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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绝响[君臣]-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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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萧云朔断然拒绝。我心爱的人还受着委屈呢,怎么能让个莫须有的女人得了名分?
  
  秦行师见皇帝脸色比刚才还难看,吓得也来不及想个中原因,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垂手低头,退立一边。
  
  沉默了一会儿,萧云朔见一屋子的人都低头无语,也知道他们再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只好清了清嗓子,表情木讷地问:“那……要是纳妃,可有合适的人选?”
  
  秦行师听了这话,一下子来了精神:“有~虽然陛下是假意纳妃,可是这人选也不能太寒碜了~陛下请看,老臣已经草拟了可备位后宫的名单,这里还有画像,请陛下过目~”
  
  萧云朔心里恨道:老家伙,你倒准备得积极!
  
  然后接了名单和画像,看也不看,袖在手里。
  
  “这事先别跟丞相说,朕再考虑考虑。退朝。”于是众人拱手鞠躬,送了萧云朔转身离开。
  
  退了朝,萧云朔左想这事也不是,右想这事也不是,绕着绕着竟绕到了两仪宫门口,正看到楚如悔穿了一身白衣便服在屋里看书喝茶。
  
  “参见陛下。”门口的侍卫侍女见了皇帝赶紧上前行礼。
  
  楚如悔听见他来了,便眼也不抬道:“陛下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坐?”
  
  萧云朔知道逃不掉了,只好讪讪地进了屋,小心把袖子藏在背后。
  
  “啊~如悔你起来了啊,身体好点了么?”萧云朔嘿嘿笑着在桌旁坐下。
  
  楚如悔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多谢陛下关心,好多了。”
  
  萧云朔知道昨晚确实过分了。今天早上醒来,一见他皱着眉头睡得昏昏沉沉的,萧云朔就觉得有点异常,但也没忍心把他弄醒,想说让他多睡一会儿应该也不碍。谁知他竟真的一觉睡过了早朝!
  
  可以想见他醒来之后的怒气会有多大……
  
  萧云朔一边脑补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是笨蛋,看来一段时间之内又不能碰他了……不过这还不是最紧要的,要紧的是,得先把纳妃这事儿跟他商量了。
  
  可是以他现在这样子,能说么?
  
  萧云朔在心里左右犯着嘀咕,楚如悔见他迟迟不说话,便将手中的书放下,微微叹了口气,认真说道:“关于吐壁的和亲……”
  
  岂料“和亲”二字一出,萧云朔立时像被针扎了般弹起来,随后就听见他背后“噗嗖嗖”一阵乱响。楚如悔侧身一看,只见落了一地的女子绣像,这个抬腰翘臀,那个媚眼如飞,真真是使劲浑身解数,直向着画外的人勾引诱惑。
  
  楚如悔看了面色一沉,萧云朔赶紧摆手解释:“这这……这跟我没关系!这都是秦行师硬塞给我的!这个为老不尊的真是……”(喂喂,陛下乃可是皇帝啊,怎么能像个小孩子似的推卸责任……)
  
  “秦开府?”楚如悔一听说秦行师,马上就换了神色,“他说了什么?”
  
  萧云朔本以为秦行师多少会跟楚如悔透漏一点消息,看着样子他的如悔倒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不过他自己也还没想好怎么说呢啊!仓促之间,又不能装哑巴,萧云朔索性心一横,抱了必死的决心说:“秦行师说可以即刻纳妃,然后效仿昭君故事!”
  
  萧云朔本来预备着楚如悔大怒摔门,或者黯然伤神,岂料他竟是静静坐着,面上不悲不喜,看不出一点态度。
  
  “如悔?”萧云朔小心翼翼地问道。
  
  “原来如此,不愧是秦开府!”楚如悔一边思考一边自言自语,然后抬头看着萧云朔说,“如悔即刻为陛下定纳妃的礼制事宜,请陛下与秦开府尽早决定人选,莫再耽搁。”
  
  言罢就转身去了书案边,提了笔开始思索礼仪事项。
  
  萧云朔呆呆地盯着楚如悔的侧影,心里不禁一阵酸楚:如悔你怎么能这样啊!你就忍心这么把我给人家了?!
  
