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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世流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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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下人们都侧过身去偷笑,水盈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我、我……”
嘴巴真笨!连撒个娇都不会……沈擎风心里觉得好笑,伸手握住爱妻交握在身前的柔荑。那绞缠的纤指霎时松开,他微微一怔,竟感觉有块温润的小物落入掌中。
是个精致的白玉坠子!形状是小巧的扇形,上面刻了贝壳样的花纹,每一道纹路都非常细腻生动,足见深刻的手艺功夫。坠上还系着宝蓝色的流苏,编了同心结……沈擎风心知这是男子的饰物,胸口不由得溢满柔情,早敛下了那点不满,只轻声问道:“给我的?”
水盈点头讨好地笑着:“自然是给你的。”
富可敌国的沈家少爷什么珍宝没见过,可水盈却可轻易用一块小小的玉坠收买了他。夫妻二人相携回了闺房,自是一番旖旎。不过,沈擎风仍然察觉了,她有心事……
“怎么?浩然楼不好吗?”
水盈回过头,把半边脸都埋进他怀里,长长叹了口气:“的确不好。相公,我们在汴京的别苑能不能让沉烟住一段时间?”
“她若喜欢,住多久都没问题。”沈擎风的心思显然不在妻子的话里,他只是慵懒地拥着佳人,享受这等待多时的温情。
水盈听出他心不在焉,惩罚性地伸手轻轻掐了下他的腰侧:“你都不问问她为何要去汴京。”
“好吧……那你说说看,我仔细听着。”稍稍挑了下剑眉,出口仍是那种懒懒的语调。
不知是被他影响,还是怀着身孕的缘故,水盈觉得有些乏累,头脑昏昏然,却仍忧心此事,想也没想便说出来了,早把沉烟的嘱咐抛到九霄云外。
“千墨成年,可能很快要娶亲了,沉烟感到自己不适合留在浩然楼,故而想另外寻个去处。”
沈擎风目光一闪,终于听出了端倪。跟着,思绪运转,蓦地想起了什么,他不禁多问了一句:“你是说……她要离开扬州?”
“她希望尽快动身,估计短期内不会回来。”
“尽快是何时?”
水盈也感到他有些不对劲了,他方才还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相公,你也有事瞒着我呐?”
沈擎风低眉接上她询问的目光,脸色凝重起来:“前几天钰明来信了,说他不日便会抵达扬州。”
“钰明?那是好事啊……”
想想几年前那场悲剧,至今心有余悸。钰明无奈了断他与沉烟的缘分,带着一身情伤黯然离开。水盈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再跟沈家有什么联系了,可现在看来不大可能。毕竟是血亲之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一别四年,不知他过得怎样?
“我看未必……”沈擎风低低自语,他总有些预感,这两人偏偏都选在这个时候,一个要走,一个要来,莫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吧?他私心里是希望他们别再碰上的,可若是钰明无法忘情,他又觉得似乎应该全了表弟的心愿。
水盈没那么多的心思,按她猜测,时过境迁,一切都变了……沉烟定然不可能与钰明再有什么纠葛。她轻轻推开沈擎风,旋身坐在一旁的红木椅上,随手便拿了搁放在小几上的桑子放入口中。酸!她最近总忍不住吃酸的,可是又对酸味的刺激反应敏感,故而吃酸果的时候表情特别精彩。沈擎风已经看过好多次,却仍是忍不住笑意。方才的忧虑也随这一笑悄然消散,别人的幸福还是让他们自己去管吧,他只要她在身边,一直都是这样的……
