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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风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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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兄,你是条毒蛇,本王能制住你一时,但将你放在身边,本王得随时担心会不会为你咬上一口,”朱永宁手中剑锋挑起殷扬下身之物,微微一笑,便一剑挥落。
朱永宁在殷扬衣上拭尽血痕,拍了拍已然晕过去的人的脸,披衣遮住几乎全裸的身体,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风雨未止,一道黑色的人影落在了假山上,朱永宁站立于假山之上,意态闲适,并未隐匿了身形。
他曾多次派出探子打探过殷扬的据点,却一无所获,今日得来全不费功夫。
苦肉计,不错,这才是苦肉计。
朱永宁此刻体内真气已聚,却不是自丹田而起,真气逆行少冲,他觉得胸臆涨满,竟是从未有过的真气充沛,眸中已经转了淡金色。此刻他五感俱灵,他听到假山之下轻缓的呼吸,看见大树之上的暗影,殷扬从未露过面的八节气,只怕便都此处。
朱永宁杀意已炽,他握紧手中的剑,口中发出一声长啸,身形如电,剑光如一朵傲雪绽放的白梅。
假山之下所躲的那人见他剑如霹雳雷霆,胆气已寒,不敢硬接,便欲往暗处退去。
他名叫惊蛰,使得是雷霆子的暗器,此刻见朱永宁迫近,挥手击出三枚暗器。
那三枚暗器在空中爆开,产生巨大的气浪,轰然巨响仿佛连漫天的雨丝都遏阻,朱永宁身形如浪中孤舟,脚下踏了数步,纵身若回风之柳。
刹那之间,手中的剑脱手而出,将那惊蛰穿了个对心,牢牢钉于地上。他旋即转身,在身后树上拍出三掌。
大树轰然一声倒下,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落下,一道峨眉刺已到了他的背心。
朱永宁并不回头,衣袖一拂饱灌了内力,如铁板一般击中此人的胸口,那道人影随即倒飞了出去。
这暗器炸响,到朱永宁掷剑杀人,再到此人为他击飞,都不过在数息之间。
此刻朱永宁眼中杀气已盛,漫天风雨仿佛都落在他那双极亮的眼中。
他拔了那柄剑在手,长袖指地,笑容朗朗,“你轻功不错,在二十四节气中行几?”
那人衣色如铁,仿佛已与风雨融了一体,他很快站了起来,抹去唇角血痕,“你既然知道惊蛰,便该知道雨水,我是雨水,润物细无声的雨水。”
朱永宁也曾听说过殷扬麾下的惊蛰和雨水,二人为一对亲兄弟。他轻笑道:“惊蛰和雨水一向焦不离孟,惊蛰擅长火药暗器,而雨水擅长悄无声息的暗杀之术。如今世间已无惊蛰,又何必再留雨水,我送你与他团聚,好吗?”
雨水眼中已红,他口中发出一声长啸。朱永宁笑道:“你要招了八个,哦,不,如今七个人一起上?也好,我便一并收拾了吧。”
他听见四方衣袂掠风的声音,脸上含笑,身形却已经在后退。
雨水没想到他丢下狠话,竟然逃了。
他兄弟之仇未报,如何肯放过朱永宁,当先就追了下去。
风雨正盛,朱永宁已经行至院墙之下,八道人影已经围了上来,那本不在暗卫之列的小满竟然也在。
朱永宁持剑回身,索性不逃了,对着数名暗卫,笑呵呵地道:“对了,忘了件事,你们的主人刚才被我阉了,若再不去救他,这血流太多,也是会死人的。”
雨水咬了咬牙,对他们来说,主人的安危自然比什么报仇都重要。
小满道:“我去看看主人,若这人说的是真的,更不可放过他。”
雨水道:“多谢小满兄弟。”
小满用力点了点头,看向朱永宁,“主人说过,不可与你说话,我……”
朱永宁见这少年眼中竟如幼兽一般流露出受伤的神情,扬眉一笑道:“小兄弟,江湖险恶,这次多谢啦。”
小满抹了抹眼睛,一语不发地往来路而去。
朱永宁已经陷入了乱战,他身上的化功药力未去,只依赖昙华强提功力。但他杀得兴起,仿佛杀气已经浸透了他的骨血,手中剑仿佛也入了魔。
雨水与他正面交手,竟为他一剑刺入喉中,他又杀一人,一剑划开风雨,剑锋染血,竟似连雨幕都染了红色。
众人为他剑光所慑,见朱永宁背上身上也中了数剑,衣袍染血,明明已是不支,但与他嗜血的目光对视,却都心生寒意。
朱永宁笑道:“今日本王杀得也算痛快,倒是不枉了。”
一道清如龙吟的拔剑之声响起,清影划过,仿佛连风雨都温柔了几分。
朱永宁笑道:“言兄,来得可真及时。”
言临素持剑轻飘飘地落于场中,看着朱永宁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小王爷衣不蔽体,连衣底露出的腿上都挂了血痕,比在山贼那里还要狼狈了许多。但眼底嗜血的杀意,却让他仿若自地狱中归来,看上去竟有几分陌生。
风雨如狂,两人此刻站在风中,言临素此刻见朱永宁身上只裹了层单薄的白袍,大片结实的肌肤露在外面,忍不住笑道:“每次见小王爷怎的都如此狼狈?”
