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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本多情-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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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处境
谢明玉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只是脑子一片混乱,脚步像踩在云端,没有任何真实的触感,有些恍惚,但还知道去车库拿车。他不知道他的脸色实在难看得厉害,佣人都不敢上前说话,只得跑回去告诉欧阳老太太。
谢明玉坐在车子里,却停止不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一会儿想谢暄为什么会在芜永高速,怎么了,追尾?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不敢将自己的念头往那个字眼里转,他有些后悔没在电话里问清楚——
车上了芜永高速,路上的车辆很少,但他开得很慢,怕错过了。车到电话里的人所说的地段,但根本没见到有车祸的迹象,谢明玉将车停好,焦急地四下里望去,怕听错了那人所说的地点,才想起回电过去确认,正在这时,那边的电话打来了——
谢明玉赶紧接起来,按着那人的指示往南边望去,南边高速公路的护栏有一个缺口,下面就是旷野,果然有两辆车子,一辆是商务车,一辆黑色轿车像是谢暄的那辆莲花,似乎车轮陷进田埂了,两个男人站在车边,其中一个拿着手机朝他挥手——
谢明玉直觉有些不太对劲,然而他来不及细究这种异样,身子已经朝那边跑过去。车子确实是谢暄的莲花,谢明玉的心一紧,箭步上前——驾驶座上,谢暄紧闭着眼睛,额头上的鲜血淋了整张脸,看起来十分可怖——
愤怒和惊恐同时攫住他,谢明玉扭头吼道,“怎么不叫救护车?”
对面的男人忽然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下一秒,谢明玉只觉得脑后一痛,黑暗已经席卷了他。
谢暄只记得车子的刹车出问题,他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这是意外,那么,是谁?一个名字立刻浮上他的脑海,但他马上否定了。谢晖跟他虽是竞争对手,但这样下作的招数他相信谢晖使不出来,他被教育得太好。
那么,不是谢晖,又会是谁,与他有这样大的仇?然而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生意场上,都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他做事一向又不留余地,怨恨自然招了不少,很难说到底是谁要将他置于死地——
谢暄将这一个问题放下,另一个问题马上浮上来,他现在哪里?直觉的,他知道并不是在医院,呼进鼻间的空气带着一种常年凝滞的陈腐的味道,身下的触感也并不像是床,脑袋疼得很,有呕意,他知道这是车祸的后遗症。
一个人走到他身边停下,用湿布擦着谢暄的脸,他的脸上被血糊住,看起来相当狰狞。那个人擦得相当仔细,谢暄艰难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很漂亮的男孩的脸,有些像女孩子。
对方显然也没料到谢暄会突然睁开眼睛,一下子有些愣住,两个人对视片刻。谢暄说:“我见过你。”
他的眼睛如鹰隼般盯住男孩,极度冷酷。
看起来相当柔软的男孩垂下眼睛盯着手中的湿巾,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给他擦。
谢暄的眼睛迅速地打量了他身处的环境——这是一个石头房子,看起来年代相当久远,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通向外面,门是铁门,关着,头顶一盏节能灯发出惨白的光。
“这是哪里?”
“是你把我弄到这儿的?你们有什么目的?”
谢暄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然而对面的人却像是打定了主意不说话。
这时,铁门发出因为生锈变得刺耳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那个人立刻站起来,对来人说:“我需要一些药书,尤其是抗生素,不然他会感染的。”
一个带着戾气的声音响起,“别开玩笑了,阶下囚一个,你还以为他是那个不可一世的谢家少爷么?”
这个声音谢暄听过,他撑起胳膊,抬头望去——李骏!
居然是李骏!
谢暄其实并不熟悉李骏,李骏是谢晖的心腹,他们唯一的正面冲突就是在李家老爷子寿宴上——那次,谢明玉着着实实将李骏坑了一把。若按良心来说,这件事谢明玉做得确实不厚道,太过分,然而那又怎么样?谢暄到底是向着谢明玉的。
如果这次事件的主谋是李骏,那么谢晖在其中又扮演什么角色?明玉呢?谢暄没法不担心——这些念头在脑子中纷杂,他的头剧烈地痛起来,然而面上却不动声色——
李骏走到谢暄面前,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哟呵,谢三,你跟谢明玉联手玩我的时候是不是没想过也会有今天?”
