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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虐之方死方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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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声,而上官瀛邪整个人的气势霎时变了,宛如山岳般无法凌驾,又有陡峰之锐利,他转身对聂徵狐说,“徵狐,我有事情,要先去处理一下……”
“我的侍寝,怎麽如此不良於室!想跑便跑,把我这个主人放在哪里!”聂徵狐大喇喇的说著。
璩尚昂眼底流露出一抹异色,却聪明的没有更加深刻表露,上官瀛邪却不由苦笑,他上前附在聂徵狐耳际,“家姊有事,我必须要回去处理,徵狐,放心,答应你之事,我不会食言的!”说罢自然而然在聂徵狐耳际舔吮一下,他那侧角度特殊,除了他自己,旁人皆无法窥伺此番暧昧举动。
聂徵狐下意识推开他,然後神色有些莫名,冷哼一声,“三月初三,唐门百毒鉴,你我还有一场赌约,莫要忘记!”
“好!三月初三,我们便在那时相见!”上官瀛邪深深看著他,然後毅然转身,施展纤云飞渡离去,实在是事态紧急,否则,他绝不会舍下聂徵狐一人,璩尚昂却是深深看了聂徵狐一眼,然後跟随上官瀛邪一并离去。
而厉怀谡眼见上官瀛邪说走就走,稍微有些不安和懊恼起来,原本有小师弟在身边,他还有几分把握求得寻魔医出手,可是现在轮到他直面寻魔医……
谁知聂徵狐竟然跃跃欲试摩拳擦掌,“不就是一个区区白凤老老妖婆吗!哼!既然你们求我,想必已经做好了付大价钱的准备了吧!”
封照泉眼睛一眯,却是无奈点头,虽然这个孙儿乃是半路出来,并且母不详,可是对於封家而言,只有每代长子嫡孙才能继承那胎记,并且继承封家对於剑术武道无与伦比的天赋,他之所以无法放弃这个孩子,乃是因为,这一代也只有这个孩子,可以练成封家家传绝学,再无他人。
“那就废话少说,我还忙著呢!”聂徵狐一甩手,率先朝御剑派纵身掠去,他身後厉怀谡和封照泉面面相觑,也没有想到如此轻而易举便被应允,而自始至终一言未发的楼如稷却是深深的看著上官瀛邪离去的背影,那样的轻功,他分明认得,乃是曾经一位旧友的独门绝技,难道此人,竟是那人的後人!
原本奄奄一息虚弱不堪的婴孩,在几针之後,竟然呼吸渐渐平稳,身上异色已消,陷入酣睡,而婴孩体内的毒素滴落在地,腐蚀一片凹洞,周遭众人瞠目结舌,唯独聂徵狐轻描淡写的说,“生姜、白芷、苍术、黄连各三钱,七碗水熬成一碗水,浇在地板上刷洗便可!”
“多谢聂公子!“眼见著孩子转危为安,封照泉老怀弥慰,而封司麟深深拱手,“聂公子对小儿的深重恩情,封某铭记於心!”
“废话少说!千年紫玉参一枚,万年人性何首乌一枚,九转黄!一枚,三件药材,三月初二送到蜀地承鱼镇,我自有办法找到你们!”聂徵狐一挥手,他并不恋战於此,眼下,有更加有趣的事情等著他。
“聂公子,可否单独一谈!”封司麟将孩子交给旁边奶娘,神色殷切。
“没空!”聂徵狐哪里不知他想要谈何事,深深看他一眼,面带玄机,然後便掠身而出,他一心想走的话,哪里有人能追上。
“麟儿!”封照泉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想要安慰於他。
“爹!待到筹齐诊金,便由我去吧!”封司麟眼神坚定。
“也罢!为父应你!”封照泉哪里不知道儿子心中所想之事,只是善缘孽缘,都要平心而论了。
第47章。迷情蜂
【第47章。迷情蜂】
早春料峭,已是二月末,春花浪漫,迷情盎然,这座典型江南风情的小镇唤作乌阁镇,虽是不大,但是往来行人也是熙熙攘攘,镇上一处酒馆唤作“离氏”,平白无奇,这日晌午,却有一个男子兴致怡然的走入。
店小二哪里见过如此风采逼人的男子,一袭绛袍,容颜绝俗,比那镇上青花楼的红花魁还要豔绝三分,他目瞪口呆的立在当场,竟是连招呼都忘记去打。
“一壶三十年女儿红,一碟熟牛肉,一盘菜蔬!”男子也不理睬他,扔过来几两碎银,径自坐在临床的位置。
“啊啊……好好!大爷您稍等!马上就来!”店小二忙不迭的跑到後厨,出手如此大方的客人,他此番可是遇到贵人了。
那人,正是从徽州一路向东行的聂徵狐。那日离开奉剑派,他闲来无事,一路信步而行,却总是意兴阑珊,直到坐在此地,看著身边环绕了几只狂蜂,他不禁有些恼火起来。
那蜂,乃是邃血小筑饲养的迷情蜂,专为追踪幽昙花的香气而至,而聂徵狐当初与上官瀛邪分道而行之时,早已趁机在他身上下了幽昙花粉,纵使相隔千里,迷情蜂也有办法找到他。
可是该死的是,两人也有说好三月初三百毒鉴上再相见,还有十余日,自己竟朝著相反方向一路前行,明明是他先行离去,自己为何要寻他至此!
