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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虐之方死方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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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他说话之间,上官瀛邪身形忽然凭空消失,然後宛如鬼魅般,当他再度站在聂徵狐身边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枚璀璨夺目的宝珠,而察翰手中的锦盒空空如也。
“徵,给你……”上官瀛邪轻描淡写将那宝珠递给聂徵狐,便不作声,以他绝顶的轻功,在眨眼之间腾挪移动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而那察翰早已傻了眼,“聂大夫,这……您肯出手了?!”他还不死心的问道。
“我已经出手了!”聂徵狐笑得诡谲,便在这时,察翰的口鼻之中忽然不断的往外渗出鲜血,不过须臾已经成为喷射状,而他整个人面色污紫,竟然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然後摇摇欲坠,轰然倒地,已然死不瞑目的断了气。
“啊啊……”见如此惨不忍睹,夜雅终於尖叫一声,再加上整个人高度紧张疲惫不堪,昏倒在穆拉玛怀中。
穆拉玛将夜雅放置在地上,唱了声佛号,“善恶之心,一念之间,以杀止杀,自绝於世,聂大夫对我月氏国的恩情,我等必将回报!”
“废话少说!你去割心头肉吧!况且那母蛊还未找到,剩下的我可就不管了!”聂徵狐收好宝珠,这里满室血腥狼藉,他可是一刻也懒得多停留。
“多谢聂大夫!”那穆拉玛也是一个妙人,目送聂徵狐和上官瀛邪二人离去,然後眼底闪过一道厉芒,深深地看著地上昏迷过去的夜雅公主,口中再度念起佛号来。
四月天,本就多变,即使滇南之地,也是多雨泥泞。这日傍晚,二人到了一处小镇,唤作曲岭镇,镇上唯独一家客栈唤作来福,客栈向来生意不旺,早早收摊,谁知今日,却来了两位贵客。
店小二也是个聪明人,见这两名男子身形昂藏器宇轩昂,早就恭维道,“二位公子来得真巧,我家来福客栈的天字号上房正好还有两间,请请!”
那两人正是从慰平镇赶回昆明城的上官瀛邪和聂徵狐,聂徵狐挑了挑眉,一语双关说道,“你要在这里?”
“有何不可?!”上官瀛邪倒是颇为洒脱,“这里总比风餐露宿的好!”
“我以为你偏好那野外之趣!”聂徵狐针锋相对,拿到凰靥宝珠,心中重担了却不少,凤翥十珠中,蓝田、羲合、凰靥、未世已经到手,随罂更是早就在他手中,廉雩在息魂,褛微在千毁,散轶在外不知所踪的只有含章、雍染、沧棋三枚宝珠,他自然计上心来。
“徵,受苦的会是你呢,我如何舍得……”上官瀛邪好整以暇,思及两人之前赌约,那居於下方一个月的可是聂徵狐,他如此宠溺并且暧昧说道,堂而皇之,让聂徵狐微微嗔他一眼。
“二位公子请看,这里可否合心意,两间上房相邻,二位也好做伴!”那店小二自然不知他们之间暗潮汹涌,恭敬得几乎谄媚地说著。
聂徵狐随意扫了一眼,那六尺余宽的木榻怎样都嫌简陋一些,可他却不以为然,露出让人魂相授受的笑,“一间……就够了……”
……
……
千里之遥,僵命城中,嫋娜异香开始蔓延,黯夜销魂,最抵销魂,发丝黏腻,却不知汗水淋漓之余,绞缠起伏未定,唯独那木榻摇曳异响连连,是为销魂之极。
终於一阵低吼,喘息呻吟混杂,却已是强弩之末。从那帘幕当中伸出一只手臂,白皙如玉,娇嫩异常,然後露出一张平庸之极的容颜,正是唐舜,而在他身边躺著一人,闭目养神,长发似雪,面上一处惊心动魄的伤痕,除了郗玉冢,还能是谁。
唐舜不以为然的揉了揉自己已然破皮红肿的胸乳,微一侧身,股间汩汩浊白立即弄脏了被褥,他看了一眼郗玉冢,却是问道,“听说……你将寻魔医的两个管家囚禁起来了?!”
