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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锅头姻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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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引子
中国是一个最崇尚酒的国度,所谓无酒不成席,便奠定了酒在国人心目中极高的地位。从比较确切的史料记载看,商纣王是饮酒的魁首,而且应该是吉尼斯记录保持者,至今尚未发现出其右者。他曾有酒池,足见他才是名副其实的豪饮到醉生梦死的人。而且他应该是劝酒……以酒罚人的发明家和名副其实的罚家,并且至今也无出其右者。因为他曾“以绳羁人头牵诣池,醉而溺死”。这真使后来的猛张飞强迫曹豹“我要你吃一盏”望尘莫及了。张飞豪饮,不过“自斟巨觥,连饮了几十杯,”便“不觉大醉。”刘伶作《酒德颂》,但来正格的时候,只不过与猪脏兮兮同饮于一盆。“李白善饮,也只是“会须一饮三百杯”而已。都不能与纣王跳进酒池里痛饮同日而语。
五千年古国古,酒文化一路发展而来,不断光大,并未被尘封于历史典籍中。致使而今酒积淀成了一种文化现象,像人体的毛细血管,遍布到社会的各个角落。据说如今每年全国单单白酒产量就远远超过饮料产量,可见其火炽的程度。于是国宴有国宴专用酒,省宴有省宴生产家,百姓饮酒各有偏好。屈指算来,十三亿民众,六亿人沾酒,一千万酒徒不为过吧!总之,在喜欢全国下一盘棋的走势下,国人对酒文化几乎到了趋之若骛的程度。
不记得是那位记者写了篇报道,说河南人善于劝酒是你喝他不喝,山东人是舍命陪君子,一同撂到为止。至今尚未见到对北京人饮酒、劝酒的评论。
唉!笔者想到这些不免叹息一声。那位说:“莫非您故作悲天悯人情态,把自己扮作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高人逸士吗?”非也,非也。您那样说真是高抬我了。
笔者以为,千百年来,酒是导演人间百态的高手,没有了它,人间只不定多寂寞无生气呢。其实酒无非是一种食物,并非毒品,只是喝多了令人神志糊涂罢了。究其成为人间百态的导演,只因它被人改变了食物的功能,强化了它在人的自我调节、人与人,团体与团体间调节的作用。当然,所谓的调节作用,并非一概积极,也会出现消极作用。闲话打住,我们还是尽早回到本书中,看看书中这群高阳酒徒的百态人生吧。
第一章 李茂银相亲犯狗松 遇鬼子三婶险遭难
话说在京西冀东有个牛郎山。牛郎山并不高大,但这负石的山脊下,却起伏着坡石,错落着丘壑,散布着花草树木,一年四季显得景致格外精巧。冬日的萧索,春日的生机,夏天的蓊蓊郁郁,秋日的一片橙鲜,成了此地一颗璀璨的明珠。
俗话说,有山就有水,山有多高水有多高。真就应了这句话,在这牛郎山上的金银洞中,便流淌着一条如金似银的水脉。那水甘甜清爽,水质极佳,据说含有极丰富的矿物质,尤其利于制酒。据上世纪六十年代当地小李村八十岁老汉李茂财说,远在他爷爷的爷爷那辈儿,这里就开始烧制二锅头了。虽然产量不高,但那时的二锅头 纯正地道,所谓酒不上头而恰到好处,不温不火。当地流传童谣云:“饮之二两,遍体清爽。饮之四两,得意扬扬。饮之八两,飘飘飞翔。饮之一斤,辞去平民,自封国相。”由此可见此酒的好处了。
故事得从上世纪1964年说起。
那年李茂财有个小他六十岁的本家弟弟李茂银。您问,怎么兄弟岁数相差如此悬殊。其实这很平常,还有八十岁管十岁叫爷爷的呢。李茂银当时二十岁出头,十八岁那年勉强混了个初中毕业,就在家务农了。
