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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夫贵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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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没再出现过,推说身体不舒服回了房。冯威自是坐不住,明日吃过早饭,他就要和皇上回宫了,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再努力一次,便偷偷的趁人不注意,摸进了内院。
傅元谌见着没人打扰,将先前考虑的计划告诉了周梦鹤。
“这……”周梦鹤沉吟再三,有些犹豫:“他若是跟着我去了棽月,那大公子不是少了一个得力心腹?梦鹤知道大公子的能力,可皇宫之大,大公子近来肃清绞杀又势如潮涌,就怕万一有漏网之鱼趁机作乱,梦鹤想,有冯侍卫在还是安全些。”
傅元谌终于有了扳回颜面的机会:“你看我连独自出宫都平安无事,可想而知京城内外肃清野党一事早已做得滴水不漏,更何况,我谋略多年,手下断然不会仅止冯威一人。只不过,他如你所说,的确是最忠于我的心腹,亦是我从小的朋友,所以,我才决定帮他这件事。”
周梦鹤沉默不语,半晌,他终于点头:“既然大公子都不介意此后的辈分关系,梦鹤自当带他去棽月。”
傅元谌尴尬的咳了咳:“就是这一点有些麻烦……”正说着,就听到院里一阵叮铃咣铛乱响,似是谁扔了个铜面盆出来,接着传来冯威压低嗓子的道歉声,然后是嘭的关门声。
风荷被惊醒了,迷迷糊糊的抬头问什么事?傅元谌脸色不是太好,丢下个“没事”就去找冯威了。周梦鹤趁机走到榻前将风荷裹了裹,抱起来准备送回房间。
大约是天意,后院里曲蕙心躲着冯威,在房里不再出来,冯威又被傅元谌不知逮到哪儿去训话了,院中一个人也没有。周梦鹤抱着她回了房,将她放在床上,风荷蹬了蹬,将被子蹬开打了个滚,好睡得舒服些。
周梦鹤将碳炉拨了拨,火大了起来。起身熟门熟路的将窗子关小一点,又哄着风荷支起身,把头发松开来,让她好睡。
“热……”风荷闭着眼蹬被子。想是屋内太过暖和,她又穿着薄袄所致。
此时风荷一头秀发全数披了下来,又软又滑,幽幽的香气拂过鼻端,周梦鹤喉头滑动了一下,只觉得心脏突突的跳,浑身发热。忍着躁动替她解了薄袄,又除了中衣,末了快速的褪下裤子,袜子,最后以闪电般的速度将被子盖到了她的身上。
“你好好睡,我出去了。”他哑着嗓子亲了亲风荷的额头,转身出去。关上门,被院中冷风一吹,身体表面的燥热倒是消下去了一些,可体内却好似点了三味真火,烧得五脏六腑都沸腾了,喉干舌燥的,“这般下去不是办法,得早些娶了才行……”他小声嘀咕着,一双鹰眼左瞄右看,果不其然,在院角的一棵矮树顶上还有没扫落的二三点雪。他走上前,将那分散的几团雪团巴团巴,塞进嘴里。冰凉沁入肺腑,流向四肢百骸,末了化为一口温气,从口中吐了出来。他搓搓手,这才觉得身体好受了些。
傅元谌将冯威训了一顿,拘在地炉前不让他再乱跑,又当着周梦鹤的面将自己的安排告诉了他。“你这般没头没尾的追着曲大小姐,别说她不答应,就连我和风荷也不答应,我着你跟着世子去棽月,一则可以帮助他,二则隔得远了,想事情会更清楚。”
周梦鹤也劝道:“大公子此举的确是为你着想,去了棽月以后,你可以同曲家大姐书信往来,届时字斟句酌,情寄鸿雁,曲家大姐或许会转变心思,若依旧如今这般鲁莽行事,恐怕弄巧成拙。”
冯威考虑再三,只得勉强答应了。
初一是个晴天,周梦鹤早上趁着天没亮,回家眯了一会儿,待到天光大亮,将家里的马喂了食,又替傅元谌和冯威的两匹马用个桶提了些食料,再背了一捆干草,朝风荷的小院走去。
路过赵老员外家,恰逢赵侍郎带着鞠安出府来。
三人打了个照面,周梦鹤恭恭敬敬的放下草料,对赵侍郎拱手行礼:“侍郎爷,公子新年吉祥!”然后背起草料站到了一边儿,等赵侍郎先走。鞠安站在父亲身侧,拱手同他还礼:“周大哥新年吉祥!”