  然而满地的侍女正围在皇帝脚边认真地拣他的绣像,随后仔仔细细地叠好,恭恭敬敬地放在皇帝面前的桌上。
  
  三天之后,纳妃之礼已经万事俱备,只欠秦行师那边的各家答复。
  
  弘毅阁里,白衣的丞相和黑衣的皇帝正在批阅奏章:这一个低眉凝神,风华万千,揽袖提笔,全无杂念;那一个双手持卷,抬颈昂头,目动眉飞,却是半天看不下一个字去。
  
  忽然,门下报说秦开府求见,皇帝“啪”地丢下手中的奏章,赶紧命道:“快请!”
  
  楚如悔轻轻将毛笔放在翡翠笔架上,略略收起奏章,放在一边。
  
  “参见陛下。”秦行师进门行礼。
  
  “不必多礼,结果如何?”萧云朔问得一脸急切。
  
  楚如悔不动声色地扫了他一眼。
  
  秦行师站起身来,一抬头,却见是一脸沮丧:“回禀陛下,老臣无能,各家像是商量好了一样,都找了各种借口回绝。只有一家到最后直言不讳,说是听宫里传出可靠消息,这纳妃是为了找人代公主去吐壁和亲,皇帝连临幸的意思都没有。可是老臣确实已经与诸位大人商议好保密了,真不知这消息是从哪里泄漏出去的。”
  
  原来那些女子本是秦行师预备给萧云朔立后封妃用的,所以当初跟人家父母说定的也是入宫侍奉陛下,这才有了那画像上争先恐后的繁华景象。然而如今既然是选妃和亲,自然这边也不方便明讲,那边也不好明拒,但是自家的女儿毕竟是心疼的,谁舍得送到那么遥远而危险的地方去啊?
  
  萧云朔一听到说都回绝了,整个人就如蒙大赦般放松下来,待看到楚如悔正充满怀疑地盯着自己,才赶紧又作了愤怒的样子道:“想必是哪个郎吏多嘴多舌,坏了军国大事,着廷尉抓紧调查,严惩不贷!”
  
  “算了,”楚如悔淡淡说道,“那郎吏想来也是好心。况且欺人子女,本是朝廷不对在先,若真将那女儿骗入宫里,恐怕便是和了亲也会对大虞心怀怨恨。既然没人自愿,也不可勉强,昭阳公主既身为天下宝珠,也该尽到公主的责任。”
  
  萧云朔闻言也收起了轻浮的姿态。虽说他暗自派人走漏风声是带着些个人的私心,但楚如悔所说的这些,也确是他决定如此的真正原因。
  
  身为天下之主,怎可在天下有难之时把责任推给百姓去承担?
  
  “只是昭阳从小任性,就算朕去劝她,恐怕她也未必肯听。”虞武帝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而且,朕也尽可能不想伤害到她。”
  
  秦行师第一次看到萧云朔这么痛苦的表情,心里也不禁跟着难受起来。昭阳公主到底是陛下唯一的妹妹,听说又是从小相伴,相依为命,平日里一点委屈都舍不得让她受。这下子突然就要把她嫁到塞北苦寒的虎狼之窝去,就是个一般的兄长恐怕也会心痛如绞吧?更何况是握有一国权柄的君主,却独独不能保护自己的妹妹,还要亲自把她……
  
  “陛下作为兄长毕竟为难,传达旨意之事,还是我来做吧。”楚如悔又是用了淡若无情的语调,却反而仿佛含了一股温柔。
  
  “如悔……”萧云朔知道他不会比自己更好过,这不仅因为昭阳对他来说也是如亲妹妹一般,更因为昭阳五年来一直深深爱着的人可是他啊!
  
  “为陛下分忧,是臣子的职责。”楚如悔回了这一句后,便敛袂起身,躬身向萧云朔行礼,然后与秦行师小礼过后就走出了弘毅阁。
  

           

第六十七回

    楚如悔回到两仪宫稍作休整,换了便装,便向公主府走去。
  
  “走开!”
  