郗玉冢并未睁眼,只是在唇侧扬起一抹邪恶的弧度,而他分明刚刚软绵的器官,在听到那个名字之後,缓缓地重新勃发肿胀起来,嚣张狰狞,不可一世。
(10鲜币)第31章。试神魄。上
夜色正是酴醾,并不算宽绰的客栈天字房中,一股浓郁的檀腥味道,昭示著方才性事如何激烈荒唐,幔帐之中,一弯淡蜜色的手臂悠然而出,修长的手指在地上混乱的衣衫中摸索著,终於,摸到了那鹿皮药囊,然後,从中拿出一枚药丸来。
“怎麽,还不睡吗……徵……”上官瀛邪觉察到身边男子些微的动静,原本有些困倦,却又强打精神睁开眼,被压住的手臂束缚对方的腰身,那肌理光滑的感觉,让他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难道我还没有榨干你吗?”聂徵狐邪肆一笑,方才两人至少战过五个回合,场场酣畅淋漓,若非彼此都是武者,精力旺盛,早就有精尽人亡的嫌疑,只因之前那个赌约,做为输掉的一方,聂徵狐又岂是易於之辈。
“你说呢……”事关男子最重要的事情,上官瀛邪也不作答,径自拉著对方的手放在自己重新蠢蠢欲动的胯下,那柱体竟然又开始蓬勃起来。
“若要我说……”聂徵狐径自反手握住,揉捏一阵,枕在对方胸腹之上,却趁机将那药丸含吮入口,翻身却是吻住对方,一阵唇齿搅缠,让他连抗拒都无从开始。
唇分齿合,上官瀛邪的眼神益发昏乱起来,聂徵狐却是兴趣盎然的托腮枕在他胸口,并且数著时辰,这一夜婉转承欢,他等待的就是这一刻对方注意力和抵抗力最为虚弱的一刻,一攻而蹴,他便得逞起来,千机醉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用。
果然,不过盏茶时间,上官瀛邪的眼神翕动了一阵,然後缓缓睁开,恰好与聂徵狐四目交织,聂徵狐魅惑一笑。
“怎麽?你这个YD的家夥?「瀛」那个笨蛋满足不了你,又把我找来了?”口吻邪肆异常,竟然和那夜从灭佛峡谷出来後,那凭空而出的自称「邪」之意识。
聂徵狐露出一抹狡猾的笑,“你说呢?难道方才不是你吗?”
“闭嘴!老子我只喜欢软嫩的女人,似你这般又老又糙的家夥,哼,可是勾引不起我的性致!” 「邪」甩手一推,一派鄙夷之色。
“是吗?”聂徵狐眼神一转,“可我确是思念你的很呢!自从那日一别,我可就一直想要尝尝……”他的手指顺延著「邪」的腰线缓缓摩挲,看到那人微微战栗瑟缩,果然,敏感之处些微未变,他不禁得意一笑。
“你想干什麽?” 「邪」并不笨,只是疏於人情,“哼,不要以为我会怕你!那笨蛋宠你让你,被你迷了心窍,哼,我才不会!”他用力一甩,竟将聂徵狐推离自己身边寸余。
可是一经分离才发觉,彼此身体早已黏腻一处,白浊的体液泛滥成灾,「邪」眼睁睁看著身侧淋漓之态,面色一阵青一阵红,终於忍不住恼羞成怒,“聂徵狐!你他娘的就不怕精尽人亡!?”
“我可是寻魔医!你若是想要精尽人亡都难的很……”聂徵狐傲然瞥他一眼,随即眼底流转某种横波,“邪……若然不信,你可以尝尝看……”说罢竟然蘸起彼此早已混杂在一处的体液,探入「邪」的口中。
饶是「邪」性情晦涩难定,又是暴戾非凡,在聂徵狐的刻意挑逗之下,竟然有一瞬的失神,口中发觉那味苦的液体之後,才反应过来,一拳毫不犹豫挥向聂徵狐,口中大骂,“你这个该死的混蛋,老子不教训你,你还嚣张起来了!”
聂徵狐优雅的躲过,神清气爽笑道,“有本事你便来啊,我倒是真的怕了你呢!”
两人於是便在狭小的床榻上拳脚交织,彼此赤身露体也不觉尴尬,更别提方才销魂之极在对方身体上都留下不少痕迹,聂徵狐善加利用,仿佛戏耍一只野兽般,不时呻吟出声:
“呀!那里方才被你咬痛了,难道你还舍得再补一拳?”
“啧啧,真是看不出来,你要想摸就直接用手摸啊,我的本钱可比你大多了,何必用膝盖?”
