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女与妓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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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在这里碍事，是担心万一不小心给小文烫到烧到怎么办。林先生让小文到沙发上坐着，给她打开电视，特意调到在放歌的频道。他自己则到厨房里去给李佳帮忙。
　　
　　忙忙碌碌的，不知不觉就已经五点多，辛幽看了眼时间，唉口气，把桌上的资料整理齐后装到包里，真是难得这么早回家，她开车回到自己家的小区，在车里打给林先生，想让他们直接下来去吃饭，谁知林先生竟然告诉她就在她家吃，已经快做好了。
　　
　　辛幽不可置信的上楼，她都已经记不清自己上次开火做饭是什么时候了，家里什么都没有，怎么做饭？用钥匙打开门，一股菜香迎面扑来，林先生正在桌边摆筷子，扭头对她一笑，＇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第　28　章

　　看着一桌子的家常菜；辛幽有些发愣；似乎已经很久没见过这般场景；因为她已经忙得很久都没有回过家了。辛幽的家不在这座城市；她生长在一个原本并不发达甚至有些落后的沿海城市；借着改革开放的春风；那里以飞一般的速度崛起，在发展中的前几年，几乎可以用遍地黄金来形容，只要你肯干，钱就会如流水般飘进你的口袋里，因为政府的好政策；像辛幽父母一样的本地人，纷纷开始建楼建厂，钱袋一天天的鼓起来，生活质量越来越好，可经济上过于迅速的提升并不意味着同等的思想上的提升，辛幽父母仍保留着那种落后的封建思想；重男轻女；觉得女孩子不需要念太多书；应该早些嫁人；好在辛幽之上还有四个哥哥；因为男孩儿很多；所以重男轻女在他们家表现的不是很严重；辛幽父母还算疼她。当年辛幽高中毕业；虽然考上了大学；但父母原本想不让她继续读下去；觉得读书又累又辛苦；更希望辛幽到自己家厂子里帮忙工作；或者谈恋爱结婚什么的；多轻松；反正他们家里有钱；就算没有厂子；只要靠收那几栋楼的房租不用工作就可以悠闲的过日子。可是辛幽并不愿意；她坚持要读大学；最后父母也没办法；只好同意。大学毕业之后；辛幽便离开了家乡；她不想在家族的厂子里享受安逸的工作；更不想接受父母安排早早嫁人；富足没吃过苦的辛幽；带着一颗年轻的奋斗之心来到这座城市；初生牛犊确实吃了不多苦头，但这更激起了辛幽好强不服输的劲头，多年努力的她，终于成为一名优秀的律师，家人见她过得不错也不再勉强，就出资给她开了间律师事务所，辛幽虽不想接受家里的帮忙，可她明白如果单靠自己，开律师事务所这个梦想恐怕不知要多少年后才会实现，或者说永远也实现不了，所以她还是选择接受，然后更勤奋的工作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忙碌的生活使她很少有时间回家去探望父母，只能用电话联系和寄托思念，一个人住的房子，就更不用提什么家的感觉，在事务所和在这房子根本没什么区别，当然也不会想要做饭，做出来也只有一个人吃，吃不完要剩不说，还得洗碗收拾，那么麻烦就不如去外面餐馆吃，反正她不缺钱。
　　
　　＇喂！怎么啦？进来啊。＇　见辛幽愣在门口，林先生好笑的说，＇不会是吓到了吧，李佳手艺很不错，我刚刚有尝了一下。＇
　　
　　辛幽这才回过神，脱了鞋子进屋，＇你们特意去买的菜吗？＇
　　