  一进公主府,只见满府的侍女小厮都聚在昭阳公主的寝宫外,楚如悔慢步走了过去,众人见状赶紧让开。
  
  看样子昭阳公主已经不知从何处得知了和亲的消息,一地杯盘茶盏摔得粉碎,侍女们三三两两地拥在墙角,小心翼翼地躲着随时可能袭来的攻击。
  
  “公主。”一个清冽温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趴在床上刚哭完一场的昭阳公主仿佛等到了救星,一下子心中涌出诸般委屈,也不顾满地碎渣,只穿着袜子就跑了过来,一下子扑入白衣青衿的男子怀中。
  
  “如悔哥哥……忆如不要和亲……忆如……忆如要和如悔哥哥在一起……”
  
  本就倾国倾城的昭阳公主此刻哭得梨花带雨,薄绸轻纱亸着香肩微颤,妙曼腰肢仿佛随时都会折断,抽抽噎噎的哭声仿佛一个十岁的孩子,那么单纯地向人倾诉着满腹的委屈。——这幅情景,不要说一个寻常的男子,便是天下心肠最硬的刽子手,也会忍不住抱在怀里,百般疼爱,不叫受伤。
  
  楚如悔伸手摸摸昭阳的头,温柔却又坚决的声音说:“公主,请不要任性。”
  
  昭阳公主正在颤抖的身体好像一下子被雷电击中,她慢慢地抬起头,大大的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楚如悔:“如悔哥哥……也要让忆如去和亲?!”
  
  楚如悔目光一颤,语气却不改坚决:“公主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不要!”昭阳尖叫着跳离楚如悔身边,站在满地碎屑当中,急得侍女们不禁大喊“公主小心!”
  
  蓬头乱发的公主红妆泪洗,凄凄惨惨的声音已不再是小孩子的啜泣,而是如子规啼夜,杜鹃啼血,叫人听了不禁心惊胆寒。
  
  “公主是大虞的公主,是公主,便该承担自己的责任。”楚如悔一边示意侍女收拾地上的狼藉,一边走上前去,向昭阳公主伸出手。
  
  “不要碰我!”一向恨不得贴在钟仪身上的昭阳仿佛被火烧了一样,一下子跳到墙角,像只受了伤的猫一般,充满攻击性地瞪着楚如悔。
  
  “你不是说过不会和皇兄在一起吗?!”
  
  “为什么你要为了他劝我去和亲?!”
  
  “为什么你就是不喜欢我?!”
  
  昭阳公主泪如雨下,纤纤玉手如鹰爪狠狠地抓着头颅,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公主府的侍女们忍不住纷纷抬袖拭泪,试问她们哪一个不知道她们的公主是有多么地爱着钟仪公子的?哪一个不知道她们的公主是为了公子可以牺牲一切的?如果是钟仪公子的要求的话,就算是性命,公主也会开心地奉上的啊!只是,公子,你的心不能这么狠。
  
  楚如悔仿若没有看到侍女们眼中的恨意一般,只慢慢垂下手,沉默地看着歇斯底里的昭阳公主。忽然,只见昭阳公主脸色一变,一口血闷吐出来,随后身体一软就向地面滑去,侍女们见状赶紧上前,却被一个白衣身影抢先一步,将她心疼而怜惜地抱在怀里,然后轻轻地放在床上,在她身边坐下来。
  
  三日后,公主府传来消息,昭阳公主同意和亲。
  
  一个月后,望乡台,高牙林立,旌旗飞扬。萧云朔伟岸挺拔,黑袍烈烈,远远地望着红毯尽头慢慢抬来的昭阳花轿,火红如海的仪仗分立左右,气势如天。身边,楚如悔一身大红色金丝云纹长袍,头上的白玉云簪也换成了红珊瑚绞丝金簪,墨色长发中两指宽的红带随发丝流泻而下,面色皎洁,唇红齿白,秀眉一弯,竟让人不禁相信他才是此次迎亲的主角。
  
  从没见过钟仪如此打扮的众人不禁错愕惊艳,只有萧云朔知道,火红的绸袍下,是怎样愧疚和自责。
  
  “启禀陛下,公主有言请传。”红色礼服的侍卫上前跪拜行礼。
  
  “讲。”
  
