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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居一品 三戒大師-第4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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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心隐无奈,只好和鹿莲心下去,临走时嘟囔一句道:“还是老样子。
等何心隐与鹿 遂心沐浴更衣,重新出现在甲板上时,已经见不到那两艘船的影子,只有沈就笑容可掬的站在那里,对鹿遂心道:“嫂夫人还是那么 娇艳如花,何大哥却年轻了些,你们两口子真是神仙侠侣啊。
鹿遂心哪受得了这番花言巧语,笑成了一朵花,何心隐却板着脸道:“那些人呢?”
“全沉湖底了。”沈就耸耸肩膀道:“你知道,我是不杀生的,这次为你破例,要怎么谢我啊?”
“送你一桩大富贵。”何心隐耷拉下脸皮道:“我饿了,先祭一下五脏庙吧。”
“那没问题,饭菜早就备好,请二位上桌吧。”沈就做个恭请的手势,将二人领入了饭厅。
餐厅 昙…,已经摆好了满满一桌子菜肴,何心隐也不跟他客气,坐下就开始扒饭,鹿莲心看了他好几眼,何心隐却理都不理,只好歉意的朝沈就笑笑。
沈就却温和笑道:“嫂嫂也只管用就是了,我和何大哥那是过命的交情,千万别拿我当外人。”
鹿莲心点头笑道:“说起来当年,还是大人和何大哥救了我呢「要没有你们,我早就冻死在荒郊野外了。”
让她这一说,沈就想起当年一桩桩的往 事,笑容更加亲切起来。
这时,三尺又端上一个大白瓷汤碗,里面是热气腾腾的鸡汤,沈就帮着排开桌上的菜肴,待三尺搁下后,亲自「舀邓弼 汤,送到两人面前。「「7鹿遂心忙道:“大人太破费了,这一桌子菜都吃不了,还炖什么鸡汤?”
沈就不由笑道:“这个不破费,应该叫节省,因为这只大公鸡,是没且。 到你们的时候杀掉的。”
“啊?大人未 卜先知?”鹿遂心小口微张,满是崇拜道。
“哈哈”,沈就得意的笑道:“那是……
“是就见鬼了。”那边的何心隐搁下筷子,醋醋的看一眼发花痴的妻子,道:“他这是用来祭老爷庙的。”
“呵”,沈就吃惊道:“何大哥原来知道这里是黑三角?那怎么还 一r,十“怎么还径直闯入?”何心隐道:“你就不能问点有营养的问题?”
“呵呵……”沈就尴尬的笑起来。
边上的鹿莲心连忙打圆场道:“师兄,怎么跟沈大人说话呢?”
“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吃你的饭吧。”何心隐瞪她一眼道。
一直以来,他习惯了妻子的仰视和崇拜,现在见她开始盲目崇拜别人了,心里感觉老不是滋味了。
沈就也明白了何心隐的意思,追他们的人多势众、武器精良,他们夫妻俩是打也打不 过、走也走不脱,只能往这片危险水域逃,希望能吓阻敌人,谁知人家要么根本不怕,要么全不知情,反正跟着就冲了进去……何心隐死要面子,哪肯承认失算,又没法解释,所以才恼羞成怒。
“不过话说回来”,沈就沉声道:“这段水域也太诡异 了,怎么好端端的就风浪大作,莫非真有湖神作祟?”
“屁作祟”,何心隐不屑逞:“这世上哪有什 么神啊鬼啊,想不到你也这么愚昧。”
“师兄……”鹿莲心小声道:“沈大人是咱们的救命恩人……
“呵呵,无妨。”沈就笑道:“何大哥都不知救了我多少四了,嫂嫂不用担心,我俩就这么说话。”
“那成,我就当没听见了。”鹿遂心是彻底打败了,心说有时男人比女人还难理解。
便听何心隐道:“我早年便听说这个传说,专门在这里探究过,发现这里的风特别大,特别多,不仅冠绝鄱阳湖,甚乏整个江西都找不到第二处,但这绝不是什么定江王显灵,而是由一些特殊的条件形成的。
“洗耳恭听。”沈就微笑道,鹿莲&、了也支楞着耳朵,用心听着。
“为什么老爷庙水域的大风何以如此之大、之频繁呢?我认为罪魁祸首,是地形!”便听何心隐沉声道:“这一带水域全长五十里,最宽处为三十里,最窄处仅有六里,如果从天空俯瞰,就像个喇叭似的”其最窄的一段,就位于老爷庙附近。就在这段水域的西北面,是我江西第一名山 一一庐山。庐山山脉高达敌百丈,其山体走向正好与这段水道平行,距鄱阳湖不到十里。”
“原来如此”,沈就恍然道。 原来庐山东南峰峦为风速加快提供了天然条件。 当风自北面南下时,即刮北风时,庐山的东南面峰峦使气流受到压缩,气流的加速由此开始,当吹向仅宽约三公里的老爷庙处时,风速恰巧达到最大值,狂风怒吼着扑来。就如同我们在空旷的地带没有感觉,而经过一狭窄的小巷顿感大风扑面一般。
