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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士兵的战地日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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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上洞顶的圆木排列整齐后,用抓钉相互连接并钉死,然后再横向铺上一层,再用抓钉固定死,再在上面加一层装满泥土的编织袋。
由于体质的原因,这一层往往需要两天的时间才能完成。今天我们还打算加上一层,可是没有雷管了,问遍了所有的哨位,一个雷管都没有找到。
陈成利建议说:“我们就折手榴弹吧,手榴弹里不是有雷管吗?”
他这个建议不错,我们大体知道手榴弹的结构,弹体的前端是铁壳,铁壳里包裹着TNT和拉火式雷管,经得往摔打,不拉火是不会爆炸的,动作轻一点,应该是可行的。
固定铁壳和木柄不脱落的是一个螺丝,可是我们没有卸下螺丝的起子,就把菜刀拿来派上了用场,用刀角就能轻易卸下螺丝。然后轻轻向下敲打铁壳,弹体就成功分离了。
就是这样,我们又得到了十个雷管。我们一边拆一边议论第一次投实弹时的紧张和惶恐,现在想想真的是大可不必。拆来拆去,拆的一时兴起,我们俱然研究起怎样拆解地雷来了,把炸树的事忘了个干干净净。
一个士兵的战地日记(74) 八五年十一月七日,阴有雾。
加固猫耳洞的努力我们一天都没有停止,同时32号阵地上所有的哨位都在加固,大家把哨位开始当成自己的家来经营了。
这样一来,装土用的编织袋很快就用完了,我决定到连部去领一些过来。
连部设在30号阵地的后侧,原设在水池下面的后勤供应点也随连部转移过来,现在的后勤保障已经方便多了。
32号阵地与31号阵地之间的结合部,是一片只比两个阵地略低一点的开阔的凹地,为便于防守,树林已全部毁掉,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根树桩凸立在那里,诉说着它们过去的繁茂。
31号与30号之间没有明确的结合部,一条平行隆起的山峰,使它的两侧如刀削斧劈一样陡峭,听说面向越军的一方仍然设置了哨位,我想在那样的哨位上防守,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而且不受潮湿和洞内泥泞之苦。
通往30号阵地的通路,则是在背向越军的一面,如悬崖般陡峭的山崖上开凿的。有些地方需要大步地跳跃才能通过,越军的炮弹虽然打不到了,但若不慎失足的话,虽不会粉身碎骨,却也不会活着上来。
仍然是哈继负责物资的发放,这是一份不错的工作,比我们安全百倍而且十分的实惠,不过哈继这人确实不错,在我的印象中,他从没有摆过老兵的架子。越是不摆架子的人,我就越是对他充满了敬意。
连长张清的脸还是那样的紫红色,轮廓分明的脸上,眼神没有了往日的凌砺,却透着几份关爱与怜惜,这是我上阵地五个多月以后,与连长的第一次见面。
“连长”。我有些腼腆地叫了一声,却忘了军人应有的礼仪——军礼。显然张清连长并没有介意这点,他很关切地跟我聊着,我却因为平日里孤寂惯了,一下子不能适应,告辞后,我便急勿勿地走了。
下午,就在我和陈成利一举两得,一边拓展“马路”一边加固猫耳洞的时候,团长带着两名参谋和一名警卫员,从33号阵地上的雾幔中走了下来。团长的脚上穿着水鞋,手里拄着一根拐杖,着一件跟我们普通士兵一样的作训服,汗水早已湿透了他的衣背。如果不是认识他,你会认为这是一个地质考查者。
他在我们的哨位停了下来。
团长的手已经伸过来了,显然是要跟我握手。我想好是要敬个军礼的,却来不及了,于是赶快握住团长的手:“团长您好”!