朱永宁朗声笑道:“本王也在奇怪,为何每次遇到临素,都是倒霉之时,莫非言兄是本王命中的扫把星。”
二人谈笑之声隔着风雨,朱永宁负伤,手中剑锋滞重,但下手极狠,算下来折在他手下的人,倒比言临素所伤的还要多。
“走吧。”言临素以剑击退一人,见朱永宁正将剑锋自一具尸首中拔出,眼中杀气已重。
言临素记得当年在轩辕山学剑之时,山主刚把素影剑交于他手中,便曾一叹道,杀戮能唤醒人心中之魔。
这小王爷显然已入了魔怔。
言临素忙拉了朱永宁的手道:“小王爷。。。”
朱永宁仿若未闻,眼睛仍落在那把染红的剑锋上,言临素又唤了一声,“小王爷,我们走。”
当下也不待朱永宁答话,拉着他在墙上一踏。
墙外树下系了一匹马,正是言临素方才骑来的,两人落在马背上,言临素拢了马首,朱永宁正好落于他身后,自背后环住了他的腰。
言临素挥剑砍断了缰绳,一匹黑色的马踏着地上的泥泞,便在风雨之间奔了出去。
言临素奔行了片刻,突然听到身后一声钝响,回头一看,朱永宁竟从马上滑了下去。他忙翻身下马,自污水中捞起此人。
朱永宁身上那袭白袍沾了污水已经不能看了,还在往下淌着水,连言临素身上都沾了一些。
言临素抬头见他们这一路奔行,已出了城,前方不远有一处荒庙。他将朱永宁放于身前马上,方催动马匹,朱永宁便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身前,那小王爷鼻息竟然就吹拂在他的两腿之间。
言临素脸色一僵,强忍着将这人再丢回水里去的冲动,只得以双腿夹紧马匹,把火气都出在身下的马身上。
马匹一晃一晃之间,甚至偶尔还会擦蹭而过。
男人这处哪经得起这般碰触,待到到了庙宇,言临素提了朱永宁,将他丢在佛龛之下。
此处虽是荒庙,但许是在节气附近,佛堂中点着几只残烛。
方才在风雨之中不觉得,此刻昏黄烛火映照之下,言临素只见朱永宁衣衫裹在身上,露出大片麦色的胸膛,结实的肩背和衣上的腿上都带了剑伤,甚至还有几处暧昧的红痕。
他脑海中不知怎的想起那夜醉枕乾坤之中,朱永宁将他压在廊柱上,鼻端都是这人的气息。
朱永宁为他这一丢,撞痛了伤处,呻吟一声,张开了眼。
言临素与他目光交接,不知怎的没来由的一阵心慌,他轻咳一声道:“小王爷,救命之恩我尚且不说,溅了言某这一身泥水,不知又该赔上多少?”