　　＇当然，你家空空如也的，我们总不能吃空气吧，李佳还帮你打扫了厨房，全都擦了一遍呢。＇　林先生话音刚落，李佳就从厨房里端着最后一道菜出来，见辛幽已经回来，立刻笑着说，＇辛律师回来啦，那快去洗手吃饭吧，都做好了，我就是随便做了些，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
　　
　　＇爱吃，佳佳做的都好吃。＇　没等辛幽说话，坐在桌边的小文就小声的说了句，李佳放下碟子搓搓她的小脸蛋，＇你个小笨蛋，别乱讲话。＇
　　
　　小文嘟着嘴巴乖乖点点头，小小声的嘀咕道，＇明明就是真的嘛。＇　
　　
　　李佳知道旁边有人不该这样，可就是忍不住想要亲亲小文，实在太可爱了，她在小文脸颊上吻了一下，＇乖，是真的，好不好。＇　小文听到马上就开心的笑了，更用力点头。
　　
　　辛幽看着她们，心里忽然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已经三十多岁，事业有成，再过个几年就得奔四的她，却一直没有恋爱，其中苦涩的原因也只有自己明白，她一直是男女平等主义者，因此也更加愿意帮助那些被家庭之中的不平等所侵害的妇女们，这些年她见过经历过不少案子，家庭暴力，冷暴力，出轨，甚至是性‘虐，那些女人向她哭泣时，辛幽仿佛能感受到她们所遭受的痛苦，她尽全力的帮助她们打官司，可在案子解决之后，那些阴影全部都留在了辛幽的内心，她开始害怕爱情，不愿相信爱情，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也时常会打骂母亲。所以辛幽更加坚决的追求男女平等的爱情，她越是执着于此，就越会注意到更多的男女不平等，心里越是对婚姻恐惧。而且，因为辛幽平时工作时强势的气势和作风，还有过硬的能力，也让很多男人对她望而却步，他们敬佩她，但很少会爱上她。
　　
　　她对着有些歉意的李佳笑了笑，＇那孩子说的很对啊，这些菜只是闻起来就知道很好吃，谢谢了，我先去洗手。＇　放下包包；辛幽就到浴室去洗手；走进去扫了一眼；发现浴室里比平时要干净整洁很多；她叹了口气；连浴室也打扫了；恐怕男人喜欢的都是这种女人吧；所谓的贤妻。
　　
　　洗完手回来，一桌人坐好开吃，李佳怕小文自己吃，吃得桌子上掉一堆，让林先生和辛幽看到不好，而且这也不像快餐，她根本找不到菜在哪里，所以李佳就先喂小文吃饭，用勺子舀一小口饭再配点菜，送进小文张得圆圆的小嘴里，一看她嘴巴塞得鼓鼓的，吃得一副开心满足的样子，李佳心里就舒服，她还特意给小文做了酸甜排骨，林先生买的都是好排骨，肉挺多的，骨头也好弄，就中间一根，她让小文自己用手捏着骨头两端，慢慢一口一口吃，小文吃一口，李佳就喂她一口饭。旁边的林先生和辛幽都看在眼里，心情各异，林先生说不嫉妒是假的，但其实羡慕更多于嫉妒，而辛幽则更多的是惊奇，这样的关系能够算是情侣吗？同性的恋人她也不是没见过，可这对儿为什么看上去更像是姐姐照顾妹妹，或者说是照顾小孩子？
　　
　　**
　　
　　等喂完小文，李佳用纸巾给她擦干净嘴和手，然后倒了碗水放到小文手里，才开始自己吃饭，这时辛幽问她，＇你有没有自己想做的工作？＇
　　
　　李佳害羞的笑笑，有些尴尬的说，＇我什么都不会，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不会可以学嘛，之前找我辩护的一个委托人，她开了一个小品牌服装的专卖店，我有打电话给她，她说愿意让你去她那里做店员，因为现在工作不好找，而且你又没学历和经验，我觉得先做服装店销售员锻炼下，要好过去什么饭店当服务生之类的，反正你也没有租房的压力，我一个月收你150块，就意思一下当是水电费了，等什么时候你在这站住脚了再自己找房子租都行，我也不会赶你们走，所以你要是干这个工作在这里生活什么的应该都不成问题，你觉得呢？＇
　　
