,往下一压,季衡身上的黑火立即少了三层,随后宝伞急转,发出无穷吸力,把季衡牢牢摄住,向伞中吸去。

空中一声鹰鸣,云边飞来一只庞然大物,正是季衡的坐骑,三爪神鹰。

那鹰也是洪荒异种,双翅展开,长达十丈,三支钢爪,裂铁碎石,此时见主人有难,奋不顾身,飞扑过去,张开三支钢爪,向圆如明月的瘟癀伞抓去。

“不要啊,小三快回去!”季衡身子被伞摄住,虽然极力抗拒,却仍然向伞上滑去,眼见心爱的神鹰飞来,立即大声制止,那神鹰却不管不顾,长鸣一声,三只钢爪同时抓在伞上。

第三回沈城斗法(上)

“混账!”眼看季衡的身体越来越小,就要被收入瘟癀伞中,忽然斜刺里飞来一座白骨宝船,船体帆桅全用白骨雕成,栩栩如生,正好将浑身是火的季衡托在船上,桅杆上三枚舍利子仿佛指路明灯,个射出一道金光将瘟癀伞定住。

一直隐在城中,准备对付关外三佛的齐星衡终于出手,他先用白骨宝船将季衡护住,同时伸手虚抓,空中凝成一只金光大手,把飞扑向瘟癀伞抓去的三爪神鹰捏住,那神鹰三只钢爪连普通的飞剑也能抓断,却奈何不了那单凭光气凝聚而成的大手,任凭它怎样扇动双翅,仍被大手拖入城中。

单明轩本来还想将季衡擒住,折磨一番,使其投降自己,将来聚齐九龙岛十二瘟神,再用瘟癀伞就能够摆出天下第一瘟癀毒阵,到时无论佛道两教皆不足惧,这时见有人坏了他的好事,不禁勃然大怒。

他运起胸中天瘟地癀的元气,朝瘟癀伞连喷三口,随后伸手向季衡一指,那瘟癀伞嗡地一声,加速转动,散发出浓厚的青黄毒气,本来白骨宝船虽然用舍利子将伞钉住,却也逃脱不得,正僵持在空中,这时瘟癀伞发威,竟然连船带人,以比先前更快的速度向伞中飞去。

齐星衡吃了一惊,急忙取出白骨宝钟,奋力摇动。金灿灿的舍利子撞击白骨钟壁,发出铜钟大吕一般庄严梵音,声传千里,在广阔的黑土地上回荡,那瘟癀伞被梵音震得一缓,齐星衡急忙将白骨宝船收回来。

“阿弥陀佛!”一声琵琶响,将钟声震断,随后从西北方向也伸过来一只金光大手,比闪电还快,五指张开,就要将白骨宝船抓在手中。

齐星衡大怒,把肩头一耸,血魔诛仙剑出鞘,只见空中血光一闪,傅时乐的金刚大擒拿手立即碎成一片金光,消散在夜空之中。

收回宝船,齐星衡将季衡放在黄道宝轮上的金船之上:“你去对付其他人,我来收拾这小子。”

单明轩见人被抢走,又惊又怒,他看出齐星衡是个劲敌,在空中施斗步罡:“所谓行瘟者,有声、光、气、水、势五行,得声者,入于耳,生病灶于肾”

外人不懂他在念叨什么,只见他在伞下挥臂踏罡,晃身之间,生出三头六臂,一手持播瘟钟、一手持种瘟丹、一手持行瘟印、一手持射瘟弓,其余两手各持一口天瘟轮,额头眉心处生出一只竖目,金光闪闪,天边飞来一只蟆狮兽,托在胯下,头顶上悬着瘟癀伞,立在空中。

单明轩叫道:“齐星衡,人都说你得神农道统,是我瘟部克星,今日我俩分个高下,看看到底谁是谁的克星!”说完一催蟆狮兽,当空飞来。

齐星衡冷笑一声,把身形一晃,现出夸父金身,涨到三丈多高,从头到脚金光闪闪:“我今日不用法宝,也能打的你满地找牙!”

单明轩先用左边一只手臂擎着射瘟弓,把三十六只万里瘟疆箭射来,那箭是他用苦练数十年的瘟癀之气凝结而成,每一只散开,都能令方圆百里之内生灵死绝,只听弓弦急响,瘟箭带着道道荒烟激射而至。

齐星衡不闪不避,张开大口,奋力一吸,仿佛长鲸吸水一般,将三十六口瘟箭全部吸入腹中,随后吧嗒吧嗒嘴,轻蔑地笑道:“味道差了点。”

单明轩骇得几乎吐血!怒喝一声,一手摇动播瘟钟,一手晃动行瘟印,又把七十二粒种瘟丹祭起,带着青黄色的毒烟呼啸飞射,两口天瘟轮也带着嗡嗡急响,一左一右盘旋飚至。

齐星衡对那种瘟丹不躲不避,仗着神通,仍旧张口接住,把七十二粒散仙沾上一点也要大病一场的种瘟丹当成巧克力豆一般,在嘴里嚼得咯嘣嘣直响,他伸出双手,金光笼罩,硬生生将飞来的天瘟轮接住,站在那里,任凭单明轩摇钟晃印,笑道:“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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