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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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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起落,孤倦很快的出现在了远处那个小院子手起板落,连绵不绝的声音和显而易见已经染上大片血迹的粗糙衣料都在那里,明明白白的显示着发生了什么——私刑和军队里犯了错而得到的一致的刑罚,却是因为完全不一致的理由行刑的人不曾想过居然会有人出现,愣了下,手里的板子怔怔的忘记了打下去,知道被纳明冷眼一瞪,那高高举起的板子,便又重重的挥下去!
  桑乙已经被打得快要失去意识,于是对于孤倦的到来他一丁点儿都没有察觉,被打了这么久,哪里还分得清什么是什么?
  顶多,模糊的视线让他产生疑惑——为什么会看到与那人相似的身影?果真是产生了幻觉?
  却忍不住固执的想要看清楚“王妃殿下,”冷眼过,纳明这才转过身面对刚赶到的孤倦,一双深沉的眸一星半点的遮掩都没的望着她,眸内的冷厉完全不在乎的表现着小殿下品性高洁,非天地间常人所能及,所以很多事情他不言语。然而他纳明,既是殿下侍卫,便不允许任何一丝委屈加于他身他不言的,他来言!他不语的,他语!
  此女此等性情,若不调教好,殿下该受得多少委屈苦楚?
  而此刻的卑劣私刑,不过是他所有手段方起步的零星半点,怎可迟疑犹豫?
  全然不打算解释此刻发生的事,纳明言语间一波一波寒气,四溢方言‘王妃殿下’,四字而已,夜间环伺的阴冷便如波涌,翻天而来孤倦听了,并不留意,亦不曾言语,不过察觉此刻的事情和自己想象不同,便立刻起了离去的想法至于被打的是谁,为什么被打,她并不想过多的干预——这个十三皇子府,就算果真是要囚上她一辈子的地方,她也没打算和里面任何一个人有任何多余的接触!
  可——“殿下负天下奇毒,身体孱弱,一向少不得人候着,纳明前日斗胆,冲撞王妃,不过是秉着一颗赤诚之心,乞殿下王妃琴瑟和谐两情相悦,盖他日共协白首,谓人间一段佳话!”
  “纳明知道王妃乃世间少有奇女子,惊才绝艳,少年时间便成名我金皇朝,到如今,盖问四方,岂有不知飞将军孤倦之名者?昔日烽火烟台叱诧,天地乾坤眺转,何等快意?然,无论何等才能者,终有个卸甲归隐之时,我皇圣恩,念将军功重德厚,赐婚与殿下——因殿下身弱之故,将军或敢不愉,可,殿下之才、之德、之貌、之美、之善、之纯……若将军能开眼视之……纳明相信,将军定有所得。”
  言辞间赞美诸多,却始终脱不出个要她‘识相’之意孤倦听了,心内嗤笑,却依旧不言,只着着一袭薄裳立于这寒夜里此夜明朗,月正当头,银白色的光细密的笼罩了整座幽静的院子,纳明看着自己眼前的女子,神情倨傲,挺直着身板立在那里,仿若本身便是对他所言的一种最好的驳斥心头不愉愈甚,复又开言却不晓忽然之间——“什么……什么王妃!”
  哆嗦的语调藏不住言辞间赋予极致的不屑“你们,你们这该死的王府里,谁,谁将她……当了主子?”
  “居高位者位尊,何有忧心?一句皇恩浩荡……数载功勋皆不见……好个浩荡!桑乙不过位卑小民,生死皆由人手,可这一腔忠心……早似流水,皆付东流……棍棒相向又何妨?桑乙心中……只容一人……一人为主……一人!”
  模糊,却清晰的突兀的言辞,颤抖,伴着血滴的抬首,桑乙看到那人立在寒冬里,形状笔直,一如初见时那般……恍若神祗日前相遇,自然并非初见他桑乙,一生不过十数载,百十来字便可叙完:“十岁父母亡故,成孤体人情险恶,查世道炎薄,潦倒少年,腹内饥荒何处可?