赵侍郎原就是准备趁皇上还没走,想去东头院子拜个年,好挣得这新年头一份荣耀,此时看到周梦鹤,顿时记起昨日放鞭炮之时曾看到他与皇上站在一块儿,而赵老爷子和佩儿也曾提起过这个人,似乎和那院中的曲家小姐有些关系。心思这么一转,看周梦鹤的眼神便不再普通了:“初一大清早的,周公子是要往哪里去?”余光早已看到他背的提的草料。
这赵侍郎还是头一次对他如此客气,周梦鹤听着略有些不习惯,却还是恭敬回答道:“去东头院子里喂马,今日吃过早饭,里头那位就要回去了。”他说的隐晦,赵侍郎却一听就明白了,当下拍拍他的肩:“正好,一起去,一起去。”
周梦鹤点点头,与他父子二人一同去了风荷的小院。
知道周梦鹤早上会来,冯威一早就把门打开了,省得他再敲门,是以他带着赵侍郎直接进门的时候,赵侍郎的心都跳了两跳,拉住他的袖子问:“不用通报一声?”身后的赵踘安几时见过爹爹这样谨小慎微的模样,不由得暗忖这皇上威严果然大,把平日在家官威十足的爹爹硬是拘成了土地老儿。
周梦鹤见他面容紧张,心里也在腹诽:傅元谌在朝堂上莫不是十殿阎罗,怎的把个来拜年的官员吓成了这样?安抚道:“没关系的,您二位随我进来就行!”步子稍稍比赵侍郎走得快一点儿,抢先进屋告知傅元谌一声:“大公子,隔壁赵侍郎携公子过来拜年了!”
刚说完,就听见身后噗通噗通两声跪地声,伴随着赵侍郎激动的声调:“赵长继给皇上拜年,愿吾皇龙体康健,大晋国泰民安!”
周梦鹤见此一幕,不疾不徐往边上挪了几步,拎着手上的东西走了侧门:“我先去喂马了!”
傅元谌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又转头看向地上的人:“难得赵侍郎有心过来,快起来吧,冯威,看茶。”傅元谌合起手上的书,示意赵侍郎坐着说话。昨日与他照面以后,他就算到赵侍郎无论如何都会来这一趟,原本他早在年假前便宣告过省去初一进宫拜年之礼,可这赵长继毕竟是知道自己在这儿,不来于礼不符。
赵侍郎从鞠安手中接过带来的拜年礼,双手捧着,送到了案上:“小女佩儿前日来叨扰过,回家便说曲府两位姐姐好手艺,点心好吃。下官便斗胆带了些拙荆亲手做的江南小点,不成敬意。”
作者有话要说:
☆、烟花
自从傅元谌登基,将奢华送礼之风好一阵打压抑制,如今确实清明了不少,而赵长继在这一点上自刚入翰林院起就上折子批判过,是以遭到摄政王不喜,至今仍居侍郎之位。幸得傅元谌上位,仅年余功夫便将朝中污流绞杀殆尽,他自是诚明拜服,一心为公。
而这赵夫人的手艺,乃是江南一等一的百年香糕大家程氏一族的正宗上品,一般人根本尝不到的,赵侍郎特意在这忙碌时节让夫人赶制出来,心意可圈可点,真谓得是礼轻情意重了。
赵夫人闺名愫兰,当年赵长继被摄政王打压出宫,去江南做了个小官,彼时愫兰小姐正按着家族规定在香糕坊做一名女工,两个人因缘际会相恋了,愫兰小姐便在他任满之后跟回了京,如今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两口子吵架之时,赵夫人只需一句:“以后不准你再吃我的香糕,”或者:“我要回江南。”赵侍郎立马做伏低状,哄夫人高兴,端得是恩爱一如相恋之时。
“这可真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礼了!”傅元谌对这位赵夫人早有耳闻,不吝赐赞,又命冯威快去叫馋嘴的某人过来。
赵踘安听到皇上的吩咐,心道昨晚守夜,依曲风荷的性子,肯定是跟佩儿一样,闹腾到后半夜才睡去,此刻正赖床呢。不期然傅元谌吩咐完,目光正巧落在了他的身上,待看清楚赵踘安的身量容貌,赞了一句:“清容俊秀,气质雅致,赵侍郎生了一位好公子啊!”
