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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警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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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星火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深有同感,在反特工作中,理性虽然被摆在第一位,但直觉往往会在关键时刻占上风,一个预感,灵光乍闪,有时候就能决定成败。他拉了张椅子,在李猛身边坐下,沉默了一会儿,说:“说说‘毒蛇’吧,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一个好人,有同情心,看不得战友受苦,但他又是一个天生的军人,执行命令毫不含糊,对敌人绝不手软。有时候,甚至到了残忍的地步。”李猛说。
“一个复杂的人。”王星火点头。
“我们亲如兄弟,情同手足,在朝鲜的最后一次战斗中,是他救了我的命。”李猛说,“那是部队撤退时的断后战,仗打得异常惨烈。我们守在一栋废墟里,在街道的另一头,美联军像狼群似的疯涌而来,后面的高楼则躲着几个十分优秀的狙击手……我们杀了很多敌人,同样,每个战士都游走在死亡的边缘线上,伤亡惨重……本来,从某处飞来的那颗子弹会射爆我的头,是‘毒蛇’扑过来推开了我,子弹却在他大腿上开了花。敌人很快攻上来了,他的腿受了重伤,走不了,为了掩护我们,‘毒蛇’决定与敌人同归于尽,他说要再打死几个美国佬,可以多赚几条命。就这样,死里逃生的我被战友们拖走了。在我们撤下火线时,眼睁睁看着一队美国兵包围了他,一个上尉走到他跟前,取出手枪朝他开了枪……”李猛说到这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声音有些哽咽,“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忘不了他,经常做噩梦,梦见回到了恐怖的战场,和他并肩战斗……我总共欠他三条命。”
王星火静静地听着,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他还是第一次听李猛提起这段往事,没想到在他沉静的外表下,竟深藏着如此巨大的创痛。他理解李猛,十年后,在一个陌生的海滨之城意外发现“毒蛇”独有的标志,不能不让人感到震惊和困惑。
“那个狙击手就是‘三套马车’的杀手‘万里针’。”王星火说。
“‘万里针’?”
“‘毒蛇’已经牺牲了,不可能是台湾特务‘万里针’。也许,‘万里针’只是与‘毒蛇’同族或者相同信仰的人。”王星火猜测。
“但愿如此。”李猛轻吁了一口气。
“老枪,我们马上就有一场大仗、恶仗要打了。虽然这里没有硝烟、没有坦克、没有飞机大炮,但对我们来说,险恶程度并不亚于抗美援朝时的任何一次大战。”王星火提高声音说,“你是身经百战的老战士了,打起精神来。我们的任务只有一个——破获蜥蜴组织,保护好M首长。”他很清楚,敌人的暗杀计划已经紧锣密鼓地展开了,103成员的任何情绪波动都可能对整个反特行动产生极为不利的影响。
李猛点点头,从痛苦的回忆中摆脱出来,问王星火:“大勇和智强那边咋样了?”
“还没有消息,范组也在等。他正在布控对林婉芬的搜捕。”王星火嘴角露出一丝笑,“这女人认识人太多,社会关系很复杂。现在,这些关系既是她的护身符,也成了她的催命咒,认识她的人越多,就越容易暴露。我们的天罗地网已经撒下去了,只要有人举报,蜥蜴组织的缺口就会打开。”
“‘铁猴子’为什么要救走她?按照‘蜥蜴’一贯的做法,应该是灭了她的口才是。”李猛皱眉。
“这就说明了林婉芬的重要性,她是连接‘晨光’和‘蜥蜴’的一颗螺丝,对于蜥蜴组织来说,是真正的自己人,内部人。自己人是不好乱杀的。”王星火说。
正说话间,杜丽推开门,叫道:“星火,老枪,范组让你们赶紧过来,有新情况了。”
。。
1964年10月18日09:39 台州
一座破土地庙。破门、破桌、破椅、破神像,鬼气森森。林婉芬心有余悸地坐下,忐忑地盯着面前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这样一座废庙,加上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怪异男人,让她觉得很没有安全感。但很快,她就克服了自己的恐惧,变得跟平时一样冷静、机灵。
“谢谢你救我出来,你是‘蜥蜴’派来的?”她问。
“‘蜥蜴’还没有指派我的资格,我听最上面的。”“铁猴子”冷笑道。
“你是总部的人?”林婉芬吃惊地看着他。
“铁猴子”不置可否,冷冷地说:“你已经暴露了,决不能让*抓住,你不能再出现。”
林婉芬似乎听出了弦外之音,像弹簧一样跳了起来,颤声道:“怎么?你想灭我的口?”
