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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夫贵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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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梦鹤答应了,他实在受不了赵绣珠那直勾勾的眼神,有时候他走在路上正在回味风荷那双清亮亮的漂亮瞳仁儿,冷不丁就蹦出赵绣珠那对意图明显的勾魂眼,有如黑白无常手上拿着的招魂幡,对他说:来呀!来呀!这对他想一心一意的回味风荷是个严重干扰。
“我陪你去,”他放下活计,又在心里补充道:嫁得越远越好。
媒大姑也姓赵,幼时闺名里含了个梅字,族谱上排行靠前。后来嫁人生子,做起了这等通神弄鬼扯媒拉纤的生意,梅就被人喊成了媒,又因着她辈分大,再尊加一声大姑,于是这称号就喊了几十年,人们倒忘了她的真名了。
“媒大姑!”赵二黑拎着礼,在挂满佛经黄纸魂幡的门口向里面打招呼。
“哟,这不是玉家姐的大孙子嘛,快进来,快进来!”香烟袅袅的屋子里,四处挂满了各种涵义的穗穗条条,红红绿绿参差不齐。一个老年妇人爽朗的声音从里面冒出来,绕过那些红绿,落在周梦鹤耳朵里,他跟在赵二黑身后,推了推赵二黑:“进去吧!”
赵二黑没动,喉咙咕噜咽了一下口水。
“你……怕进去?”周梦鹤新发现,原来杀猪眼都不眨的赵二黑怕鬼神,难怪要拉他一起来。
“也不能这么说……”赵二黑有些脸红,结巴道:“我小的时候看过一次媒大姑跳大神,结果……结果给吓着了,所以……”这是有历史渊源的,不能怪如今这个敢杀猪的赵二黑。
“好,好。”周梦鹤忍着笑,将他推了进去。
就在周梦鹤陪赵二黑去找媒大姑不久,风荷带着曲蕙心和两大车嫁妆回来了,戴家的车夫不用冯威吩咐,手脚麻利的将东西全都搬了进去,连放在哪一块儿都细细的问过风荷姐妹,又留了一辆马车给她们代脚,说是姥爷吩咐的。冯威则亲自去厨房生火烧水,让她们有热茶喝上暖手暖心。
“怎样?”风荷拉着曲蕙心,介绍自己的小宅子。
“可以,不错。”曲蕙心点头,眼睛却到处瞄。
“大姐你在找什么?”
“下人呢?怎么就你一个?”曲蕙心不明白,怎么皇上就把风荷一个人扔这里了,连个老嬷嬷都没有。
“是我不要的,我想靠自己一个人过。”曲风荷有些惭愧,她没有考虑到大姐需不需要下人,如今不是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了,总不能两姐妹一块儿依赖大锤哥。更何况大锤也不好再依赖……再依赖下去,她怕出什么事。
曲蕙心的心里犹如一阵劲风刮过:她怎么就没这样想过呢?多么新奇的尝试。
面上一点也没有刚刚离婚的痛苦和纠结,就算有,也让刚才那阵风吹得灰都不剩。风荷把她从戴家那个淤泥坑拔了出来,又帮她把嫁进戴家后一点点堆上身的那些淤泥都甩掉了。
她脚步变得轻盈,在院子里,房间里来回穿梭,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激动:一个下人都不要,只有她自己,什么都自己来,这在她二十一年的生命中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冯威提着水壶,看风荷那瘦弱的大姐在自己目光所及的范围内不停穿梭,眼神跟刚刚放出笼子的小猫小狗是一样的,满溢着好奇。
“曲大小姐,你可会做饭?”冯威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问她。
“不会,”曲蕙心回答的很干脆,想想又道:“可以学着做!”
冯威同情的看向风荷:别嘴硬了,还是要个嬷嬷过来吧!
