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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将卫立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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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小朝廷正在崩溃。他在太原的那种土皇帝的生活无法再继续下去,不得不走自己不愿走的那步棋——扩大山西新军,发展牺牲救国同盟会的势力。他知道这些队伍中,共产党人居多,惟恐靠不住。
临汾西郊的大山里,有一处清静幽雅的地方——天元寺。寺院处在山林之中,这里翠竹青青,溪水清洌,层峦叠嶂,孤柏独立,风景十分好看。天元寺的长老一清法师,通易学,善阴阳,远近闻名。这一天阎锡山辞了随员,只带着一名卫士向山上走来。他和一清法师是故交,想让法师给他指点迷津。行至山腰,一片丛林中传出一阵读书声,只听见那人读着一篇诗文:
帘外雨潺潺,
春意阑珊。
罗衾不耐五更寒,
梦里不知身是客,
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
无限江山。
别时容易见时难,
落花流水春去也,
天上人间。
这是南唐后主李煜的一首离家别国之作,林中读诗那人,也读得声情并茂。阎锡山听着诗意,北望失去的大好山河,不禁黯然落泪。他心里凉透了,眼前的败局已定,还求什么神,拜什么佛?于是,他拨马而回。
这一天阎锡山正在屋里犯愁,门*阎慧卿飘然而入。她一身戎装,武装带一束更显出一身动人的线条。该凸的地方突兀而起,该凹之处缓缓下落。今天她特意装扮一番,描了眉的眼睛又大又亮,像两湖清水。面色白里透红,着实可爱,嘻嘻一笑,皓齿红唇之间,平添了无限的娇美。她走近阎锡山,在堂兄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撒娇地问:“喜子哥,又发什么闷?”
阎锡山把五妹拉在身边坐下,把手放在那嫩白细腻的脖子上抚摸着说:“五妹,你说卫立煌这个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阎锡山恼怒地说:“就是这个卫立煌坏了我的大事。依城野战的计划好好的,他一撤军把一个太原城给毁了,我非办他不可!”
“我可不那么看。”阎慧卿拉着阎锡山的手,在自己的脸上贴了一下,又放在双膝上轻抚着说:“忻口战役下来,卫立煌的人马已经精疲力竭,不整训一段时间很难恢复战力。况且是我们晋绥军先退,没办法他才撤退的。话又说回来,你刚刚撵走一个黄绍竑,现在又要惩办卫立煌,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蒋介石从来对你有看法,这样以来不是给人家以口实吗?”
阎锡山想想,五妹说的也有道理,就说:“依着你,今后的战事该怎么办?”
“恩威并重。”阎慧卿说完四个字,向堂兄偎了偎又说:“你想想,在咱们山西除了咱的晋绥军,还有中央军、川军、陕军,这些军队门派复杂,你能指挥了他们吗?靠谁去指挥?还得靠卫立煌,他是中央军的上将总司令,又是蒋介石派他到山西的,凭着这些招牌,还是可以号令三军的。要我说黄绍竑一走,咱们好事做到底,把第二战区副司令长官的位置也送给卫立煌,给他点好处,不怕他不跟着咱们走。”
阎锡山听了,并没有立即表态。
这个五妹急了,在堂兄额头轻轻捣了一指头嗔怪地说:“你昨恁憨哩,到时候打了胜仗,成绩是你的;若是打了败仗嘛,他就责任难逃啰!”
阎锡山笑了,阎慧卿也笑了。她问堂兄:“我这个办法中不中?”
“中,可是中,不中会让你当我的机要秘书?”
