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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本多情-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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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脸部肌肉紧绷,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对峙。
良久,谢暄转过头来,目光在谢明玉脸上滑过,轻,但也冷,“你知道我要什么。” 他说完这句话便往大宅走去,脊背挺得笔直,看起来又硬又冷,朝着自己所定的目标一路披荆斩棘,不会回头,不会停留。那曾经偶尔出现的温情脉脉柔情蜜意仿佛都只是错觉。
谢暄走进屋子,没过多久,透过落地窗,看见谢明玉的红色跑车如箭般嚣张地驶出谢公馆,他淡淡地收回目光,欧阳老太太她们清脆的麻将声隔着墙传来,稀里哗啦一派富贵安详。阳光那么好,饱满地洒在他的眉间和睫毛上,他却不知为何有些冷。
谢明玉开始与他冷战。他跟老太爷说刚从国外回来,想休息一段时间,老太爷最近对他满意得很,因此很爽快地同意了,对他日日开着跑车出去,直到凌晨才一脸迷醉地回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谢暄知道谢明玉在等他妥协,但谢暄并不想。谢明玉不是好脾气的人,他有很多很多的毛病,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难免磕绊,争吵冷战也是有的,谢明玉脾气上来了,说话从来不经大脑,怎么痛快怎么来,不留一点余地,往往让人下不来台。他有些坏脾气还是谢暄惯出来的,但这一次,谢暄不想惯他——
彼此心里都清楚,秦珊珊根本不是重点。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这章确实有点瘦,不过浮图最近感冒伤风流鼻涕,整个头昏脑胀,多愁善感,真不敢轻易下笔,怕一不小心写坏了~
80、狭路相逢 。。。
谢明玉这段时间过得很是声色犬马。他从来不是过素朴人生的料,即使前段儿时间因为谢暄的关系收敛了些,但说到底,他连骨头都浸润着有钱人奢侈下流颓靡艳丽的毒水,那个浮华如梦的圈子既歌舞升平也藏污纳垢,是他站立的土壤,他不可能离开它,也不会离开它。
包厢是阿拉伯风格的,各种马赛克拼成的几何图形,色彩浓郁,精美的雕花假窗,神秘的阿拉伯女人,还有飘逸的轻纱,一切的一切,都营造出迷人的异域风情,恍若走进“一千零一夜”的梦中。
时间还早,人人还端着衣冠楚楚正人君子的架子,音乐也是慵懒的。不过,相信要不了多久,又是一副群魔乱舞醉生梦死的荒唐景象,甭管外表多斯文高雅,在这儿,殊途同归。
这一回,一向跟谢明玉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陆眠有事没来,谢明玉弓着身子懒懒地摆弄着几上的阿拉伯水烟,他虽玩得凶,却不抽烟,这在他们那个圈子简直是棵奇葩,就看谢暄那么洁身自好的人,烟却抽得比谁都凶,但谢明玉也有自己的坚持,连碰都不碰,不过,据说这阿拉伯水烟实在蛮有味道——
包厢里渐渐热闹起来,最能闹腾的庄颜来了——谢明玉坐在那里喝着酒看他们笑闹,表情在灯光下有些朦胧,带着惬意的温柔笑意,三分愉悦,三分懒意,三分无聊,一分冷意。
庄颜端着酒过来,张嘴说的话却带着微微的讽刺,“哎哟,谢小少前段儿是上哪儿修炼去了,怎么老不见你身影,还以为你从良了——”
谢明玉懒懒地笑,并不在意,端起酒杯朝他示意了一下,仰头灌下,一杯见底——这算是赔罪了,先前确实有些怠慢他们,他们有些意见也是正常。
跟谢明玉混久了的人,谁不知道这小祖宗的脾气,见好就收,庄颜呵呵一笑,恢复成一贯的熟络和爽快。他将身子一让,露出后面的人——
是一个生面孔,穿着名扬高中的校服,身材高挑匀称——
“来来,明玉还没见过吧,盛叙,还是你学弟呢,名扬的——小叙,来见见咱谢小少,你这个学长当年在名扬可是风云人物呐——”庄颜嘴里叼着烟,一脸笑意地指着谢明玉说。
少年挺有礼貌,不紧不慢地微笑,“学长好。”
谢明玉抬了抬眼皮,少年一身制服规规矩矩,但漂亮的眉宇间隐含肆意和桀骜。
谢明玉淡淡地说:“高三了吧?”