茂银爹曾在二锅头厂子当过制酒的工人,酒量挺大。有人说是守着二锅头,酒量熏也熏出来了。其实那纯粹是外行说的话。酒量一般都是天生的,哪有练出来的道理。
大概是遗传的结果,这茂银也是天生的好酒量,一顿照着七八两没什么问题,那是轻轻松松入肚。至于他跟他爹不同的是,他爹是一喝酒本来是爱说话的人,一下子变成了寡言少语,而他呢,本来不爱说话,但只要一端起酒杯,滴酒还未沾,话就喷了出来。
茂银有两个姐姐都出阁了。他爹看儿子二十了,心想我要抱孙子就得给茂银快张罗媳妇儿。还别说,自从和村子里的三婶儿打了招呼,三婶儿三下五除二就给寻摸到了。姑娘是邻村的,家里单净,老两口就这么个姑娘。那个年头还讲究相亲。就是由媒人领着互相拜访一下,大概了解了解家庭情况,见个面认识认识。
三婶儿对茂银爹说:“大侄子人不错,我就是担心他那张一沾酒就没遮拦的嘴坏了事。”茂银爹说:“嘱咐他到人家时少说话便是了。”三婶儿说:“你呐不太清楚,你别看咱们俩村隔着不远,他们那不知近两年谁给兴了个规矩,相姑爷时必须让男方喝半斤二锅头,说考验一下有没有肚量。”茂银爹一听大惊,心想要是这样我们爷俩全崴了!便盯着三婶儿的脸说:“那麻烦啦!我是沾酒关了门,他是沾酒就胡吣。”三婶儿瞪了茂银爹一眼道:“这里有你老东西什么事?怎么,再把我搭给你?”茂银爹赶紧说:“不,不是,我……”。三婶儿说:“我一不图那俩跑腿钱,二不图喝喜酒。”说到这儿放低了声音道:“谁叫我当年欠你那点情债呢。”
刚说到这儿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三婶儿知道是茂银娘回来了便拉大了嗓门儿道:“我知道茂银这屁股嘴,一喝了酒就没了把门儿的了,所以咱们事前得跟这小子钉死了,只要一进姑娘家不许再说一句话。”这时茂银娘在外屋说道:“那人家还不以为来了个哑巴子?”茂银娘说着把手里刚磨好的半袋棒子面撂在灶台上,挑门帘进了里屋。您还别说,茂银娘还是就没有三婶儿顺溜,尤其没有三婶儿那一双单凤眼有风情。
“呦,劳动你跑来跑去辛苦了,把您的三寸金莲磨出泡来了吧?”茂银娘风趣地说。
“为大侄子跑跑也应当啊。怎么也比你给小驴子当徒弟学转磨强啊。”三婶儿笑着反讥说。
“你呀,最好磨破了脚赖在我们家不走,我好让茂银爹收你作二房。”茂银娘用手一戳三婶儿额头道。说完她和三婶儿嘎嘎笑了起来。茂银娘呸了在一旁傻笑的茂银爹一口,对三婶儿说:“你看给这老东西美的,都不知道北了。”说着对茂银爹道:“快去把茂银找回来吧?你还愣着什么?真想美事呢?你个老不要脸的。”
茂银爹赶快找到生产队部,一看茂银果然正在那儿侃山,于是说:“快回家,三婶儿找你有事。”茂银知道三婶儿是来给自己说媳妇儿,心里高兴嘴上装不乐意地说:“谁稀罕她来找。”茂银爹一瞪眼,给了茂银后脑勺子一巴掌道:“别让老子废话,麻利点。”茂银捂着脑袋站起身傻笑着。
屋里的成欣队长一边卷着大炮一边说:“怎么着,你不去让你爹替你去?等入洞房时也让你爹去。可你爹的大炮跟我这烟似的,看着挺硬,内瓤没劲儿呀。”茂银说了句“队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便跑出了队部。
茂银回到家见了三婶儿,三婶儿叮嘱他到了女家千万别说出格儿的。茂银说:“三婶儿,到时候人家问什么我说什么,绝不多说一句话。”三婶儿说:“我问你,到时候人家要问你说‘如果将来一旦你妈要和我们姑娘拌嘴了,你向着谁?’”茂银说:“这好回答呀,我就说向着我媳妇儿啦。”
茂银娘一听两眼登时就立起来了:“呸!你个混蛋王八羔子,媳妇儿还没娶来,你就向着了。这真是大公鸡尾巴长,娶了媳妇儿忘了娘呀!”茂银急着说:“娘,这不是假装说呢吗。”
三婶儿也埋怨茂银娘道:“你吃的哪门子心,这不演习吗?”接着冲茂银说:“完了,完了。人家一听就是假的。你得说,我娘最疼我,冲我,我娘也不会跟我媳妇拌嘴的。” 三婶儿教了茂银半天,茂银那也是极聪明的,很快便掌握了应对的奥妙。
