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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直男混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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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什么时候?”
    (周末!到那边他打电话给你!)
    “好,太好了!我下矿坑了,徐泽,谢谢你!”
    林葱葱,欠你的,我一定要还。
    (50)
    难熬的一天。冬天啊,我操。
    冬天还不让人用开水暖手,这学校实在太牛了。
    刘韶毅坐在我边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黑板。好,我贱。我把座位往旁边移,他也没反应。
    明天就是周末了。学校没有要我们补课,因为市教育局弄什么“高三减压计划”;真是拯救了我们这类学生,可是像徐泽那种,即使在住院也不会忘记学习的。
    我把衣服整理好,我打算在林葱葱那边住一夜。
    第二天走之前,我去医院看了徐泽。杭绍伟陪着他。
    看着他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刘韶毅很可恶。他对我这个混混下手就算了,居然也对徐泽这种品学兼优的男孩下手。
    我跟徐泽说:“不必总把林葱葱放在心里,你不欠他的。”
    欠他的,是我。
    我坐的是正规直达车,可是路还是很颠簸。
    我拿出我的MP5看电影,坐在我旁边的是一个大娘,她一直盯着我,我反映过来的时候她叹了一口气,小声说:“现在的年轻人呐,真会花钱。”
    我闷了一肚子气,就调出了收音功能,我最喜欢的电台是广西交通台,FM100。3。后来我才发现我进入了湖南,又是在车上,信号不好,收听不到,就随便找了一个电台听。
    电台在播新闻,那个播音员用一听就知道是带着湖南方言的普通话播音:
    “今天上午,宜章地区一无证小煤窑为了逃避搜查,竟然派一年轻男子炸断公路,因手法非专业人士,被炸伤,现已送往医院,有关部门正在对这起事件进行调查,我们将继续追踪这则报道。”
    我心嗖的凉了一截,没事的,宜章应该不只林葱葱他们家一家黑煤窑。
    但是心中的忐忑还是让我放不下心,我赶紧拨打林葱葱的电话,没人接。
    我开始担心了。
    (51)
    我照着林葱葱告诉我的地址,绕了横七竖八的好几个弯,看到了那条被炸得体无完肤的公路。人群看来已经散去了,旁边有一个卖水果的大妈。
    我跑过去,用普通话问:“大妈,这里是不是有人被炸伤了?”
    “是啊,这个世道,真是造孽,不知道死没死哦……”
    心提到嗓子眼了。“很严重吗?”
    “你没看那边一滩血?而且被炸的好像是那边小屋的年轻人。”大妈的手指了指公路边的小屋。
    我跑过去,只有简陋的一个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椅子,一张桌子,一张床。
    可是床上还未折好的衣服,分明是林葱葱的!!
    我感觉脑袋发晕,站都站不稳,我靠着门坐着,看见前面有一个人在看我,我凝神一望,居然是刘韶毅!
    他在这做什么?!
    我跑过去,他在喝蓝带灌装啤酒。
    我夺过他的啤酒:“你怎么在这!”
    “你想知道吗?”他嘴角一丝邪恶的笑,把我阴的半身不遂。
    “哈哈,我就怕你听了以后连家都不敢回。”刘韶毅把手敲在大树上,大树的树冠震动,掉落几片树叶。
    “没错,被炸的人,就是林葱葱。”刘韶毅一字一句的说出这句话,我瘫在了地上。
    (其实不是的)(52)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我能感觉到我的声音在颤抖。
    “哈哈,凭什么?因为,是我举报的。”刘韶毅倒是很镇静。
    “煤窑那么隐蔽,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头一次感觉到无助,这种无助,是彻头彻尾的。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咱爸妈是干什么的吧。”他阴邪地笑着,然后靠近我的耳朵,用那种仿佛是跟智障说话的语气,呢喃着:“他们,也是搞煤窑的。”
    怪不得!在我心中的怀疑的答案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们总是不在家,怪不得文化不高的赵美凤可以暴富,怪不得他们对林葱葱家的煤窑地址那么了解,原来这一切,就是所谓的,黑吃黑?!