朱永宁看着他一笑,慢悠悠地道:“本王千金之躯,又岂会在乎些许银子,似言兄这般姿色,白色终究太素,最宜着些重色,比如朱红艳紫,显得端庄艳丽。再不然姚黄柳绿,显得楚楚可怜。临素若随本王回京,本王自然日日让端绣坊裁了新衣,来替临素装扮。多少银子,本王都是舍得花的。”
言临素心中打了个寒颤,道:“王爷盛情,我领了,小王爷若愿意不妨自己穿了那些个什么朱红艳紫,姚黄柳绿。”
朱永宁含笑道:“临素若愿意看,本王便是穿什么也愿意,便是不穿也……”
言临素冷笑着打断他,“小王爷的伤看来是无恙了。”
“不,本王真气逆冲,经脉之中苦不堪言。若临素再不为我疗伤,本王便撑不到京城,穿或者不穿给临素看了。”
言临素见此人没半点正经,本待不理睬,但看此人脸色转了淡金之色,终究有些放心不下,伸手在朱永宁腕上一探,脸色微变,这小王爷的脉象乱七八糟,真气散入诸脉,如海浪一般冲刷着脆弱之处。
朱永宁见言临素沉默不语,笑道:“言兄,如何?”
言临素道:“小王爷是服了昙华?”
朱永宁道:“临素果然是家学渊博,言兄可愿救我?”
言临素道:“小王爷是认为轩辕山的心法能解昙华,而我必然会出手救你,才敢服下此药?”
朱永宁为他道破心思,倒也坦然一笑,“言兄难道不愿救本王?”
言临素沉默地看着朱永宁,记起相识以来种种,这小王爷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却并不想要这人死。“轩辕山的内功虽可为人导息,但经脉顺逆并非小事,可惜我根本解不了昙华。我可助小王爷导正经脉,但经脉既转,此后要散尽小王爷一身功力,否则肌肉便会日渐僵硬,终有一日如个活死人一般。”
朱永宁目中一黯,他笑道:“本王算尽人心,终是输给天意。不知这要多久会如个活死人一般。”
“三年,因此此心法也叫千日醉。”
“三年,”朱永宁抬头看着言临素,目光如渊渟岳峙,不容错辨,“也罢,那便有劳言兄传我千日醉的心法。”
言临素劝道:“王爷散尽一身功力,仍可活着。”
朱永宁淡道:“本王若连自保之力都没有,只怕死得更快。”
言临素站在朱永宁身边,将他身上的宽袍解下,宽袍之下小王爷寸缕无存,身体漂亮得惊人。
他将内力灌于掌心,手掌按着朱永宁光裸的背脊,顺着背上的经络按了下去。
许是和内功心法有关,言临素的手带着冷意,朱永宁背脊与他的手掌肌肤相贴,舒服地发出一声叹息。
言临素的手顺着他的背脊到了他的大腿上,腿上胀痛的经络随着那手掌平顺开来。冰冷的内力注入体内,带着酥麻的感觉,朱永宁发现他竟然硬了。
言临素一声不发地将他翻了过来,目光一扫,仿佛根本没看到这人已然勃发的状态。冷声道:“王爷记的抱元守一,多余的事不必多想。”他一面说着,手摸过朱永宁的胸膛,落在他乳下的乳根穴上。
朱永宁抬起头看进言临素的眼中,言临素觉察到他的目光,手一顿,也抬头看他,目光似在问,怎么了?
烛火之下,言临素的眉目给人一种柔丽的错觉。
朱永宁燥热的身体如在油锅之中,他的手按住言临素的头,唇便落了下去。
唇齿相接,他舒服得发出一声叹息,言临素的唇有一些冷,绵软的触碰如春天微凉的风,很干净的味道,仿若那日大雨之中素影剑的清冽光芒。
他已为朱永宁重新平复了逆行的经脉,手掌还就着按在朱永宁小腹上的姿势。
言临素为朱永宁拥在怀中吻着,贴着男子光裸的胸前,心跳之声在昏黄的烛火中交织着无声的暧昧。
一时之间还未反应过来,朱永宁便按住他的脖子,舌头不客气地探入他口中攻城略地。
男子的气息霸道而强势。
言临素眸中寒光一闪,手并指如刀,点向朱永宁的背心。
朱永宁穴道为他所制,言临素单掌顺势在他肩上一击,小王爷的手臂便垂落下去。
朱永宁心跳也有些快,挪动了腿,遮掩了下身。见言临素猛然后撤,如避洪水猛兽。忍不住大笑了几声,“言兄可真有趣。”
言临素为他笑得有几分恼火,怒道:“小王爷当我是什么,这般耍弄?”