聂徵狐想不通此节,只是觉得烦闷异常,思及那个男子销魂之处,有些燥热起来,寻魔医向来都是食色无忌,恰好店小二此刻端著酒菜上来,他径自又扔给对方一块碎银,“这里的花街在什麽地方?哪家最好?”
店小二一怔,随即眯著眼谦卑的笑,“大爷您可以去青花楼,我们乌阁镇地方不大,但是楼里的姑娘无论样貌还是功夫都是一流的!”
“小倌呢?”
聂徵狐倒是无所禁忌,那店小二毕竟是小地方的人,见识不广,见这个神仙般的客人,竟然如此理所当然说著这般禁忌的情事,不禁有些冷汗,不过他倒是极力镇定,“大爷您还真是问对了人,我们乌阁镇花街的生意可是在这江南都是有名的,小的我有一个兄弟在那垂柳楼做护院,若是找那男倌儿的话,您直接去找姒老板,我们这地方虽小,可是绝对能让您满意!”
“垂柳楼,姒老板吗?……”聂徵狐稍微觉得刚才的郁结之气,顺畅了一些,世间男子,又非那个复姓上官双字瀛邪的混蛋一人!
入夜的乌阁镇,少了白天的热络,显得寂静几分,偏偏在城南的花街,灯火璀璨,香氛满路,更是妖娆。这乌阁镇虽不大,但是方圆百里之内再无村镇,都是荒山野岭,一直延伸到东海渔村,独特的地理位置,让这乌阁镇成为四方融会之地,乌阁镇的花街,共有一十一家妓院,三家男馆,脂粉浓妆,轻纱覆体,显得分外妖娆。
聂徵狐技巧的掠过一个个拉客的美貌风尘中人,径自来到垂柳楼边,门口便是两个稚嫩娇俏的少年,见到聂徵狐立即围上来,“公子是要喝酒还是听琴!”
“有什麽分别?”聂徵狐随性捏了捏少年的脸颊,笑的不怀好意。
“公子您好有趣!”那少年扭捏一阵,哪里见过聂徵狐这般如此俊美的男子,早已是昏了半晌,“喝酒的话我们有素君,听曲的话我们有绫白,公子您是……”
“我对你们那位姒老板,颇有兴致!”聂徵狐径自搬出从店小二口中得到的人名。
“啊!老板他……”少年刚想要说,老板其实不接客,这时一个白衫男子径自迎出,不留痕迹的推开不懂事的少年,整个人仿佛水蛇一般妖孽的缠在聂徵狐身上,一双狐媚的大眼,闪烁著勾魂夺魄的光芒。
“唷!这位公子来找我姒文,可真是稀奇呢!”那声音带著一种奇特的沙哑,但凡男子听了,都会从腰侧浮起一种难以形容的酥麻。
“买你一夜,好好服侍我!”聂徵狐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後扔给他三片金叶子。
“公子出手好阔气!姒文我舍命陪了!”那妖孽般的男子色如春花般灿烂。
一间华贵的寝居,雕琢精致,淡粉色的幔帐,仿佛寻常寻欢所般,铜质香炉内的熏香嫋娜不散,空气漂浮著淡淡的诡谲味道。
聂徵狐意兴阑珊的斜倚在软塌上,他胯下衣衫凌乱,白色的软绸亵裤已被褪至大腿,一颗头颅上下起伏,若然居高临下,颇有几分情色之意。
“这就是你这‘吞金喉’的本事?”聂徵狐百无聊赖的说著。
那姒文一怔,扬起一番被情欲浸染的脸,“公子,您那宝贝如此之大,可是我第一次见到啊!姒文吹得口舌都酸了,公子也不怜惜一番!”