　　竟然连工作都帮自己找好了，李佳当然是感激不尽，一直说谢谢，只要有个正当工作能赚钱就行，什么服装销售员饭店服务生的，她都不在乎，以她的状况，怎么敢去挑工作。
　　
　　林先生见辛幽工作住处都帮李佳安排得挺好，也就放心了，果然找她帮忙是对的。他在这里待了两天，带着李佳和小文去市里四处逛逛，熟悉一下，李佳换了手机卡，顺便买点要买的东西，辛幽已经把房子的钥匙给了李佳。在林先生离开之后，李佳便开始去上班。
　　
　　第一天仍有些陌生，李佳找了很久才找到地方，辛幽工作忙没时间陪她来，只能在电话里告诉她怎么走，怎么坐车。
　　




第　29　章

　　李佳在店门前伫足了一会儿，门口的店员以为她是要买衣服，连忙招呼着请她进去，李佳深吸口气，抬腿走了进去。
　　
　　＇随便看看，这边都是新款，刚刚到货的。＇一位女店员紧随其后，笑着介绍。
　　
　　＇我是来找王老板的，是辛律师介绍我到这里工作。＇李佳也对她笑了笑，不好意思的回答。听到不是买衣服，而是来找工作的，女店员的笑容立刻消失，上下瞅了李佳一眼说，＇老板在里面的收银台，自己去找吧。＇
　　
　　李佳还是笑着说声谢谢，然后往店里走去，顺便看了下这间店，不算小也不是很大，衣服都很漂亮，她从来不进这种牌子店买衣服，估计价钱应该不便宜。＇您好。＇李佳来到收银台前，里面坐着一位中年妇女，＇请问是王老板吗？我叫李佳，是辛律师介绍我来的。＇
　　
　　那妇女抬头看了看李佳，挺漂亮清秀的一个小姑娘，笑呵呵的，瞅着就是一副讨人喜欢的模样，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李佳，＇还行，你把身份证给我看下，然后填完这张表，以后就在这儿上班吧，辛律师以前帮了我不少忙，我肯定会照应你的。＇
　　
　　＇谢谢老板。＇一看自己这么简单就被录用，李佳激动得鞠了个90度大躬，赶紧掏出身份证，然后填上那份店员的资料表。
　　
　　
　　
　　王老板给她讲了店里的规矩，上早班的是早上八点半到晚上五点半，十二点到一点休息吃午饭。上晚班的是中午十二点到晚上九点，四点半到五点半休息吃晚饭。因为知道李佳家里有个盲人要照顾，所以王老板同意李佳一直只上早班，不用换班。然后，一个月底薪是一千，每卖出去一件衣服，都有8％的提层，卖的价钱越高，提层就越多，所以谁卖的好，谁赚的就多。请假一天扣四十块钱，迟到一小时扣五块钱。每款衣服到货标价之后，老板都会给出员工最低的折扣底限，譬如一款衣服明码标价两百块，如果老板给出的最低折扣是七五折，就是说，员工可以按原价两百卖，也可以给顾客打八折打九折，反正只要不低于七五折就可以，但是按两百卖和按七五折卖，那个员工自己所得到的提层可就要差很多。。。。。。。
　　
　　认认真真听完老板讲的所有规矩，李佳一一记在心里，之后她还掏钱买了工作服，这是必须要买的，其实工作服也就是店里的衣服，只是员工买会特别的便宜。当天老板让李佳就在店里适应下，明天再正式上班。李佳就随着其他店员站在门外拍手吆喝，仔细观察着他们都是如何工作的，一般只要有顾客进门，就会有店员跟着进去，然后陪在身边，直到最后顾客离开或者买了衣服，如果顾客买了衣服，店员也要跟着去结账，这样老板才知道是谁卖出去的。
　　
　　＇唉，你是今天新来的吗？跟老板认识？＇站在李佳身旁的一个男店员已经偷瞄了李佳很久，终于开口搭讪，要论漂亮的女孩子，店里的女孩儿都挺漂亮的，年纪轻轻，个个化了妆擦了粉，能有哪个是丑的，至于卸下妆的真面目谁也不知道，可李佳就是胭粉未施，也仍然清秀美丽，这是真漂亮。其实瞄着李佳的也不只他一人。
　　
　　＇嗯。＇李佳笑着点点头，＇是朋友介绍我来的，新人，以后请多多指教。＇　
　　
　　＇你以前没干过这个？＇
　　
　　＇没有。＇
　　
　　＇呵呵，不难，学学就会了，以后什么不知道的，来问我就行。＇
