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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多慈与徐悲鸿爱情画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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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蒋碧微便把他当作小弟弟看待。1928年郭有守获文学博士学位回国,在国民政府###任职,1931年夏,升任###秘书长。这之前一年,经杨度之子杨公兆牵线,郭有守与杨公兆正在上海光华大学读书的妹妹杨云慧相识相恋,并于这年冬天在上海举办了盛大的婚礼。婚礼由杨度主婚,蔡元培证婚。在教育界,可说是轰动一时。徐悲鸿夫妇也专程去上海参加了婚礼。
  郭有守与徐悲鸿夫妇走得很近,蒋碧微有什么烦心之事,第一个诉说对象,也是郭有守。徐悲鸿因孙多慈生出的感情变异,郭有守多多少少知道一点,请他们夫妇过来晚宴,也就是想在席间做一些劝解。
  这是1931年7月14日,星期二,当日入伏,次日出梅。
  徐悲鸿夫妇一进门,郭有守就发现气色不对,忙与夫人给他们泡茶递水果。
  “悲鸿兄近段时间在报刊露脸不断啊,我与云慧记了一下,《北洋画报》好像期期都有画作发表,《良友》上也看到了画狮画猫的作品,《北晨画报》上刊的是一幅国画吧,题目《嘶风》取得真好。上周在《中央画刊》上也看到了两幅,一个是《双鸦图》,一个是《三鹅图》,都是极有味道的。”
  杨云慧也说:“我喜欢你在《申报图画周刊》上的《惊艳》,配的你那幅小照也很神气。‘人皆知其精研西画,而不知其中画亦笔力雄浑。’这个评议也精确。”
  蒋碧微气鼓鼓地把手中报纸扔到了桌上,“你们没有看到吧,还有更精彩的呢,师生三角恋爱,已经成花边新闻人物了!”
  郭有守立刻明白了他们争吵的原委,笑笑,“那些三流记者的胡编乱造,嫂夫人是不应该信的。”
  “无风不起浪。如果没有影子,他们能编出什么花来。”
  郭有守说:“那我就斗胆批评嫂夫人一句了,若是和这些三流记者一般见识,那真大跌了你的身份。”
  蒋碧微说:“我哪愿意这样?可你看看,国内外知名的大画家,不断为绯闻所缠绕,这样下去总不是个事吧?”
  郭有守暗暗向杨云慧使了个眼色,然后一脸堆笑,在中间打着圆场。杨云慧明白丈夫的意思,忙吩咐下人将做好的菜端上桌。此时另外的客人,徐志摩和谢寿康他们,也陆陆续续到齐了,看到这种场景,大家故意嚷着肚子饿,要求主人赶快开席。
  于是大家围着桌子坐下来,面前的杯子也筛满了酒。但徐悲鸿与蒋碧微之间,依旧烽烟不断。
  “这酒是我从法国带回来的,”郭有守故意转开话题,“HAUTBRION,一直没有舍得喝,今天悲鸿兄夫妇光临,咬咬牙,开了!”
  1931年秋,孙多慈的胸前终于戴上了这枚向往已久的国立中央大学校徽。
  蒋碧微却不依不饶,不端杯子,不拿筷子,泪水“扑簌簌”直往下流。“最受伤害的是我,什么也没做,凭什么也把我卷进你们那些不明不白的事!”
  “那你说怎么办?”徐悲鸿实在不耐烦了,把杯子重重地放到桌上。
  蒋碧微望着他,“你要真想洗清白自己,两条:一,不要录取孙多慈,你可以把她推荐到其他大学去;二,如果非要录取孙多慈,那就辞了中央大学的工作。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徐悲鸿说:“我做错了什么?我又为什么要躲?”
  蒋碧微回身指向茶几上的报纸,道:“你一个大画家,愿意每天上它们的头条吗?”
  徐悲鸿张了张嘴,话到口边,又吞了回去。
  “你说,你想继续为这些黄色小报制造花边新闻吗?”
  徐悲鸿仍沉默不语。
  略占上风的蒋碧得理不饶人,向郭有守夫妇说:“你们看看,从来都是这样,需要他像个男子汉表态的时候,他就一句话也不说。”
  “你真的非要我做出决定?”徐悲鸿问。
  “二者取一,没有其他任何选择。”蒋碧微答。
  “那好,我辞职。有守,帮我把纸笔拿过来,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我这就把辞职信写了!”