说完两个人抱在一起疯狂起来,窗外风平浪静,室内波涛骤起,事毕之后,阎锡山有一种说不出的愉快和兴奋。 。 想看书来
(10)卫立煌与八路军将领
1937年11月20日,中国最高统帅部发表卫立煌为第二战区副司令长官兼前敌总指挥。自此以后,阎锡山见自己的军事力量损失殆尽,别的系统的军队也指挥不动,干脆就把军事方面的工作完全推给卫立煌。卫立煌也感到肩上担子的沉重,太原的日军正积极准备南下,国民党的部队还在集中待补之中,面前的处境十分艰难。他翻阅了无数战例,发现只有八路军才是一支最坚强的劲旅。八路军的战略战术,八路军的战斗精神,八路军的群众关系,都是他要学习的。他想,在大敌当前、晋南岌岌可危的情况下,如果不与八路军合作战斗,困难的局面就难以克服。尽管他知道蒋介石内心不喜欢八路军,多次明令他限制八路军,削
弱八路军,他都把这些命令置于脑后。周恩来在山西的时候,他总是主动找到他的老上司谈一些对时局的看法。周恩来11月到武汉之后,他便与共产党人失去了联系,他很想找朱德总司令谈谈心,苦于没有时间。
1938年1月中旬,蒋介石在洛阳召集第一战区、第二战区师长以上军官参加的军事会议,给二人会面带来了良机。在第二战区军官回临汾的列车上,卫立煌来到了朱德的坐位
边。朱德就要举手行礼,被卫立煌拉住了。卫立煌笑着说:“今日俊如有求于你,玉阶兄(朱德的字)何必多礼呢?”
朱德诚恳地说:“卫副长官是我们第二战区的大英雄,忻口一战歼灭日寇4万余众,这样的战绩,在全国也很不多见嘛!”
卫立煌本来准备赞扬八路军在平型关、雁门关、阳明堡、正太路的战绩,没想到话未出口,倒先听到朱总司令对忻口战役的好评,他受到很大的鼓舞,高兴得合不住嘴。这时候八路军将领*、贺龙、刘伯承、左权都来与他相见,卫立煌便乐哈哈地说:“正好诸位都在,我一并求教,诸位不妨谈谈委座的讲话怎么样,以后的仗该怎么打?”
有朱总司令在,别的将领不好插言。朱总司令平易近人,谦虚朴素,他穿一身棉布军服,风纪扣扣得紧紧的,腰间系一根士兵用的小皮带,足登一双圆口布鞋,绑腿打得整整齐齐的。他面带笑意,和蔼可亲,浓黑的眉毛,有神的眼睛,一幅乐哈哈的表情,从气质上看完全不像一位叱咤风云的大将军,倒像一位眉慈目祥的农家老人。
朱总司令先请卫立煌坐下,自己坐在卫的对面。他十分严肃地说:“蒋委员长讲的:虽然上海失陷了,太原失陷了,首都南京被侵占了,中国人民受到了极其残酷的损害,但是中国政府不屈服、不议和,那怕受到更大的牺牲,还是要继续抗战,坚决把日本侵略者赶出中国去!这种精神是好的,决心很坚强,我们八路军和共产党全力支持和拥护。”
朱老总的话也说到卫立煌的心坎上。在这一点上,他们是一致的。卫立煌又问:“还有其他想法吗?”
这一次朱德没有立即回话,他向窗外看去,列车行驶着,山川、大河、田野像一幅幅图画在眼前掠过。他惨然地笑笑说:“私下议论上峰是大不敬的罪,不过我朱玉阶是个直人,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说瞎话。卫副长官既然问我,我就直说了。”
卫立煌对朱老总这种以诚待人的态度非常感兴趣,他说:“好,直来直去,这才是我们军人的性格。”
朱德思索着说:“蒋委员长高喊‘收复华北’、‘收复太原’这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空话、大话,对改变当前的战局起不到什么作用。”
“依玉阶兄的意思该怎么办?”
朱老总说话不多,但句句在理。他说:“要想过河,首先应该解决船和桥的问题。其一要总结半年以来抗日战场上失败的教训,改变单纯防御被动挨打的局面。其二要发动人民群众,变片面抗战为全面抗战。其三,改善军事制度和政治制度,解决一些作战中的实际问题。闭着眼睛喊反攻,只是一句骗人的鬼话……”
没有在山西战场指挥作战的人,也许对朱老总的话体会不深,反正卫立煌对这些话是信服的。这时他话锋一转,谈到了具体问题。他对朱德说:“玉阶兄,现在队伍中不少人认为晋南的仗不好打,倒不如退过黄河去与日本人隔河对峙。我以为从晋中到晋南,还有一处天险可守,可以在韩信岭同日军打一仗,你看怎么样?”