老成的少年脸庞上因这句话忽的起了红晕,而赵侍郎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犬子也不过尔尔,皇上谬赞了!”一边着赵踘安谢恩。
冯威跑了一圈,回到大厅,对座首摇摇头:“三小姐还赖着床呢,说是再睡一下下,不过她让属下叮嘱您,别吃完了,记得留几块。”
听到冯威的传话,赵侍郎的嘴巴张成了鸡蛋型,且有往鸭蛋发展的趋势,一旁的赵踘安倒是不以为意,心想这倒真是她的本色,对着皇上都敢说实话,可不,他娘做的糕点比御厨都好吃三分,皇上当然不能独享。
傅元谌将糕点递给冯威:“那就都给她留着。”让冯威搁到一旁的架子上了。
赵侍郎和儿子回家后,对今日一幕不住的感慨,摇头晃脑的踱来踱去,口中时不时“哎呀……啧啧”两声,赵踘安却是另有一番心思,回到房里,把扣押佩儿的两个布娃娃拿了出来,比在一块儿细细看了看,越看越觉得有意思,怎么这娃娃好像不难看了呢?思考半天,终于拿起其中一个,进了佩儿的屋。
赵佩儿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正拱在被窝里揉眼睛,余光却一下瞟到了枕边的一样事物,她惊喜的叫了一声:“我的娃娃!”将它拿起来紧紧抱在了怀里。
……
早饭过后,傅元谌和冯威回了宫,赵侍郎也在中午时分拖家带口的回了京城,佩儿虽然一起床就去向风荷辞了行,可上了马车却还是探出头来频频回望,赵踘安也没什么心思读书,便同佩儿一块朝外望,不知在望什么。
“咦,”赵佩儿有些奇怪:“哥哥怎么也朝外面看,你也要不成体统了?”以往她要是这样,赵踘安可是要训话的。
赵踘安一愣,脸上浮现一层浅绯:“车内又没得旁人,你想看便看罢,哥哥以后不会再说你了。”却是不再同她一起朝外看了,低头盯着手上一页未翻的书,不知在想什么。
周梦鹤在家将剩下的烟花都搬了出来,数了一数,除去风荷送给赵佩儿的一筐子,估计还能放三四个晚上。“时日不多了,这几日就依着她的喜好好了……”口中喃喃自语,压根忘了自己是一直都依着她的喜好的。
到了晚上,风荷早早的就回房休息了,曲蕙心只当她这几日疯得累了,便也后脚回了屋,没听到屋顶上细微的动静声。
屋顶上,周梦鹤紧紧抱着风荷,手上拎了个布袋,几个纵跃,将宁静的村庄甩在了身后,往后山去了。风荷将脸埋在他怀里,耳边的风呼呼作响,随着周梦鹤的动作起伏,跳跃,如同在飞一样,她心里感觉刺激又好玩。不一会儿竟随着周梦鹤来到了半山腰中,她抬头看了看,下意识的感叹道:“竟然这么快?”手脚却攀紧了周梦鹤,生怕自己掉下去,毕竟上次的山狼还让她心有余悸,而且现在气候更冷,说不定还有觅不到食的出来晃悠呢,刚想到这里,就听到山里远远的传来一声悠长的嗥叫,顿时惊得她一身汗毛根根竖立,失声道:“有狼……”手脚愈加攀紧了。
周梦鹤很是享受这一刻,现在就算是他背手站立,挂在脖子上的风荷都会紧紧巴着自己,他惬意的将人搂紧,柔声安慰她:“有我在,不怕!”日间风荷问他可还有什么好玩的,他便想了个来后山放烟花的点子,风荷立马同意了,两人便约定晚上偷偷溜出来。
继续在树梢林间穿越了一阵,周梦鹤终于在一块宽阔的地面停了下来,“荷儿,你看这里如何?”他抱着她,用下巴指了指她的身后。风荷回过头,待看清眼前的景色,不由轻轻赞叹了一声:“真漂亮,后山里面居然有个这么大的湖。”她身后,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山中湖泊,圆圆的,闪着微光,映住月色,犹如一面平滑的镜子,没有丝毫的波澜。风荷眉头一扬:“这里……莫不是结了冰?”
