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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酒趁年华-第3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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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神佑乐了:“那敢情好,我算过了,咱们这儿人又多,除开警戒的,筑个土城,也不要做什么集市,也不要建什么楼阁,更不须城墙上跑马。粗粗算来,也就两个月就得了。”
  颜渊之道:“你画了图来,我去督办。”
  颜神佑笑道:“那可正好,等建好了,咱们好吃小菜来。”
  颜渊之含笑答应了,又与颜神佑商议一下什么庄园的事情。领兵之将通常比较富裕,这个里面的猫腻不少,不能一一细说,哪怕不抢劫财务,不收受贿赂,也有一种潜规则,即,剿获之物,军中与朝廷三七分账。山璞之前败于阮梅之时,丢了好些个粮草辎重,但是阮梅前一阵儿被撵得疯狂回撤的时候,他又趁机拣回来不少,更兼占领了许多的地盘,也捞回来不少。
  颜渊之要说的,就是一些“无主”的土地。他的意思,这些好处不好只叫皇室得了。在将来行军的过程当中,还要弄一些好分散与其他人。比如说,等统一之后,得给颜肃之准备点奖励诸如李彦等文臣的土地一类。到时候再现准备,就比较仓促了。
  颜神佑笑道:“四叔与我想到一处去了。”
  颜渊之道:“我看李今那小子也是有些糊涂的,那一头他与常恢打仗还弄得不清爽。现在闲了下来,他在庶务上头还不如大娘明白呢。现在大娘抽不开身去,你是不是四下巡视一下?这里我看山郎人是不错的,上一回那是没有准备,他也找补回来了。这一回他有土城为依托,守城还是可以的,我也在这里相帮着。李今那里,须得有人去给他理上一理。他那里再往西,又是霍白的地界了,你能去看就看一看,不去也要召他来见上一面才好。”
  颜神佑道:“四叔好会支使人。”
  颜渊之道:“我要是有本领,我就去了,不过我看霍白那小子有点冷硬,你四叔有笨拙,动不了他。再有就是楚家,虽然是我舅家,却也不大好相与的。他比霍白的辈份儿高,你的身份正好压他一压。你是尚书令,可以代表朝廷的。”
  颜神佑道:“我得跟阿爹请示一下。毕竟两路大军,霍白是西路主将。”
  颜渊之道:“这是对的。”
  于是颜神佑画了个规划图,颜渊之一看,也没什么大毛病,就带人开始筑城。将士卒分作三部,轮流休息、警戒、筑城。叶琛那里也十分配合,筑个土城,也不用多少建材,面多运点大粗毛竹、一些木材就好。因为不用搭建大殿等,连大木料都不需要。
  扎营的时候地址就选得很不错,离河不远不近,恰好能避开汛期水位上涨,又不至于离河岸太远,看不住对岸渡河。
  颜渊之先命人沿着划下来的地方挖了一圈极阔极深的沟来,挖出来的土正好用来筑墻。而叶琛也亲自赶了过来,同样请求颜神佑巡视新占区。
  叶琛的理由是相当充分的:“可挟再败阮梅之威,安抚人心,以镇群凶。”直白的说就是,您老凶名在外,可镇宅。
  颜神佑望着才挖了不到两尺深的“扩城河”,想想还没影儿的温室菜棚,苦着脸答应了。点起玄衣随行,辎重都不用带,在新占区,她到哪里都缺不了吃的。
  叶琛原本就驻在后方,颜神佑第一站就到了他的驻地,与他会合。
  会合之后才发现,出巡虽然累一点,可不但不缺吃的用的,还能收到好些个礼物。金帛都是比较低层次的了,有技术含量的礼物包括古董字画、名人手抄的古籍、珠宝、名香、珍贵药材等等。当地旧族此时却不嫌弃颜家暴发了,削尖了头想去见她。