这荒郊野外的,杀一个人比杀一条狗容易多了。要是“铁猴子”想杀她,十个林婉芬也逃不掉,林婉芬一下子跌到了冰凉的谷底。
“你很聪明,太聪明了,都没等我把话讲完呢,就全明白了,就着急了,不愧是‘蜥蜴’的妹子。”“铁猴子”露出嘲谑的笑,“可是你猜错了,既然我救你出来,就不会杀你。你知道组织的规矩,只有落在*手中的人,组织才会帮他成仁的。你还不是时候,况且你跟‘蜥蜴’的关系不一般,我就是想杀你,也得请示上边。现在,我要送你去一个地方。”
林婉芬松了一口气:“你送我去哪里?我哥又没在这儿,外面到处都是警察,除了这个破地方,我能去哪里呢?”
“铁猴子”从破神像后取出一个包袱扔给林婉芬,不以为然地说:“你以为*的岗哨能难得倒我们吗?在老子眼里,那些只是吓唬小孩子的玩意儿,装模作样而已。这包里有最好的化装道具,好莱坞定制的,去换个面目,谁也认不出你。”
林婉芬哼了一声:“你不要太轻敌了,*这几年大搞全民防特,不比以前。小心大船栽在阴沟里。”说完从地上捡起包袱,就躲入后堂去了。
出来的时候,林婉芬俨然变成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婆,连她自己也不得不惊异于化装道具的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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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10月18日09:51 台州
“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身份?”范哲盯着审讯椅上的“老太婆”,严厉地讯问。十几分钟前,他从电话里得知在洪玲家里捕获了一条来历不明的“大鳄”,却没想到押来的是一个装扮可笑的老男人。而这个男人张口闭口要见“最高长官”,口气非常大。
“你又是什么官阶?”那男人直勾勾地看着范哲,反问道。
“轮不着你问!你现在面对的是人民*专政,不是旧社会军阀。”范哲喝道。
老男人吃了一惊,气焰似乎被范哲压了下去,嘴角挂着似是而非的笑,沉默了。长期在阴暗的地道里像老鼠一样躲藏,让他的举止相貌都变得有些怪异。但毕竟是老油条了,就摆出一副老油条的样子,牛皮糖似的,没处着力,让人发黏。在一旁的赵大勇不耐烦了,差点儿冲上去狠狠抽他嘴巴,却被范哲阻止了。
因为范哲知道,突破口不在此人,而是在隔壁房间审问的洪玲身上。果然,不一会儿,杜丽就进来了,把一张记录纸交给他,低声说:“洪玲交代了。”范哲认真看了一遍,心里就有了底。
果然是大人物,无意间吊上来的一只大乌龟。
“吴浩天!”范哲猛不防叫出了老男人的名字。吴浩天全身一震,已经多少年没听到别人叫他的名字了,一瞬间,像被响雷击中了似的,抬头张大嘴巴看着范哲。
这个老男人竟是原台州警备司令吴浩天,国民党少将。范哲听说过这个人,解放前夕,吴浩天跟着撤退的国民党军队逃到了大陈岛,后来又去了台湾。有情报显示,五十年代初,国民党曾任命他为“国防部二厅浙江游击纵队总司令”,袭扰浙江沿海。但不久此人就销声匿迹,人间蒸发了。台湾和大陆都没有了消息,想不到竟躲在老情妇洪玲家的地窖里十几年。