少年一笑,挺随意,“是啊,念书念得烦了——”
庄颜一搭少年的肩,一脸同情,“可怜的高三生~”
谢明玉淡淡地看着那个叫盛叙的少年熟练地抽着烟喝着酒跟人说笑的样子,孟古挤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说:“别说,那小子还真有点像你——”
谢明玉的眼风扫过去,“像我?”
孟古摆摆手,“不是说长得像,就是那做派,尤其不高兴不耐烦的时候,简直就是你那时候的翻版——”
谢明玉愣了一下,转头又看向那个少年,少年人特有的青涩清新实在非常吸引这靡艳的夜色,非常引人注目,他却好似浑然不觉地拿捏着做派,像只骄傲的天鹅。谢明玉努力回想了一下那个年纪的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是忽然有种时光一去不回头的惆怅。
他扭过头喝酒,问孟古,“什么来历?”
孟古已经有些喝多了,“不清楚,不过真挺有意思的小孩,看着一副优等生的样子,却什么都玩儿得开,我看庄颜挺看重他——”
这个圈子永远这样,生气与死气并存,永远有源源不断的新鲜生命和蓬勃的物欲投入其中,一边醉生梦死一边堕落腐败。
到后半段儿,气氛已经完全high起来了,在酒精、灯光、夜色、荷尔蒙的作用下,每个人都丢掉了羞耻那张皮,磕了药似的疯狂,越玩越低级,越玩越没下限,也不管是不是有未成年在场,不过,人家小朋友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相当淡定。气氛热烈得要掀掉屋顶,最后连包厢也不够他们折腾,一群人涌到大厅跳舞——
谢明玉是人精,他要留一个心眼,那基本就没人玩得过他,不过他今天就奔着尽兴来的。谢明玉是个矛盾的人,他有时候蛮看不上眼这些公子哥的把戏做派,但又离不开这些精神鸦片,它能让人升腾,现实中的不快乐会离得很远很远,三观和道德也离得很远很远,只追求有今朝没明日的痛快,没心没肺。
到后来,他已经醉得狠了,眼睛都没有焦距,脸上的笑容明晃晃,像酒液在酒瓶晃荡,他毫不犹豫地脱了身上的T恤,疯疯癫癫地往头上一抛,柔韧漂亮的腰线和肌理分明的胸膛露出来,立刻引来一阵叫好的口哨,他紧致光滑的皮肤在灯光下像涂了层蜜,似乎有吸力一般,让人忍不住想将手掌贴上去抚摸,他却浑若无觉地笑得没心没肺,手一撑,便上了大厅里的一个小舞台,两只手抓着话筒唱起歌来——
这里是夜店,喝醉了酒上台发疯的人各种各样的都有,早就见怪不怪,有人起哄,有人哈哈大笑,有人懒得理会,谢明玉一概不理,半个身子撑在话筒上,不看任何人,半闭着眼唱,认真到执拗——谢明玉小时在香港长大,粤语算是他母语,将一首李克勤的《一生不变》唱得深情缠绵,伤感入骨。他的声线其实很好,完全比得上一些歌手,由着酒意挥发,高上来又低下去。他懒洋洋地垂着眼睛,眼线狭长清晰,宛若用工笔绘上去的一样,因为醉酒,眼里是两泓琥珀色的湖水,好像要溢出来一样,灯光下好像要哭,他赤、裸的肉体之美与他孤芳自赏的自恋的姿态像燃烧的野火,简直让人不敢触碰——
台下有一段时间的安静,人人被那种醉人的美态捕获,直到谢明玉发出恶作剧般的叫声,漂亮的脸上全是得逞的孩子气的笑,风魔了一般,台下的人恍若惊醒,也一股脑地发出尖叫欢呼,谢明玉将话筒一扔,张开双臂,整个人朝台下倒去玩起了跳水,台下的人纷纷伸出手臂接住他——整个大厅三分之二的人都被谢明玉吸引了,围绕着他簇拥着他——
他却还嫌这样不够刺激似的,一把勾住一个清秀的侍应生的脖子,不由分说地凑上去跟人接吻,周围的人一愣之后,立马发出更热烈的欢呼口哨,气氛好到要爆掉——
刚从包厢出来正准备回去的一行人停住脚步。
冯学壹笑得兴味十足,“哎,那是你弟弟吧,人不风流枉少年啊——”
谢暄的脸宛若大理石雕刻成的,灯光下发射着冰冷无机质的光,冷漠地望着眼前的一幕,身后有认出是谢小少的,都知道这位谢氏的小太子爷私生活相当糜乱,当着谢暄的面倒是敢说什么,但彼此的目光心照不宣。
庄颜摸摸脑袋,问:“明玉今天是怎么了,他喝了多少,这么疯?”