  闻边关紧急,遇抓丁饥渴,糊涂招募,十二稚龄军中和风雨先,扛刀而上,刀比人长狂沙里,敌人猖狂,人似豺狼遇险刀光显现,血雨疯颠马背上,英雄年少,快出刀黄沙里,可怜稚童,命存了血衣白袍,黑马黄沙道恩情结了难报”而那英雄竟为女子,且是他们金朝那般的风云人物——是桑乙始料未及的,可,若非当日的孤倦刀下快手,若非她察觉自己年幼托人送予某户丧子的农家代为收养……这世上早就没了他这么个人!
  ————而这百十来字,则是曾经读过几年书又了解少年心思的农家养父,拽文般写出来的曾经不是太明白,可若干年后,对于那个救过自己的女子,他桑乙还真是存了这些心思!
  ——今生一干赤胆,满腔忠心,他是再也不会给予除她以外之人!
  天注定!
  “……”
  原来是他!
  被打的人,居然是那个非跟着自己回来的少年?
  听闻那少年言辞里竭力的维护之意,孤倦下意识的便停下了脚步他们是旧识?否则何来这般的维护?
  速度极快的两道疑问消散了离去的意识,停下脚步的她,一双冷凝的眼对上了长凳上那双执拗的眼睛,脚下步伐转向,朝他而去见状,纳明前一刻还有些隐忍的火气,此刻皆发“王妃可是要为此人求情?”
  并不阻止,纳明冷眼望着自家小殿下新婚的妻子脊背挺直的朝着那姘夫而去,言辞里的生冷若有十分,他已言到十二求情?
  终于的,孤倦听进了纳明的说辞她这是要为他求情?
  察觉自己的举动,孤倦停住脚步,一双眼却忍不住依旧望着那少年少年容貌清秀,此刻必是有些苦楚,却固执的较紧牙关努力克制那令人难以克制的疼痛所带来的叫苦声……是为何?
  少年的眼睛,只不过是望着自己而已,却在此刻灿若晨星他言语里那般维护的人,那般声嘶力竭的忠心之人……是自己?可是为何?
  她并不觉得自己认识这少年,因为她救了他?
  呵……可笑!可笑!太可笑!
  她不过是因为……见不惯那般的跳梁小丑举手而已,却给自己带来了个忠仆?
  她不信!
  无论如何也不信!
  倨傲的眼睛里注入一股笑意,孤倦复又上前,一面对着少年,一面言道“他是我带来的,犯了错事,要打要罚自然也该由我承担。纳总管觉得还有多少要打?”
  没想到她会这么一问,纳明有一瞬间的怔愣——他哪里明确了打多少?他的打算里,可从来没有会让这人还活着的——让他活着给殿下抹羞?!
  ‘一百’——他很想说,那少年已近昏迷,再打上几十板子可能就没命了,他说一百,自然是不想给他活头可是此刻如果就扯破脸……他算不准这女人会给殿下多少难堪……
  纳明不知道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恶妇,竟会带给自己夫婿那般的窘迫场景……小殿下这些日夜里的尴尬和难过他看在眼里……这才导致他怒从心起的——可是让他就这么放过这姘头——在他眼里,桑乙的出现便是一道抹不去的丑闻“既然王妃发话了,纳明自会将人交予王妃,只不过,纳明有一事相求……”
  示意左右站开,纳明几步走上前来,走到孤倦身前,低言“纳明知道王妃非寻常女子,要王妃伺候殿下或许……可夫妻之间相互扶持自为常理……殿下夜里……”
  点到即止,纳明的声音不过他们两能够听见要他放弃除掉这人,他自然得有些回报,不是?
  孤倦抬眼,神情算不得愉悦——他这是,用这小子的命来换……她去伺候十三皇子?
  怎么,难道被当做保命的□还不够,她这会儿还得做回丫鬟?十三皇子府中什么样的人没有,为什么偏偏要她?!
  看出她的情绪,纳明复言“殿下素来清净,虽年十余八却并无内侍,除纳明之外……只王妃能近得身!”
