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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警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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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他就可以逃离大陆,“回”到台湾了,那里有他需要的一切。
  这次,志在必得!
  103!“蜥蜴”在纸上写上了103所有成员的名字。他了解他们,知道他们的性格,他们的特长,他们的能力,甚至比他们的成员更清楚。
  他相信,103已经牢牢地控制在他的手中,不可能有什么大作为。过不了一天,M的死亡,也就宣判了103的死亡。
  范哲!“蜥蜴”用红笔圈起范哲的名字,嘴角露出冷笑。这一次,你是输定了。你会为以前的事付出代价的,上帝总是那样公平,谁也逃不掉最后的审判。
  他要让范哲,要让103输得很惨,非但输掉M首长,而且输掉他们自己。
  “蜥蜴”当然明白,个人感情用事,是行动的大忌,但他还是那么做了,因为不这样做,他受不了。
  猫吃老鼠,没有绝对的事,老鼠也可以吃猫,甚至可以玩猫。
  夜是深沉的,风是冰冷的,“蜥蜴”却感到非常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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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10月18日02:48 台州
死者高满,男,三十七岁,西山伐木厂工人,系该厂昨晚的轮值人员。伐木厂厂长卢强赶来辨认了尸体,无误。
  一个伐木厂的值班工人,在工作时间被人谋杀抛尸,是一般的刑事案?还是涉特案件?杨林一时间也很难下结论。为了谨慎起见,他决定亲自到伐木厂走一趟。
  从大坝到伐木厂坐渡船需要四十五分钟,江奇调来一艘快艇,果然快,不到二十五分钟,就在伐木厂码头靠岸了。卢强带着杨林和几个民兵,走进死寂的厂区。
  深山里的工厂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清寂,密林在中间大场上投下黑黢黢的影子,高高低低,光怪陆离,风过而动,更为可怖。大场里堆着几批已经加好工的木材,看上去却像几座巨大的坟墓。
  “这里晚上只有一个人值班吗?”杨林问卢强。
  “是的,一个人,我们伐木厂本来工人就不多,你看这深山冷岙的,又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值不值班都差不多,没想到竟出了这种事情。”卢强唉声叹气。
  没财可谋,因何害命?杨林从卢强的口中了解到,高满平时工作不积极,人虽生得牛高马大,可干活不卖力,爱捡小便宜,在伐木厂的人缘不佳。会不会是因为同事矛盾发生的谋杀?或是情杀?仇杀?
  必须先得找到第一现场,才能作进一步的推断。
  伐木厂并不复杂,只有几间木屋子,一个大场。一队人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很快就把厂子翻了个底朝天。可疑的地方只有一个——大场东边待发木材区的边脚,靠近码头的角落。黄泥土里沾着几处血,血还是新鲜的,说明高满被害的时间不长,凶手曾想掩饰现场,把松土往上面盖,可惜被经验丰富的杨林给找了出来。但没找到凶器,显然已经被凶手处理掉了。从现场留下的脚印推测,凶手应该在三至五人左右。
  高满在靠近码头处被害,是他看到了水中的什么东西,去细查时被人用重物在脑后重击?还是被人拉到或骗到这个僻静的角落处被杀害的?
  这几天下过几阵暴雨,狭长的灵潭水库水位上涨,永宁江也变得湍急,尸体从伐木厂码头冲到大坝,用不到三个小时。杨林站在高满遇害的位置,揣摩着、思考着,努力还原三小时前的案发场景。没有搏斗的痕迹,一击毙命,凶手杀人的手法凶狠娴熟,不像是普通人所为,而且,三至五个人,也说明非个人行为。团伙作案,深更半夜去杀一个普通工人,为情杀,为仇杀,都得画一个大问号,倒是不能不让人联想到特务的阴谋。
  难道“魂字方案”跟伐木厂有关?高满到底知道了什么秘密,要被人灭口抛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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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10月18日3:05 台州
没有暗号系统。杜丽在深入研究了《梁祝》戏谱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张菊把这个东西宝贝似的藏着掖着,当然不是做越剧票友时用来唱戏用的。没有暗号系统,那这本书是用来做什么的?
