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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信的背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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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个更好的机会(9)
为了能在赚“吧”的路上再进一步,我还需要掌握另一个理解衍生产品所必需的概念。这个概念和我在信孚银行的损失关系密切:现值。“现值”是一笔资产当前的价值。举例而言,今天拿到的100美元的现值就是100美元,但一年之后才能拿到的100美元的现值要小于100美元。一般来说,在面值相等的前提下,未来资产的现值要小于当前资产的现值。
你对这一概念应该有所了解,最起码听说过“一鸟在手胜过两鸟在林”的谚语。有人认为这是说手里的鸟比树林里的鸟更具有确定性,因而更有价值。对于投资银行家来说,这意味着今天拿到的一只鸟的现值大于未来才能拿到的两只鸟的现值。信不信由你,现值的概念对于理解衍生产品至关重要。所以在我们要开始谈及摩根士丹利之前,你需要对它有更多的了解。
尽管很多金融界的学术成就都是以债券计算和现值为基础建立的,其基本原理却十分简单。股票和债券估值的本质问题,其实也是金融的本质问题,就是今天的1美元的价值大于明天的1美元的价值。就这么简单。为什么呢?答案也很简单。今天你在银行存入1美元,明天你的资产就比1美元要多。或者说明天你需要1美元,那么你今天需要存入银行的就小于1美元,比如99美分。你所收到的利息包括两个部分:实际收益(比如3%)加上通货膨胀(一般是几个百分点)。利率根据存款时间变化,正常情况下,期限越长,利率越高。
如果你理解这一基本点,你就可以理解现代金融学的大部分内容,以及债券和衍生产品市场的运作。就算你不是一下子就能理解也不用担心,这样的人为数不少。很多基金经理和公司总裁也是直到最近才对衍生产品有了更深的了解。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连前总统克林顿都承认,当他发现一群“混蛋债券交易员”是如此重要时,他感到震惊。
债券估值中的明确问题是:与明天的1美元相比,今天的1美元的价值到底大多少。假设你可以选择今天收到100美元,或是一年之后收到100美元,毫无疑问,你会选今天收到100美元。可是,如果选择变成今天收到100美元,或是一年之后收到106美元呢?这时,答案要看你在这一年可以得到的利息了。如果一年期利率是8%,你会选今天收到100美元,因为一年后这100美元就会变成108美元。另一方面,如果一年期利率只有4%,你会选一年后收到106美元,因为一年后今天的100美元只能变成104美元。为了比较今天的100美元和一年后的106美元,我们必须用相同的概念把它们表示出来,方法就是要通过“现值”。我们只要想一想“它们今天的价值各是多少”就可以了。今天100美元的价值很清楚——就是100美元。那么一年后的106美元呢?如果一年期存款利率是6%,一年后的106美元今天的价值也是100美元,因为今天投资的100美元一年后就会价值106美元。用6%的年利率,我们可以把一年后的106美元“贴现”回今天的价值:100美元,6%的年利率就叫做贴现率。如果贴现率或利率更高一些的话——比如说8%——那么一年后的106美元今天的价值就会低于100美元。同样,如果贴现率只有4%,那么一年后的106美元今天的价值就会高于100美元。
在计算债券价格时,我们把债券看做是一系列的现金流量,就像前面的例子一样。实际上,一个一年期、票面利率6%、面值100美元的债券和一年后收到的106美元是完全一样的。当一年期债券到期时,持有人将收到投资的本金(100美元)加上利息(6美元),一共是106美元。大多数债券一年付两次息,但道理是一样的。举例来说,计算一种10年期、票面利率6%的债券的价值,只要通过现值的概念,计算出每次支付的利息和最后偿还的本金今天的价值就可以了。把这些价值全部加起来就得出了这种债券的总价值。
套用那个关于鸟的谚语,假设利率是6%,如果手里的一只鸟确实胜过树林里的两只鸟,就意味着在未来的12年里你都抓不到树林里的两只鸟。在利率是6%的情况下,翻番需要大约12年的时间,对于任何鸟来说都太长了。现值的概念就这样证实了古老的谚语中蕴藏的智慧。不过,你很可能早就明白这一点了。
第一章 一个更好的机会(10)
更高级的金融课程除了现值之外,还包括另外两个概念:久期(duration)和曲度(convexity)。鸟和树林的比喻在这里不再适用了,当商学院的学生以及大多数交易员和经纪听到这两个词中的一个时,他们会大叫着逃走。其实没必要逃走。即使你在投资银行里工作,也没必要掌握这类概念。只要记住这些就够了:
久期告诉你债券的风险有多高。久期越大,风险越高。例如,十年期的债券的久期比一年期债券的久期大,因而风险也高。就这么简单。
当然,从数学上讲,久期的概念比这要复杂多了。它是你收到以现值为权数的现金流的加权平均值所需的时间,本身是描述债券价格变动的偏微分式的一个导数。大部分债券经纪人早就忘掉了这个定义——如果他们曾经学过的话。简单地说,把债券想象成一系列排在跷跷板上的木块,每个木块代表一个现金流。把这些木块按时间顺序从左到右排列,大多数木块都是矮的(息票利息),最右边的一块(本金偿付)则比其他的高出很多。债券的久期就是从一端到使跷跷板平衡的支点的距离。
曲度是一个复杂得难以置信的题目,远远超出了本书的范围。你只需要知道曲度是好的就可以了。实际上,99%在交易厅工作的人对曲度的全部认知也不过于此。一种债券越“曲”,在利率变动时你从中赚的钱就越多。同样的解释也适用于另一个怪异的名词“负曲度(negative convexity)”。
现在,最后考你一次:如果曲度是好的,“负曲度”呢?