风荷脖子一梗:别小看我。心里却七上八下起来,因为她突然想起了曲夫人——有一年中秋,曲夫人心血来潮,亲手做了一盘月饼,一家老小人人有份,包括曲家八十岁的老太爷。结果老太爷一口月饼下去,被硌掉了最后的两颗牙齿,那月饼从太爷嘴里掉下来,滚入花丛不见了。过了半个月园丁进行大修剪,将那月饼又刨了出来,捡起来一看,居然连蚂蚁都没能蛀穿它。此后,大家谈月饼色变,谈曲夫人的手艺魂颤。
曲蕙心是被曲夫人手把手教出来的,琴棋书画自不必说,可这做吃食……风荷越想越可怕,越可怕越想起大锤哥的好手艺来。
……
周梦鹤火急火燎的催着赵二黑往回赶,他刚才从媒大姑家门口往坞里望去,发现东头小院里有亮光了——风荷定是回来了。
“莫急,莫急,你那曲家小姐在家呢。”赵二黑了了个心事,此刻心情很好,就连周梦鹤的连拉带踹都不介意,整整衣服,跟媒大姑道了别,任由周梦鹤拽着他脚不点地的离开。
周梦鹤不说话,只是走路,他今日本来心情不错,可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就变成心神不宁了,主因是傅元谌昨晚的几句话起了作用。他如今看起来的确是一个贫穷的铁匠,估计风荷的心中压根就不会考虑自己。他知道曲家大小姐嫁的是什么人家,万一今日曲大小姐想要给风荷说门好亲事那就糟了。去了一整天,天黑了才回来,让他不担心都难。
一回到铁匠铺,他立刻要二黑去打探了一下,听到风荷还带回来曲家大小姐之后,长出了一口气,猜到事情并不像自己担心的那样。
考虑半晌,他并没有立刻去找风荷,而是脱光上衣在院子里扎马步:他最近都处于热血冲动状态,包括昨天对决傅元谌以及今天一整天都是在这状态里,这才几天,就颠覆了他这么多年经营出来的老实形象——坞里大部分人都知道他看上曲风荷了,老实的铁匠原来贼心大大的。
“哗啦——”他对自己兜头淋了一桶冷水。
这个晚上,周梦鹤围着小院转了好些圈,硬是没进去。
而小院里,风荷姐妹两个窝在一张床上说着悄悄话,直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早晨,太阳高照,是一个冬日不可多得的好天气。
曲蕙心到底是比风荷多当了两年人妇,有些事虽然没做过,但也曾吩咐人做过。该怎么弄还是比风荷的自我想象要实际许多,她此刻吆着风荷同她一起将脏衣服抬到井边进行清洗。
“哇——”风荷将摇上来的一桶水全撒了,木桶又带着绳子咕噜噜滑了回井里。
“力气不够,每次只能打半桶!算了,你快进屋烘脚,免得着凉了。”曲蕙心心疼的看着双脚全湿的风荷,催她进去。
“糟了,有个事我忘了。”风荷听到她说烘脚,立刻想到家里已近用光的柴禾来,经过昨天的马车事件,她算是了解了大锤哥的心意,可她自己还一团乱麻理不清,哪里敢多想?今天大锤哥还说要送柴禾来,她哪里敢面对?只好决定自己上山砍柴。
来不及换脚上的鞋,就去杂物房找东西。“大姐,家里柴禾用完了,我去后山砍一些来,不然来不及了。”她一边扒拉出一个大筐子,一边解释给她听。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英雄
曲蕙心不知道烧的木头还需要亲自去捡去砍,以前曲府和戴府都是有人专门送到柴房的,“这里没有卖柴禾和碳的么?”
“没有,都要自己动手。”风荷背起筐子,又去厨房里面找了把刀,告别曲蕙心,急冲冲的出门去了。
“小心点!”曲蕙心追在后面喊。
“知道了。”风荷的回答已经在门外。
今日阳光好,家家户户都出来洗晒,风荷背着大筐子一边走一边数朝自己投来的目光,因为去后山只有这一条道,所以她必须从这十来户邻居门前走过。
她被这些目光扫得非常被动,便换了行动路线,由靠湖边前进改为靠房子前进,并且挨家挨户打招呼,那些目光或有惊慌失措,或有假装没听见。行到赵老员外家门口,恰好他家的留守老管家出得门来,听见风荷的招呼声,双手一拱,恭敬的喊了一声:“曲家小姐!”