  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是,她是女的,旧族家主是自己见他好呢,还是让妻子来见他好呢?最后没办法,只好夫妻一同来拜会。顺便,带了许多礼来。大家听说过她的名头,很怕被打她成“附逆”,这下不止是名声的问题,怕是要连财产性命都很危险了。
  还有一些人,是想探听一下政策口风的。比如说盐,还有人不肯死心,想从她这里取得煮盐的官方许可。做这些事情的旧族便少了,反而是一些趁乱而起的人,经过了金井栏、五王、阮梅等等人,一路凭着些急智与不要命的精神,攒下了现在家业。现在便想再卖弄一回智慧,以为一个女人很好糊弄,想再吞下这块肥肉来的。
  阿梅佑托着腮,听着眼前这个比她还土鳖的土鳖在那儿满脸堆笑地说:“臣一定不会忘了公主的大恩大德,不会让公主白说一句话的。臣必定好好孝敬公主……”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话从用词到语气,都没办法让她拿到颜神佑眼眉前了说去。
  颜神佑现在好歹是公主,并不是什么样人都能有价值被放到她面前,受她接见的。接见一些乡民老人,是显得亲民。接见旧族,是表露政治上的诚意。暴发户什么的,如果势力不够大,是凑不到她跟前的,势力略大一些的,也要经过筛选——这是叶琛的建议,因为根据叶丞相这些天的经验来看,有些暴发户是让你想分分钟拍死他的存在。
  阿梅等人就肩负起筛选的任务来。
  根据叶琛的情报,这一位方三郎就是搞盐起家的。当初金井栏一起,北方就有些乱,他就趁乱忽悠了几个小弟,四处鬼混拣便宜。金井栏召兵,他就投了金井栏,混了个小头目当上一当。金井栏还没被弄死的时候,他看金井栏不好,又投了五王那里,当过一回带路党。
  阮梅将盐铁官营,但是这个大陈朝廷的执行力,大家懂的。阮梅那里的要求,是朝廷自己管。在实际的操作过程中,问题多多。没办法,只好外包,或者贴切一点的说,就是雇佣打手。方三郎嗅觉特别灵敏,就是个承包户,通过扯虎皮当大旗、首先投靠伪陈朝廷领个管盐的小官等等手段,带着几个小弟威逼利诱,拐了一些流民等去煮盐。俨然一个地头蛇兼黑社会。
  周兵来了,他顺风旗打得十分顺溜,见硬扛不过,在折了几个小弟之后,马上就改投了大周。因为他比较有榜样带头作用,所以叶琛虽然知道他有一些劣迹,还是没有杀他。
  现在,他又来了。
  阿梅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她听了这么久,发现眼前这个逗比跟大家的脑电波就不在一个频道上。阿梅本来就是颜神佑几个侍女里嘴巴最灵的一个,在听这位方三郎翻来覆去说好处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地道:“交给你?凭什么给你呀?这要都是朝廷作主,得利全是朝廷的,还不用分了你呢。”
  方三郎道:“那朝廷总要有人办事的吧?”
  阿梅乐得不行:“对呀。”
  方三郎道:“那为什么不用我呢?”
  阿梅心说,就冲你这么三天两头炒老板,谁也不敢收你呀!用眼睛将这方三郎从上打量到下,认真地问:“你有什么能耐呢?”
  方三郎一拍胸脯:“咱手下几百号弟兄呢。”
  “哦,还有私兵?”
  “是呀是呀,只要公主一声令下,刀山火海,没有二话的。”
  阿梅翻了个白眼,回去就跟颜神佑一五一十说了:“他还养私兵呢!”
  颜神佑道:“你跟他置什么气呀?你带人去拆了他不就得了?”
  阿梅啐道:“我就是看不过这种小人,改换门庭比吃饭还勤快!真不是个好东西,好呸!”
