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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记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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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所有的水源都被大小不一的水池截住了,寨子里的小溪从此再也没有了流水潺潺的景象。即使雨季涨水的时候,从山上汇聚而来的山洪,也像匆匆的过客,哗啦啦几下就消失了。曾经欢快地从这家屋后流到那家门前的溪流,只剩下满地的枯枝败叶、烂布废纸和一些脏兮兮的塑料袋子。“摩龙”飞瀑除了在夏季的涨水时间可以重现之外,其余时间再也看不见“摩龙”的两级悬崖有瀑流飞泻了。悬崖的岩石上那些曾经因为有瀑流飞溅起来的水珠滋润而长得油绿光亮的苔鲜、悬崖下那些曾经长得茂盛的草木和“浓毛竹”,也都变得枯焦不堪,放眼望去,满目都尽是不可言说的苍凉!

  曾经的“摩龙”飞瀑,难道就这样成了一道只在雨季涨水时才会出现的暂时性景观?记忆中那道雄伟的“摩龙”飞瀑,何时才能够在者要寨子里重新再现?我在期待着。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六章  老槐情殇
第六章  老槐情殇

  
  
  每次到老槐树下与伙伴们相聚嬉戏,望着石拱桥

  上这里一堆那里一堆的老老幼幼、男男女女,我总觉得

  桥上的这株老槐树就是寨子里一位辈份最老、年岁最大、

  威望最高的老人,寨子里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子孙。不然,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到他的跟前相聚呢?因为一个令人讨

  厌的人,即使年纪再大也不会有多少人尊敬;一个没有威

  望的人,即使辈份再老也不会被多少人爱戴。没有人尊敬

  和爱戴的人,绝对不会有多少人愿意跟他相处。

  
  
  
  一

  
  十三年前,我曾撰写过一篇题为《夫妻树》的短文,借助新闻媒体向外界宣传故乡者要寨子的“夫妻树”。文章内容如下:

  布依族聚居的安龙县木咱镇者要寨子有株奇特的古树,当地人称为“夫妻树”。

  该树生长在寨子东面山垭口的岩石上,高30余米,树冠覆盖面积400多平方米。树干由两株种类各异的树合生面成。在离地2米的高度内,两树树干紧紧挨在一起,相互包融,形成一体,粗米。之后,两树树干稍稍分离,如同同一主干上的两大支干,越往上分离,距离就逐渐增大,但枝桠交错,互相勾联,分不出彼枝此桠。两树叶型叶色相近,宽二指余长两寸许,四季不落,年年常青。

  其中一株树的树干在分离处粗米;树皮呈深灰色,叶边缘有齿。春天一到,便开出一簇簇粉白色的末状花,微风过处,花粉末便从枝叶间飞出,飘飘悠悠洒落树的周围,数百米之外,便有芳香袭人。此树虽然开花,但从不结果。另一株树的树干在分离处粗4米,树皮呈黄褐色,叶边缘无齿。此树从不见开花,但每年春末夏初,枝叶间便会结出果来。果实外型扁平,呈扁豆状,长10—15厘米,宽2—厘米。时至深秋,这些果实便纷纷从树枝上掉落下来,外壳干枯破裂,籽粒从中蹦出。每颗果内有3—8颗籽粒不等。籽粒形如成人大拇指指甲状,猪肝色,坚硬如石,掷地有金属声。果实满缀枝头,结得甚繁。此二树先合后分,然后又枝枝交错桠桠相联,密不可分,形如新婚燕尔携手挽臂。枝繁叶茂,春来白花缀其上,秋来果实挂期间,其情恰恰,胜似人间恩爱夫妻。