  难道只是跟“米兰”接头用的道具?
  不知道在哪接头,道具也就没有任何用处。
  “米兰”很可能是连接“蜥蜴”和“晨光”之间的真正“桥梁”,所以,控制“米兰”,就有可能打开蜥蜴组织的核心。另外,还有隐藏在某处的“蜥蜴”秘密电台,这是它们的神经、它们的枢纽。
  必须在这两方面迅速突破。
  “无线电测向定位组有眉目吗?”范哲看向许则安。
  “张立在测向车上追踪,但敌人使用了最新型的反测向无线电,比较难定位,大海捞针哪。”许则安心里也没多少底。
  经过五十年代的大清理,加上无线电测向技术已基本成熟,沿海多如牛毛的潜伏电台都像垃圾似的被扫除一净。但自1962年以来,蒋介石大举策划*,潜伏电台又死灰复燃,而且台湾敌特引进美国最先进的反侦测技术和新型发报机,企图在东南沿海重新建立秘密电台网。
  张立坐在无线电测向车里,与陈思和监测小组一起,目不转睛地盯着仪器上一排指针。只要指针一有变化,他们的神经就会高度紧张起来。
  化无形为有形,如风,如影。捕风捉影,是监测小组的任务与职责。
  好在陈思在台湾曾深入分析过这一类型的快速发报机,虽然电波隐藏得很巧妙,属于刁台,怪台,但指针上的蛛丝马迹还是被他找出来了。
  “南左三十二度至四十三度,距离二千二百至三千米。”陈思一边盯着指针,一边在纸上记录着,一边说。
  就像猎人追踪狐狸,无线电测向就是猎狗的鼻子,它能嗅出虚空中特务的气味。
  无线电测向车穿过寂静的街道,缓缓地向发射源驶去。每前进一小段路,就要重新测定修正,最后由面到点,确定特务电台的藏身之所。
  张立最担心的,是敌人突然之间停了发报,电波瞬间消失,那么,在这样大的范围内,根本无法进行搜查。
  电波还在,但极不稳定。
  “陈工,为什么专业测向都那么难的电台,落后的收音机反而收得到?”张立的这个疑问一直藏在心里,现在终于有机会问陈思了。
  陈思微微一笑,说:“我们都容易把事情往复杂上想,其实这个怪电波刚好反其道而行之,企图捆绑在无数普通电波中,鱼目混珠,蒙混过关。有时候,越简单的东西,越想不到啊。”
  张立似懂非懂。
  懂不懂都无所谓,因为新出现的情况让张立的神经又绷紧了。
  “科长,我们的车子有问题,好像有异常的声响。”监听组长说。
  测向车停下来了,张立侧耳倾听,脸上瞬间变色。
  “快跳车!”他喊道,打开车门,把愣在那里的陈思首先推了出去。
  “轰隆”一声响,安置在测向车上的定时炸弹爆炸了,大火吞噬了来不及跳车的张立的身体。
  “张科长!”受伤的陈思躺在地上惊呼,如果没有刚才张立这一推,现在葬身火海的应该是他了。
  事情那么突然,陈思连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都没有。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在大火中燃成骨架的测向车,第一次体会到了反特工作的危险和残酷。
  张立和两名干警牺牲了,陈思重伤,台州公安处唯一的无线电测向车也毁了。许则安收到这个噩耗,不禁大声骂娘,特务的嚣张让他愤怒至极。
  经查,定时炸弹是早就安上去的,到了一定时候才自动启动。谁有能力在公安处的车子上做手脚?
  不用怀疑,肯定有内鬼。内鬼是谁?