  郭有守忙苦口相劝,“悲鸿兄,嫂夫人也只是说说而已,当不得真的。大家还是在一起好好商量,看有没有其他更好的路。”

十、 图画满分(3)
徐悲鸿冷冷地笑笑,“你不找?那不好意思,我自己来找吧。”说着,他立起身,走进郭有守书房。
  蒋碧微被徐悲鸿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打懵了,半天无语。郭有守夫妇也不好说什么,转过脸,看徐悲鸿在书桌前坐了下来。
  再进客厅,徐悲鸿一脸平静。他把手中的辞职信递向蒋碧微。“已经按你意图把辞职信写好了,麻烦你蒋碧微,明天替我跑一趟,把它转交中央大学校长朱家骅。”
  蒋碧微完全是下意识地伸出手,两眼发呆,不知该说什么。
  反倒是徐悲鸿谈笑风生,自己给自己斟了杯酒,一仰脖,喝得干干净净。“真的是好酒啊,法国名牌,好像是‘总统之爱’吧,在中国,他们喊作‘红颜容’,价格不菲哦,这一杯恐怕得要好几元钱啊!”
  郭有守赶紧给他夹菜,道,“这酒你还是少喝点,醉了可不好。记得当年在巴黎……”
  “当年的事就不说了,”徐悲鸿苦苦一笑,“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醉了倒省许多心啊!”说罢,又要往自己的杯里倒酒。
  郭有守拦住了他,“先吃点菜垫垫肚,然后我们再开怀畅饮,如何?”
  “你这是不想让我喝酒?那好,我就不喝。我这胃正好有些隐隐作痛,那我就先回去吃点药吧。”不容大家反应过来,他已经起身出门了。
  剩下来的三个人面面相觑,尤其是蒋碧微,没有料到最后会是这样一种结局。
  不仅仅如此。
  后来徐志摩和谢寿康送蒋碧微回家,徐悲鸿并不在家中。问佣人,才知道他回来后,匆匆理了几件衣服,就拎着皮箱出门了,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
  蒋碧微瘫软在沙发上,天南地北,不知方向。这之前,夫妻间发生争吵,总是以徐悲鸿的沉默为结束。蒋碧微也总是在他的沉默中,静静享受着胜利的愉悦。这次不同,这次徐悲鸿采取的是“敬而远之”的方式,真的是惹不起,躲得起。两个人的战争,突然少了对手,一贯占上风的蒋碧微,反过来无法应对了。
  谢寿康说,“嫂夫人放心,这件事交给我,一定能把他劝回来。”
  蒋碧微恨恨地说,“他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十有###,在上海舒新城那儿。我是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的,明天一大早我就赶过去!”
  徐悲鸿当晚并没有离开南京,而是在下关车站附近的一家旅馆,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他坐火车到了上海。如蒋碧微所料,到上海,他直接去中华书局,一屁股坐到了舒新城的办公室里。
  舒新城并不惊讶,递过一杯水,“也好,在上海呆几天,凡事都应该有个了结。”
  这天晚上,由舒新城做东,邀了几位好友,都是留法的老同学,在舒新城家对面的正和祥酒楼,帮徐悲鸿散散心思。
  宴席惯例,先上八个冷盘,然后是四个热炒,再往后,大盘小盘烧菜接连往上端,让人目不暇接,不知吃哪样好。最后上来是一个菊花锅,里面肉片、猪肝,蔬菜、粉丝等,荤也有,素也有。是刚刚在后场做成的,端上桌时,沸腾如初。火锅用酒精加热,酒精灯的火焰沿铜锅边缘上蹿,状如菊花,菊花锅因此得名。大家各舀一碗品尝,果然味道鲜美。
  徐悲鸿端起酒杯,向大家表示歉意,“家中碎芝麻烂谷子的琐事,到新城处来骚扰,还让你如此破费,真的不好意思。干脆,这账算我的,也……”
  舒新城笑了起来,“我一个小小编辑,虽说没有你大画家富有,但这一两餐饭,还是请得起的。”
  大家便开心地笑了起来,说如果舒新城都是小编辑的话,那中国的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文人,就应该是鲁迅先生笔下的孔乙己了。
  正谈得开心,雅间的门被服务生打开了,外边走进两位女人,一位是舒新城的夫人刘济群,另一位便是专程从南京赶过来的蒋碧微。
  徐悲鸿见是蒋碧微,当场就把脸沉下了,转过来,看也不看她。
  舒新城虽然喊着让服务生加座,但在在心中暗暗叫苦:好个蒋碧微,性格也太泼太辣了,居然能从南京追到上海来,分明是不给徐悲鸿一点面子嘛。如此夫妻关系,恐怕真的是走到头了。
  但蒋碧微态度十分温和。“几个老朋友在此聚会啊,真难得。正好,我和悲鸿闹了点小矛盾,大家帮我劝劝他。”
  徐悲鸿瞪了她一眼,说:“你让我辞掉中央大学的工作,我按你要求,写了辞职书。我想到上海来清静两天,你居然还追过来。你到底想我怎么做?”

