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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善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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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只手力道轻柔地按压着他的腰部,让宇文秧顿时就羞红了脸,又羞又窘地将脸埋在棉被里,只露出发红的耳根。菩屠轻柔地拉开了被子一角,随即愣了愣,他是从未见过竟会羞涩到这种地步的人,羞得连背上的肌肤都是发红的。
  “躲着做什么,你身上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菩屠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你……你……”宇文秧猛然听见低沉悦耳的声音就在自己耳边,吓得睁开了眼睛,果然见到菩屠的一张俊美的脸,顿时紧张得浑身冒汗口舌不清,只一个劲地指着菩屠,结结巴巴地发不出话来。红色从耳根蔓延到了脖子以下,菩屠饶有兴味地看着紧张得绷紧了身体的宇文秧。
  “你……法师……我……”宇文秧的眼神顺势而下,菩屠平坦luo露的胸膛就在自己眼前,昨晚上发生的一切顿时又像蝴蝶的翅膀一样煽动着眼前的思绪,宇文秧呆呆地,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鼻子突然被手指刮了一下,“不是让你别喊这个称呼么,怎得这般快的就忘了!”低沉悦耳的声音十分稳重中,又带了一丝淡淡的宠溺。
  这是梦吧?此刻,宇文秧突然觉得,就算是梦也满足了,他明白自己有多爱这个人。“师傅……”他哽咽着声音,眼泪汪汪地看着菩屠。却感觉到身旁这人的气息突变,一股灼热的热气喷在自己颈侧,宇文秧害怕地缩了缩。
  菩屠突然翻身而上,整个将宇文秧覆盖在自己身下,淡淡地道,“阿弥陀佛,你这是引诱贫僧下阿鼻地狱么!”说罢,堵住了宇文秧欲反驳的嘴……容光寺做早课的钟声一声一声隐隐地透过紧闭的四周传进来。
  铛!铛!铛!
  佛祖,这原本就是我的错,你若要责怪,便责怪我吧,若我们中一定要有一个人下阿鼻地狱,便让我代替他。因为我早就,堕落在了他的网中。
  宇文秧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同时顺从地挺shen,迎/合。
  ……
  自那日过后,他们仿佛坠入了另一层名为欲【要不要打码得让我这么痛苦啊阿弥陀佛】望的网中。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刻总是越来越多,而菩屠的欲【打码好痛苦】望仿佛总是能随时被宇文秧点燃。禅室里,后山,甚至寺庙不远处的瀑布下,都留有他们的爱过的痕迹。
  后山有一座温泉,可能是因为出家人随性的原因,因此平时很少有人会上去。
  一声声急促的喘息从温泉水里传出来,温热的水波被一层层地荡起,荡起的水波打在温泉的石壁上,响起哗哗的声音,将压抑的低吟掩盖了些许。
  “唔……渊……”
  重重撞击而来的力道,将他撞在一个坚实的胸膛与身后被泉水洗得温热的石壁间。宇文秧仰起头,缠【难道这也是?】住这人的腰部,任由他一下又一下地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今日的他有些反常,前戏不似往日那般充足,一言不发的模样的确有些吓到宇文秧,但好在是在温热的泉水中,不会受到多大的伤害。
  “唔……楚渊……”宇文秧带着哭腔的声音细微而尖锐,菩屠这仿佛要一次做完的模样,让宇文秧有不好的预感,仿佛要把自己狠狠地嵌/入菩屠的身体里,宇文秧挺【我真的找不到哪里可以改】身,忍不住张口咬在菩屠的肩膀……
  当菩屠紧绷的全身终于松下时,宇文秧已经晕倒在了他的怀中,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即使失去意识也还紧皱着眉的宇文秧,低头,轻轻覆在他的唇上,漂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无言的叹息……
  温泉里的水还冒着热气。
  宇文秧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头顶上方挂在高空的明月,周围的蝉叫虫鸣一声声清晰地传入耳中,宇文秧愣了一下,随即猛地坐起身来,腰间传来一阵酸软使得他身形不稳地倒回草地上。