谢暄靠在墙上,冷汗已经湿透了衣服,然而嘴角微扬,像是不屑,像是嘲笑。
李骏一下子恼羞成怒,抬脚揣在谢暄的胸口,骂道:“狗娘养的,神气什么!”
谢暄一下子倒在地上,再也坚持不住,头痛得让他整个身子蜷缩起来。
李骏一愣,还想再踹,却被男孩拦住了,“他刚出过车祸,经不起你这样打——”
李骏的气不顺,“你让开!”
男孩毫不相让,“你别忘了,这人是刘哥吩咐过的。”
刘哥显然极其有分量,李骏果然不敢再轻举妄动,然而被人这样威胁住到底觉得没面子,于是脸上露出猥琐的笑,“我说,你是不是瞧上他了,这就护上了,小骚、货,见着个男人就屁、眼发痒。”
男孩的脸涨得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李骏哈哈大笑,踢了谢暄一脚,扬长而去。
男孩立在房间里兀自生了会儿气,弯下腰扶住谢暄的肩膀,“你没事吧?”
那疼痛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渐渐如潮水般退去了,谢暄虽身体承受着痛苦,然而脑子却清醒无比,从李骏和这个男孩简短的对话中,他至少得到了两条信息——第一,绑架他的人有两拨人,两拨人明显没有团结一致的觉悟,他们的目的不同,谢暄觉得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但现在要弄清楚的是,那个刘哥是谁,又是什么目的,在他刹车上动手脚的是哪拨人。第二,眼前这个明显属于敌对势力的男孩子似乎对他有好感,至少,比起其他人来说,他对他没有恶意,这一点,可以利用——
谢暄撑着胳膊慢慢地坐起来,有些虚脱,苍白的脸映着额头鲜红的伤口,看起来又美丽又脆弱,他说:“多谢你,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谢暄似乎并不在意,反而像遇上个就不见面的老朋友似的,对他说起话来,“你不是星辉娱乐的签约艺人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的,谢暄记得这个男孩儿还是因为他是冯开落的室友,貌似脾气不大好,同时,他的脑子里瞬间电光火石打通了一些关节——是了,他口中的刘哥应该就是星辉娱乐的幕后老板刘卫方小说了,只是,刘卫方小说又有什么目的?
报复?难道就为他曾经拒绝与他合作?从前这倒是有可能,现在——谢暄虽不是道上的人,也知道刘家不如从前了,刘卫方小说应该有更要紧的事要做,还是说,他身上有什么值得刘卫方小说这样大费周章的?
“难道是我愿意来这里的?”
男孩略带讽刺的话讲谢暄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抬眼看着男孩儿,微笑起来,“这样说,我们倒是同病相怜了?”
男孩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端着脸盆站起来,走到铁门处,转过头来冷漠地说:“你的身体状况很差,我劝你不要试图逃出去,你也逃不出去。”
谢暄在心里微微皱眉,“这里是哪里?”
“一个你想不到的地方。”他说完,就走出了房间,谢暄听见外头铁门落锁的声音,心沉下去。
就在与谢暄一墙之隔的房间内,两个彪形大汉正对坐着打纸牌,简陋的桌子上放着一碟花生米和喝空了的啤酒罐,谢明玉已经醒了,然而他没有急着睁眼。
铁门开了,李骏走进来,其中脸上带刀疤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小计呢,让他去弄点儿吃的来,这鸟不生蛋的地方,都快闷死老子了。”
李骏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就你,怕是指使不动他吧,人在刘哥面前撒个娇,就够你吃一壶。”
“滚你娘的,我跟了刘哥十年,刀山火海,还比不上个卖屁、股的?”