  古怪的视线投到纳明身上,孤倦有些奇怪这世上怎么会有达官贵族子弟……十七八岁还未……按他的话说,莫不是那日大婚之时……这为十三皇子还是个……?
  有些凉意本就是寒冬腊月里,再加之方从温暖泉水中起身,一阵风过,让她的身体自动自发的升起疙瘩,刺刺的单薄的衣料在寒风里吹得‘唰唰’作响,下意识运起内息,周身浮上些许暖气……渐渐平息刺骨的冷也罢——轻颔首,示意同意见状,纳明让左右上前,试图托起少年,却忽然看见这位显然不知道妇道为何物的王妃殿下——上前两步立到了那少年右侧,半弯下腰,濡湿的长发散落,零星的落到少年身上……少年被抱起被他们十三皇子的新婚妻子抱起?!
  “退下!”
  这位皇妃殿下说话的声音,从来不咸不淡朝中传闻飞将军孤倦冷漠如斯,盖无人气,若非天资纵横,怕是这世间少有人会与之往来,更莫说麾下各将愿以命相与——这里纳明想到的,不过是孤倦镇守尼列时身受重伤,而她麾下各将不愿领旨暂代其职,放言到只要飞将军任在一日,他们必不会有人取而代之,宁抗旨不从亦有所不为纳明心头一颤,不过为她那‘退下’二字——常年指挥着他们金朝的将领四处征战,这女子已不能以常理视之,这道理,他是懂的,只不过有些慢了半拍,这才导致那日一时冲动跑去和她争执,而此刻,他以为自己带上了怀柔之策的行为举止该是恰当得多的可,不过简单‘退下’两个字却又让他产生了的迟疑——她的声音在空旷的院落里响起,无一丝情绪起伏,就连那护人的动作,也不过是护着小猫小狗的无谓样子他怎会以为拿这少年便能威胁到她?
  这女子……弱点到底在那儿?!

  第七章 略近1

  纳明撤人退下夜里的这番小小波折便在王妃抱着那少年的时刻平息此夜的所有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说出去,纳明这是明了的,却还是忍不住有种除掉这夜里见过王妃抱起那少年的所有人的冲动王妃和殿下以外的男子有肌肤之亲——这等丑事,怎可让它有走漏的机会?
  可,若有一日殿下得知他做了这样的事情……
  纳明想起,殿下幼时有一次好玩,招惹了后花园内飞舞的蜜蜂,周围奴才保护不力害他被蛰了个大包,事后陛下大发雷霆处斩了几个该死的奴才,却引得年幼的殿下接连数月夜不能寐,日日从噩梦中惊醒……
  若因为自己的行为导致殿下受苦……是以,他一向不过是做不得不做之事——例如想要除掉那个叫做桑乙的少年可现下,是这两件事情都不可做完……看了眼逐渐散去的下人,纳明眼神暗了暗明日,让这些人都去到别院吧……远离皇城的别远里,就算是有些什么话流出,也自然难得传到这里抱着人孤倦并没有太多负重的感觉——并非她天生神力,不过是军队里这么多年来救与被救得多了,逐渐养成的习惯。
  跟在她身边的那些男人们,那个不比这少年重上许多?偶尔救人时背起那些大汉们仓促跑离……娇弱和矜持,绝不是她活下去的依仗只不过抱着人的孤倦,此刻想到的却并不是从前跟在她身边的那些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们,反倒是那个叫做纳明的家伙重重灌输到她脑袋里的那个‘清净’的皇子殿下——桑乙和他,倒是差不多的轻重孤倦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动手抱这少年,此刻的行为举止似乎并不太像她皱了皱眉头,想道,还是把人丢在他该在的位置好了,提步往下人房走去,完全没有意识到人是不会只是放在那里,就会自己好的——特别像这少年身上带伤,还是很重的伤不过或许不是没想到,而是觉得没有必要孤倦现在并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出手救这少年不该是她所有的举动,可是她做了,奇怪的事情只不过做了之后,却还没有想好下一步的打算“嗯……将军……孤,将军……桑乙此生……只奉她为主……致死,致死……”
  前一刻里还昏迷不醒的人被她抱在身上,准确点说是半抱半扛,因为他的伤势并不适合——孤倦没有意识到,但是行动却做了最好半昏半醒的人在她肩头低低的呢喃,即便是她这般耳力极强的人,此刻要听得清楚也耗费了有一段的时间他为什么,这么说?