第二天上午茂银拿着他爹买好的点心匣子,跟着三婶儿搭了队里的手扶拖拉机,来到相隔五里的女家来相亲。姑娘住在村东头,知道他今天来,把屋里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茂银小伙子中等个儿,白镜子脸,浓眉大眼,留了个小分头,穿了身新中式裤褂,脚登他娘做的新鞋。
姑娘父母知道他们快来了,早就在屋里隔着玻璃看着呢。及至三婶、茂银一进栅栏门,姑娘父母立即迎了出来。三婶儿紧走几步和姑娘父母寒暄了几句,转过头来刚要介绍,姑娘父亲说:“屋里坐,屋里坐。”说着拉开屋门,顺势打量了茂银几眼,把他二人让到了屋里。
进了屋,闲扯了几句。三婶儿对姑娘父母说:“这就是李茂银。”茂银把点心匣子放到桌子上,满脸堆笑地叫了声大叔、大婶。这时姑娘的娘向里屋喊了声翠霞。紧接着就听一个公鸭嗓答了声“啊”。顺着声音,茂银看到从里屋走出个梳着两个小抓髻,小眯缝眼,满脸雀斑的姑娘。茂银撇了几眼,见姑娘是个地里排子,相貌实在太吮(丑)。心中便有几分不悦。
三婶儿把茂银和翠霞各自简单介绍了一下,道:“你们俩到里间屋随便聊聊,互相了解了解。茂银说:“这不都见着了吗?就在这儿一块聊聊吧。”
翠霞爹见茂银小孩儿人长得挺出息,很满意,便说:“也好”。接着翠霞娘摆出一副穷汉子养娇子的样子道:“我们家就是翠霞一个儿,惯得太没样儿。没下过地不说,饭我也从来没指望她做过。这孩子独惯了,压根儿不容人。”
三婶儿道:“茂银娘可疼人了,以后过了门准没错。这个您甭担心。再说茂银也是好脾气儿,你们家小翠霞没有委屈可受的。”翠霞爹说:“那是,那是。我看得出茂银小人儿不错。”说着从柜厨拿出瓶二锅头和一个把儿缸子,噔噔噔倒满了,端到茂银面前说:“来,请茂银品品我们这儿烧制的二锅头。”茂银一看,这一把儿缸子少说也够三两。
这里的规矩是,只要你一接杯子,就表示你对姑娘中意了。茂银是个热脸汉子,没想到三句话没说,人家就把酒杯子递过来了。他刚一犹豫,三婶儿已经把他的手推向了把儿缸子说:“快接着吧!”
其实三婶有三婶的想法,她想,茂银家并不富裕,好歹娶个媳妇就得了,人家女方就这么一个闺女,陪嫁能少得了吗?再说有的人对于相貌并不重视,三婶儿别看自己顺溜,她可并没考虑到茂银的心思。
茂银只好捏着鼻子接过翠霞爹端过来的酒,不由自主的嘴一张,话匣子就要打开了。
三婶儿看他没喝酒嘴却张开了,心想,刚才他都表现不错,可别一沾酒坏了事。我得赶快封住他的嘴,于是对翠霞爹说:“茂银量大着呢,您瞧他一铆劲,这一瓶子都是他的了。”没想到茂银一仰脖儿就是几大口,咂咂舌头吧嗒吧嗒嘴儿开了话匣子:“这酒还凑活,不是我挑剔啊,比好的还差那么一点儿。您刚才说您家姑娘独惯了,实话告诉您,我妈也独惯了。您想啊,我俩姐姐都嫁出去了,以后抽冷子多了一个生人,她不别扭才怪呢。不过您放心我娘顶多是骂人,从来不动手。我长这么大,她没动过我一手指头。”茂银说着一仰脖又喝了几大口指着翠霞爹说:“我看得出您和我爹差不多,都是乌*,怕老婆。”
翠霞爹看了一眼三婶儿心想怎么回事?茂银一端起酒杯怎么就变了一个人?满口胡吣起来!”三婶儿气急了伸手给了茂银一个嘴巴。
茂银一瞪眼心想,瞧这翠霞这(SHUN ,二声,难看)像,你三婶儿就忍心给我弄这么一个人嫌狗不待见的货?他越想越气,冷不丁吃了三婶儿一个耳勺子,他虽然不敢还手,但他想,我身上吃亏,嘴里就别吃亏了,我就借酒撒疯得了吧。想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瞪着三婶儿道:“好男不跟女斗,我要不看着你过去和我爹有一腿,我今天就揭你的老底儿。我也不打你,我也不骂你,我寒碜你,叫你这母,母什么来着?”说到这里他问翠霞爹:“你说,母什么来了?”