十、 图画满分(4)
蒋碧微向大家说,“我可能性子急了点,做法有些过。但从我内心,确实是为悲鸿处境着想。他是当事者,当事者迷,旁观者清啊!孙多慈是悲鸿的学生,有才,悲鸿惜才,对她多关照了些。这本无可厚非,但外人不这样看,尤其是那些小报记者,硬从中编出许多花边新闻来。我让悲鸿拒收孙多慈,或者辞去教授职务,也是为悲鸿的名声考虑。国内外知名的大画家,总不能成为黄色小报的花边新闻主角吧。”又说,“让悲鸿辞去中央大学教授职务,本是一句气话,可悲鸿居然想都没有想就同意了。这实在太让我伤心了。”
  徐悲鸿讥讽一笑,“妇人之见,我懒得说你。拒不拒绝孙多慈入学,是中央大学培养人才的公事。辞不辞去中大教授,是我个人工作选择的私事。公事为大,私事为小。”
  蒋碧微有些激动,声音也提高了不少,“我们十五年的相识相交相爱,我们这个儿女双全的幸福家庭,在你心中,居然还不如孙多慈一个女学生吗?”
  徐悲鸿回答十分坚定:“是的。我不能因为保全我们这个家庭,而放弃对一个优秀学子的培养。这是我徐悲鸿的处世原则!”又说,“辞职书不是已经在你手上吗?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南京,在中央大学校长办公室,向朱家骅校长递交我的辞职书。”
  “你以为我是那种不明事理的女人?你错了,我蒋碧微不是。虽然我有时是很过激,但大事上绝不糊涂。中央大学教授,能说辞就辞?”
  徐悲鸿愤然无语。
  酒桌上的几位老友,包括舒新城,面对他们夫妇的争吵,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蒋碧微也怕把关系僵化,向大家淡淡一笑,故意轻松地说:“做教授夫人的感觉真的不错,我才舍不得放手呢!”
  徐悲鸿垂下眼睑,“过去我念你的情分,一直下不了这个决心,此次你无情绝义,正好给了我这个机会。蒋碧微,我们离婚吧。”
  蒋碧微不相信自己耳朵,盯着徐悲鸿又追问了一句,“悲鸿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这个家没有必要再维持了,我们离婚吧。”
  蒋碧微没有想到最后会再出现这样的结果,她双手捂眼,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悲鸿,我为你鞍前马后忙了十五年,苦也吃了,罪了受了,到末了,你就给我这样一个结果吗?”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没有商量的余地。”徐悲鸿立起身,也不和众人打招呼,再次别她而去。
  蒋碧微感觉得到徐悲鸿一步一步走远,她知道,此次一别,他的心就难如以往,再也回不到他身边了。
  两天后,蒋碧微回到南京,而同时,徐悲鸿的绝交信也邮到了她的手上。
  “我观察你,近来惟以使我忧烦苦恼为乐,所以我不能再忍受。吾人之结合,全凭于爱,今爱已无存,相处亦已不可能。此后我按月寄你两百金,直到万金为止。两儿由你抚养,总之你亦在外十年,应可自立谋生。”
  一字一句,深思熟虑,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蒋碧微两眼含泪,绝望地坐在梳妆台前,镜中的自己,一脸憔悴,已经不再有前些年风一吹就能动的水嫩。面对这样的局面,除了心寒,除了伤痛,她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挽救办法。回过头细心想一想,自己所作所为,也确实做得有些过,别说没有抓住徐悲鸿与孙多慈相爱的把柄,即便抓到了,是推还是拉,也还是要讲究策略的,而自己,一味哭,一味闹,假事成真,既伤了自己,也伤透了徐悲鸿的心。扪心自问,她是真心爱着徐悲鸿的,也不希望这个家庭就此破裂,更不愿意一对儿女因此而失去父或母。
  此时此地,谁能帮自己走出这个困境呢?