如果你的答案是“不好”,祝贺你,答对了。你已经知道得足够多了,可以开始销售衍生产品了。
回到第一波士顿,在发年终奖前漫长的最后一个星期,我和其他所有人一样度日如年。在这之后不久,很多雇员就会离职。绝大多数投资银行雇员都是理性的经济动物,他们很清楚一旦拿到年终奖金,就要等上整整一年才有下一次。假如你打算离开一家公司,如果可以的话,拿到年终奖后你绝不会再浪费哪怕一小时的时间。否则,根据交易厅的计算方法,你基本上是在白干。几乎所有交易员和经纪都有这种想法,因为他们的薪水——通常在万~10万美元之间——只是他们包括年终奖金在内的全年总收入中的一小部分。我也有同感。如果摩根士丹利给我一份工作,我就准备在把年终奖支票存入银行后立刻辞职。
终于,就在发年终奖的日子到来的前几天,摩根士丹利向我开出了令我无法拒绝的条件。我答复说会在第一波士顿发过年终奖后马上接受这份工作。我知道我现在不能立即接受,因为如果我这样做了,而被第一波士顿发现的话,我就拿不到年终奖了。在投资银行工作的任何一个有头脑的人都知道,银行为了整治那些打算跳槽加入竞争对手的雇员时是毫不留情的。所以,我不声不响地等到了2月15日。
年终奖发放日在第一波士顿被称为“情人节大屠杀”,雇员们把公司发放相对匮乏的奖金看做血腥的仪式,而他们本人则是牺牲品。发过奖金之后,大多数交易员和经纪都充满了贪婪和革命的热望,以至于不管实际上拿到多少奖金,他们都认为受到了剥削。这奇特的现象令我迷惑,一个拿到几百万美元的经纪应该生气吗?
不出所料,不到九点半,巨穴一样的交易厅里已经四处回响着暴躁的经纪和交易员愤怒的抗议声。而就在几分钟前,这些人刚刚得到了几十万到几百万不等的奖金。即使收入最低的人所得也比一般美国家庭的收入高出许多倍。然而,洞察力向来不是华尔街的品质,公司里的人都气得发疯。
“哥们儿,我被骗了,他们又把我骗了!你能相信吗?你被骗了吗?”
“没错,我也被骗了!”
平时开心的经纪们现在都很生气,所有人的士气都很低落。每当有愤而辞职的雇员离开时,整个交易厅的人都站起来为他或她喝彩。跳槽去摩根士丹利的人总能得到最热烈的掌声,今年这样的人将不止一个。
拿到奖金的那天早晨,我加入第一波士顿上百个愤怒的雇员的行列,到公司附近的花旗银行存支票。你可能以为第一波士顿有足够的能力通过即时转账来支付它的雇员,但是这家吝啬的公司斤斤计较。经理们知道如果付给我们支票的话,我们需要再亲力亲为将其存入银行,这大概需要一天的时间。在此期间,公司可以用我们的年终奖金赚取利息。还记得“现值”吗?对于收到大量奖金的人来说,一天的利息也很可观。加在一起的利息收入也是一大笔钱。第一波士顿很清楚把鸟儿牢牢抓在手里的道理,结果,存支票的队伍一直排到了门外。
当我回到公司宣布离职时,我并非孤身一人。还有几个经纪已经宣布了要离开公司,高级经理们正在决定是给他们加薪还是让他们走人。在华尔街,这是很正常的程序。你从另一家银行得到一份工作,然后利用这份工作来说服现在的老板给你加薪,这是在投资银行获得成功的唯一办法。当你这么做时,管理层自然气急败坏;可如果你不这么做的话,他们会觉得你是一个失败者。通过这种谈判策略,新入行的经纪或交易员可能在几年内把最初的薪水提高十倍,这样的事并不出奇。
我的老板敦促我留下。他们说公司将大幅增加我的薪水,不过这需要几天时间来书面确认。我告诉他们我将在一小时之内离开。一个经理答应先给我一张两万美元的私人支票,以防万一。我告诉他我深感荣幸,但是我在摩根士丹利会赚若干倍的钱。在摩根士丹利的衍生产品部,两万美元不过是出租车费,那里的雇员人均每天为公司赚两万美元的交易佣金。
幸运的是,摩根士丹利的一个经理有先见之明,他警告过第一波士顿会坚持劝我留下,并教了我对待这种攻势的对策。他说如果我用“更好的前途”这个词,他们就会放弃。我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当经纪部经理再次打算掏出他的私人支票簿时,我终于说:“摩根士丹利的工作具有一个更好的前途。”
他的手在中途停住了。“更好的前途”,这几个字是华尔街的暗号,代表“比你可能给的多得多的钱”。我向每一个不想在离职谈判上浪费时间的经纪和交易员推荐这个词组。当它脱口而出时,经理们就奇迹般地放弃了。
当高级经理最终意识到他们的小职员要辞职时,华尔街的残忍一展无疑。从不会有告别晚餐,更没人会落泪。从前似乎很温馨的关系从此荡然无存,而因为工作需要伪装出来的亲密交易厅同事关系也即刻终止。
