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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风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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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乾坤
言临素慢慢地抬眼,从这青年的面容上看不出端倪。
曾几何时,那个守在他身边整日说个不停的小师弟也被打磨得如只尖耳的狐狸了。
一入江湖岁月催,庙堂比江湖还让人沧桑。
他迟疑了片刻道:“秦大人告诉我此事,可是需要楼中兄弟们援手?”
秦决意道:“这倒不必,听闻贵楼生意在谢总管手上越发风生水起。”
言临素道:“多承夸奖,秦大人客气了。”他笑得和气,就同一名真正的生意人一般。
秦决意摆了摆手,目光落在屋角白梅上,“总管可曾去过督察院,那屋中也有这么一个双耳白瓷瓶。”
双耳白瓷瓶并非什么珍稀之物,彼时大宁的士子家中十个都会有五六个摆的是此物,言临素心知不可能在这样的事上露什么破绽,笑道:“秦大人,也爱这梅花,那便分一半与你吧。”
秦决意道了谢,楚小羽将梅花分了一半,交与秦决意。
秦决意拿了花在鼻下一嗅,“那一日我接掌了督察院,看着书案上的双耳瓶,我对自己说,这样就好,能帮到他就好。”
那一瞬间,秦决意目光中流露出迷惘之色,与往日坐于公堂之上森冷肃杀的模样相比,更像个人样。
言临素目中光芒一颤,很快秦决意掩去了迷惑的神情,沉声道:“燕王丢失玉佩,谢总管与他同行,本官也是来问问。在排除疑点之前,我都会派人跟着总管。不便之处,总管莫怪。”
送走了秦决意,言临素上了暖阁,在临窗的椅子上坐下,手在小几上的暗格里一翻,拈出两块玉佩。
一块打磨得稍显圆润,看得出时间较久。另一块却是较新些的。
这两块玉佩都是朱永宁送他的。言临素将两块玉佩都握入手中,思索着一个可以将自己玉佩随手送人的燕王,又何必为一块玉佩丢失……报了官?
到了第二日,小王爷发了帖子来,说得了两坛女儿红,请他喝酒。
这几日,小王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朝中格局因他而动荡。
先是兵部送呈了西北诸将联名的请命状,再来就是礼部内部也开始乱起来了,尚书和侍郎公然在朝堂上撕破了脸。
汹涌的民意也依然在街头巷尾流传。
拥兵自重的人已经甘心自剪双翼回了皇城,在守城军的监视下煮煮酒,弄弄花。
每一枚棋子都出现在该出现的位置上,就等上位者决断。
言临素轻摇折扇走进燕王府,这里门禁深严,却不禁止人探视。
大屋之中摆了酒,却没有主人。
一个穿着宽松袍子的少年在微红的灯光下斟着酒,听声音还是个青葱少年。十五六岁的少年,涂着厚厚的粉彩,能看清的只有一双眼睛,带着三分怯意。
“公子”,少年为他倒了酒道:“王爷让我陪公子饮酒。”
好听的声音,故意将饮酒二字说得暧昧低哑。
于是掌了灯置下酒来。
灯火月色,人最容易想起往事,而往事在心,让人如饮醇酒。只是此时此景不对,此人也不对。
少年为言临素倒了酒,“公子可愿听我弹奏一曲?”
言临素道,“你都会些什么曲子?”
少年道,“十八摸什么也是会的。”
果然是小王爷会有的品味啊,言临素笑道,“还有呢?”
少年道,“高山流水也弹得。”
“哦,那便弹来听听。”
少年应了,起身点了熏香。言临素这才看清这少年未着下衫,两条腿肤白如雪,春光外露。
少年手在琴弦上一挥,露了白森森的牙齿笑道,“请公子听好这一曲了,我可从来不许别人没听完曲子就跑的哦。”
珠帘后,水雾缭绕。
朱永宁身上只披了件白色的丝袍,头枕在池边,正悠闲地喝着一杯酒。
就在这时候,他看见言临素走了进来,脚步停在他身边,男子居高临下注视着他。
男子的步伐很稳,那冰雪容颜并无异样。
果然……朱永宁唇边露了一个笑容。
言临素看见那仿佛等着猎物掉进陷阱里的笑容,心念一动,却已为朱永宁抓住脚踝拖入水中。
朱永宁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人,目光如泼上了浓墨,他俯身向言临素,在他耳边低语道:“天魔迷音琴也拿你没办法,你是真无情还是根本不行?”