“行了。”另一个国字脸男人打断了他们的话,皱着眉头往谢明玉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这你打算怎么处理,刘哥可没吩咐这个——”
李骏的脸上露出下流的表情,“这么好的货色,送给刘哥笑纳。”
刀疤脸露出一个腻呼呼的笑,“哈,小子,算你上道——你说刘哥也是,软乎乎的女人不要,非喜欢抱这些不男不女的,长得再漂亮,那也是男人啊,想不通——”
国字脸沉着脸喝道,“别又口没遮拦的。”他抬眼看了李骏李骏一眼,语带威胁,“别说的比唱的好听,这个可是谢家的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玩了就玩了——李骏,你有什么私心我不管,别误了刘哥的正事。”
李骏的眼里掠过不悦和阴狠,然而说出的话却带着些讨好,“哪能呢,误不了——何况,谢家怎么了,到了刘哥手里,难不成还能给他逃出去,也不过是个张开大腿等人操的骚、货。”
刀疤男大笑,“哈哈,说起来这小子的脸蛋倒是跟前头那个姓江的小子有得一拼,漂亮得跟女人似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脾气也一样辣一样狠。说起来,我倒是挺欣赏那个姓江的小子,哈哈,够狠,够毒,我本来还想等刘哥玩腻了给他求个情的,可惜了——”
国字脸皱起眉头,“行了,知道刘哥不让提你还来劲儿了。”
刀疤脸不情愿地嘟囔,“人都好被海里的鱼吃得骨头都不剩了,刘哥又不在这儿,提提怎么了——”
正说话间,李骏已走到谢明玉身边蹲下,啪啪两个耳光打在谢明玉的脸上,目露恨意,“哟呵,谢少爷,醒了就起来吧,别装死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淡看风云和cosmmy童鞋的地雷。
98、困
谢明玉睁开眼睛,清明的眼神对上李骏阴鸷的目光。
李骏笑了,很得意,“谢小少,你不是挺会玩吗?你说这种玩法带不带劲儿?”
谢明玉的两只手被反绑在身后,绳子绑得太紧,以至于两只胳膊被扭得生疼,浑身使不上劲,但他还是艰难地用肩膀撑着地直起上半身,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做完,他已经满头汗水,用尽了浑身力气,靠在墙上微微喘气,然而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狼狈的境地,依旧笑得明目张胆,“哦,这个倒是挺新鲜,真是辛苦你挖空心思想了。”
谢明玉的态度让李骏恼火,他又一脚将谢明玉踹翻在地,冷笑说:“小少看样子兴致挺高,不然我们来玩些更有意思的。”
他蹲□,凑近谢明玉那张漂亮的脸,露出嫌恶又猥琐的表情,故意压低声音说:“玩些你非常喜欢的游戏——”
谢明玉像是根本没听懂他话里的深意,又或者压根不在乎,姿势是狼狈的,然而脸上由始至终都挂着满不在乎的笑,眼睛里像有一把钩子,勾得人心蠢蠢欲动。
李骏刷的站起来,对正打牌的国字脸和刀疤男说:“这里我看着就行了。”
国字脸和到刀疤男倒也没废话,将牌往桌上一扔,互相招呼着站起来往外走。
门外,是一条黑洞洞的走廊,两壁岩石齐整冰凉,节能灯在头顶散发着苍白的光,国字脸和刀疤男沿着走廊走到外面——这是傍晚时分,晚霞照着满目青翠遒劲的古树,看不到任何人烟——这是山中一个隐秘的基地。
刀疤男蹲在地上百无聊赖地抽完一支烟,将烟头啐得老远,忽的一下站起来,“操,老子在干什么,老子居然在给李骏那小王八羔子放风,说出去简直让道上的兄弟笑话。”
国字脸一把拉住忽然暴怒的刀疤脸,“你干什么,刘哥的话你也不听了?”
刀疤男一脸愠怒,“我真搞不明白刘哥在想些什么。”
他气呼呼地往里走,国字脸只好跟上,走到关谢明玉的房间的门外,里面忽然传来一声十分凄厉的惨叫,隔着铁门也能让人寒毛直立。刀疤男恶狠狠地啐了一口,“操,我他妈最恶心那种搞男人的!有本事就真刀真枪的来!”