  蒋碧微想,现在只有谢寿康了。
  法国留学期间,徐悲鸿、张道藩、常玉等,曾在巴黎成立过一个团体,叫“天狗会”,谢寿康便是其中一员。谢寿康才华出众,文采过人,他的法文作品,常在法国、比利时等国报刊发表。1927年春,他的五幕悲剧《李碎玉》在布鲁塞尔公演,轰动了比利时文艺界。天狗会类似同乡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政治目的,主要是看不惯国内政治腐败、对“帮闲文人”阿谀逢迎行为深恶痛绝的留法学生,藉此经常聚首,成为联络乡情的小团体。蒋碧微作为惟一女性,在天狗会极为得宠。 。 想看书来

十、 图画满分(5)
蒋碧微随徐悲鸿初到巴黎时,和谢寿康同住在苏美拉路,那时他们还不熟悉,但谢寿康非常关注他们。那时候他们夫妇外出,徐悲鸿总是急慌慌走在前边,蒋碧微走得慢,总落后一大截。徐悲鸿走得很远了,回头看不到蒋碧微,这才停下身来等她赶过来。后来和谢寿康相识,关系也处得亲密,谢寿康还开玩笑说,当时他差一点要给徐悲鸿上一堂礼仪课,因为在巴黎,“按照西洋礼俗,男女二人同行,男士一定要好好地照拂女士,即使不便搀扶,最低限度也得齐肩并步。”由此,他们也给徐悲鸿起了个“飞毛腿”的外号。
  谢寿康回国后,受邀出任国立中央大学文学院院长,与徐悲鸿夫妇同住在丹凤街中央大学宿舍那栋小洋楼里。也就是在这段时间,由徐悲鸿夫妇出面,帮谢寿康解决了他最最头痛的婚姻危机问题。谢寿康前妻刘作雨是位农村小脚女人,出国之前,两人感情尚可。谢寿康原也想与她厮守到老,但回国后,西风东渐,像他这样身份这样地位的人,守着的太太,“既矮又丑,站在桌子旁边,肘部刚好够到桌面,她穿一身土布短打,梳一个巴巴头,十足的乡下人模样”,连蒋碧微也看不过去,更不用说进出社交场合了。“两个人无论外表或内涵,一个乘云,一个行泥,距离实在太远。”后来谢寿康到徐悲鸿这边来,“坦白承认他和太太相处不来”,但他又不忍直接向太太挑明,便请求徐悲鸿夫妇去做工作。于是蒋碧微以自己三寸不烂之舌,三番五次,终于说动刘作雨与丈夫协议分手。条件也十分简单,刘作雨离婚不离家,由谢寿康每月提供五十元生活费。而离婚的所有细小枝节,谢寿康没有出面,都是徐悲鸿为他一手操办的。
  此时蒋碧微家庭有变,请求谢寿康伸出援助之手,他如何敢怠慢半步?当天上午,他就匆匆由南京赶往上海,直奔中华书局舒新城处。
  见谢寿康以中年婚姻变故者的身份来做说客,大家相视一笑。徐悲鸿本来是脸沉着的,也忍俊不禁。但谢寿康有他的撒手锏,这便是吴稚晖规劝徐悲鸿的一封长信。
  对于徐悲鸿,吴稚晖是他特别敬重的长者。吴稚晖生于同治四年(1865),徐悲鸿光绪三十一年(1905)还跟在父亲身后学画时,他就在法国参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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