朱老总坚定地说:“咱打开窗子说亮话,不管你的部队会不会退到黄河以南,反正我们八路军是不退的。我劝你们也不要退。我们必须坚守华北,誓死也不退过黄河。韩信岭能守还要守,但战略战术必须改变。不能单纯防御被动挨打,要灵活机动,采取包围迂回的方法,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只有这样才能保全自己的力量,消灭敌人的力量……”
对朱德的这些话,卫立煌有的还不很理解,但对于八路军的决心卫立煌是赞同的,车上人多,不便于深谈。车到灵宝车站。卫立煌见车站上竞有卖烧鸡的,他命卫士买来,分给朱老总和几位八路军的师长。他们边吃烧鸡,边拉家常,末了卫立煌对朱老总说:“玉阶兄,你到临汾之后,先不忙回洪洞,有些事情我还要当面请教。”
朱总司令满脸堆着笑说:“卫副长官太客气了。玉阶是长官的下属,我只有随时听命,请教二字,实实不敢当。”
卫立煌到别的车厢去了,朱老总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动起了心思。周恩来走后,毛泽东把对卫立煌的*工作,交给他负责,通过这一天的谈话,朱德对卫立煌还是很有信心的,他想,一定要拉住这个卫立煌,使之在抗日战场多出一些力量。
(11)再会朱德
八路军驻晋办事外住的地方,是一所中学,这里距14集团军司令部不远。由于朱德从洛阳回来之后,还住在这里,因而,卫立煌常常到这里走动。
一天,八路军办事处主任彭雪枫将延安新出版的一份《解放》周刊,送给了卫立煌。刊物上发表了毛泽东与一位英国记者的谈话。在这篇文章中介绍了八路军的政治工作。毛泽东讲道:八路军政治工作的第一个原则是官兵一致,就是在军队中消除封建主义,废除打骂制度,建立自觉的纪律,实行同甘共苦的生活。政治工作的第二个原则是军民一致,这就是组织、发动武装民众,减轻民众的经济负担,实行秋毫无犯的群众纪律,孤立反动者,打击汉奸等。卫立煌看了这篇文章,感觉到八路军的经验好是好,就是在自己的部队中恐怕难以做到。怎样把八路军的经验学到手,使之变成自己军队的行动?卫立煌来到八路军办事处,又一次求教于朱总司令。
八路军的办事处,比起14集团军总司令部就寒酸多了。朱总司令的住房是一间破旧的大屋,火炕的面积占了全屋面积的三分之一,室内有一张桌子,桌上放着文件和书籍。靠墙处一个旧砖垒的砖墩,上面放着脸盆。炕上的被褥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火炕的中间放着一张炕桌,由于没有凳子,这炕桌就是总司令办公的地方。火炕上方的墙上挂着一幅书法作品,笔走龙蛇,力透纸背。上写:
自信人生二百年,
会当击水三千里。
卫立煌看着,赞不绝口:“人都说玉阶兄是晚清的举人,今日一见这副墨宝,果然功力非浅。”
朱老总笑着:“哪里,哪里,信笔涂鸦,不堪入目。”
卫立煌没读过这两句诗,也不知作者是谁,他向落款处细看,只见下面写着“录润芝兄诗玉阶手书”几个字。卫立煌不看便罢,看过甚为惊讶:“俊如福浅,无缘与润芝兄会面。若从诗意看来,照润芝兄之博大胸怀,恐怕今世也少有吧?”
朱德满面笑意,不住地点着头说:“玉阶不敢狂言。以吾之愚见,毛泽东的学识、能力在我党为第一人。”
二人脱鞋上炕,隔着炕桌饮着清茶。卫立煌把那份《解放》杂志放在桌上说:“玉阶兄,毛泽东的文章小弟已经拜读,只是有些地方还不甚理解,比如说官兵平等。军官和士兵平等,那么谁指挥谁呀?”