言临素还未来得及后退,朱永宁的手已经往下探去,“硬了?”
言临素道:“我这学了皮影走路的姿势,王爷还看不出来么?”
朱永宁目光落在他脸上,“硬了再加上这样的温泉,纵然是玄天冰阵生还的人也不该一滴汗都没有,这是易了容吧。”
言临素失笑道:“我该夸声王爷好眼力吗?”
朱永宁唇顺着他极黑的细软的发落在脖间,牙在脖颈之间咬得狠了,如衔住了猎物一般。声音中带着赌气,“换回来。”
“你先放开我。”
朱永宁看着言临素如变戏法一般地从脸上取下一层东西,露出那张他朝思暮想的脸。
纵然经年变幻,再生死走一遭,这一张脸与言临素二十岁时的模样仍有七八分相似。
岁月对这人是眷顾的。
朱永宁揽着他的肩头,便缓缓吻了上去。
唇相触的温暖让两个人心底都是一震,朱永宁将言临素按在温泉池畔,小心地触碰着他的唇,眷眷地看着他的眼中熟悉的光芒。
言临素靠在温泉池畔,并不挣扎,他身体舒展而从容,手轻轻搭在朱永宁的腰侧,纵容地看着小王爷亲他。
这个久别重逢的吻温柔而绵长,甚至不带一丝欲望。
“这么久的时间一直在骗本王,临素真好狠的心。”朱永宁放开他的唇,仍靠在他的发边,低声埋怨着。
说什么呢,说一直认为我的生死于你没那么重要。
言临素笑道:“王爷风流惯了,哪里还会在乎一个言临素。”
朱永宁目光沉如海,用仿佛要掐死他的力度牢牢勒住言临素的肩头。“不错,本王要什么美人没有,本王竟然会为了你这个这个木头后悔不已,想着当日该什么也不管地拦着你。本王自己都觉得好笑……”
谁说这小王爷风流,这明明连句软话都不会说。
朱永宁很气愤,心底更隐隐有着几分羞恼。
失去后才懂得珍惜,朱永宁那日看见言临素的尸身,他的心才空了一块下去。
一直知道了喜欢,但以为不过眉间心上。然而当他知道他竟然已经有那么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已经永远不属于他了。
他在雪地里站了很久,没有一滴眼泪,但他永远记得那个冬天冷意刻骨。
这人倒好,明明活着,明明已经到了京城,却仍躲着他,就算在他面前,还在骗他。
“言临素,你好……”
脸被轻轻托起,上挑的语调带着一丝玩味,言临素深深看进朱永宁的眼底,“有多后悔,嗯?”
多后悔?
朱永宁似乎为这个问题迷惑了,他此刻为言临素迫近,脖颈无意识地后仰,氤氲了水汽的凤眸中泛出一点幽绿,如半透明的琉璃,眼底交错着懊恼,委屈,伤心的神色。
言临素心底泛起复杂的柔情,那是走过千山万水,错过了最早的日出和最美的晚霞,却终是有那么一个人在原地等你的感觉。
这个孩子啊。
尘世太冷,言临素其实愿意忘记一些事情,那些最痛苦的记忆已经丢在了少室山上,纵然如今功力大不如从前,其实并不怨恨什么。
敏锐地觉察到他眼底的笑意,朱永宁闷哼一声:“你捉弄我?”
“不,”后撤的腰为言临素按住,唇靠近他的耳廓。“我想听。”
朱永宁有些不可置信的意外,眼眸沉了沉,“临素……”
“嗯?”言临素轻轻应了一声。
仿佛也为他的柔情传染,朱永宁话语也温柔起来,“想听什么?”
“玉佩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突然见我。”
朱永宁抬了抬眼,温泉水很热,小王爷的眼睛看上去也有几分湿漉漉的:“明晚父王让我进宫……”
言临素看了他的神情,了然道:“你紧张?”