“你们辛苦了,利用时间修工事,很好。”
我没有言语,只是报以一笑,他看了看我们正在整修的工事说:“这是睡觉的地方吧?对,转个弯很好,以免火器能直接命中。”
团长说的转弯,是我们把猫耳洞的出入口做成了一个弯道,而且把哨位入口也做了一个弯道,并且打算在那不足十米长的战壕里,用编织袋堆码成若干个小段,以防止越军把手榴弹扔到战壕里,我们无法藏身的后果。
保存自己,才能消灭敌人,这是从指挥员到士兵的共识。
一个士兵的战地日记(75) 八五年十一月十一日,雨雾。
都已经是清晨六点半了,天仍然像盖着巨大的锅盖一般黑暗无边。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黑暗,并喜欢在这样的黑暗里想着属于自已的心思。任由自己的灵魂在过去和未来中跳跃,而虚拟的未来总是引来对现实的批判和不满,在前沿坚守已有六个月之久,却依然没有立功的迹象。
在这腥风血雨的六个月里,我经历了太多的生生死死,每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之后,我都庆幸自己活了下来,庆幸还能回到父母的身边,还能亲口叫上一声爸爸和妈妈。可是六个月过去了,前线诞生了那么多的功臣和英雄,而父母从我每月二封报平安的信里,读到的都是我为了缓解他们的担扰和牵挂而写在里面的俏皮话,时间长了,他们会满意一个不立功的儿子吗?他们会相信我已经彻底改变了吗?或许他们对我的失望还在继续。
天已经放亮了,淅沥的雨和着浓密的雾,让你觉得世界原本只有咫尺之大。这又是一个常见的活见鬼的天气,我已经不为天气的糟糕而烦躁了。可我没想到的是,战壕外的丛林里响起了微冲的声音,越南特工知道我们拿他们没有办法,他们是在故意挑衅。我还是冲进战壕里,拼尽全力地扔了几颗手榴弹出去,同时我做出了一个决定,不立功之前,不再给父母去信了。
今天是陈成利的二十岁生日,班副宛庆敏在几天前就提出要给他过一个像样的生日,听说还想法弄到了一瓶酒。在我的家乡,二十岁生日是要宴请亲朋好友聚会的,因为二十岁是一个像征真正成年的生日。
雨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雾也淡了许多,宛庆敏开始忙了起来。早在一个星期前;阵地上来了一名军校毕业的见习排长和后方医院支前的军医刘大哥,刘大哥跟我是湖北老乡,见了我也就格外的亲,只要见到他,我的心里就暖溶溶的。宛庆敏安排聚餐的人员里有他们两个,但有一个跟我们一样的前提,捐一瓶罐头。
老大哥刘军医是个热心人;他捋起袖子给宛庆敏打起了下手;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只是开开罐头而已;宛庆敏却怕刘军医经验不足割破了手,让他在一边呆着,一会等着喝酒就行了。
捐出的罐头摆了一地,宛庆敏都把它们回过锅了,空气中飘荡着令人垂涎的香。中间摆着半盆土豆,这也是好多天积攒下来的。七八个人席地而坐,每人的牙缸里都倒了一点白酒,久违的酒的醇香让我兴奋而又有些拘紧。这是上到一线六个多月以来,第一次真正的宴会。
在平常日子里,装土豆的战备盆,我们多用它来擦脸,有时也用它擦一擦下体,要装土豆了,宛庆敏把它放在煤油炉上烧了烧,算是作了一个擦洗下体和装土豆的一个区分,既便他不这样而直接装上了土豆,我们也都不会介意战备盆之前用它做过什么。
陈成利是今天的主角,我们纷纷用牙缸敬他,说了很多祝福他的话,应接不暇中,他激动了起来,抹了一把眼角的泪花,一仰脖子,把牙缸里本就不多的酒喝了个底朝天。