朱老总摆着手说:“官兵一致是八路军政治工作的内容之一,今日咱们就事论理,说得具体一些,也便于你理解。”
卫立煌笑着说:“那太好了,玉阶兄请讲。”
朱德继续讲着:“记得上次见面时,你曾说过,你的军队必须有领导的行动,一层抓一层,若没有上级监督,一冲散就难以集中,有这话吧?”
“是的。”
“若是实行官兵一致的原则,使士兵知道怎么打仗,为谁打仗,使他们有一个坚定的信念,有了这个信念,把他们拉都拉不开。一个连、一个排,甚至一个班都可以单独作战,你信不信?”
“你们的士兵确是这样。”
朱老总又说:“上次你还跟我说过,没有后方的战争不好打,这就牵涉到毛泽东讲的第二个原则:军民一致。只有密切了军民关系,我们同民众便成了一家人,在山西到处都是不愿做亡国奴的民众,有了他们的支持和拥护,我们便有了后方,要粮有粮,要人有人,有了这样的后方我们还怕什么?”
卫立煌听着,道理上是通了,他想,若是具体实施起来,怕困难还不会少?因而显得忧心忡忡。
朱德又进一步说:“我讲共产党的事你不一定会理解,我就讲讲你们国民党的事吧。卫副长官是亲身参加过北伐、东征战役的人,你只用想想东征时期、北伐时期各地群众是怎样支持革命军的,想想军队中士兵在作战中是如何奋勇当先的,他们的思想情绪怎么样?就知道政治工作有多大作用了。”
朱老总的话把卫立煌的思路引入一个朝气蓬发的年代,他又想起了上海战役,龙潭战役。当时他只知道一顺百顺,不知道为什么顺。但是现在他听了朱德的话,心里恍然大悟,一下明白了。
中饭端上来了,没有丰盛的菜肴,也没有摆酒具,中饭一人一碗,碗中的玉米面团有小指头肚那么大,兑了一些炒菜,这是山西农民的一种地方小吃,名字叫饺团。卫立煌没有见过这种饭,也没有吃过这种饭。看见八路军的生活如此清苦,他这个副司令长官心里很不好受。因此,他只是看着,并没有动手。
朱老总热情地让着:“卫副长官,请用饭。”
卫立煌看着朱德,他见朱老总的眼里有热情,也有歉意,还有一种无奈。若是不吃下这碗饭,会使共产党的总司令很难堪。于是,他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朱德见卫立煌开始吃饭,才放下心来,他抱歉地说:“请长官不要见怪,共产党是个穷人家,你能到我这里来,是看得起我,我朱玉阶也想大酒大菜地招待你,可我没有钱,这有什么办法?”
卫立煌见朱德只顾说话,还没顾上吃饭就连忙说:“玉阶兄,这饭很好嘛,来,快吃,你也吃嘛!”
朱德答应着:“吃,我吃。”
这是卫立煌第一次吃共产党的饭,虽说没有酒宴上的饭菜那么丰盛,但他还是吃出了一种感觉,从来没有的一种感觉……
(12)给八路军拜年
山西洪洞县是我国北方各省人民注目的的地方。相传明朝初年,由于战乱和灾荒的原因,山东、河北、河南、陕西诸省份人口锐减。为发展生产,明太祖朱元璋自山西向各处迁民,这些移民集中和出发的地方,就在洪洞县大槐树下。到现在为止,四省的乡民说起洪洞县大槐树下,便引以为敬,自以为是家乡所在。人常说,千年松柏万年槐,几百年过去,这里的山依然绿,这里的水依然清,这棵大槐树如山水常存,多少外地的子孙,不远万里到这里凭吊这棵家乡标志的大槐树。
1937年11月,18集团军(即八路军)总司令部由寿阳迁移到这里,驻扎在洪洞县城以东20里的马牧村。马牧村在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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