他这话,不自觉地连刘哥也骂进去了,所以国字脸狠狠地看了一眼,忽然皱了眉,“好像不太对劲。”说着,他粗鲁地打开门,入目的是一副触目惊心的画面——
谢明玉瘫在地上,右手被折断了软软地垂着,脸上都是血,却笑得嚣张又恶毒,李骏的大腿内侧插着一把匕首,匕首几乎整根没入,只剩下刀柄露在外面,他痛得凄厉惨叫,用手去够刀把,想把他拔出来,然而却用不上劲儿,他急得哇哇乱叫,眼泪鼻涕糊满了整张脸——
“去把小计叫来!”国字脸当机立断,自己上去按住李骏。
刀疤男骂了一句,赶紧跑到隔壁房间去叫小计。
叫小计的男孩儿被叫走的时候,谢暄就意识到出事了,然而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却一无所知,这让他非常焦躁,因为他预感,如果事情跟李骏有关,那么谢明玉很有可能也在这里。出事的是谢明玉吗?谢暄止不住这样的念头,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想要呕吐,他知道这是脑震荡的后遗症。
这些人非常谨慎,即使走得匆忙,也不忘将铁门的插销插上,谢暄根本出不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计回来了。即使内心已经焦急上火,谢暄的面上依旧镇定如初,仿佛他关心的只是小计的去向,“出什么事了吗?”
小计看了他一眼,目光中仿佛深含着什么,然而没说话。
谢暄目光专注,轻轻地说:“你这样年纪的男孩子,应该在学校里享受读书的时光,与和你相当的女孩子恋爱,实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谢暄当然不会知道,他原本的确是医学院的学生,只不过中途辍学了。谢暄只记得他是冯开落的室友,然而他们前前后后一共见过三次,第一次是在“未来都市”,他是跟着刘卫方小说去的,先头就被耳提面命,要他到时候机灵点,他知道自己的长相,即使不爱男色的人,也很难拒绝,然而这个人却对他视若无睹,他的眼里既没有痴迷也没有厌恶,只是彻彻底底的漠视。第二次是在他与冯开落的宿舍里,他并没有认出他,依旧冷淡疏离,但看向冯开落的目光中有淡淡的温度;第三次是在锦都,他弹了一首郑钧的《灰姑娘》,美丽到让人落泪,满场惊艳,而他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与人相交,身份若不地道,说什么都是白搭。
小计低垂着眼睑,用讽刺的语气说:“你们这些有钱人就喜欢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姿态施舍,其实皮里最龌龊最肮脏,知道这叫什么吗?伪善。”
谢暄并没有生气,脸上反而露了笑意,“我不知道原来你还有仇富心理。”停了一会儿,他说,“但你想过没有,这不过是每个人的生存状态。”
小计打断他,“我不想跟你讨论这种没有意义的。”
谢暄从善如流地止住这个话题,“那好,小计,能不能告诉我,他们除了我,还抓了谁?”
小计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笑,“这个才是你的目的吧?”
谢暄并不否认,乌黑的眸子恳切地望着男孩儿,仿佛要望进人心里去,“这对来说很重要,求你。”
小计说不清心里的感受,当“求”这个字从谢暄嘴里吐出来,他奇异地感觉到眼前这个人不再遥不可及,他跟他之间,似乎有了平等的味道,于是他长时间地看着谢暄宛若子夜般深黑神秘的眼睛,最后说:“你放心吧,他没事。”
“那么说,确实还有别人,是谁?”
小计背过身,不去看谢暄,“我不能再说了,我跟你的立场对立,这是没法儿改变的事。”
谢暄不肯放过他,“为什么不能改变?我看得出来,你不属于这里,你真诚、善良,与血腥、暴力的黑社会根本就不相容,你应该站在阳光底下,去享受海阔天空的自由——”
小计暴怒地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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