    “如果林葱葱没有回到他爹的身边,也许现在还在富川追求你,”刘韶毅微笑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可是,都是你,是你让他回来,是你害了他,是你让他承受一次灭顶之灾!”然后他的声音变得猛烈,仿佛要刺穿空气中所有的纯洁。
    “你这个混账!”我用尽全身力气扇他一巴掌,然后坐上了出租车,前往宜章唯一的一家县医院。
    在车上,我的眼泪毫无顾忌地流下来。
    他说的没错,都是我害了他,是我让林葱葱回到他父亲身边。
    这个时候,手机震动起来,是赵美凤:儿子,你怎么去了宜章那鬼地方?宜章那边出了事,你没受伤吧?
    果然,她什么都知道,她果然是搞煤窑的!
    我的母亲居然是一个犯罪分子!即使我是一个混混,也不能容忍。
    我没有回信。手机又震动了:儿子,马上回来,否则我们就完了!
    我们?完了?你们已经成功的消灭了抢生意的同行,你们成功了,不是吗?
    医院急救中心。
    空气中弥漫着药水和病菌,病菌在空气中蠕动,然后被药物杀死。
    一个人的心里长了病菌,该用什么杀死呢?
    病床被推了出来,林葱葱安静地躺在病床上,那一张脸仍旧俊朗,只是没有了以往忧郁的光芒。
    “确认,14点37分,抢救无效。”身旁的医生在跟旁边的护士说话。
    我跪在了地上。
    (53)
    记忆中你忧郁的眼神,如同繁星照亮我的天空,使我的青春用不褪色。
    林葱葱。
    林葱葱。
    林葱葱。
    林葱葱。
    我在医院坐了很久,没有家人来找他。
    也许,全都逃走了。
    “莫小浅,我喜欢你!”
    天空回响这一声呐喊,将身体内部最柔软的东西击成粉碎。
    回忆如同繁星,闪耀之后再也没有出现。
    在生命面前,爱情,他妈的算个狗屎。林葱葱,为什么你没有等到我来找你。
    林葱葱,为什么你这么听我的话,要回去。
    你这个傻逼。
    晚上的时候,我还在坐着。
    林葱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走了,不知道推到了哪里。
    医院,聚集了太多的悲欢离合,也因此产生了战胜病魔,劫后重生的大喜过望。
    可是对于我而言,医院,其实是一座坟墓。
    安静、阴森的。
    坟墓。
    被打电话的声音惊醒,因为是刘韶毅的声音。
    “死了。”
    “我知道了。”
    只有这两句话,第一句,我当然知道,而第二句。
    “我们必须走了。”刘韶毅过来拉我。
    “我操你妈逼!”我又扇他一巴掌。
    “我妈也是你妈。”他很安静,继续拉我。
    “是你害死了他!都是你!”我疯狂地反抗着。
    “小声点!这并不关我的事!”刘韶毅转过身,扇我一巴掌。
    做了亏心事,怕我喊出来了么。
    “你不走,就来不及了。”他继续拉我。
    “你是我的人,你必须逃走。”刘韶毅说。
    (54)
    这个时候,医院外面隐约传来警车的汽笛声。
    “刚才在街边我和你说话的时候,内容被别人听见了。”刘韶毅说。
    是么。我没关系。我不怕。
    “你逃不了干系的,赵美凤的人际网所有人都在调查范围内。”
    汽笛声越来越清晰。
    “这个,你拿着。”刘韶毅拿出好几张信用卡,“然后,进去,别出声。”
    他一脚把我踢进旁边阴冷的房间,然后听见他跑走的声音。
    “警察叔叔啊,我在这。”
    我听见他说。
    倘若这就是青春,那我宁愿一出生就七老八十。
    太平间。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太平间。
    警车疾驰而去。
    在白色的床单下,我将眼泪流成细线,却永远也汇聚不成江河。
    手机再次响起: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儿子了,对不起,小浅,这件事与你没关系,妈妈会去自首,你会没事的。
    妈妈。
    你去自首,会怎么样?我在心里问自己,我知道,也许这一去,就出不来了。
    然后,是爸爸的短信:小浅,一定要考上大学,你外公的棺材里有20万,是我和你妈放进去的,家里的沙发坐垫里还有4张信用卡,加上小毅刚才给你的,一定够你生活一阵子,我和你妈尽量拖延时间,只要你离开宜章,我们自首后澄清事实,你就会没事,可是现在你不走,很有可能会被误会抓起来!