  对公安处人员一个一个进行核查,显然不现实,时间也不等人。可如果不清除这个内鬼,接下来的行动又会很被动。103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就在这当口,又传来了一个消息——
  唐小六有活动了!
  唐小六是在十分钟之前有活动的。
  起床,刷牙,洗脸,在院子里梦游似的打了会儿太极拳,就出门,又梦游似的骑着辆破自行车朝老人尖方向去了。
   。 想看书来

1964年10月18日03:35 北京
技侦研究所是个隐密的机构,设在前清一个王爷府的深院内,树木丛生,环境清幽,鸟语花香。门口没挂牌子,从外面看,还以为是哪个文化研究部门呢!
  在这样一个优美的地方干活,本应是件轻闲的差事,可技侦研究所这段时间却通宵达旦,夜以继日地工作,因为有大量侦察技术难题等着突破。特别是最近几天,东南沿海的敌特又有新的活动高潮。特务们长进了,从新中国成立初的大失败吸取了教训,变得更加深沉、狡猾,在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指导下,技术上也有了很大的改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尽管敌人采用了一些新技术新方法,可仍然频频被我反特精英抓住露出的小辫子,连根带泥扯出了不少。这其中的功劳当然少不了技侦研究所这个幕后英雄。研究所作为技术协作部门,与101、102、103这些反间谍小组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副所长李卓已经连续两天没睡觉了, 这是蜥蜴组织开始活动的第三天,103反馈来的技术情况着实让他有些担心。离M首长下台州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蜥蜴”的弓已张开,箭已搭在弦上了,就等着目标进入射程之内。但103的进度却缓下来了,这其中也有技术上的难题。比如敌方的新型电台、难以破解的暗号系统、杀手的狙击能力,等等,这一切都将严重威胁M首长的安全。
  M首长这步棋,走得有些悬了。103小组的前期清除工作,也有点儿悬。他已经向上级部门申请,请求跟随M首长的卫队一起去台州,这样也好随时出谋划策,帮上一些忙。
  夜是漫长的,他等待着,等着批复。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终于接到了电话通知。上面同意了他的请求,让他乘飞机至杭州跟警卫队会合,然后去台州协助安全警卫工作。
  这通知让李卓的精神为之一振,困意全无。
  

1964年10月18日03:45 台州
黎明还未到,正是夜最黑的时候。台州括苍山的森林里,伸手不见五指,此起彼伏的猫头鹰的咕咕怪叫声,让这座大山充满了恐怖的气息。
  猎户杨保全在深山里待了两天了,就是为了追逐一只野猪。这是他偷偷瞒着公社进山捕猎的,如果被人举报,会受到处罚。三年自然灾害的余波在他这个偏僻的小山村还未过去,配粮仍然成问题,山上的野味本是很好的解决途径,但顽固的公社书记却让所有的猎户都必须把所获全部充公。对于杨保全来说,就算杀了他的头,饿肚子的事也万万不会干的,偷猎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他在大树上睡了一会儿,跳下来,在手电光的指引下,继续寻找野猪的踪迹。如果能找到它的窝就好了。
  杨保全端着猎枪,走进一片密林中,这里有一股子腥风,野猪窝应该就在不远处了。
  忽然,他听到前面传来一声恐怖的嘶叫声,这声音他一听就明白,是野猪的嚎叫,一只受到攻击的受伤的野猪。紧接着,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怎么回事?