“「邪」,你那话儿有反应了呢……呵呵,真是可爱啊……”
……
……
聂徵狐在这厢肆意调戏,终於「邪」动了震怒,整个人剑拔弩张,肌肉贲实,双手握拳,朝聂徵狐便轰去,聂徵狐灵巧躲过,谁知上官瀛邪双足以诡异的角度一勾,便将他整个人压於身下,「邪」居高临下,趾高气昂道,“闭嘴!还敢放肆?”
聂徵狐眼神渐渐柔软,竟然似乎凝了一层水雾般,“我不敢……吗?”说罢款款扭摆著腰身,恰好磨蹭著那渐渐庞大的器官。
“……”「邪」的眼神渐渐深邃起来,喘息稍促,上半身完美的肌肉贲实紧绷,那垂下的金裢也发出浅浅呜咽,他缓缓抬起手来,朝聂徵狐的唇侧逼近……
“你敢……吗?”聂徵狐眼见「邪」已经为自己而著魔,益发肆无忌惮起来,双腿夹住对方髋部,让彼此器官恰好可以交叠一处磨蹭。
“我……”「邪」痴痴靠近,忽然挥手便是一拳,朝聂徵狐左眼击去,登时一只黑眼圈很不客气的留在寻魔医俊美无俦的脸上,「邪」却暴戾邪恶的笑,“我他娘的还真敢!你这个……”话未说完,整个人宛如断线风筝般倒在聂徵狐胸前,失去意识,背後插三枚银针。
聂徵狐阴恻恻的自言自语,“上官瀛邪,你死定了……”
次日清晨,上官瀛邪浑身酸痛的醒来,却发觉自己竟然躺在地上,毫无遮盖。他看著帘幕中若隐若现的春光,极力想著昨夜发生的事情,却是毫无所知,终於不以为然的摇头,起身,坐在床榻边,那人正背对著他,露出的裸背线条,有种惊心动魄的豔色。
“徵,该起身了呢……”上官瀛邪温柔唤道。
只听得砰的一声,聂徵狐翻身蓦地一拳击中上官瀛邪的眼眶,任由对方猝不及防,然後同样俊美轩昂的容颜上,多了一只黑眼圈。
“去死!”聂徵狐笑得得意并且解恨。
(11鲜币)第31章。试神魄。下
滇王府,依旧雕栏玉砌,花团锦簇,华庭之上,主客分庭,身为客人,大喇喇的毫无礼数,身为主人的兰陵蕙自然也不客气的哈哈大笑,“小狐狸,你们两个怎麽搞的,竟然都弄成这般模样,喂,我可是在蜀地见过熊猫啊,要不要我一人再补上一拳,给你们两个凑一对!”
“你觉得呢?”聂徵狐不耐烦的说著,可是转眼看到自己清晨造成伤痕,以及上官瀛邪满脸无辜的模样,他还是又气又觉得可笑。
“聂大夫,请先用茶!”一旁的战横渊轻咳一声,不禁暗自叹息,自家王爷实在是太过无聊了,寻魔医哪里是易与之辈。
“横渊,过来!本王不准你给那两个外人乱抛媚眼!来本王怀里!”兰陵蕙一眯眼,绝美的容颜已罩上一层寒霜,独占欲十足的呵斥道。
“少在这里卿卿我我了,兰陵,那月氏国的事情我一并解决了,你我两不拖欠,告辞!”聂徵狐起身要走,他才懒得看兰陵蕙那宜喜宜嗔的容颜。
“小狐狸,我的药你什麽时候能弄好!?”兰陵蕙才没有忘记两人最初的交易,府上那群老不死的东西终日以滇王一脉不能断绝香火为由,逼他纳妾娶妃,天知道他一碰到女子便本能作呕,怎麽可能行亲密之事?
“你急什麽!你以为那药是寻常逍遥丸消化散?随便弄一弄便好?!”聂徵狐嗤笑道。
“你不就是要凤翥宝珠吗?我可是已经将那凰靥宝珠给你了!”兰陵蕙不服气道。
“什麽叫给我?分明是我抢来的,与你何干系?!”聂徵狐才不上当。
“你!”兰陵蕙为之语噎,随後阴沈著脸,“好,很好!如果我帮你再找到你一枚宝珠呢?”