    也许短信超过字数限制,接着又是一条补充:爸爸欠你太多,你千万不要再浑浑噩噩地生活,记着,如果我出不来,要上进,如果我只是被坐牢,也不必看我,你会被人鄙视的,做个好孩子,好好生活。
    眼泪再次滴落,我站起来,离开太平房,坐上了返回的汽车。(55)
    我把自己关在家里好几天,这期间刘焱宇打过很多电话,我都没有接。
    在我房间的枕头旁有一个纸条,自己很潦草,内容大概是这间大屋的所有权在爸爸的亲弟弟那,让我找他,他会把房子过继给我。
    的确,很聪明。即使你们做了对不起良心的事,可是你们还是优秀的商人。你们,也是一个合格的父母。
    至少,我认了。
    妈妈被判了死刑,爸爸无期徒刑,在牢里生病,后来自杀了,刘韶毅,被判了5年。这是后话。
    我已经忘记我有哭的理由,其实,上天对我已经很公平了,这样,仅仅是回到了我当网管时的状态而已,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只是现在,也没有了林葱葱。时间可以倒流吗?
    那一年,我没有参加高考,但我一定会努力,来年考入大学,完成外公、爸爸的心愿。
    刘韶毅在监狱里改造学习,他问我你恨我吗,我说不恨,他说他没爱过我,只是因为太孤单了。我说着没什么,他说他出狱以后就找个靓妹,我说我看好你,然后我们都不说话了。
    徐泽经常去看刘韶毅,有一次他看望完刘韶毅出来的时候找到我,说他要走了,跟杭绍伟读同一所大学。我问他哪一所,他说浙江大学。多好的学校啊,多好的小两口啊,我从心底祝福他们。然后他说莫小浅我不恨你了,我真的不恨了。我对着他轻描淡写地笑,笑的眼泪乱颤。
    徐泽离开富川的前一天,我和他去了湖南宜章。林葱葱的墓在他们林家祖坟旁边不远的小树下面,听说这是习俗。
    那一天我们都哭得天昏地暗,哭完以后相视而笑,也许,他这会快投胎了吧?
    一个人的生活总是有些孤单的,只是每天放学的时候
    “莫小浅,还不走?”刘焱宇来喊我。
    这个傻子,明明考了全市第二名,(还没加少数民族的照顾分,要是加了就是第一名了)还要陪着我留级,我说“你就一傻逼。” 他就笑,又抓后脑勺。
    “我告诉你个秘密呗?”他问我。
    “你的秘密我全都了解了。”很不厚道地说,某一天在公共厕所的时候我们发生了不正当关系。
    “这个秘密你一定不知道。”他又摆出那种故作神秘的表情。
    “说呗。” 他贴近我的耳朵,呼出的气暖暖地打在我的脖子。
    他说:“我喜欢你。” 切,我早就知道了。
    “喂,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啊。”刘焱宇暴怒地敲我的头。
    “这还用你说吗?”也让我自恋一回吧。
    他一路追杀我,我们青春的背影在傍晚的马路上,被荡成了一弯明月。
    青春就是这样让人琢磨不透的,不是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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