  树有多老,者要寨子无人知晓,笔者亦无从考证。据寨子里一位时年95岁高龄的老翁说,此树在他爷爷的爷爷尚咿咿学语之时,树就已经长成了现在这番模样。

  这篇短文先后于1996年9月9日和9月16日,分别被《黔西南报》和《贵州民族报》刊载。随后不久,贵州电视台也在《贵州新闻》栏目中播发了以这篇短文为解说词的电视新闻。很多读报的人和看电视新闻的人,从此便记住了者要寨子,记住了者要寨子里有株“夫妻树”。很多好奇者,还专程赶到者要寨子一睹“夫妻树”的风姿。一些研究布依族文化的专家和研究古树文化的专家,也都或多或少地在自己的论文中引用有关“夫妻树”的描述。“夫妻树”因此成了外界记住者要寨子的一个特色标志。

  从小在“夫妻树”下长大,我对“夫妻树”具有很深的感情。这种感情是从内心深处生发出来的,就像儿女对父母的依恋。到“夫妻树”下小憩,更多的时候是春季和秋季。春季是播种的时节,我时常跟父母担粪去山间的地里种苞谷,几乎每天都要从“夫妻树”下经过。出门上山的时候,只要爬到“夫妻树”下,不管累与不累,都要坐在树下歇一歇,父亲衔着喇叭烟,望着掩映在竹林和树林间的自家房屋出神,我则望着从父亲鼻孔里飘出的袅袅烟气出神。父亲吸足烟,我就跟父亲一起启程出发。在山间的地里割完地渣草或点完苞谷回村时,已是傍晚时分。朦朦胧胧的夜色中,寨子里炊烟飘绕。来到“夫妻树”下,发现树下竟然已经有了很多上山劳作归来的人在歇凉。一股淡淡的芳香,弥漫在树的周围。坐在树下深深地吸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屏住呼吸,让这股气流停在胸中片刻后再呼出,顿时觉得胸中一下子变得清爽许多宽广许多。如此反复不停地深吸慢呼,一天劳作的疲惫便会在不知不觉中荡然无存,人一下子就变得精神振奋,早些时候腹中那种饥渴感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夜色越来越深,“夫妻树”下的清香也越来越浓郁。特别是有月光的晚上,一缕缕月亮的清辉从枝叶的缝隙中透射过来,在树下的石板上撤落了一个个形状各异的光斑,顿时觉得那些光斑就是从树上飘落下来的香味,于是更觉得树下的芳香更加醉人。月在树梢,人在树下,树香袭人,人心陶醉。此时,寨子里有人吹起了箫筒拉起了二胡或吹起了横笛弹起了圆琴,优扬的曲调在清幽的月光里从竹子和树木交替的林子里飘出来,更会让人觉得曲子更动听更悦耳,芳香更浓郁更醉人,那样的情景,就更加令人流连忘归。这样的夜晚在“夫妻树”下歇气,我常常是贪恋得让奶奶和父母在院子里几乎喊破了嗓子才不得不回家。

  秋季是收获的季节,我时常跟父母到山间的地里收摘成熟的苞谷。那时,“夫妻树”下已经没有了醉人的芳香,但从山上收摘苞谷回家的人们,也都会久久地坐在树下歇气、乘凉,直到月上树梢满地清辉时,才极不情愿地将装满苞谷捧子的担子放到肩膀上。一批人刚走,另一批人又来了,“夫妻树”下总是人去人又来。到“夫妻”树下歇气后,我却总是坐着不想走。因为我觉得,“夫妻树”下总要比家里凉爽和舒服,空气也要比院子里的新鲜。反正自己是小屁孩,回家早了也做不成什么要紧的事,而家务活却又总是做不完,与其这样,不如就多在“夫妻树”下多歇歇,歇够了回家吃过晚饭就舒舒服服睡觉养足精神和劳力,明天继续上山到地里摘收苞谷担回家。于是,我便坐在自己的担子旁,静静地听歇气的大人们天南海北地闲聊,直到再没有人陪我坐在树下歇气了,才担着担子回家吃晚饭。