  “死生有命,离合在天,今日一别,不求复见。骨肉家园皆抛尽,何苦临行损残年?请皇兄恕昭阳不别之罪,他日在吐壁,定日夜为皇兄和大虞燃烛祈福。”侍卫的声音洪亮清脆,却不知为何仿佛重合了一个女子柔弱幽怨的低吟,在命运的摧残下,对着古佛青灯,燃尽青春和生命。
  
  虞武帝的视线越过侍卫,遥遥地注视着那停在五十步开外不肯再前进的花轿。他知道,昭阳是断不肯再与自己面别的了。他不忍心去看楚如悔,因为他知道,此时的他心里一定比自己更痛。
  
  “知道了,转达昭阳公主,大虞欠她的,必会给她一个青史留名。然后……”萧云朔眼睫低垂,眉头一皱,“自己保重。”
  
  侍卫下去了,虞武帝和钟仪公子仍在风中并立,注视着昭阳公主的轿子缓缓地远去,直到登船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昭阳是个很坚强的女子。”楚如悔说。
  
  “是啊。”
  
  萧云朔眼前仿佛看到,一个月前,昭阳公主亲自来侧殿面见自己的情景。那时楚如悔正好有事不在,殿里只有他一人独坐。
  
  “昭阳给皇兄请安。”
  
  打扮一新的昭阳公主一袭墨绿色长裙遮了绣花鞋面,绣着睡莲的紧身抹胸托得雪白的胸口呼之欲出,绛紫色的外袍香肩半露;头上鬓云欲渡,面上胭脂如霞,一双凤眼顾盼生辉,却又在凝眸深处藏着心思沉稳。
  
  萧忆如不愧是萧云朔的亲妹妹,只要她无意隐藏,大虞公主的魅力和干练便如浓郁的花香般四散弥漫,教人无法忽视。
  
  “昭阳此次前来,可是为和亲一事?”萧云朔知道无论如何都避不开,索性开门见山。
  
  “正是。”萧忆如语气平稳镇定,“昭阳愿答应和亲。”
  
  萧云朔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答应了,心中也不禁吃了一惊。
  
  “忆如,大虞会记念你的。”
  
  听出了哥哥话里的愧疚,昭阳公主叹了口气道:“皇兄不必如此。昭阳愿意远嫁,不是为了国家,只是为了他。”
  
  萧忆如一言既毕,转身离开。
  
  萧云朔望着昭阳公主离去的背影,他知道,她这一转身,就是一辈子,此后再也没有大虞的天下为她遮风挡雨了。
  
  放心吧,你爱的那人,我会连你的份一起爱他的。
  
  昭阳公主远嫁吐壁后不久,大虞便迎来了这一年的除夕。而过了除夕,就是神秀十二年。这一年,虞武帝萧云朔二十三岁。
  
  “据皇兄说,当年父皇见我是五月初五出生,以为恶月之子,大不吉利,恐怕会为祸江山,便打算将我溺死。结果这时老太后赶来,见我可爱机灵,咿咿呀呀地伸手要抱,便动了爱孙之心,说什么也不让父皇下杀手,日夜带在身边,这才留了我一命。”萧云朔一边吃着桌上的梨花糕,一边跟楚如悔闲话小时候的往事。
  
  “当年孟尝君也是五月初五出生,却拜相齐国,成就了四公子的美名,可见这恶月之说本不足信。”楚如悔悠悠道来,一阵风吹过,粉白的樱花落了满发满身,仿佛三月吹雪,又似即将归去的谪仙。
  
  自从昭阳公主远嫁之后,钟仪公子就一直身体不好,所以萧云朔便将丞相之务全交给了秦行师,每日下朝后便陪他在花园里静养。
  
  萧云朔剑眉一挑,一脸八卦地问:“那如悔是何日出生的呢?你告诉我,我好帮你庆祝~”
  
  楚如悔不看他,只把目光停留在手中的清茶之上,声音透明得冷清:“害母之日,有什么好庆祝的。”
  
  萧云朔心上一凛,这才想起楚如悔的生日与他母亲的忌日是同一天。
  
  楚如悔静静地坐着,面色从昭阳公主远嫁以来变得更苍白了,萧云朔觉得他好似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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