　　
　　＇谢谢。＇
　　
　　＇你叫什么？＇
　　
　　＇李佳。＇
　　
　　＇我叫韩宾。＇
　　
　　**
　　
　　在店里站了一天，傍晚，老板叫李佳跟上早班的人一起回去，李佳拿着店服收拾下就准备离开，＇你住哪？一起吃个饭再回去吧。＇韩宾也收拾好，走到李佳身边邀约。
　　
　　＇不用了，家里有人等我。＇李佳很礼貌的微笑拒绝，往公交车站走去，＇下次吧，谢谢了。＇
　　
　　韩宾摸着下巴望着李佳离去的背影，心里在想，不会是已经有主了吧。
　　
　　李佳下了车没有直接回家，刚刚在车上好像看到有个菜市场，就在不远的地方，她寻觅了一阵子，问了下路边做小生意的人，最后还真给找着了。进去又买了些菜和肉，还买了条小鱼，这里的价钱要比超市的便宜很多，能讲讲价，还比较新鲜。她拎着一堆东西回到家，小文正无聊的坐在客厅的桌边，听到开门立刻竖起耳朵，期待着是佳佳的声音，李佳将东西放到厨房，回来搂住小文香香的亲一口，＇想我没？＇
　　
　　＇想。＇小文笑嘻嘻的回答，李佳看到桌上已经空空的糖袋，才忽然想起，今天忘给小文买糖了。唉，等下吃完饭带小文下去散步的时候再买吧，第一天上班，紧张得什么都忘了。
　　
　　李佳瞅了下早上给小文留的中午饭，吃得挺多，但是还剩了一点儿，她走时把饭菜拌在一起，用个小饭盒装了起来，之前已经教过小文很多次用微波炉的方法，把饭盒放进去，关上小门，要按哪个键，小文也练习过几次，李佳这才放心，她只要每天叮嘱小文要按几次就行，那个键按一次是30秒，按两次是一分钟，以此类推。
　　
　　＇在这儿待着，我去做饭，嗯？＇　李佳捏捏她可爱的脸蛋，小文乖乖点头，结果李佳进厨房忙了不一会儿，小文就也摸了进来，撅着嘴巴粘住李佳，＇我也来帮忙，我可以洗菜。＇　她就是很想和佳佳待在一起嘛，等了那么久才下班回来，好想佳佳。
　　
　　＇你。。。＇李佳叹了口气，一见小文可怜兮兮的表情，自己就得心软，什么都能顺着她，＇那你不许随便乱碰，听到没？＇
　　
　　＇嗯。＇小文高兴的抱住李佳，在她脸上亲亲，＇佳佳最好了。＇
　　
　　无奈的摇摇头，李佳在远离炉台的地方给小文放了一个水盆，里面泡了点青菜让她洗。然后自己开始收拾买来的鱼，不知道小文会不会爱吃鱼，但是电视上常说海鲜有营养，希望小文吃了能长长身体。小文很用心的洗着菜，每一片叶子都仔细的搓搓，能帮佳佳干活真开心，其实李佳也就是为了让她有点事干，大部分的菜都在另一个盆里泡着，一会儿还得自己洗。
　　
　　结果李佳忙活了半天，已经开始炒菜了，小文还在那边认真的洗菜，李佳扭头见她一脸专注的样子，觉得好好笑，凑上去猛的亲一下，＇小笨蛋，菜都被你洗烂了。＇
　　
　　＇啊？烂了？对不起。。。我好笨。。。＇小文低下头，马上变得很失落难过，小嘴巴瘪着，像快要哭出来似的。李佳赶紧说，＇骗你的啦，洗得很干净，我要用它们炒菜了，给我吧。＇　顺手从小文那里把盆拿了过来，快速的放到水池里冲洗一遍，然后一起放到锅里炒。
　　
　　＇真的没洗烂么？＇小文仍在后面担心的小声问。
　　
　　＇没有，洗得好干净，谢谢你啦，小文真乖。＇
　　
　　小文这才笑了出来，小手攥着衣角，开心的扭动。
　　
　　＇乖，现在出去好不好？等会儿马上就可以吃了，听话。＇李佳边拿着炒勺在锅里翻动，边哄小文出去，油有时会溅得哪儿都是，就怕万一烫到小文。
　　
　　＇嗯。＇小文开心的答应，慢慢的摸出厨房，她有帮佳佳干活呢，嘿嘿。
　　




第　30　章

　　等李佳把菜都做好；端到桌子上时；看下时间；都已经七点多了；小文使劲闻了闻菜香，乖乖的等李佳坐下来一起吃。小文怕佳佳饿，非要自己吃，房子里就她们俩儿，李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