“猜对了,”周梦鹤低头亲了她一口,又稍稍加深了一会儿,才放开她继续道:“这里的水比山下的干净,结的冰也干净透明,在这里放的烟花别有一番意境。”
一听这话,原本赖在他身上的风荷立刻要下地:“快放我下来,我要看烟花。”
周梦鹤放下她站好,从袋子里摸出个凤凰展翅,放在面前一块凸起的石片上,用火折子点了引线,只见火星簌簌的没入凤凰的身体里,陡然间,破空一声,彩色的烟花从凤凰的尾部喷出,飞向了冰镜般的湖面。凤凰的两翅也喷出烟花,围着湖面升上半空。
“看,两只凤凰!”风荷惊喜的抓住他的袖子,指着湖里要他看。原来湖里也有凤凰的倒影,和天空中的凤凰互相辉映,隔着一层冰面,竟出奇的瑰丽。
周梦鹤从背后抱住她,握着她的手又点了一只,湖面上开始热闹起来,两只凤凰飞舞着,犹如梦境,“真漂亮,今天晚上我肯定会梦见的。”风荷沉浸其中,喃喃自语。
月上中天,两个人才回到小院里,周梦鹤走窗户比走门有经验多了,带着她直接从窗户跃了进来。风荷笑着小声道:“进自己家怎么跟做贼一样?”
周梦鹤拥着她站定,只见屋里没有点灯,除了碳炉里透出些星星点点的火光,便是外面那银白的月光,透过窗洒进来,清冷又寂静。风荷舍不得让他立刻就走,却又留恋这一刻两人在一起的亲密无间,便环抱住周梦鹤的腰身,将脸紧紧贴在他胸膛上,轻叹:“大锤哥,你陪我一会儿吧!”
周梦鹤低头蹭了蹭她的头顶:“好!”他也求之不得,再过十来天他就要去棽月了,现在只能多陪一会是一会。
“大锤哥,你怎么对我那么好,好得我都有点患得患失了。”风荷微闭着眼,懒懒的撒娇:“你可不能对别的女人也这样,不然我会很伤心很伤心……”
“傻瓜!”周梦鹤将她抱到身上,自己坐到了床沿上,轻轻拍抚着她的背,语气温柔极了:“一个你就够了,哪里还容得下旁人?”
“那万一过着过着你就烦了,嫌我不会做饭怎么办?”有情也不能饮水饱啊,风荷对自己的厨艺深深叹息,为什么大晋没有赵瑜他们那种叫新东方的机构呢?不然交上银子,什么都能学。
“我做,你只管吃就行。”周梦鹤没想到她也会有担心的时候,不由得暗笑,原来她也有在乎的方面。
“你嘴上说的好听,我才不信。”
“那你就快点嫁给我,这样才能天天给你做饭,打消你的怀疑。”周梦鹤越说越顺溜:“两个人过日子,其中一个会做就行了,而且,以前我都是一个人吃饭,以后有你陪我,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嫌?”还欲再说,冷不防风荷攸的抬起头,主动吻住了他。
周梦鹤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转眼便开始热烈回应,这是风荷第二次主动亲他,滋味可比自己主动美妙多了。风荷吻得兴起,竟直接将他推到了床上,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想试试这角色对换的感觉。只听见周梦鹤喉咙里难以抑制的急促喘息,一下抱紧了她就想翻身上来掌握主动权。风荷抵住他的肩膀,不准他动,周梦鹤绷紧的身体只僵持了一下下,便妥协了,双手却开始上下探索。
作者有话要说:
☆、梦郎
迷人的月色,动情的两人,黑暗是最好的催情剂,配合着碳炉的温暖,周梦鹤的理智一点一点的丧失,沦陷在风荷热情和主动里。
风荷先前也犹豫过,婚前的这种行为无疑是试火,可周梦鹤的表现却给了她极大的自信,自信他不会负她。况且周梦鹤此前每每与她亲昵,都是在最后关头强行克制住了,这不难看出周梦鹤对她的呵护与珍重。可每次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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