  后来,我初中毕业考上了师范,到远离寨子的城里读书,就很少再到“夫妻树”下小憩了。偶尔从“夫妻树”下经过,也是来去匆匆,根本没有时间停留。师范毕业后,我先是在镇上的学校当教师,后来到县城里当记者,再后来又到离寨子更远的外地工作,回寨子里居住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到“夫妻树”下小憩的时候更是少之又少。偶尔回一次家,也因为时间急促,只能够远远地遥望“夫妻树”几眼后便匆匆返程。正因为如此,我便会时常回想起小时候在“夫妻树”下憩歇的欢乐时光。

  二

  记得《夫妻树》那篇短文刚被报刊发表的那段时间,曾有很多同事和朋友以及学生都来找我,让我带他们到者要寨子观赏“夫妻树”。我也因此有机会到“夫妻树”下小坐几回。那阵子,寨子里几个老人时常感慨地对我说,如若寨子里的那株“空心树”还健在,肯定也一样会倍受外界的关注。老人们说,那株“空心树”就生长在“夫妻树”南面的山梁上,两树相距也就300来米。“空心树”生于什么朝代,寨子里的老人没有人能够说得出来,但他们却清楚地记得,“空心树”是解放初期被雷劈死的。“空心树”死的那年,寨子里也还病死了十多个老人,一年四季,寨子里都是凄风惨惨的。老人们说起这一切的时候,也都显得有些伤感,不知是为“空心树”伤心,还是为那些跟“空心树”在同一年里死去的老人们伤心。至今回想起当时老人们说话的情景,仍然能够感受到他们流露在面容和说话语气中的那种伤感来。

  那株“空心树”曾经给很多出生在解放前的者要人留下美好的回忆。在解放前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空心树”就是者要寨子的一个安全哨所。站在“空心树”上,能够把者要寨子周围四五里远的范围看得清清楚楚。而从“空心树”下走过的人,却不会轻易发现树上竟然会站得有人,离树较远一些的人,那就更难发现树上有人了。为了防止外地的土匪来者要寨子里抢劫,者要寨子每天都要安排两三个人在“空心树”上站岗放哨。

  “空心树”是一株香樟树,很粗大,大约需要十来个成年人手拉手才能够合抱得了。但这株香樟树并不高,大约只有七八丈高。在距离地面一丈多高的地方,这株香樟树就长出了三大根各朝一方生长且有些向下倾斜的粗壮支干。分岔的地方于是就形成了一个平台,可容两三个人同时坐在上面。三根粗壮的枝干又生长着许多朝着各个方向生长的枝桠,这些枝桠相互交错,来回穿插,在大树主干分丫的平台上方构成了一个由枝叶密密匝匝地铺成的盖子。远远望去,这株香樟树就像一把撑在山梁上的巨伞。更为奇特的是,这株巨大的香樟的主干,在地面往上大七八尺这一段,树干里竟然是空心的,宽敞得可以在里面摆放一张八仙桌,容得下六七个人同时坐在里面吃饭、喝酒或者赌钱。在露出地面的一根粗大的树根与树干交结的地方,还有一个大如窗户般的洞穴跟树干内的空洞相通。大约因为这株香樟树的主干里面是空的,寨子里的人都习惯于把这株树称为“空心树”。

  这个树洞被发现以后,就有人在里面安放了一张小八仙桌,然后邀请几个好赌的人到里面赌钱,自己从中收取一定的服务费和灯油钱。后来,寨子里安排人在树干上的平台上站岗放哨,很多人都争着前往。因为站岗累了可以轮流钻到树洞里赌上一把。在树上放哨的人,不但要看有没有外地的土匪来抢寨子,还要帮在树洞里赌钱的人把风,看有谁家的老婆爬上山来找自家男人没有,如果发现了就得连忙告知那人赶快出洞找地方躲藏,以免一场家庭战争又要爆发。也正是因为有人帮助把风放哨,很多人都愿意来“空心树”的树洞里赌钱,而且一年四季无论白天黑夜都有人在树洞里赌。也正因为成天都有人在树洞里赌钱,在树上站岗放哨的人才不会感到寂寞,寨子里的那些好赌之人才会争相到山梁上的这株大树上站岗放哨。