  长衫和裤子完完整整地穿在他的身上,身下还铺着一层柔软的白色僧袍,身后是咕咕冒着热气蒸腾的温泉水,周围天色已经暗下,月亮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那张小脸越发苍白。
  “法师……”他慌忙收拾了垫在自己身下的僧袍站起身,神色匆忙而眼神迷茫地站在温泉前方,“法师!”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蝉鸣声和虫叫声应和着他无助的喊声。他开始在温泉周围四处乱转,一声声地喊着,依然没有菩屠回答的声音。
  “楚渊……啊……”脚下踩到一颗坚硬的石子让宇文秧不查地摔倒在地,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撑住自己,石子却尖锐地划破了他的掌心,暗红色的鲜血在月光下显得可怖又可悲。
  他没有在摔倒后爬起来,而是跪在草地上,眼前模糊地、呆呆地看着自己暗红色的掌心,口中不停地低喃,“楚渊……渊……”他怎么会把自己丢在这里,他不是这样的人。
  “楚渊!”我的梦就这样醒来了么?不……不会……也许,也许是在我晕迷期间,寺庙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他来不及等我醒来……他只是……他只是暂时让我在这里休息而已。
  是的,就是这样。
  宇文秧突然从草地上爬起来,掌心突然传来的阵痛让他呼了一声,而后又立马慌慌忙忙地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僧袍抱在怀中,借着天空中的月光,沿着山路踉踉跄跄地下了山。
  山路很崎岖,下山的路比上山更艰难,更别说是在夜晚,若没有这月光,恐怕将分辨不出哪是哪。宇文秧不由得感谢今晚的月光了。待他终于看见山脚下巍峨的寺庙,他身上的袍子好几处都被路边的树枝刮破了口子,头发散乱地披着,就连脸上也留下了细小的伤痕,看起来十分狼狈。
  “开门,开门!!”
  容光寺的后门响起了砰砰的敲门声,宇文秧怀中抱着那人留下的僧袍,砰砰地敲在木门上,敲门的手心有暗红色液体顺着指缝流下,他却似一无所查。
  “宇文公子!公子你怎么?你遇到强盗打劫了?哎……公子!宇文公子……”开门的小沙弥惊讶地看着站在面前狼狈不堪的少年,不免开口问,但少年已经脚步匆忙地越过他,冲进里面去。
  宇文秧冲进寺庙里,越靠近禅室的方向,心中越是紧张,因此没看见迎面走来的吾卿,吾卿远远地便看见一个浑身破烂不堪的人往这边走,正想看看是怎么回事,走近了才发现垂着的脑袋下是一张熟悉的脸,吾卿看他只顾垂着头急匆匆往里面走,一把拉住了他,近了,更看清了宇文秧脸上的细痕和身上布满的口子,十分惊讶,“小师弟……你这是,被打劫了?”
  “师兄!”宇文秧看见吾卿,像看见了可以救命的稻草,“师兄,寺里发生什么事了?”
  他双眼紧张地盯着吾卿,让吾卿也跟着紧张起来,往四处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道,“小师弟,寺里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和你这样狼狈有关?有人要来打劫容光寺?”不对啊,容光寺这么多人,更何况容光寺的武僧可是全国出名的强大。
  “是我在问你,寺里有没有什么事发生!”宇文秧突然甩开吾卿的手,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低吼,这样脆弱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流眼泪的宇文秧把吾卿下了一跳。
  “小师弟,”吾卿突然松了口气,安抚似的拍着宇文秧的后背,“寺里没发生什么事,别担心,更何况,就算发生什么事,也轮不到我们来出生入死么,是不是,别担心别担心……”
  “法师呢?”宇文秧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吾卿的手臂,那神情,就像吾卿是唯一能够拯救他的东西一样,“他呢?菩屠法师呢?他在哪?”他又紧追不舍地问道。
  “呃……师叔?师叔不是和寺里的贵客一起走了么?”吾卿两眼迷茫地看着宇文秧,“他们下午的时候就走了,听说贵客邀请师叔到他家去讲法……哎哎,你要去哪里,小师弟,小师弟……”吾卿一看只留给自己一个背影的宇文秧,无奈地叹了口气。
  良久,他突然重重地拍在自己的脑袋上,“糟糕,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小师弟你等等我!”吾卿拔腿去追宇文秧,“小师弟你等等我,宇文府派人来接你回去……小师弟!”