孟古正一脸莫名其妙,被谢明玉强吻的侍应生已经奋力推开了谢明玉,愤怒又嫌恶地瞪着谢明玉,拼命地用手背擦嘴唇,好像有多脏似的。
谢明玉已醉得不轻,被推开摇晃了几□子,抬着眼睛还有些糊涂。但还有人脑袋清醒,庄颜孟古这些人原本就是无风也要起三层浪的人,一看这情形,好嘛,居然还有人敢不甩谢小少的,刚好可作余兴节目。
孟古是直脾气,已经冲过去一巴掌甩在侍应生脸上,“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
侍应生不妨,被甩得趔趄了几下,这下,周围静下来了,可,那神情,确实跃跃欲试的兴奋——都是精神生活空虚无聊到长毛的公子哥富二代,这种戏码难得遇上一次,可不就当做刺激来瞧——
本来已经准备离开的谢暄再次停下脚步。
侍应生的年纪不大,因为被人挡住了连,谢暄看不清长相,但想必不会差,这种地方对侍应生的外形要求一向挑剔,因此在这儿做,报酬丰厚的同时危险系数也很高,一不小心就会碰到像谢明玉这样的财大气粗又喜欢玩的顾客,要发生了,也只能自认倒霉,老板绝不会为你出头——不过也有有野心的男孩儿女孩儿,专门到这种地方做侍应生钓凯子。谢暄冷心冷肠一向生不起半点同情心。
那边谢明玉歪着身子斜着眼睛,要笑不笑的样子,一副恶少模样,由着孟古庄颜欺负人家,其实,他脑子混沌,压根就没看清对方长什么模样,连到底发生什么事也糊里糊涂。
事情惊动了老板,能在芜和这地界混出名堂的,基本也是个人物,但也绝不会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侍应生得罪一帮有钱有势的公子哥。
老板四十开外,微胖,精明掩在和气的笑容后面,“新来的,不懂事,几位少爷看我的面子,别跟着计较,让小冯给这位小少敬杯酒,赔个罪,这回几位的账单算我的,以后几位来这儿玩,酒水九折——”
他也不待孟古他们说话,就吩咐一边的手下开瓶人头马,手下麻利地倒了一杯酒塞到侍应生手里,推了他一把,“还不快去?”
侍应生的被这一推,推进了谢暄的视线——意料中的眉清目秀,却让谢暄微微愣了一下,即使多年不见,谢暄依旧可以一眼认出冯开落,那是一张性意味含混的脸,有足够的魅力讨好任何人,很干净很柔和,干净柔和到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摧毁——
这个年纪的冯开落应该坐在大学明亮的教室里,无忧无虑地挥洒青春,怎么会在这里?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已先于头脑行动——
冯开落的眼睛死死地瞪着谢明玉,他当然记得他,但此情此景下,只觉得难堪,手上是被强塞进来的酒杯,怎么说服自己也无法迈步,面前的几人渐渐露出嘲讽轻蔑的表情,老板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充满威压地看了他一眼,“别不懂事——”
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冯开落手中的酒杯,冯开落吃了一惊,抬头看去,在看到谢暄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微微凝结,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谢暄没有看冯开落,目光从孟古庄颜几人脸上滑过,最后落到醉眼朦胧的谢明玉脸上。谢明玉眨了眨眼,忽然笑了,像个孩子一样欢喜,“三哥——”
谢暄的出现让场上的局面发生了改变,其他人毕竟跟谢明玉不铁,都不吭声,孟古一向跟谢暄不对付,这会儿脸就吧嗒一下挂下来了,庄颜比较圆滑,笑开来,“哟,三少也在呢,这巧——”
老板敏锐地觉察到谢暄的身份不简单,不由地郑重起来,“这位先生怎么跟小冯认识吗?怎么称呼?”