朱永宁笑道:“临素兄对不住,本王与你开个玩笑,不想你竟是个雏儿……唔……”
朱永宁话音未落,下巴便为人挑起,粗暴的吻倾轧而过。
嗯……虽然技巧生疏,但胜在别有一番含羞带怒的别致情趣。
言临素一吻即过,再不留情地一把推开了朱永宁,以手背擦拭了唇。
“小王爷四处招惹桃花,还是不要乱用风流手段的好,省得言某下回再见你,又是这般衣冠不整的模样。”
朱永宁注视着他,不说话,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言临素为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瞅得有几分发毛,“小王爷你看我做什么?”
朱永宁掩去眼底光芒,缓缓一笑道:“言兄,你脸红了。”
天色已微亮,但大雨还未有停歇的意思,言临素将手中拎着的山鸡放在地上,那山鸡为他用剑刺伤,没什么精神地趴在那抱窝。
昨夜,朱永宁那一句戏言终于是惹怒了言临素,直接被他点了穴道,然后扯下庙中善财童子身上不知道有多少个年头,到处破洞的红披风盖在身上。
至于朱永宁一边被香灰呛得咳嗽,一边叹道本王千金之躯,言临素也当听不见。他闭了眼调息,到天明时,小王爷终于消停下去,连言临素打了猎回来,那裹着红披风的人还没有起身。
朱永宁,他也该累了吧。
言临素想起这小王爷与他昨夜唇齿相依之际,虽然开始不过是玩笑,但最后却似乎有什么不对了。
想什么呢,这小王爷看上去比他还小,不知满了十七岁了没有。还是个孩子吧,但这人的心机深沉,言临素也经常看不明白他心中所想。按理说心机深沉的人忍的也狠的,这小王爷不知为何有如此决绝的性格,甚至拼着吃下昙华?
言临素将背上背着的柴也放下,柴火为雨所浸透不容易点燃,他以内力摧了片刻,终是燃了一根,庙宇大殿中已是烟雾缭绕。
“小王爷,”言临素咳呛几声,没有听见意料中那冷嘲热讽的声音,出声唤道。
那边红色的披风动了动,传来微弱的应声。
“你怎么了?”言临素放下手中的柴,疑惑地走过去。
朱永宁靠在佛龛下,红色的披风裹在他身上,映得他脸色也似染了红云,更衬得面如冠玉,唇似丹朱。“本王……咳咳,无事。”
言临素伸手在他额上一探,烫得很,再拉了他的手把脉,那脉息低沉紊乱,惊讶道:“昨晚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便发起热来?”
朱永宁咧嘴一笑,“临素放心,本王就算为你这庸医治死了,也不会寻你偿命的。”
言临素为他裹紧了身上的披风,“你经脉逆行之际,昨夜淋了场大雨,是受了风寒吧。且睡上一会,我去取些水来给你喝。”
朱永宁眼前昏沉,稍微一睁眼,只见无数个言临素的影子在晃。“胡说,本王,阿嚏……本王从六岁起便连感冒都没生过,阿嚏……”他连打了七八个喷嚏,眼泪都出来了。
言临素见这小王爷眼睛都红了,如只小兔子一般,失笑道:“是是,王爷身强体健,是我多虑了。”
朱永宁昏昏睡去,半梦半醒之间,仿佛躺在了温暖的云端。睡梦中有一双大手拉着他,他甚至可以看清那黑色袖上的龙纹。
有一个苍老的声音,“禀王爷,小公子风寒甚为严重,若今夜能退了热,自然便无恙了。若退不了,就……”
“就如何?”那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威严,但朱永宁没来由地心安。
“呃……就只怕,小公子的脑子便不大灵光了。但小公子长在富贵人家,便不大灵光也是大富大贵,长命百岁的。”
一只温热的手抚过他的额头,“会傻了?呵,富贵人家?也许只有真傻了,才能大富大贵,长命百岁吧。”
那男人的指停在他的眉心,朱永宁在梦中犹能感受到那透骨的冷意,他心中大骇,他想叫父王,父王,宁儿不要当傻子。
梦中却出不了声音。
一只手将他抱起,梦中的一切都散去,朱永宁睁开眼,见是言临素将他的身体托起,将一片装了水的树叶递至他的唇边。
蕉叶将碧波清水染作青葱颜色,一如他六岁那年清晨醒来隔窗望见的绿意。
那时父王将他抱在怀中,就这么抱了一宿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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