  宇文秧没听见身后的吾卿在喊什么,他又急冲冲地跑向容光寺的大门。
  下午就走了,这意思是,他刚刚昏迷,他就离开了么?不等自己醒过来就离开么?还是,是故意等自己昏迷才离开的?楚渊……渊……你给我的梦,现在醒了么?
  “小师弟你等等!”吾卿从他的身后追上来,一把抓住宇文秧的手臂,“师叔下午就走了,已经三个时辰了,你就算现在想追也追不上了小师弟……”
  宇文秧听见吾卿的话,身子一僵。
  吾卿乘此机会把把他的身子掰过来面对自己,却突然惊呼了一声,“小师弟!”他看见宇文秧的脸上,雨水一般满脸的水迹。
  “你……小、小师弟你怎么……”
  吾卿是个大男人,又是从小就在寺庙长大的出家人,从未见过别人流眼泪,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少年,顿时吓得手足无措起来,“那个……你别……小师弟,师叔又不是不回来了,师叔就算不回来你也可以找过去嘛哎哟我这是在说什么……”
  “师兄。”宇文秧咧嘴,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伸出自己的手心递在吾卿眼前,“我刚才遇到了一条蟒蛇,吓得我摔在地上划破了手,很痛……”
  吾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不以为意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下次你再遇到它,告诉师兄,师兄帮你杀啊赶走它……”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弟子不是故意的……
  吾卿一边在心里祈祷一边拉着宇文秧往回走,“我帮你上点药很快就会好了,我从灵隐寺带来的药膏,可是很有用的。”
  “嗯。”宇文秧乖乖地任他拉着。
  “对了,宇文府派人来接你,说是要你回府商量大事,至于你想不想回去,我给你上了药再去回复……”吾卿拉着宇文秧的手臂,小心地不碰到他手心的伤口,一路上念念叨叨。而宇文秧也只是沉默着,间或回答一声“嗯”。
                      
作者有话要说:  未完待续啊~~~~好困,连补了两天半,是人都受不了啊~~~真心不喜欢这种为了放假而调班的补班!!看文的亲好歹留个脚印,让我知道还有人在支持着,要不然,好失落~~~ps:最后补一句,我可不是单纯地为了H而写H的!╭(╯^╰)╮
  补完了,以免有人会想我是为了挣点击率,下次再也不这样一半一半更了,哎,其实这样也很痛苦的!!




☆、18。你若无情我便休(4)

  宇文秧坐在宇文府派来的马车上,呆呆地看着被吾卿裹了一层又一层白色纱布的手掌心。马车不大,但里面的东西却是很豪华,即便下山的路歪歪扭扭,也让坐在里面的人丝毫感觉不到颠簸,但宇文秧对于这样的待遇却是不喜,甚至有些手足无措的,来到宇文府两年多,他再了解不过,宇文承前那人何时用这么高规格的待遇待过自己?
  马车是第二日早晨出发的,所以用了半天时间到达宇文府的时候,正直午时,宇文秧下得马车的时候看见府门前人们来往得很热闹,心中纳闷地看了赶车的仆人一眼,仆人似是没看到他的疑惑,转开了脸牵着马走向宇文府后门。
  “三少爷,您终于回来了!”正指挥着仆人们在宇文府门口挂灯笼和采花的覃管家一看到宇文秧,脸上立即堆了笑容,让宇文秧和正在干活的仆人们一头雾水。
  覃管家是宇文承乾为了让老管家能安心修养而请来的新管家,不过即便是新来的管家,也在宇文府呆了不少于一个月,所以不可能不知道宇文秧在宇文府的地位,所以不光是仆人们纳闷,就连宇文秧自己,都十分不解这个管家的态度突然地转变。
  “覃管家,你这是……”
  “哎呀,少爷别问这么多了,今天可是个好日子,黄大人和黄小姐都到了,三少爷你也快进去吧……你们,说你们呢,挂高一点,再高点……啊呀歪了,再高一点,对!”覃管家解释得不清不楚,就又转过身去指挥仆人们挂采花,却更加让宇文秧迷惑了,黄大人和黄敏君,他们怎么会出现在宇文府?