越军特工的微冲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也就是几个短促的点射。声音总是离我们不远也不近,大炮是打不得的,我们又拿他没有办法,越南人了解我们。
“排长,呼唤六零炮打他”。宛庆敏向梁吉发提出了建议,大家都表示赞同,梁吉发叫通了六零炮班的电话,不一会炮弹就带着呼啸爆开了。
用不着谁的吩咐,我该回自己的哨位了,我也一仰脖子喝干了牙缸里的酒,吃了一口土豆,提枪回到了哨位上。。 最好的txt下载网
76篇至89篇(作者:王辉,电话13607263158)
一个士兵的战地日记(76) 八五年十一月十六日,晴。
匆匆在天黑前写完昨天的日记,便提枪进入了哨位。
雨林的夜总是那样的黑,以至我进到哨位就形成了一个习惯,闭上眼睛,然后静静地用耳朵去感受周围的一切。知道树影在怎样地随风摆动,知道哪片芭蕉叶上的水珠要滴落了。一切的一切都能心中了然。
射孔外,视线特别地清晰,山显出了轮廓,树干显出了线条,山峦峡谷丛林,都溶进了那如垠的皎洁月色里。我兴奋地瞪大眼睛,贪婪地把目光溶进那少有的,我上一线六个多月以来第一个让我神清气爽的风轻月圆夜。
狭小的哨位里已盛不下我的热情和兴奋,如同白昼的夜里,显得异常的宁静,我站在战壕里去寻找那天上的明月。轻柔的月光撩拔着青春对爱情的渴望,我想喻红,也想熊福英。
我想喻红,是我又收到了喻红的信,这条现实的邮路,更让我们有了一条走进对方心灵的邮路。喻红从信中流淌的热情燃烧了我。我需要情感的渲泻,更需要爱情的滋润,我在灵魂深处不管不顾地深深地爱上了她。
灵魂与灵魂的依恋,让我有得到了爱情的满足和惬意。但灵魂背后的理智告诉我,我和她的爱情终将是昙花一现。我没有爱一个城里姑娘的资本,而她也无法回避我是一个没有文化的农村青年的残酷现实。
尽管是昙花,我也要精心去呵护这份属于我的初恋。
我想熊福英。是我常常没有由来地梦到她,一次,两次,三次。一开始我并没在意这样的梦,但梦到的次数多了,人就有了想法,就像是冥冥之中的一种提醒,或许她才是我可以相爱相守一生的姑娘。
四连的范帮祥和熊福英是同村人,上次去36号阵地看范帮祥时,我跟他说起过对熊福英的好感,没想到他在今天把电话打到了32号阵地,告诉我熊福英的消息;她当了老师,而且有了男朋友。
我的心里有一丝的酸痛,只是一丝的酸痛。如此皎洁的月光,恋爱中的熊福英是可以充分享受的,没准她正和男朋友沐浴在这如水般温柔的月光下。
我的目光与空中的明月相对,心中只有一个祈愿;让她幸福些!再让她幸福些!!!
“沙沙。。。。。。”。起初听到的时候,我感到很茫然,不知敌情来自何处,声音是那样的轻微,消失也是那样的短促。
再次听到的时候,我判明了位置,距离似乎很近了,我的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
为了避免听觉造成的错误,我继续观察判断了几分钟,然后弯着腰,小跑着到梁吉发的洞里,梁吉发呼唤了六零炮。
六零炮打了;其中有一发炮弹落在了三号哨位上,郝广勇的双手钻进了好几块弹片,刘昌贵(从后方补充上来的老兵,现在知道他的名字了)睡在洞里,爆炸的气浪将他身上的被子掀起。他醒了,见到郝广勇手上的血,以为是郝广勇不小心弄响了手榴弹,急忙为他擦血包扎伤口。当得知是六零炮弹时,不觉气愤不已,但又感到庆幸。炮弹再往前二十公分,他俩都得“光荣”。
此时我正在哨位上沉着地观察情况发展,见炮弹落在了三号哨位上,心里也狠狠地骂了一句:“瞎了眼了”。
炮弹的爆炸惊动了越军特工,而他们距离哨位又近,对面32号阵地上的一号哨位似乎没有发现,我急了,操枪用发光的曳光弹向一号哨位指示了位置,而后猛扫了起来,很快一号哨位也喷出了火舌。他们向我们的正面射击反而比我的射击更有效。