无风不起浪,波浪的冲击力是强大的,若是正赶上今天这样,又有一股相反的风吹来,便会形成旋风,但这样的概率很小,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却偏偏让何心隐赶上了,也不知是他运气好呢,还是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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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两个问题,一个是绍兴城没有乞丐的问题、一个是对传教士的态度问题,当时中国的户籍制度,将人绑定在各自的乡籍,不能自由流动,所以随着资本主义萌芽的迸发,江南出现了大规模的劳动力短缺,而且当时为富不仁者其实不多,大部分有钱人,还是仓廪实而知礼仪的,官府和民间jl,确实兴建了很多慈善机枸,这我可以比较肯定。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宁为长江犬,不当黄河人,当时南北差异就是那么悬殊,我甚至认为,这才是明朝灭亡的主要原因。
还有 对传教士的态度问题,天主教根本永远不可能在中国占统治地位,事实上,中国人现实的处世态度,使这个民族与天主教 永远不可能相容,而沈就愿意为传教士创造与士大夫交流的平台,不过是希望借此为士大夫打开一扇了解世界的窗户,而我这样写,也不是凭空想象的,事实上,我写这本书,几乎所有的较重要的观点,都是有史实支撑的,而且必须是多方印证才行。 大家可以参看一下万历年间的科技文化史,便知道明朝的士大夫,对待西方传教士的态度,绝对没有任何傲慢,而是虚心的请教,像海绵一样吸取自 己不懂的知识,所以才会有晚明的科学大发展,几乎西方所有的科学著述在中国都有翻译,这便是历史有名的第一次▲西学东渐”网上有很多相关资料,大家可以看一看。
其实我知道,大家受到历史书的影响,总觉着明朝黑暗,政治经济、社会格局与清朝的差不多,那就错了,大错特错,我只解释一句,明朝的士大夫有主人翁精神,清朝的士大夫都是奴才,其余的自己想。
第六八二章 承天府
好在水龙卷的威力远远小于陆地上的龙卷风,时间也很短,这才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听完何心隐的解释,沈默不禁感叹道:“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无论如何,”何心隐看他一眼,低声道:“这回谢谢你了。”
“客气什么。”沈默呵呵笑道:“你是我的何大哥嘛。”
何心隐的面上,这才付出一丝笑容,便听沈默道:“方才何大哥说,是严世蕃的人在追你们?”
“嗯。”何心隐点头道:“那严世蕃胆大包天,被朝廷判了发配雷州,但他半道就逃回了江西,在南昌城住了下来。”
“这我有所耳闻,”沈默轻叹一声道:“但皇上不愿再追究他们父子,下令任何人不得弹劾,只能听之任之了。”
“正是你们这种放纵的态度,才有了今天的危局!”何心隐声色俱厉道:“昏君皇帝下的那狗屁圣旨,就像给了严世蕃一道免死金牌!”说着一指西边道:“知道南昌城原先是谁的封地吗?
“宁王……”沈默轻声道。
“知道就好,当年宁王没造反时,一个劲儿的招募死士,培植江西境内的土匪、帮派,把个好好的诗书之乡,变成了全国最大的土匪窝。后来虽然阳明公迅速平叛,但这里出土匪的传统,却自此奠定下来,有九帮八派十六洞主之称,总数可达数万。”何心隐沉声道:“原先这些帮派群龙无首,互相攻击,倒还成不了气候,可那严世蕃一回来,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便将这些黑帮全部收服,俨然成了江西土匪的总瓢把子!”
“有什么证据?”沈默淡淡问道:“你知道,没有确凿的证据,一切对严世蕃的指控,都会被当做污蔑。”
“要不是为了收集证据,我能落到这般田地吗?何心隐瞪他一眼道:“他在南昌城兴建巨大的府邸,严重逾制不说,还在里面蓄养亡命之徒,打造兵甲、日夜训练,但因为守备森严,一直无法一探究竞。”说着喝口茶道:“前日突然发现异常,便顾不得许多,强行摸了进去?”
“怎么着?”沈默只好搭腔道。
“里面虽然守卫仍在,但已基本上人去府空了,”何心隐道:“外围成片的营房里,看不见一个人影,我便与师妹往里探查,最终在内府的书房里,听见了两个人说话……你猜是哪两个人?”对何大侠这个毛病,沈默是相当无语,只好再搭话道:“哪两个人?”
“严嵩和严世蕃。”好在何心隐的情报相当,让沈默觉着值回票价。
“他们说了什么?”沈默的表情一下严肃起来。
“他们父子发生了争吵。”何心隐道:“我本想凑近探听一下,但那里戒备森严,于是我被发现了。”说着两手一摊道:“然后就被一路追到这里。”
“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都没听到?”沈默失望道。
“也不是这样,”何心隐道:“至少我看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严阎老已经被软禁了。”
“是吗?”沈默瞪大眼睛道:“怎么看出来的?”