“你?我不用你帮也能集齐十枚宝珠!”聂徵狐看出兰陵蕙尚有下文,却是笑得狡诈起来,果然兰陵蕙精致的容颜开始有些扭曲,咬牙切齿,眉间微蹙。
“王爷……”战横渊忽然意识到什麽,有些焦急的唤了一句。
“这里没有你插嘴的余地!”兰陵蕙无情呵斥,却是忽而郑重其事起来,“我是有事找你帮忙,小狐狸!”
“终於忍不住了?”聂徵狐早就看出他有所求,借机冷嘲热讽一番。
“废话少说!我叔叔受了沈重内伤,你救是不救!?”兰陵蕙一咬牙,颐指气使。
“你叔叔?”聂徵狐狐疑问道,“你哪里有叔叔,我们认识第一天你便说了你家七代单传!??”
“我家横渊的叔叔自然就是我的叔叔,怎麽,你有意见!”兰陵蕙伸手揽过战横渊,径自入怀,战横渊微微惊愕,兰陵蕙觑著机会一吻,随即一派欲求不满的模样。
“原来是战叔叔啊!”聂徵狐戏谑道,“好啊,只要你陪我一夜,我便答应你!”他少年时便和兰陵蕙相识,彼此百无禁忌,更曾有过肌肤之亲,自然不会生疏。
而兰陵蕙刚要义正词严的反驳,却看到上官瀛邪那渐渐阴郁的脸,不禁莞尔一笑,“当然可以,不只一夜,你要我陪多久我便能陪多久,可是只有你跟我两个人呵!我可懒得和你後面那位共侍一夫!”
聂徵狐面色一下子阴霾起来,冷嘲热讽道,“兰陵,原来你醉翁之意在此啊,怎麽,想要我身後那家夥?连门都没有!他是我的!哼!”
一时间兰陵蕙和战横渊面面相觑,而上官瀛邪却是面上寒霜退下,一如既往温柔如水,看来那人终於有了自觉……
“你……哈哈哈哈……小狐狸,你也有今天!”兰陵蕙捧腹大笑,上气不接下气起来,“哎哟,横渊……咳咳……给本王斟茶,实在是太好笑了!”
战横渊也是一派强忍笑意的模样,却不敢太过放肆,只能勉力给兰陵蕙倒水顺气,一派贤惠的模样。
“很好!兰陵!”聂徵狐莫测高深的笑了笑,“你不是求我给你‘叔叔’治伤?!”他倒是避重就轻起来。
“咳咳!”说到正事,兰陵蕙也不敢怠慢,“你答应就好!横渊的叔叔乃是净莲派的护法长老之一,唤作战缕宁,数月前净莲派遭神秘人袭击,受损不轻,尤其是他,五脉俱损,一直凭著万年雪莲吊命……”
一听及万年雪莲的名号,聂徵狐眼睛一亮,那可是无价至宝,而兰陵蕙装作没看见一半继续道,“……如今他武功全失,奄奄一息,也有数位名医诊治过,并且神农山庄翠医堂的老大夫们也去看过,都言只剩下一个月的性命了……”
“翠医堂?就算是阙老头儿亲自上也不行!”聂徵狐不以为然的轻讪道,神农山庄那一群只会按照典籍治病的老不死……
“所以来请你了啊!横渊只剩下这一位亲人,怎麽样小狐,你救还是不救?!”兰陵蕙霸道的问,他和小狐相交多年,彼此都对对方的性情非常熟悉,自然知道如何去诱惑此人从而达成目的。
“你求我啊!”聂徵狐眸光流转,却是让在座三人一时间晃神些微。
“咳咳!”兰陵蕙反应过来忍不住咳嗽一阵,绝美的容颜上有一抹可疑的潮红,“死狐狸!我家横渊还在这里,你少在这里勾引我!哼!我求你又如何,为了横渊我什麽都肯做!”
聂徵狐深深看著他,许久才开口,“你欠我一次!”
“只要你能治好叔叔,十次也可以!”兰陵蕙早已做好被聂徵狐狮子大开口的准备,谁知轻描淡写一句便带过了。
“十次?我估计一次你都未必能还得起!走了,不送!”聂徵狐莫测高深一笑,却让兰陵蕙有种脖颈发凉的错觉,眼看著聂徵狐和上官瀛邪挥手离去,他下意识的握住身边战横渊的手,才发觉彼此的手心竟然都是汗水。
“横渊,刚才小狐狸是答应给叔叔诊治了对吧!”
“是,王爷!”
“那我是不是只欠他一次人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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