  杨保全压着扳机,掀开齐腰高的杂草,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出现在他面前的景象令人吃惊,那只野猪已经死了,四脚朝天躺在地上,颈部插着一把军用匕首,汩汩的直往外冒热血。
  是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用一把匕首就杀了这只大野猪的?深更半夜,深山密林,是人是鬼?杨保全的脊背有些发寒。他用手电四处照着,最终照到了树上挂着的降落伞。
  不好,有特务!他反应过来。在那时候,云遮雾罩的括苍山是台湾空投特务的最佳降落地点。但人武部对括苍山山民的反特教育做得相当到位,深入人心。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就有人报告了,预案启动,围而歼之。所以,国民党的空投特务行动,十有六七要么以束手就擒告终,要么以机毁人亡结束。但也会十有三四的漏网之鱼,从山区潜入城镇,从此潜伏下来。
  杨保全恐惧地拿着枪晃东指西,可是没半个人影。正当他心慌意乱,想拔腿跑时,树上呼地蹿下一个人影,落在他背后,杨保急忙转身端枪,可永远没有扣动扳机的机会了,他的喉咙已经被一把利刃割断了。
  那人很熟练地掩埋了野猪和杨保全的尸体,把降落伞从树上拉下来,叠成一小包,藏在一个树洞里,处理得天衣无缝,像什么事都没发生。随后,就如幽灵似的消失在茫茫夜色里了。
   。。

2009年2月17日18:06 台州
这两天,我和林美几乎跑遍了台州的各个县市,找了不少熟悉当年事的老人,特别是我采访过的一些国民党早期留在大陆的涉情人员,希望能从他们口中找到些线索。在那个年代,他们大多迫于压力,顺应了时代的车轮,主动向人民政府投案自首,被称为“自新分子”,都“将功赎罪”过的。他们现在的生活大多平静和平凡,多年前的惊心动魄、明争暗斗,似乎早已不能在心湖里掀起几丝涟漪。或许他们自己也愿意忘掉这段经历,所以当我们聊起往事,他们要么讳莫如深,要么说全忘光了,要么都重复无关痛痒的故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后悔当初没有多采访一下老罗,这是唯一可以提供“米兰”情况的见证人,也是个愿意说的人,可惜现在没机会了。
  “这本戏谱中是否还有别的线索?”在短途车上,林美翻看着老罗留下的那本戏谱。
  “我早就一字一字读过了,不过是本普普通通的《梁祝》戏谱,没有半点特殊。”我不以为然地说。
  “那倒不一定,我听爷爷说,他们以前联络,会经常使用暗号簿,就是先明文替换成暗号,然后接头这方根据暗号簿,再把暗号翻译成明文,这样就能传递情报了。”
  “暗号簿?”这个我倒没想到,听起来不错,挺有神秘感的。
  不过,我也曾看过这方面的资料。比如,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一个澳大利亚的暗号系统是这样的:用“妈妈”代表“三艘先锋级的鱼雷艇”;用“复活节”代表“向卡塔罗的方向”;用“医生”代表“离去”;用“太阳”代表“意大利号重巡洋舰”;“公寓”代表“下水”;“花园”代表“八月份”。于是,像“三艘先锋级的鱼雷艇向卡塔罗方向离去;意大利号重巡洋舰将于八月下水”这样一段话,翻成暗号后就变成了“我们希望妈妈在复活节后动身,她昨天去找医生看病,因为她肩头的痛楚转剧。医生建议她多晒阳光。这是不成问题的,因为她自己的新公寓里有一个可爱的花园。”
  虽然文字多了,但绝对隐秘,甚至可以用平信传递。暗号系统比密码系统更难破译,密码是有规律可循的,有规律的东西,就能用智力和技术破解。但暗号,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非知道对应词,要不,头发丝想空芯,用再强大的解密电脑,也不能破解隐语后的真义。最简单有效的也是唯一的破译方法,就是得到敌方的暗号簿,查字典似的,一查就明白。所以,挖空心思,想尽办法,巧取豪夺敌方暗号簿的斗争,几乎充斥着整个世界谍战史。
  如果《梁祝》戏谱真是一本暗号簿,特务们用它传递过什么重要情报呢?我不禁想入非非。
  回到台州市内,已是华灯初上,我送林美去她栖身的太平洋饭店,刚走入电梯,就收到了一条意外的短信:
  “我有你们需要的东西,关于‘米兰’的。如诚心想要,明晚七时星雅咖啡见。”
  陌生的号码,神秘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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