聂徵狐低头看了看自己依旧半软不硬的男性,上面水光淋漓,姒文嫣红的唇侧,甚至黏了几根黑色毛发,显然他已拿出了看家本领,聂徵狐嗤笑一声,“就这样,你还想挣我的金叶子?”
姒文乃是生张熟魏之人,虽然年纪渐长,不能和十四五岁的生嫩小倌相比,可是媚态和经验都非比寻常,但见他不慌不忙的褪下自己亵裤,露出饱满白皙的圆臀,稍微吸气,那道深红到几乎有些发黑的穴缝一张一翕,水色汩汩流淌,“公子,姒文还有一个‘吞金穴’!公子想要一试吗?”
若是寻常男子,早已兽性大发扑了过去,可是聂徵狐此刻只觉兴趣全无,他眼前甚至浮现出那人每次承欢勉力强忍的表情,那样一个立於武林至尊的男子,偏偏在他面前温柔以现,甚至居於下位之时,也有种让人想要摧毁的坚韧并脆弱的矛盾,一想到那俊美无俦的躯体,在自己肆意驰骋中遍布红痕,爱液横流,聂徵狐甚至当场起了反应。
那姒文当然也没有错过,遇到如此俊美的公子,他自然也生爱慕之心,以为自己的挑逗终於起了反应,更加变本加厉的吟哦撩拨,甚至将自己手指插入自己股穴中模仿著苟合的动作,“公子,姒文这里好痒啊……公子……快点……来嘛……”
聂徵狐冷冷哼了一声,见到姒文这般形态做作,欲焰全熄,他低吼一声,“滚……”弹指送出一阵罡风,击中姒文昏穴,姒文应声而倒,而聂徵狐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整理一下衣衫,径自走出去。
这区区垂柳楼,不过如此!
……
可是毕竟姐儿爱俏,自有庸脂俗粉,一见聂徵狐便整个人都贴上去,用半露酥胸磨蹭著他的手臂,“公子……被垂柳楼那群妖孽惊吓了吧!来我们颐红苑嘛!让我们兰燕给您好好吹箫一曲!保证您每个毛孔都万分舒畅!”
旁边还有衣著暴露的少年不甘示弱,“公子,吹箫有什麽稀奇,还是让我们绿波公子为您来一出後庭花,保证您流连忘返!”
“兰燕、绿波……是吗?”聂徵狐唇侧有些狰狞起来,“等一下让我一个一个试!”
当他再度置身於花街之中的时候,已经是两日後的清晨,这两日来,红男绿女继续莺莺燕燕,聂徵狐走过一家又一家,一连唤了二十三个头牌,那些欢场男女冲著聂徵狐出手大方,俊美邪肆,无比想方设法勾引求欢,谁知竟然无一人可以引起他些微欢愉,整条花街已经流传著这位看似出类拔萃的公子其实只是一个花架子,聂徵狐自然不会和这些乡野愚人计较,可是他还是益发恼怒和躁动起来。
自从他十三岁晓人事以来,从未有过如此的境况,世间男男女女,从未有过如此绮惑迷恋之地,如今竟然只一个认识寥寥数月的上官瀛邪,让他面对如此花样百出的境遇,竟然无从反应,让他羞怒异常。身边萦绕著几只迷情蜂,继续朝东飞著,聂徵狐此刻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找到那个竟然胆敢离自己而去的男子,然後狠狠凌虐他三天三夜!一思及此,他浑身便再度骚热起来,一改面对那些欢场中人颓态。可是他全然忘记,当初分别之时,他甚至还带著幸灾乐祸的心思,谁知黯然销魂者,果然惟别而已。
三日後,一座名叫庆虞的小镇,大概是临近海边的关系,空气中弥漫著淡淡的海腥味道,傍晚时分,夕阳西垂,原本热闹的小镇渐渐安静下来,街口,却缓缓走来一个绛袍男子,面色冷峻,神情不善,仿佛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一般,这三日荒山野岭,一路风餐露宿,对於寻魔医而言,向来锦衣玉食,哪里受过如此委屈,所以,他将所有的怨愤,全部都累积著,窃窃咬牙切齿,也已想好十大酷刑,好好伺候那个胆敢逃离自己身边的男子!