古诗有云,烟花三月下扬州……虽未明说三月扬州是何等美景,却留了极大的遐想空间。三月,花雨烂漫。好不容易等到天放晴,绚丽春光更是教人看闪了眼。堤岸烟柳轻摇,杏花飞舞,竟自妖娆。极目春水湛碧,湖中点缀三两画舫渔船,偶尔,还可瞥见船上招展的红巾翠袖。
沉烟信步走在翠微湖畔,悠然赏着美景春风,完全不觉自己也成了别人眼中的美景。她今日难得穿了身嫩黄色的雪纺纱裙,里衬却是纯粹的雪白,远远看去,玉人衣袂飘飘,体态姣美,像是开在和风里的春花。二十四岁……她的模样没变,心却老了。
记得当年中秋之夜,也是在这湖边画舫,她第一次见到了小越,第一次见到了浩然想要喜欢的那个人。五年?抑或是六年?她茫然,竟有些记不清了。这样活着,这样飘荡,何处才是归程?也许,她该学那沈凤华,在清风观出家修道,自此青灯孤影伴余生。然而,她却连这样的资格都没有。
想想世事真是奇之又奇!在浩然去世后的第三年,疯了十几年的沈凤华终于清醒了。慈航师太的确妙手回春,却怎么也无法挽回这对痴情人心中的遗憾。所幸,时隔十年,沈凤华心力用尽,早已看破红尘。她无知无觉十年,那人痛苦煎熬了十年,如果知道这份爱会带给他如此深重的苦难,她情愿从来都没有遇上过浩然。荒野孤坟,无处话凄凉,她几乎要哭瞎了眼睛。多日不言不语,也不知她何时就悟了道……反正到最后,沈凤华不顾家人劝阻,束起青丝,毅然拜入了清风观门下。
“姐姐,你可想清楚了?”
沈凤华对着两位女子微微一笑,自然答道:“他等我十年,我陪他一世又何妨?”
沉烟心底涌起了淡淡的惆怅,的确,站在这里的三个人之中,沈凤华最有资格陪那人一生一世。小越另有所爱,另有责任,虽然她什么都不说,想念毕竟仍是想念。而她,从来都不是浩然心上的人……
“凤华已经死过一次,如今万事看淡,道门清静,合该是最好的去处。二位妹妹不必替我伤怀。”沈凤华说着,轻轻握住了水盈的手,“你也该去将我那傻弟弟找回来了吧?妹妹不想他,我还想他呢……”
水盈不防她突然将话锋引到自己身上,眼底掠过一抹黯然的伤痛,点头应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去处……那她呢?沉烟该何去何从?
清风徐来,吹散了湖边的杏花。那娇艳的花瓣坠入水里,又随着流水去了,最终也没个落脚的地方。
怅惘间,耳中渐渐听得木浆击水的声音,一下,两下……她不禁展眉望去,待看清舟上摇橹之人,整个人都呆怔了!
她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看见千墨,也没想过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船头的少年身形修长,面容清朗。他摇着浆,自烟水中徐徐走来,整个人都染了一层淡淡的墨色,如湖山里的一块墨玉,目光明澈,青衫如水。
沉烟有好一会儿都无法有任何反应,她只是痴痴地望着他,任由这副画面触动那段遥远的记忆。太像了……然而又有些不同。若说楚浩然是云中无暇的白玉,优雅如仙人;那千墨则是染了山林幽翠的墨玉,清澈纯净,不沾一丝尘埃。
“姐姐,上船来吧。”千墨靠了岸,微笑着朝沉烟伸出手来。
她根本没有拒绝的力量,本能地握住那只手。暖意流动,两人俱是微微一颤。
外传:烟笼寒水 第5章 一湖春水
千墨自然笑着,仿佛连日的冷淡从未发生。水声响起,船儿离了岸。沉烟这才想起要问什么:“这是去哪里?”
千墨不答,只是转身朗声问道:“看这湖光山色,烟水茫茫,姐姐没有游湖的兴致么?”
“你还记得?”
“今日是姐姐的生辰,千墨自然记得。”他也记得,每年这个时候,她总爱一个人跑来这翠微湖畔游荡半日。
沉烟心中欣慰,笑意浮上唇边,再也不问话了。
“倒是姐姐无心,也不提醒我一声。”语气中已有怨怪之意。
沉烟忍不住噗哧一笑:“这不是一样么?你这份礼够大了……”浩然楼主人跑来做她的船夫?亏这小子想得出来!