这话一出,谢明玉的酒似乎醒了点,脸色难看起来。
偏偏还有人瞎凑热闹,冯学壹风流倜傥地晃过来,懒懒地将手肘搁在谢暄肩上,“怎么英雄救美的好戏也不叫我一声,太不够意思了你——”
孟古白眼一翻,嘴一张,“谢暄,你搞搞清楚,你不过是明玉的堂哥,别整得跟他爹似的好不好,我们要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冯学壹笑眯眯地回道:“小孩儿口气挺冲,怎么我闻着有股酸味儿——”
孟古直接给了冯学壹一个白眼,“早起没刷牙吧?”
眼看着这气氛越往诡异的路子上靠,一直没说话的谢暄将酒杯随手搁在一个侍应生的托盘上,脱□上的薄款西装,将谢明玉裹起来,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回家吧。”
谢明玉厌烦地甩掉谢暄的手,自己将两只胳膊伸进西装袖子,两手往裤兜里一插,谁也不看,谁也不鸟,自己笔直地晃出门——
谢暄不远不近地跟在他后面,出了会所,谢明玉便停下了脚步,他不知道谢暄的车停在哪儿。谢暄会意地在前面带路,一直走到他那辆黑色莲花旁,对驾驶座上的胡宁军说:“你打车回去吧,明天直接去公司——”
谢明玉等着他吩咐完胡宁军,自己一头钻进后座,闭着眼睛睡觉,根本不想理谢暄。
胡宁军将钥匙交给谢暄,很干脆地走了。谢暄回身看歪在车座上的谢明玉,一股阴郁的暴戾之气无法遏制地在心底窜起,根本克制不住,他忽然扑上去,捏住谢明玉的两颊,没头没脑地亲上去,一手去扯他的裤腰——谢明玉惊醒,睁开眼睛,对上谢暄深不见底的黑眸,不由有些害怕,便挣扎起来,但谢暄的力气出奇的大,他自己先前喝了太多,手脚无力。谢明玉本来就不是矫情的人,挣扎不开,便也不反抗了,反而迎合起来——
在空旷粗粝的地下停车库,在车子后座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的喘息呻吟都是催、情的秘药,空气热得要燃烧起来。除了第一次因为生涩而有些莽撞,谢暄在床上一向是很温柔体贴的,有时候做到动情处也是用力地啜谢明玉的肩膀或狠狠地吻他,反倒是谢明玉,往往张牙舞爪地像只小兽。但是这一次,谢暄做得很狠,像是故意粗暴,谢明玉到后来都哭了,哑着嗓子非常可怜,皱着眉,睫毛上挂着泪珠,谢暄凑过去吻他的眼睛,用舌头舔他咸涩的眼泪,又舔过他蔷薇色的嘴唇,然后用力地啜着,最后一个用力顶撞射在他的立面,腥膻的白浊灌满了他的内、壁,又沿着两人相连处溢出——
谢明玉喘着气,失神地望着车顶,高、潮的余韵慢慢退却,力气渐渐回到四肢,他忽然推开谢暄,抬起手一巴掌扇在谢暄的脸上——
清脆响亮的巴掌上打散了一车的旖旎,谢暄的脸被打偏,转过头,黑色的眼睛翻滚着怒气和戾气,黑沉沉的盯着谢明玉看。
谢明玉的一侧嘴角保持着微妙的弧度,像冷笑,然后裹紧身上的那件谢暄的西装闭上眼睛,一副谁也不想搭理的模样。
81、不欢而散
车里还残留着情事过后的味道,但两人之间却像是横亘着无形的墙,谢明玉裹着身子闭着眼睛,沉默了一路,车子一停下,他就自己开门下车,等也不等谢暄——
进了门,径自上了楼,进了房间到浴室洗澡,洗完澡便上了床,裹着被子睡觉。
谢暄由始至终站在门边冷着脸看他,直到他不将头发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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