  可惜的是,这株神奇的“空心树”,在解放初期的一个雷雨天际,突然被雷给劈死了。寨子里很多人都在自家院子里目睹了“空心树”被雷劈死的那惊人一幕:只见一道刺眼的闪电在“空心树”上空划过,一声震耳欲聋的霹雳就在“空心树”顶上炸响,“空心树”顿时便被劈成三瓣轰然倒下,一团熊熊大火瞬间便在倒下的树上燃烧起来。香樟树燃烧后散发出来的那种特有的香味,片刻之间便弥漫了整个寨子,浓烈得让人感觉到有些胸闷。即使有人刚才没有目睹到“空心树”被雷劈时的惨烈情景,但现在只要闻到香樟树燃烧后散发出的特有香味,就可以判断出“空心树”出事了。如果不是那株巨大的空心香樟树被火烧着了,还有那一株树能发出这样浓烈的香味?等到雷住雨停风止,寨子里几个胆大的人便爬上山梁观看,发现“空心树”的主干已经差不多被烧成了焦炭,其他的枝桠,正在噼噼啪啪地燃烧。浓烟燎人之时,香樟树燃烧发出的那种特有香味,已经变得有些呛人。所幸的是,当天竟然没有人在“空心树”的树洞里赌钱。

  “空心树”被雷劈死以后,寨子里便有人说,是因为天上的雷公再也看不惯“空心树”纵容寨子里的男人到树洞里赌钱,故而将它劈死。这也是算对那些教唆、引诱、窝藏别人赌钱的人的一次警告,这类人若不趁早停手,说不定早晚有一天也会遭到跟“空心树”一样被雷劈的报应。“空心树”被雷劈死的事件,对那些沉溺赌钱的男人震慑很大,很多人在庆幸自己当天没有去“空心树”树洞里赌钱的同时,也发誓今后永远不再去参与赌钱了。尽管有人觉得“空心树”被雷劈而死是罪有应得,但大多数人还是因为“空心树”的消失而感到有些失落。

  我没有看见过这株“空心树”,在听寨子里的老人们摆谈有关“空心树”的故事时,除了感觉到新奇不已之外,竟然没有丝毫的伤感。或许是由于我也很讨厌赌钱的行为吧,或许我的内心还觉得,即使这株香樟树不被雷劈而死,定然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俗话说说得好,人老怕伤心,树老怕空心,这株香樟树都空心了,还能再存活多少年月呢?只不过,它最终是慢慢地枯死而已。但是,这株“空心树”也毕竟生长得很有特色,如果它真的还能够存活到现在,肯定会有很多外地人前来参观,就像“夫妻树”一样,因为长得富有特色而倍受外界的关注。

  但是,“空心树”毕竟已经不复存在了,关于“空心树”的种种独特与神奇,都只能在历经过那段岁月的老人所叙述的故事中去领会。所以,“空心树”即使长得再奇特而且曾经发生过很多神奇的故事,也不可能再引起外界的关注。这是“空心树”的遗憾,也是者要寨子的遗撼。但“空心树”毕竟曾经让者要寨子里的很多人为那段已经远去的岁月留下美好的回忆,就凭这一点,者要寨子的人也应该继续将那些有关“空心树”的故事摆谈下去……

  三

  想到这里,我的眼前便浮现起寨子中间那株老槐树……

  那是一株高大、神秘和让人充满无限敬畏的老槐树。老槐树生于何朝代何年月,无人能知;老槐树轰然倒地去世的年月,我清楚地记得,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农历三月的一个狂风暴雨之夜。老槐树的离世,在我的心里烙下了难言的伤痛,跟我有同样感受的者要人,我相信也还会有许多,只不过我没有去寻问了解而已。

  老槐树生长在寨子中间。从寨子东端的“摩龙”飞瀑分流而成的两股溪流,从南北两个方向在寨子里的人家住户房前屋后迂回穿梭之后,最后在寨子中间的老槐树下汇合成一股流出寨子。所以,老槐树下就有一座石拱桥横跨在溪流之上,将小溪南北两岸的人家住户联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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