于是,接下来的几家也不躲闪了,要么点个头,要么笑笑。
赵绣珠看着风荷越走越近,马上就要看过来了,赶快假装低头收拾馄饨碗,可惜心太急,收拾错了。
“哎哎,我还没吃完呢!”陡然被端走碗的大娘开始急了,她不过转身喂了下孙子,那剩下的小半碗怎么就没了?小孙子见自己的馄饨没了,哇的开始哭。
风荷被这嘈杂吸引了过来,赵绣珠正红着脸放下手上的馄饨赔不是,赵奶奶立刻给补了一勺,一面用眼神责备孙女的不小心。
因着这个小插曲,风荷没有同她们打招呼,而是低着头快速跑过了周梦鹤的铁匠铺,一溜烟去了后山。
赵绣珠没放过这一幕,她原本以为风荷是去找周梦鹤的,想不到……心里那个偷乐,敢情周梦鹤巴心巴肝的讨好,人大小姐看不上他,瞧这一副躲避不及的样子。“活该是我的。”她嘀咕了一句。
周梦鹤看到了风荷鬼鬼祟祟的身影从窗口一闪而过,貌似还背了个大筐子。
“居然敢一个人去后山!”他花了一晚上平息下来的状态立刻恢复了沸腾,而且还多加了两把火,腾的旺了起来。他关好门窗,打开后门从柴堆下摸出一把闪着幽光的柴刀,直接从墙头上跃了出去,几个纵跳,消失在山路入口。
风荷以前游玩过不少山川美景,都是在暖风熏得游人醉的春日。万物复苏,青绿鹅黄,携家眷,与同伴,有美酒佳肴相佐,有少年公子倾慕。何曾在冬日萧条破败之时上过山?是以她越往山上走,心里越毛得慌:怎么这山在冬天看起来如此枯败可怕?会不会有野兽?自己会不会迷路?
她学着从电视里看过来的野外技巧,每走几步,就砍掉一块树皮。可不知道是她的刀不好还是砍法不对,第六颗树的时候刀刃就卷了。她不敢再砍,只得退而求次,低头开始捡树枝,可基本上都是细细的拇指粗,“这怎么够烧?火上舔两下就没了。”这几日烧地炉烧炉灶,她明白了这么细的枝条不太管用。
可还是一边捡一边到处搜寻,看有没有更粗一些的枝桠。渐渐地走往深处,她拾得起劲,浑然不觉身后不远处暗藏的危险。
周梦鹤却早就发现了,风荷身后的危险是一只山狼。
他一路尾随着风荷,除了看着她不出意外,还顺便打打猎。不想立刻与风荷见面是怕自己太过急躁,会说些不该说的,做些不该做的。想让心沉淀一下再出面,没料到风荷还真就遇到野兽了,火气顿时全部消除,庆幸自己跟了过来。
此刻,他将手上的两只野兔和一只狍子往树梢上一挂,纵身跃下了栖身的大树,灵活轻巧,悄无声息,连山狼都将他忽略了。
风荷拖起了一根胳膊粗的大树桠,十分兴奋,正寻思着怎么将其弄下山,就听得耳后一阵腥风扑来,她浑身的汗毛都惊炸了——有危险。
猛的转过头,山狼凶残的双眼恰好对上她。
“啊——”的一声尖叫,她软塌在地上。
山狼依旧保持着猎捕的动作停留在半空中,大张的嘴利齿尖尖,喉咙里喷着腥气,脖子处有一道细细的血线,正在慢慢紧缩,只见那双狼眼往外一凸,脖子处瞬间爆发出血喷泉,噗的溅了风荷一脚。
风荷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恐怖的场景,眼一翻,竟给吓晕了过去。
周梦鹤跳出来,狠狠揍了自己一拳:他是想吓唬吓唬她,可没想到这狼怪异的造型本身就够可怕了,离得又近,再喷涌一阵鲜血,男人都得尿裤子。
他急忙忙收回狼脖子上的黑色细丝,悬空的山狼啪的掉了下来。
没时间管狼,他赶紧抬起风荷的上半身,轻轻唤她:“风荷,你醒醒,没事了。”一边伸手替她把脉。见脉象无碍,便放下心来,悄悄运功,抵在她背心处。
不过一会儿,竟听地风荷软软的吐出一口气,醒了。
“以后不准一个人上山!”耳边幽幽传来大锤哥的命令声。
风荷猛然记起刚才的事,兢惧着往四周一看,掉下来的山狼正好脑袋对着她。又吓得尖叫起来,死命的往周梦鹤怀里钻,手脚并用,恨不得缩成周梦鹤胸口上的一颗痣:“不上了,不上了,有狼……有狼……”