“我……”朱永宁这些年身在边关,经历多少战事,又怎肯轻易认下紧张二字。
“我……无论这一战是成是败,我要看见你,像这般抱抱你,我才会心安。”
原来还是紧张。
温泉水很热,言临素被他硬拽到水里,衣服已经湿了,小王爷身上却只着单衫,露着大片的肌肉,两人就这么相拥着,彼此的心跳声透过灼热的水雾仿佛更加清晰。
言临素轻笑道:“原来小王爷也有害怕的事?”
朱永宁苦笑道:“八年伏子,我依旧除不了阎王殿,这一战我期待得热血沸腾,在这个时候却无法使自己冷静下来。临素,我是不是很没用!”
二人目光交接,隔着水雾,朱永宁看见言临素笑了笑,微薄的红唇轻轻动了几下。
朱永宁听见他清晰的声音:“那便不后悔吧。”
还未想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唇又一次贴在一处,这一次是言临素主动贴上来的。
朱永宁脑中轰然一炸,连呼吸都乱了。
不同于方才的温柔,唇带着灼热的气息,仿佛要将对方吞入腹中。
言临素的声音带着轻笑,“放松。”
朱永宁的动作一下子变得狂热起来,他用力地往下趴言临素的衣服,将衣襟从肩头翻下去。
鼻子里满是硫磺和男子的气息。朱永宁喘息着道:“这一次我绝不放过你,绝不!”
他身上本来就只着小衣,言临素很轻易便帮他脱光,小王爷裸露了全身,也没有什么害羞之色,就凑上前来便要吻言临素。
言临素微仰在温泉池边,手环着小王爷的腰,朱永宁恋恋地与他唇齿纠缠了一会,沿着他的脖颈啃噬了片刻,便来到了胸前的突起。
言临素方才听了曲天魔迷音,情欲已经被唤醒。此刻觉得自己胸前为这小王爷含入口中,唇舌纠缠着恶意地玩弄。
他低低喘息,一只手移到朱永宁的头顶,手指插入朱永宁乌黑的发中。朱永宁头发有些粗硬,扎着他的手掌,言临素感觉自己怀抱中的是一只爪子锋利的小兽。
“呃……”气息微微发紧,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喘。
朱永宁眼睛一亮,“临素真敏感,本王很欢喜呢。”
这个混蛋,言临素微微张开了眼睛,唇角也露出了一抹笑,扶在朱永宁腰上的手紧了紧。“王爷喜欢那便好。”
言临素平日给人的感觉很冷,此刻笑起来,带着七分轻慢的倦意,又偏带着三分宠溺。
朱永宁对上那笑容,心头微微掠过不祥的感觉。
眼前美景太过诱人,就算是陷阱,小王爷也闭着眼睛跳了。
朱永宁的唇又移到言临素优美的锁骨上,一只手也不老实地环上他的腰,却在这时朱永宁神色一变。“言临素,你做什么?”
言临素一只手便压制住了他,他只是调整了二人的位置,轻易地将朱永宁压在水池和自己的身体之间。
方才便探入朱永宁体内的恶劣的指没有离开,朱永宁感觉到那指在他体内毫不客气地开拓着柔软之地,从未尝试过的奇怪感觉让他的腿都已经开始发软。不觉慌了神,“你做什么,出去!”
言临素低笑着在他耳边道,“听话,把腿张开。”
朱永宁惊觉大事不妙,不错他是喜欢这个人,想要这个人,心心念念,想得心都发痛了,可他从未打算过自己当下面那个。
此刻已经由不得他想不想了。
微带潮热的掌滑入他两腿之间,在柔嫩的内侧上打着转,很快握住他的要害之处。
“呜……”朱永宁忍不住发出喘息,“放开。”
言临素在他耳畔轻轻吹了口气,“怎么可能?”
又怎么可能放开,灵巧的指如游走在丛林边缘,轻巧而优雅的狐狸,抚摸过坚硬的柱体,托起两个囊袋,再在铃口轻轻摁下。
便在他失神之际,体内的指已经增加到了两根。
朱永宁快被这滋味逼疯了,纵然是这么不上心的抚慰,他也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
不够,呜,不够。
“你他妈的想怎样,言临素,你是要惩罚我吗?”