当吴浩天得知范哲就是这里的“最高长官”时,才愿意交代自己逃亡的过程。原来,吴浩天跟着国民党败军撤到台湾后,一直念念不忘情妇洪玲,回又回不去,带又带不走。无计可施之时,就自告奋勇充当“*救国”的先锋,多次率队袭扰沿海,但此时他内心对国民党政权早已绝望,对共产党又心存疑忌,不敢投诚,唯一牵挂的人就是洪玲。于是趁一次特务登陆行动之时,故意把小组暴露给边防民兵,然后向下属诡称要下海求援,借着熟悉当地路径,只身偷偷摸回情妇洪玲家里,筑了地道暗房,一直藏匿在情妇家中。为了掩人耳目,又男扮女装,装成老妇。
十几年如一日,洪玲竟对这个落魄“总司令”不离不弃,这两人也算是对“苦命鸳鸯”了,连范哲也暗暗感叹。他亲自给吴浩天倒了杯水,点了支烟,耐心地讲解人民政府关于特务自首投诚的处理政策。
吴浩天终于被说服了,表示愿意配合审讯。
虽然吴浩天跟蜥蜴组织无关,但因为地位特殊,倒提供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特别是关于解放前台州的潜伏特务情况,对范哲来说尤为宝贵。据吴交代,台州的大陈岛是新中国成立初期国民党残部的主要据点,也是“*”的前哨。“大公子”蒋经国频繁出入该岛,因此,国民党保密局特别重视台州的特务潜伏工作,曾经在台州布下过三大潜伏特务网,分为三个层次。任务不同,人员不同,各成体系,都是局长毛人凤和时任行动处长的叶翔之亲自部署的。但毛人凤没料到,第一层网“台风”,在五十年代初期即被我公安部门完全摧毁,剩下两个,就不敢妄动,进入“冬眠”状态。对于另两张特务网,吴浩天也只是听说,不知详情了。
范哲当然知道,这两张网就是“晨光”和“蜥蜴”,在103没到台州之前,“晨光”已经进入了公安部的视野,现在“晨光”也基本破获,只剩下核心组织“蜥蜴”了。
吴浩天还提到了一个传闻,据说在三大特务网中,有一个台州籍的特殊人物,成功潜伏在大陆一个特殊的部门里。但这个人是谁,在什么部门,特务高层内部都讳莫如深,后来干脆当成不实的消息,没人提起了。
范哲心里一颤,这个传闻绝非空穴来风,就是风也有影子的,这个特殊人物极可能就是“蜥蜴”本人。如果他真的潜伏在我方内部,万一又是要害部门,那么事情就变得凶险万分。暗中之暗,特务中的特务,是最致命的。
情报紧急,必须立刻向上级汇报。
范哲快步走出审讯室,一边指示杜丽:“立即联络总部,直接转局长办公室。”
1964年10月18日09:58 台州
找到赵刚勇了,可惜他不能开口说话,还没死,跟死差不多,活死人,处在深度昏迷状态,从一处断崖上摔下来的。
是被人推下来的,还是夜黑路迷,自己摔下去的?不好确定。经过昨晚那阵暴雨的冲刷,山泥混浊,什么都被清洗了,找不着可靠的证据。
杨林让民兵把赵刚勇抬到山下的古灵镇卫生院急救,医生检查后说,恐怕希望渺茫,救活了,也大半是个植物人。
杨林只能让他们尽全力救治,不行就赶紧送到上级医院。这个赵刚勇肯定知道一些秘密,人还活着,不管怎么样,这条难得的线索不能就此断掉。
卢强也赶来了,站在门外等着,见到杨林,就问:“杨副指挥,赵刚勇没事吧?”
杨林看了他一眼,说:“正在抢救呢,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他一定就是杀害高满的凶手。”卢强说。
“你怎么这么肯定?”
“黄定明的证词,还有赵刚勇平时一贯的表现。这个人性格暴躁,刚刚担任运输队长,因为一件小事情又跟高满发生矛盾,前几天才吵了一架,差点动手打人了。这件事,全厂的人都知道,最后还是我处理的。”卢强解释。
“你的意思是,赵刚勇是报复杀人?”