  颜神佑道:“我教你个办法,这样的人,想不违法是不可能的。私兵,有私兵就有坞堡……前朝是许了士绅自募兵的,这倒不好拿来说事。照叶相说的,他原本是一介流亡,不耕不织,又不杀贼,有这样的基业,你觉得是他勤奋得来的么?这一带,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当是青州齐氏的旧地,齐氏在这里好有几百年了吧,煮盐、圈地,这样的事情他们没少做。这个方三,应该是侵占过齐氏的产业的,齐家现在应该还有人在,去找齐家,让他们出告。”
  阿梅乐了:“这个好!殿下为民作主,正好正一正风气。”
  颜神佑道:“盐我是要收回的,齐家一定有隐田,告诉他们,这两样是别想拿回去了,其他的,我为他们做主。”
  阿梅道:“要不要知会叶相一声?”
  “可。”
  颜神佑命人请了叶琛来,却不为这一件事情,只一个方三,也不值当她费神去出这么个主意,再惊动叶琛的。她叫了叶琛来,是想借着方三的事情做个由头,她要废了私兵与坞堡。有这两样东西的存在,朝廷的政令就很难通行乡里。必须废除,坚决废除。
  前者就是动乱的根苗,后者则是前者的经济基础。大周境内,原本旧土上坞堡是极少的,可以说,几个大些的坞堡都是颜家的,这个就不在讨论范围内了。新占区的坞堡情况却颇为复杂。陈国的坞堡比较少一点,因为阮梅拔过一回钉子了,旧族缓过气来之后新建的坞堡还没有成形,正是扼杀的大好时机。但是济阳那里,就很多了。颜神佑得从阻力少一些的地方做起,做出成例来,再往西推进。
  叶琛认真听了,听完了,就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来:“殿下请看。”
  颜神佑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叶相容我猜上一猜,如何?”
  叶琛笑道:“殿下说这个话,就是已经知道了。臣便直说了,臣也想废坞堡,请命禁民间私立坞堡。请各地官民之宅,墙不得过八尺,门阔不可逾丈,不得建箭楼,不得蓄私兵。”
  颜神佑道:“既然叶相有意,我便不争这功劳啦。”
  叶琛道:“殿下何妨与臣分别具表?再者,殿下西行之时,可请安定侯亦具表。方三这样的人还是有几个的,贼性不改,朝廷再不禁止,便是日后祸乱的根苗。”
  颜神佑道:“怕有人驳以因噎废食。”
  叶琛道:“不因噎废食,也不能明知毒药就要去吃呀。”
  颜神佑道:“有您这么说,我可就放心了。”
  带兵办事,雷厉风行,颜神佑很快就摁了方三,将齐氏的田地按照原本登记的数量发还给了齐家。交给颜肃之的田庄便又多了一个,可以预见,她这一路行来,又得给她爹添不少私房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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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神佑一路收好处的时候,山璞正在跟阮梅做游戏。
  阮梅因遥望这里似乎要筑城,恐让它巩好城,再南下便要麻烦,又见颜神佑的大旗飘走了,便要捏一捏山璞这个软柿子。趁着河面上的冰还薄,一敲便破,便趁夜破冰上岸来。
  山璞是个谨慎的人,颜神佑走后,他越发的小心,加上颜渊之也是个宅缩,盯着北岸盯得厉害——很快就知道了阮梅的行动。
  颜渊之道:“外面乱糟糟的,可怎么布阵?”沟没挖完,挖出来的土堆得哪哪儿都是。固然增加了进攻的难度,也增加了防守的难度,真是敌我一起坑。
  山璞道:“有办法的。”
  先命弓弩手来一轮远程打击争取时间。再命取了筑城用的长竿,木料,捆巴捆巴,两三根大毛竹前端再横捆一根,推着往前,又把陈兵一路给推河里去了。完了还让人喊:“请回去喝点姜汤。”
  阮梅:……MD!
  阮梅憋屈得要命。本来吧,打不过人家老婆,还能欺负欺负人家老公。现在连人家老公都不太好欺负了。一回神,看到席重正在那里数手指头,伸手把席重给拎了起来:“你干嘛呢?”