“小王爷真敏感,想要吗?”言临素的声线有些低哑,带着沉郁的诱惑。
这个人,小气又爱记仇。当年自己那样对他,是还记恨着吧。
言临素面无表情地道:“不肯?那便算了。”
连最后一点慰藉都撤去,朱永宁冷哼道:“想丢下本王走?”
对视的目光一个猎猎如帜,闪着危险的光芒,另一个沉静如海,却寸土不让。
言临素道:“王爷若要再对我用强,临素虽犯不着与你拼命,但若是不肯相从,王爷还要把我捆起来,再让我恨上一回吗?”
时隔多年重逢,却又要让这人恨一回?
但若不能再与这人亲近,朱永宁又实在不甘心。
朱永宁偏了眼,脸上浮现了微不可见的红晕,“你到底会不会。”
心中暗恨,难怪这人答应他不后悔答应得这般爽快。
会不会的疑问很快就化作了烟云。
开始时,朱永宁还有些担忧,在言临素的注视下又不甘心示弱,把那句“会疼吗”咽了下去,变成“来就来”。
言临素进来后,小王爷又后悔不已,“呃,你轻点。”
言临素疑惑地揉了揉他的腰侧,“真有这么疼?”
朱永宁伏在温泉池边,紧紧抓着池壁,发白的手指,手臂上隆起的肌肉无疑昭示着这人有多紧张。
其实,并没有那么疼。
言临素自后伏在他身上,借助温泉水的润滑,进出得并不大困难。
甚至连一开始的疼痛都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撕裂的痛苦。
朱永宁只是觉得身体说不出的怪异,为人所填满、充满,他可以感觉到这人性器的热胀的轮廓,原来被人占据的感觉是这般。
那为何每回临素都要怨我。
小王爷一直不肯承认言临素可比他要温柔了许多。
“快一些,也别太快……”适应了最开始的侵入,朱永宁有些不耐烦了,“既然你来,就拿出点手段。否则,下次还是我来。呃啊,轻点……”
言临素一记凶猛地顶入,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欲望被这人紧紧包裹,他仿佛撬开了这小兽的外壳,碰触到他柔软的甜美的毫无防备的内里。
他有一种错觉,他是真的可以伤害到这个人,只要他想。
朱永宁为他这突然迅猛起来的攻势打得有点回不过神来,身体为男人所占据所充满,那样霸道地宣示着想要占据的欲望,是有那么点喜欢的吧。
他睁开了眼睛痴迷地去看言临素。
素日清寒的眼眸此刻眼底有一种炽热的光芒,那样的光芒是为他,是为他朱永宁。
终于捉住了么,这个当日在江畔大雨中淡得如轻烟一般的人?
这个认知让朱永宁心中充满了得意,他高兴甚至想抱着这个人的脖子亲一口,他便真的这么做了。
言临素突然见小王爷回过头抱着他的脖子啃了一口,眸光沉了沉,性器在他体内又深了几分。
“忍着些”,言临素从他体内退了出来,将朱永宁抱起了一点,让他结实的背脊靠在温泉池边,抬起他的一条腿又送了进来。
黑发漂在水上,小王爷结实的脊背沾满了汗珠和水珠。
这个姿势其实比刚才更不舒服,但小王爷对能看见言临素的脸显然更满意。
他为言临素撞击着,一下一下往后仰着,朱永宁眼底已经转了幽绿,凤眸微合,轻轻遮起潋滟的光芒。
言临素一笑:“原来,小王爷的姿色如此诱人,难怪当年能招来那么多烂桃花。”
朱永宁的性格是不能吃亏的,也不肯忍着,为他逗得一笑,抬了腿在他身侧蹭了蹭,做了一个要踢开的姿势,“少他妈废话,专心点。”
纵然这个时候,这小王爷还是骄傲的驴脾气。
言临素抓住了他那条腿,低头一笑道:“好。”
“好什么,还一口一个小王爷,唤我的名字来听听。”
言临素将他抱坐在腿上,唇落在他的胸前,自下面顶着他,“宁儿。”
朱永宁翻了个白眼,“不许乱叫。”
高潮的余韵里,二人一起抱着躺在温泉池畔温热的地面上,朱永宁攀着言临素的背,问,“呵,为什么突然想要这样?”
言临素静静地亲他的脸,“因为谢若之。”
朱永宁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言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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