  覃管家朝站在门口的一个仆人使了个眼色,那仆人便走上前来,带领着宇文秧往府中走。这下,宇文秧更纳闷了,别说他没得到过这么好的待遇,就是这两年,府里的仆人也没多少人给他好脸色,即便他的身份是堂堂宇文府的三少爷。
  宇文秧心中不免上下忐忑地跟着仆人走进府中,穿行过院子,还没走进大厅,便听见宇文承前的笑声夹杂着另一个笑声传了出来,走在宇文秧前面带路的仆人也愣了愣,宇文承前给这些仆人的一向都是严肃而认真的印象,很少见宇文承前会笑得如此开怀,看来,和黄大人聊得十分投机。
  “老爷……黄大人……”
  宇文承前看见站在大厅门口仆人身后的宇文秧,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收住自己脸上的笑容,但思想已经下意识地沉下了脸,因此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过来见过你黄伯父!”
  宇文秧一阵惊愕,却又听到那边黄老爷愉悦的调侃声,“亲家,都到了这份儿上了,你怎么还如此疏离,老夫现在已经是他的岳父大人了,不用再另外适应什么黄伯父的称呼了……”黄老爷与宇文承前原本坐在主位的一左一右,正与宇文承前说话,此刻转过头来看向宇文秧,笑得刺向地道,“贤侄,你恐怕还不知道吧,我与你父亲见你和敏君十分合得来,而且你们俩又是从小一起长大,因此由两家父母做主为你们联姻,将择日为你俩完婚……咦,敏君这孩子呢,刚才还在这里来着……”
  “哈哈,是要见到未来夫婿所以才害羞地躲起来了么!”宇文承前愉快地大笑,“亲家,你刚才还说老夫疏离,你自己不是一样,贤侄贤侄地叫着不嫌麻烦么!”
  黄老爷恍然大悟似的轻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哎呀你看……我这不是习惯了么!”
  两人一唱一和,完全没注意到宇文秧的脸色有多么难看,还是黄老爷见他呆呆地站在一旁,以为他还沉浸在即将大婚的喜悦里没反应过来,于是大发善心地一挥手,让他自己出来找黄敏君。宇文秧直到走出了大厅,脑中还是一团浆糊,怎么回事?为什么宇文承前和黄老爷要把自己和黄敏君扯在一起?
  “恭喜三少爷,娶得天仙美眷,黄大人又是朝中三品大员,少爷就不用再为以后的前途烦恼了……”跟在他身后走出大厅的仆人也才恍然大悟,心想原来覃管家突然这么热情是这么个原因,这个三少爷要背景没背景,要才能也没才能,原本浑浑噩噩但今后可就不同了。仆人也没有注意到宇文秧白得几乎没有颜色脸,只一个劲地跟在宇文秧的身后溜须拍马。
  天仙美眷……
  仆人的话让宇文秧突然恍然,然后脑中的浆糊似猛然见化开,露出浆糊里清明透亮的米芯的本质来,那两人的意思,是要自己娶黄敏君么?可是他与黄敏君,从小就不对盘,不,应该是他从小就被黄敏君欺负,在黄府的那段日子里,可谓是他人生的十几年中最不愿回想的日子。
  那个小小的黄敏君,明明还比自己矮半个头,却整天仗着黄老爷的宠爱处处为难他,让他学狗跪在地上爬行,不给他饭吃只给狗吃剩下的残羹,让他在大冬天里用冷水洗黄府所有仆人的衣服。他不知道那小小年纪的脑袋里,怎么会冒出那么多恶毒的想法?后来,他猜想可能是黄夫人教导的吧……因为黄夫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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