千墨见她笑了,顿觉多日的阴霾随之消散,果然出来走走是对的,闷在浩然楼里似乎总是心事重重。
“本来按我的做法,肯定是想带着姐姐游游这翠微湖的。可今日不行……沈家少夫人领了一众姐妹在一品轩等你呢。我们若是去得晚了,估计她不能轻易放过我。”
沉烟怔了怔,总算明白,原来千墨是走水路送自己去对岸的一品轩。
一品轩是什么地方,在扬州无人不晓吧,可它的主人是谁,却是没几个人知道。沉烟也只听说是个极其爱花之人,搜集了天下名花,在园子里精心培育。本来花卉各有自己的花期和喜好,有些特别娇贵的品种是很难移植成功的。可是传说那一品轩主人尤其了得,特别有花缘,园子里常年百花盛放,四季如春。这样的地方,自然是很难进去的,肯定要价不菲。
“她未免太破费了……”
“她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千墨不禁暗自替那一品轩的主人哀悼了一番。据他掌握的不完全资料,花莫离爱花成痴,对一品轩的客人是极其挑剔的。水盈很有自知之明,趁主人外出时通过他妹妹包下了一品轩一日。美其名曰替沉烟庆贺生辰,实际上她自己也很想去那一品轩开开眼界。更恐怖的是,此人与一品轩小姐花莫忧狼狈为奸,领了好些个姑娘、丫鬟一起过去热闹……标准一副想要辣手摧花的阵仗!
可能因为想得远了,手上的动作失去协调,一时间,小船剧烈晃动起来。
沉烟吓得花容失色,本能地想抓住千墨。谁料她这样一走动,反而让船身更加失去平衡。
“姐姐——”千墨也吓坏了,不过他迅速反应过来,弃了船橹,揽过佳人的纤腰,而后转过身,往船中倒下身去。
由于力道控制得好,加上千墨自己做了垫底,沉烟被牢牢护在他怀中,基本未受到任何伤害。她只是觉得身子一轻,眼前的美景天旋地转般飞舞起来,然后,她就以亲密无比的姿势靠在了千墨身上……
四目相对,眼波脉脉,竟比春水还要缠绵三分。有这么一个瞬间,两人都醉了。沉烟细细看着千墨年轻的、舒朗的眉眼,心儿如小鹿般砰砰乱跳,娇艳的红霞渐渐漫上玉颜。
他们谁也没有动,生怕一个细微的呼吸就会破坏此刻的迷醉,只是放肆地任情意流走着。他们也没留意到,小船的晃动已经越来越微小,最终,稳在了依旧泛着涟漪的湖面上。
“姐姐……烟儿……”千墨低低喃喃着。
后面那个亲昵的称呼一出来,绷紧的弦终于断了。伸手抚过玉人弧线优美的轮廓,想也没想便吻上思恋多年的红唇。他一直仰慕的,渴望的,而今触手可及,情潮激荡,索取逐渐变得狂野。
思绪停摆,沉烟甚至连要接受还是要拒绝都没想到,只是本能地任千墨牵引着。唇舌交缠,似是抵死方休,她由着他步步深入,翻身压下自己的娇躯……千墨的身体是火热的,可衣服上却仿佛沾着清淡的水气,而沉烟在这样的气息中朦胧着,直到一阵风起,微凉的胸口在顷刻间提醒了她的理智。
“千墨……不要……”
千墨的眼中依旧激情未散,他只是迷惑地、无辜地看着沉烟,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就推开了自己。
沉烟只觉又羞又气,却又不得发作。低下头一看,胸前的衣襟几乎全被撩开了,隐隐可以看见里面的粉色肚兜。那片雪白的肌肤还记得方才那只手抚过的触感……几乎有了跳湖的冲动,她怎么可以任他放肆至此!蓦地又想起,自己这样由他予取予求,一般矜持有礼的女子哪会……哪会……
她越想越委屈,对自己也愈加懊恼。默默整理好衣物,在千墨开口之前别过脸去。她不是年轻无知的姑娘,她不会紧张失控,不会哭……沉烟表现得很冷静,谁也看不出她的心在微微发颤。
“姐姐……”千墨的声音无力而喑哑。
沉烟深深吸了口气,再回头时,眼底一片坦然:“我怕小越等急了。”