这又是一次很典型的偷袭行动。因我们火力压制的猛烈,越军并未作过多的反应,只是向我的哨位投了两颗手榴弹,但未投进壕内,而对我毫发未损。
一个士兵的战地日记(77) 八五年十一月二十日,晴。
今天的天气格外地好。山腰上浮云一样的雾,被丰沛的植物吸收到了丛林深处,展露了战区雨林的俊秀和陡峭山体的硬朗。尖山山腰上的公路,似舞蹈演员手中挥舞的黄色彩带。通往不远处的那拉口方向的那一节简易公路;完全暴露在越军炮口下;但我所处的位置不能看到这段公路;只能看到峡谷对面的老山一侧;一条乳黄色的线条盘旋在崇山峻岭间,那是老山方向的生命之线。
山下的八里河村仍然是看不到的,只能看到团部洞口的位置,那里曾是我潜伏过的地方,是刘继旭牺牲的地方,也是我差点被流弹击中的地方。
八里河村的旁边是我们412团一炮连和二炮连的阵地,从一清早就向我们对面的黄泥坝越军阵地炮击了四个多小时。那拉口方向的炮击也一直是持续不断,轰隆隆的声音让人在阴雨天里分不清是在打雷还是在打炮。好在今天的天气特别地好,这才知道了远处的大口径炮弹的爆炸就如打雷一样。轰隆隆的回声在峡谷间滚荡,气势磅礴。
我在43号阵地的洞友余双,给了我许多的鼓励和赏识,慢慢地这些东西在我的心里发酵,膨胀。让我觉得自己真的就有了写稿投稿的潜质和能力。可是我不知道我应该写些什么?上到一线六个多月,现在回过头去看一看,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只是日复一日地住在那狭小潮湿的洞里,虽经历了无数的炮击,偷袭,还有身边战友的流血与死亡。可这是所有一线士兵的共同经历,它不属于我个人。
那就写爱情;我和喻红的爱情是源于一封她寄到前线的慰问信。只要喻红的信一到,就是战友们津津乐道的谈资,他们羡慕我的同时,也为我发自内心的高兴。
差不多是一炮连和二炮连对越军停止炮击的时候;我的稿子也写好了;我把它取了个有些浪漫的名字《心灵的邮路》。拿给战友们一一看过,有的肯定,有的推脱,有的不置可否。我本来是想得到一个中肯的意见(其实是为了得到一片赞美),以增加投稿的自信心。没想到他们的反应是如此的大相径庭,我的心一下子就像那常在山腰上出现的雾一样漂浮不定。不知道这篇稿子该不该寄出去了。
排长梁吉发持赞赏肯定的态度;但他坦诚写作文是他的弱项,同时他建议我把稿子给指导员看看,如果是把稿子投到部队刊物,则需要到指导员那里拿盖有政治处公章的专用稿纸。
说实话,我是羞于让指导员知道的。给身边的战友看,是缘于和他们天天在一起摸爬滚打。给指导员看,我怕落下一个故意卖弄的嫌疑。
一个士兵的战地日记(78) 八五年十一月二十七日,阴雨雾。
今天的天气又糟糕的很,不知是雾先到的,还是雨先到的,在战友刘昌贵的叫声中爬出洞时已是雨雾交加。
其实雨下的并不大;刘昌贵来叫我是因为阵地上没水了做饭了,从上32号阵地的第二天起,因32号距离越军阵地不是那么的近了,就改成以阵地为单位做饭了。不像43号和40号距离越军那么的近,只能是各哨位自行解决吃喝拉撒。
像这样的天气我们一般是不轻易离开阵地的,无奈轮到该我背水而且是等水做饭,再恶劣的天气也得离开阵地了。
水源地在连部所在阵地30号阵地的后山沟里,这个水源地不像34号后面的水池有人看守。前面交待过,这一带山体背后是悬崖和近似悬崖的山体,通往水源地的路就特别的陡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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