“极有可能。”
杨林点点头:“你提供的情况很有价值,我们会综合考虑。卢厂长,你现在赶紧回厂子去,做好维稳工作,另外要密切注意有无可疑的新情况。”
“好,我这就回去。”卢强答应着,就走了。
杨林看着卢强远去的身影,心中犯起隐隐的疑窦,高满之死难道仅仅是巧合,赵刚勇是因私愤杀人?跟“魂字方案”并无关系?从现场勘察看,凶手应该不止一人。赵刚勇是其中一个,还是被人栽赃陷害?厂长卢强好像很在乎案件的进展,是不是心中有鬼,故意把警方的视线引向歧途?
杨林想了一会儿,叫来随行的侦察员小王,暗暗叮嘱一番,让他秘密去调查一下卢强的政治背景和过往经历,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地方。又让民兵小队负责保护赵刚勇,以免被人谋杀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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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2月19日10:03 台州
姜仙林的家在小相村西南角,靠近枇杷山。
枇杷果是我家乡的特产,每年五月,城区边上的几座丘陵满山遍野黄澄澄的,似乎凝固了阳光,到处飘浮着浓郁的金色果香。台州枇杷以小相村出产的最出名,个大,多汁,蜜甜,近年来还远销海外,因此这儿的果农大部分发家致了富。发家致富后就盖房,别墅式的小洋房,一幢连着一幢。村里只有少数几个老人还住在那种老式的江南木屋里,大多在靠山的角落里,破败不堪,零零落落,显得很不和谐。
姜仙林就是其中一个老人。不是他没房子住,他有一儿一女,都盖了新房,让他搬过去,可老人就是不肯,说住不惯那种硬梆梆的水泥房,不如老房子亲切自在。俩孩子没办法,就由着他了。
这是我第三次来到他家。第一次是写作陈安宝传记时歪打正着的采访;第二次是前天和林美一起调查关于“米兰”的事,结果什么都没问到;这次心里有了底,因为我们从他孙女姜茵茵那儿了解到,老人在刻意隐瞒那段往事,于是抱着一种“三顾茅庐”的心情,再次登门拜访。
老人孤独地坐在门口的小椅上,虽是早春,天不热,却捏着把破蒲扇,不时赶赶身边的小飞虫。远远见我们来了,提着椅子就往屋里走。
“姜老伯,您等一会儿。”我跑上前。
“你们又来做什么?我这儿没啥好说的了。”姜仙林摆摆手,说罢,就要关门。
“您是蜥蜴行动的组织成员吧?”我见他执意把我们拒之门外,就说出了姜茵茵透露给我们的信息。
但姜仙林不吃这一套,破门啪的一声关实了,我们吃了个实实的闭门羹。前天来时,我只介绍说林美是从台湾来的记者,并没有说到具体的原因。老人大概有着某种戒备心理,所以一看到我们就躲进了门。
“姜伯伯,我爷爷也是蜥蜴组织的,他说跟您是战友,这次就是他托我来大陆寻找‘米兰’的,拜托您帮帮忙啦。”林美急了,只好乱编一通。
门里沉默了,但我知道他没有走开,我似乎可以透过门板看到老人脸上复杂的表情。我和林美递了一下眼色,事情有转机了。
“爷爷特地让我找您的。姜伯伯,您是唯一可以帮到他的人了。他……他已经病入膏肓了。”林美再接再厉,继续攻关,半真半假,假里带真,说到她爷爷的病情时,真的呜咽了。
“你爷爷叫什么名字?”门里终于传出老人的声音。
“林国文。”
“没听过,不认识。”
“红袖戏剧社,您总知道吧?他是林家大少爷。”林美急道。
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哐啷一声,门拉开一条尺把宽的缝,老人站在门缝后,用狐疑的眼光上下仔细打量着林美。
“你跟你爷爷长得一点都不像。”老人摇头说。
林美尴尬地解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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