周梦鹤坦然的接受风荷全身心的投入,像个长者一般顺着她的背哄道:“别怕,狼已经死了,不信你看……”
“我不看我不看,”风荷抵着头反抗,头上戴着的螺钿簪子正顶着他的脖子,抵得他竟有些疼。周梦鹤无奈捧住她的脑袋往外示意:“真的死了……”
风荷嗷的一声,拍开他的手又钻回老地方。
周梦鹤看着自己及时取下来的银簪子,叹了一口气:“也罢,估计你也走不动了,我抱你回去。”
他抱起团成球的风荷站起身来,望了望树梢的野味,又看了看那小半筐树枝,再打量了一遍山狼。要想把这些东西都拿回去本不是难事,可眼下怀里抱了个被吓坏的风荷。他只得替风荷的小树枝们惋惜了:将筐子空干净,把野味和山狼装进去。由他背起,然后抱着风荷下山。
一路走来,只有风吹树木的沙沙声和周梦鹤偶尔的安慰,风荷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终于把脑袋从周梦鹤的脖子处移开了,打量着周围的景色,看还有没有什么危险。
“别怕,有我呢!”周梦鹤轻声安慰她,他今日算是捡着大福利了,风荷趴在他胸口,又香又软的,抱得满手生酥,胸口发烫。
风荷的尴尬这才慢慢上升了起来,可惜手脚还有些发软,她不敢轻举妄动。周梦鹤宽厚强健的胸膛此刻是她最好的庇佑所,趴在他胸口,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心跳,抱着她的手臂刚健有力,步子走的又稳又快,是以她的情绪才能这么快平静下来。只得窝在周梦鹤怀里,全身发臊,期期艾艾的道谢:“谢谢你,要不是你来,我可能就出意外了。”
“以后无论做什么,都来我这里报备一声,要不是隔壁赵奶奶告诉我你来后山了,今日这意外可就灵验了。听到没有?”周梦鹤撒了个小谎,训斥得理所当然。
风荷点头如捣蒜:“听到了,听到了。”飞扬的发梢扫过周梦鹤的下巴,脖子,痒痒的。
“脚还软吗?”他低头问得极温柔。
这一下,风荷耳朵也红了。
不待她说话,周梦鹤寻了块大石头将她放下,替她脱了鞋子开始揉脚底的穴位。
“大锤哥,使不得!”她惊慌又害羞的拒绝,她是为了躲避他而上山砍柴的,哪里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周梦鹤不理会,大掌握着她的纤足,面容严肃仔细的慢慢揉捏。“方才你差点给吓坏了,站都站不起来,给你揉揉穴位免得等下走路摔跤。”
这一句话说到了风荷心里去,不由得偷偷的抬眼想看看他,今天这事让她对这普通的铁匠有了新的认识,从之前单一的客气变成了某些程度上的好感,至少,心里没有那么排斥昨天赵老员外说的那些话了。
目光落在头顶上,青乌的发丝被周梦鹤自制的铁簪固定着。眼神顺着发丝的走向追根溯源,便是额头了,再稍稍往下一偏,眉眼鼻就全被她看进了眼里。
这一细看,她有了新发现:大锤哥其实是很耐看的,五官刚毅沉稳,身材修长高大。一身蜜色皮肤更是属于顾盼影口中的阳刚类型,不过,跟赵家杂志上的男模不同,这是纯天然的,不像那些个加工品——她在心底暗自比较,竟有些得意。
周梦鹤抬起了头——任凭谁被这么近距离的目光灼着都会寻找一下来源的。恰好对上风荷的眼,她一时躲闪不及,一张脸憋得通红,直红到后背去了,背心都开始发热。
幸好周梦鹤没说什么,又低头开始揉。
风荷再也不敢看他了,好不容易偷看一下还被人抓个正着,今天可算是把长了这么多年从没红过的脸全都红完了,也丢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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