“真是个谨慎的家伙,”何心隐朝鹿莲心笑道:“我就说过吧,没有点真东西,是没法打动他的。”说着正色道:“因为我们看到,那间书房的门,原本是上锁的,严世蕃打开了它,结果严阁老在里面。”
“拜托下次不要倒叙好不好?”沈默无奈道:“好吧,我总结一下,你听说严世蕃在违规建造府邸,内里蓄养亡命之徒,还日夜训练,打造兵甲……”说着挠挠下巴道:“怎么这么耳熟啊。”
“你不会以为我骗你吧!”何心隐瞪他道。
“少安毋躁。沈默道:“我已经得到过一条类似的情报,但说的不是严世蕃,而是伊王。”
“伊王也有异动……”何心隐沉声问道:“这两者有联系吗?”
“不好说。”沈默道:“但如果严世蕃真的软禁了严嵩的话,那一定是有泼天的勾当。”
“不是如果,而是事实,”何心隐不满道:“不要质疑我的结论。”
“好吧,”沈默苦笑道:“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查清他蓄养的那些亡命之徒的动向,只有先做好这件事,才能有下一步的考量。”
“不不,你应该通知锦衣卫,先把严世蕃控制起来。”何心隐道:“蛇无头不行,他才是重点。”
“第一,你暴露之后,严世蕃现在八成已经不在南昌。”沈默摇头道:“第二……”说着轻叹一声道:“如果锦衣卫没出问题的话,事情会发展到今天吗?”
何心隐愕然,低声道:“你是说,锦衣卫也有问题。”
“锦衣卫现在归东厂管辖,”沈默沉声道:“我对里面的事情已经不太清楚,但综合江西、河南两地的情况看,这里面不可能没有问题。”说着站起来,负手踱两步,才缓缓站定道:“我怀疑,有一个巨大的、危险地、谋划很久的阴谋,已经完成了布置,只等着猎物一头撞上来了!”
“他们的目地是……”何心隐艰难的咽一口吐沫道:“是什么呢?”舱室中的气氛仿佛凝滞一般,几人甚至能感到自己的心跳,何心隐和鹿莲心都望向沈默,希望他能给出最后的结论,并拿出个好办法来,因为以往的岁月证明,这个人总是有办法,完成一件件看似不可能的任务。
但这次,沈默沉思良久,才面色凝重的缓缓道:“我们现在的观察位置太低,好比在盲人摸象,不可能弄清他们的真实意图。”顿一顿道:“而且任何一个判断失误,都会引起不可预料的后果……”
“难道我们什么都不干?”何心隐皱眉道。
“当然不是。”沈默摇头道:“我会立即赶往湖广,设法让皇帝警觉起来。”
“那太好了。”鹿莲心忍不住欢呼道:“只要皇帝自己警惕起来,那些人想害他就难了。”
“没有那么乐观……”沈默轻叹一声道:“谁也不知道那里具体什么情况,我们还得做好万一的准备。”
“什么?你猜他们已经对皇帝动手了?”何心隐瞪大眼道。
“我说了是万一,”沈默摇头笑道:“我们约定一下,如果十天之内,还没有我的消息,你们便火速赶往京城,请徐阁老做好应变的准备。”说着又叹口气道:“真不敢想象,到那天会出现什么状况。”
何心隐夫妇明显感觉到,沈默这次沉重的心理负担,他们以为他在担忧国家的命运,鹿莲心便安慰他道:“天佑大明,有那么多忠义之士,皇帝不会有事的。”“追踪严世蕃手下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何心隐也收起愤世嫉俗的表情,轻声对沈默道:“倒是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啊。”
沈默点头笑笑道:“我知道了,咱们分头行动吧。”
“好。”何心隐也重重点头道:“那我们分头行动。”
送走何心隐夫妇时,已是漫天繁星,沈默立在船头久久不语。这一刻,他的心情十分沉重,因为以他那可怜的历史知识,似乎明朝在宁王事件后,再没有发生过什么王室内乱,现在似乎因为自己的出现,历史已经乱了套,如果真导致天下大乱、生灵涂炭,那让他情何以堪?沙勿略走到他身边,轻声道:“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嗯……”沈默深吸一口微带潮气的夜风道:“是有些不好的苗头,神父,我会把你留在武昌,等事情结束了,再派人去接你。”
沙勿略表情一僵,道:“不不,大人还是带上我吧,我希望为您尽一点微薄之力……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沈默摇头笑道:“不过这是我们国家的事情,你一个外国人,没必要参合进来。”
“大人这话我不认同,”沙勿略坚持道:“我已将自己的终生事业,与大明联系在一起了,所以大明的事情,我责无旁贷。”
沈默微笑的看着他,道:“可能会有危险。”
“我遇到过的危险,”沙勿略道:“比到过的国家还多。”
“也可能会丧命。”沈默笑道。
“我已经是死过好几次的人了。”沙勿略一耸肩膀道。
“要是你死了,你的传教事业怎么办?”沈默微笑道。
“要是主认为我做得对,就会保佑我平安无事的。”沙勿略画个十字道。
沈默这下无话可说,拍拍他的肩膀道:“先去睡吧,离武昌还有两天路程,你还有的是时间好好想想。”说着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没什么好想的了,”沙勿略表情坚毅的朝沈默的背影大声嚷嚷道:“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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