我并没有预期伤感的离别。尽管如此,同事们的愤怒反应还是令我感到惊讶。一个经纪善意地议论了几句,并且承认他有点嫉妒我。另一个交易员说下个星期给我电话。但包括我的顶头上司在内的大多数同事都很不友好。他们不但命令我立即离开公司,而且叫了一个保安陪我出去。
尤其令我吃惊的是,第一波士顿的离职程序还包括搜身。诚然,这也不无道理——投资银行雇员跳槽时窃取公司文件的情况时有发生。只不过,聪明的人会提前几天——如果不是几星期的话——早早下手。显然,第一波士顿的前雇员中有人愚蠢到了在离职当天小偷小摸的地步。好在我的公事包一清二白。我把员工卡和公司信用卡交给保安就离开了。二等公民的日子就此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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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纸牌房(1)
我考虑过在开始新的工作前休个长假,但摩根士丹利想让我立刻上班。结果,我只请了一天假来喘口气。
我并不觉得省掉这个假期有什么问题。上一次换工作时,我只不过度了一个短短的周末,那惨痛的教训我至今记忆犹新。那是我辞去了法律文员的工作,准备加入第一波士顿时的事。尽管那天是13日星期五,我还是觉得幸运,以至于从银行取出了所有积蓄飞到拉斯维加斯。我即将开始在交易厅工作,难道还有更好的方式度过此前最后一个周末吗?
那次运气是不错的。我已经练习了很久数牌的技巧,我的技巧可以使我在玩二十一点时占微弱的优势。数牌的基本出发点是当未出的牌中大牌比小牌多时,玩家可以战胜庄家。如果你总在小牌已经出了很多而大牌还剩很多时增加赌注,你会处于有利地位。我打算利用这点来赢牌。
我和第一波士顿的人讨论过数牌的技巧,进一步修正了我的策略。他们也数牌,而且经常炫耀他们豪华的大西洋城之旅和玩二十一点赢到的大额赌注。每天下班后,第一波士顿外总有锃亮的黑色豪华轿车在公园大街广场外等候,载着交易员、经纪、有时还有客户外出兜风——先到曼哈顿扒房就餐,再去酒吧喝几杯,然后到绅士俱乐部见“特殊的朋友”,最后,难免要到南边的木板大街①夜游一番。几个经纪宣称他们经常能赢到足够的钱来资助他们同行的女伴——有时是专职的,有时是迷人的交易助理。
我的拉斯维加斯之旅远没有这么张扬,而且,我是独自一人。毕竟我的事业才刚刚开始,我只想资助一个人——我自己。开始的时候我很幸运。几个小时下来我就在一家赌场赢了上千美元。我的策略很简单:剩的小牌多时赌五美元,剩的大牌多时赌几百美元。通过数牌和不断变换下注金额,我占了赌场小小的便宜。二十一点是唯一一种玩家可以连续战胜庄家的赌博游戏,我只玩这一种。随着我不断赢钱,大堂经理开始对我留意起来。不论赌注大小,任何一个数牌的人都能引起他们的警惕。每天省下几百美元就够付他们的工资了。有个人在我旁边和我一起数牌,另一个则向我频频发问,分散我的注意力。最终,一个赌场经理叫我离开这家赌场。
我欣喜若狂。有本数牌书的作者吹嘘他曾被赶出赌场,但是我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也会因为数牌而被驱逐。我现在也是个傲视赌场的人了。
可惜我的狂喜并没能维持多久。在下一家赌场我的运气完全反转了,很快,我开始每轮皆输。我无法理解这持续的坏运气,我对自己的策略有信心,决定坚持下去。我仔细记下出过的牌,按计划变换着我的赌注。我耐心等候着幸运的再次来临,相信只要坚持数牌,最终总会赢。发牌的人看着我输掉了大笔的钱,劝我停下来休息。我漠视他的好意,也无视著名经济学家约翰?梅纳德?凯恩斯的忠告,他曾说过,从长期看,我们都是要死的。
我的长期实际上很短——大概过了一小时我就死了。我几乎输得精光,仅剩下一点零钱支付美元的猪扒套餐和去机场的出租车费。13日星期五毕竟不是我的幸运日。
有了这样的经历,我很高兴只休息一天。我不想再次试试我的运气,所以,就连到大西洋城去碰碰运气的诱惑也被我抵制住了。在摩根士丹利,我会有充足的机会去进行大得多的赌博。
摩根士丹利是1935年9月16日在华尔街2号成立的。自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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