千墨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沉烟阻了下来:“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千墨脸色一僵,转而无奈苦笑:“姐姐说的是……”方才不是什么都没发生,而是这个小小的意外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一时的情不自禁唐突了佳人,她几乎是被吓呆了,完全不知所措……她能不计较他的冒失,已是万幸之事。
风依旧微微地吹着,他们再没有别的言语。美景依旧如画,跃入眼中却是一片黯然,身前身后,烟水茫茫……
谁也不曾料到,之前那香艳的一幕已教不远处画舫中两位对酌的公子看了个分明。
“这扬州的春色果真比别处浓些。”那名玄衫男子摇头笑着调侃了一句。
坐在他对面的人冷哼一声,表示不敢苟同:“世风日下,恬不知耻!”此人一身月白儒衫,眉目清傲,薄唇紧紧抿着,再加上方才那句刻薄……纵是再好看的容貌也教人亲近不起来。
不过,显然那玄衫男子与他交情不错,还敢指出他的不是:“莫离兄未免过于严肃了。连孔夫子都说,‘食色,性也’。何必说得那么难听呢?我看刚刚船上那位姑娘也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佳人,拿出你爱惜那些死物的热心来,做个真正的怜香惜玉之人,岂不更是妙哉?”
原来这孤高矜傲的白衫男子竟是一品轩主人花莫离。而另一位玄衫男子则是他的挚友,亦是准妹婿——杭州燕玄飞。放眼天下,他大概只能给眼前这个损友机会说出那样的浑话来。
“何谓死物?那些花都是有灵性的!你这等俗人……”说到此处,花莫离还轻蔑地朝好友挑了下剑眉,继而慢下语速,“自然不能领悟。”
“我是俗人?”燕玄飞半眯着眼睛,极为不屑:“你能抱着那些花花草草睡觉吗?”
“为何不可?”花莫离微微一笑,“花有清香,置于室内,颇有安神定心之效,这等好处……怕是再美的佳人也做不到吧?”而且,它们最是安静,既本分又自然,永远不会对人虚伪、做作……
燕玄飞对他彻底无语,无奈灌下杯中剩酒。花莫离只有在提到花草的时候会有笑容,平日里对姑娘却是一副僵硬的木头样子,怪不得小忧会担心自己没嫂子……他真的很怀疑,在花莫离二十四年的生命中,是不是从未对姑娘有过任何幻想?恪守着道德准律,整日只爱他的花……
然而,玄飞这时并不知道,很快便会有人不知死活地来挑战花莫离的原则。不止如此,而且在后来的后来,他也难以言明,这场意外对好友来说,究竟是喜……还是悲?
外传:烟笼寒水 第6章 所谓佳人
一品轩内,众芳喧妍,似乎将天下的热闹全都凑到一处了。香飞红走里,裙袂轻扬,笑靥如花,当真是艳光四射。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李白要说‘名花倾国两相欢’了,今日众位姐姐到来,真替这园子增色不少呢。”
说话的是一品轩的第二顺位主人——花莫忧。此刻,她正领了水盈、沉烟等人聚在东北角的梨树下。这儿设了张雅致的石桌,大小适宜,刚好摆下她们准备的所有食物。方才在园子里转了半日,什么花都看过了,姹紫嫣红,绚烂妩媚。园子的布局错落有致,远近分层,间有假山、亭台和芳草绿树,美得似是要把人的眼睛都吸进去……这种难以抗拒的感觉太过魔魅了!众女又是庆幸又是遗憾着,终于走到了尽头,见到一处清雅的休憩之所,才发现双膝已然有些酸软。
莫忧早吩咐下人将水盈带来的东西摆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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