可惜一切本末倒置,堂堂息魂曜帝,这笔糊涂怨帐倒是受定了。
空气中,不知为何,逐渐弥漫起一层雾气,聂徵狐不禁皱了一下眉,然後舔了舔唇,露出一抹邪肆的笑,这血腥味道,果然是他喜欢的。
身体周遭飞旋的迷情蜂似著魔般,一起朝一个方向飞去,聂徵狐眼神一凛,玩味的笑,看来,今夜可是有好戏看了。
信步跟著迷情蜂走著,绕了几圈,赫然来到一家酒楼上,那酒楼雾色阴霾中竟然显得格外巍峨,不似这般偏远小镇应该有的,可是却屹立於此,想来绝非凡地。聂徵狐仰头看著这座四层於高的楼阁,纵身一跃,整个人竟然贴在四楼窗棂上,里面的声音赫然传出来:
“帝尊,心儿小姐现在身在何处,我的确不知啊!家侄女狂妄鲁莽至极,我回去一定狠狠教训她!”一个惶恐万分的苍老声音,颤颤巍巍的说著。
“璩!”这声音,显然是上官瀛邪,可是有种睥睨天下的施压。
“是!帝尊!”另一个男子的声音显然有些过度拘谨,“二月十四日,云妃携心儿小姐离开洛迦山,一路朝东北,过澧城、凤县、逄州三地,於二月廿日到达庆虞镇,和云合锋在城东城隍庙里见过一次,随即不知所踪!”
“云合锋!”
“帝尊!我……我是和绫染见过,可是当时没有见心儿小姐啊!如果我知道她竟然胆敢带心儿小姐四处乱跑,我我……”
一阵闷响响起,然後又是一阵嘶吼呻吟,聂徵狐好奇点开窗纸,看见地上趴伏著一个胖子,一摊血迹赤裸裸的呈现在面前,再看去,果然上官瀛邪一袭黑衫站在那里,整个人仿佛一把出鞘的剑,阴沈仿佛地狱阎罗一般,看到这般的上官,聂徵狐不禁又舔了舔唇,勾起一弯狡猾的笑,果然,越是这般强悍,他征服起来越是够劲儿!
“想要命的话!废话少说!”上官瀛邪冷肃的说,凡人自有逆鳞,触之者死,而他的逆鳞,想必正有这个唤作心儿的少女。
“……”地上的云合锋满脸肥肉伴随著血迹乱颤,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璩!动刑!”
“帝尊!看他这样,想必的确不知心儿小姐的行踪,不如……”
“玉衡!”上官瀛邪根本没有看一旁求情的璩尚昂,径自吩咐,他身後一个男子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然後一手拎起足有两百余斤重的云合锋,另一手闪出一抹利刃,朝他乱颤的肥肉割去。
“帝尊!饶了我啊!我真的不知道啊……帝尊!帝尊饶命!宫主!宫主救我……”
上官瀛邪瞥了一眼璩尚昂,似乎在等著他的解释一般,璩尚昂终於一咬牙,退後半步,即使他是苍龙宫主,可是面前的,乃是息魂帝尊,那个立於江湖最巅峰的男人,那个渡过十八层地狱闯过八十一劫难的男子,既然有实力继承帝尊的名号并且足足稳坐五年,便足以说明一切。
“等一下!”这时,一阵女子的叫嚷传来,打破了一触即发的氛围,那是一个豔若桃李的女子,极其娇豔欲滴,一袭粉色轻纱,勾勒出绝美曼妙的躯体,平心而论,那样一个女子,可以令世间大多数男子趋之若鹜。
“帝尊是找绫染!何必为难我叔父!”那女子声音如黄莺出谷,让人如闻兰馨。
第48章。昙梦泽
【第48章.昙梦泽】
即使是聂徵狐,若换个场合见到这女子,也会觉得美豔一词似乎专是为她而生,可是此情此景,聂徵狐却是无心欣赏名花,倒是一心等著看,那位所谓息魂曜帝,到底是何如作为。
“心儿呢?”上官瀛邪无动於衷,红颜如枯骨。
“帝尊心中只有心儿,难道我们这些枕畔人,都是形同虚设?”云绫染外柔内刚,生性秉烈,话中竟是绵里藏针。
“我只问你最後一次,心儿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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