  即便是之前便听过他的那些说法……可双方夙未萍生……她绝不相信一个忽然之间出现的人会带着如何如何的忠贞?
  然而,脚下却换了行走的方向孤倦没有察觉万俟眠漾曾经说过她孤倦,不过是个行与心完全分离得离谱得让她自己也不能够相信的生物——心里想的是一个调子,行为里表现的却总是另一个调子心口不一,在她这里怕是一种古怪程度的诠释了带着人,孤倦回到自己房里她的房间在外间有个通榻——似乎有钱人总喜欢在自己房里安放多少个伺候的奴才——而她没有,之前纳明曾给过她几个丫头,但是没几天她忘记了,那些人也没有出现了至于理由,孤倦懒得去想把人正面朝下的放到榻上,没有意识到自己放下人的力道是如何的轻巧,像是生怕伤到了人哪里——配上她一脸冷然,像是厌弃的放置着无生命物体的表情,若此刻有人看到,怕是要觉得这人脑子有问题少年陷入昏迷,背后的伤痕青紫交错皮肉翻滚,单薄的衣衫早遮掩不了血肉之间翻开的位置,猩红色的血肉就在她眼前孤倦站在一旁,不是太想动手这会儿倒是有些后悔当时干吗发神经自己带人回来如果把人交给——罢!
  若是把人交给纳明,这小鬼怕是活不过今夜!
  一墙之隔零星灯火微亮,朦胧的光似梦若幻的罩在屋子里,隐隐带着种迷离的味道荀白坐在床沿上,薄唇微启,细细吐纳间带着极力平息的无力感——似乎那所谓救命的‘性’事儿,也并没有那么多的愉悦参杂其中,至少对于现在这种状况的他和她来说,不过是种折磨他想,神色一黯皇帝赐婚——不过是欺男霸女的另一种解释吧——在她心里右手使力撑在床沿上,另一只手抚在床柱,他慢慢站起来,虽然还有些吃力,不过对于数月之前只等着死去的人来说,能够有现在这种情况……
  薄薄的唇瓣略勾起,绽出一抹浅笑无妨,只要死不掉,他便还有大把的时间,终有那么一日,即便是等不到他所想,至少他相信自己能化解她因这段逼迫来的婚姻而产生的重重抵触情绪——孤将军,其实是个很温暖的人呢想起她虽然对于两人之间必须做的事情保持着那样多那样明显的不满,但那抱起自己的手,灌入自己身体的内息,却总是那样的下意识温柔和暖,便忍不住扩大了面上的笑容孤将军,她是个温暖的人不过她自己不知道荀白缓步往屋子内室而去,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有些奋力一搏的意思在里面,却步步坚持,并没有张口一声,虽然他知道其实只要自己张口,屋外的守护之人必然会给自己做到最好可这般私密的事情——身体上因为欢好而遗留下的痕迹——他不喜黏稠的感觉,但要因为这样的事情让人……除开新婚之夜的窘迫,后面当他略能处理,便再没让人近身一步‘哐啷——’一墙之隔他刚抵达内间的门边,却忽然听到隔壁的房间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打落了,发出哐啷声响未经细想,金荀白没有发现自己缓缓的步子陡然之间像是加速了——略带仓惶的——砰——推开了通向隔壁的门那门,其实是和自己房间相连的在隔壁的房间清理出来以前,那里是他从前的一间书房,因为身体的缘故他很少出门,最常呆的位置便是自己的书房,而为了方便,当初从宫里搬出来自建府邸,纳明为自己设计的房间便是书房相连的自然的,两间房间,有门相连

  第八章 略近2

  孤倦打了一盆水,从她屋子后方的温泉池里,所以水是温热的——只不过她却很少打水孤倦不记得是谁说过,可能是她一个下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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