  席重可怜巴巴地道:“跟陛下说了,不能急在一时了。您这长久不归,京城那里要小心呀。”
  阮梅道:“那里有丞相、有国丈,不会有事的。”
  席重心说,这国丈是个什么称呼呀?您说书的听多了吧?腹诽了一下,又怂怂地不敢说出口。只好说:“这个……不如再等等,南人思乡,可以做文章的。过年的时候,让人唱点南方小曲儿什么的。连着唱几天,让他们心浮气躁的,那会儿河面还没化冻,正结实着,可以突袭么……”说着,又数手指头去了。
  阮梅对他真是服气了,跑过去蹲他面前儿:“piqiupiqiu,你怎么没一点气势啊?”
  席重哭丧着脸道:“要那个有什么用啊?又不能过日子。”
  阮梅:……我真想弄死你个不争气的!
  忽地站了起来,阮梅一脸受了的跑掉了。一面走,一面诅咒对面山璞生孩子没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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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璞家孩子长得可健康了,一点也没应验阮梅的诅咒。但是他现在却遇到了麻烦,正一脸被雷劈到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个逗比。
  原来,听说他击退了阮梅的进攻,当地士绅们开始相信他是有真本事的。一些个估计自己在清算名单里——之前跟阮梅合作,称得上是“附逆”——的人,就着急上火想走门路。
  颜神佑比较难搞定,她是个女人,又不爱财,她自己会赚钱,这一条行不通。又不见她有别的什么嗜好,如果说有的话,好些人心里,认为她是爱权的。可权这东西,别人给不了,满天下也就她爹比她更有权一点,她弟虽然是太子,但是年纪还小,论实权,目前还不如她听。
  想忽悠,又忽悠不了,人家认死理儿,划下的道道儿来,一点不肯放松。还不迷信,论起迷信来,她好像命比别人都好那么一点,也更灵异一点。
  没弱点是不好办的。
  还好,她走了。
  女人没弱点,男人的弱点就比较明显了。钱财权色什么的,权,山璞有了,钱也不少,那么……色呢?
  不管怎么样吧,病急乱投医,山璞、颜渊之,有一个算一个,能傍上了就好。于是颜家最胆小的儿子,与颜家最害羞的女婿,两人听到有人要给他们送小娘子铺床叠被,一起被雷给劈了。


☆、273·东西大不同

  山璞和颜渊之听说有人给他们送礼的时候;是一点也不觉得意外的。这也是常有的事情;哪里都少不了带路党与投诚派。只是要区分一下究竟是真心望眼欲穿盼着大家来的;比如窦驰的深山熟人们,还是投机做墙头草;比如颜神佑遇到的那个方三。
  几年前;山璞随颜肃之攻取荆州的时候;就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只不过那个时候有颜肃之做主,万事不用他操心。之前又一路打来打去,还没缓过气来儿好收礼呢。现在好了,缓下来了;一窝蜂过来讨情的。
  颜神佑在这里的时候,真是什么事儿都不方便。她划下的道道又很明确;不少人照她划下来的道道,优待就要没了。还有一些人,那说不定就要治罪。这两种人都十分着急,尤其是后者,保不齐连命也要搭进去几条。可官场上的事情呢,对男人,大家都有些潜规则与共同的语言,遇着个女人主事儿,还真摸不着她的脉。
  如今颜神佑走了,便有人想走一走颜渊之与山璞的路子了。不想两个人十分的谨慎,比着颜神佑划下的道儿来。凡不能通融的,给钱也不收,给宝贝也不肯拿,这可拿坏了一干人等。酒色财气,想来想去,还是枕头风比较厉害的。
  拿下颜渊之应该是没问题的,四十来岁的年纪,没听说家里有姬妾什么的,大约是老婆管得严了一点。正好让他老房子着火。
  而山璞是与颜渊之一起的,也不好晾着他,万一他觉得受到了轻视,给使个绊子,那就不好了。这些人并不是不怕颜神佑的,却又抱着侥幸的心理。
  通常情况下,驸马要纳妾,不能说找死,也是自找难看的。但是有一些情况比较例外,比如说,公主同意的,又比如说,驸马比较强势。山璞难说强不强势,但是从近期的表现来看,他并不弱。
  男人没有不偷腥的,区别只在于诱惑够不够大,这是一些人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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