翠霞爹也让他气糊涂了,道:“母夜叉”。及至说完,啪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道:“我他娘也让他把我气糊涂了,还提这混蛋醒儿。”
茂银结结巴巴地说:“对,母夜叉。”说着伸手抢过翠霞爹手里的二锅头酒瓶子,往嘴边一递像吹喇叭一样,噔噔噔又来了一大口,一抹嘴巴刚要再说话,气得满脸铁青的三婶儿一把抢过瓶子,脸子一甩指着满脸通红的翠霞爹道:“好啊,你也帮他这个畜类。我让你撒酒疯!”举起酒瓶子就要摔,翠霞娘一见赶快把瓶子夺了过来。
三婶儿疯了眼,她可从没让人这么寒碜过,她扑到桌子上抱起点心匣子举起来,对准茂银的脑袋砸去。点心匣子是纸壳儿的,就见里面的自来红、自来白、苏皮点心,哗地顺着茂银的脑壳撒了一地。
茂银见三婶儿真急眼了,也觉得自己作得太过了,心想我快溜吧。于是摇摇晃晃跑了出去。三婶儿紧跟在后面追了出来,嘴里骂着:“小兔崽子,老娘要不把你的黄汤子整出来就不是人!”
茂银刚才怎么说喝了也有三四两,正应了那童谣说的“饮之四两,飘飘飞翔。”又搭上他年轻,三婶儿哪里追得上他?出村很快被他甩掉了。
细心读者会问,茂银说三婶儿和自己爹有一腿是真的呢,还是胡说?告诉您,那还真是真的。事情是这样的。
那还是日本侵华时期的1938年,三婶儿和娘到集市上买东西,经过牛郎山旁的石窠子时,正巧碰到两个鬼子,那时三婶儿十七八岁,长得水葱儿一般。鬼子可就起了歹心。刚好茂银爹正在附近烧锅干活,这时下工回家从此经过。他手里拎着个大酒葫芦,里面装着二三斤二锅头。忽然他听到叽里咕噜日本话,又听到有年轻妇女尖叫声和年老女人变了声的哀告声。于是赶快跑过去。
小鬼子看来了个小伙子,端着枪就冲茂银爹来了,心想,我俩正要得手,快滚蛋。茂银爹没在乎,因为他们的烧锅常有日本兵去,知道这群畜类个个嗜酒如命。于是他把手里的葫芦向两个日本畜类一摇道:“米西米西的有?”说着把葫芦嘴打开,自己仰脖喝了一口,顺手从怀里又掏出块咸菜送到嘴边。
二锅头的香气立即把两个日本畜类肚子里的馋虫勾到了嗓子眼儿,其中一个鬼子一把抢过葫芦说了声呦西,举起葫芦噔噔喝了两口,然后嘴里不停哈哈地出着气。茂银爹赶快把咸菜递了过去。
另一个小鬼子闻到酒气,难奈馋虫抓心,也跑过来抢过葫芦痛饮。茂银爹心想我这些酒都让这两个畜类喝了,不行,我也得闹几口,于是枪过葫芦也喝了起来。他这一喝,没想到反到打消了鬼子对他的疑心。茂银赶快给三婶儿娘俩使个眼色。三婶儿趁机跑了,躲过了一难。
茂银爹和这两个日本畜类一口酒一口咸菜,不大一会,两个家伙便晕菜了。茂银爹摇摇空了的葫芦,说:“行,一葫芦二锅头救了一个姑娘,划得来。”转过脸啐了两个鬼子两口,随即拎着葫芦回了家。
您想如果三婶儿被鬼子糟蹋了,就等于把三婶儿彻底毁了。后来三婶儿娘打听到茂银爹住处,千恩万谢茂银爹的救命之恩,说:“你若不嫌弃,我这闺女就许配给你了。”只是因为茂银爹当时已经订了婚才作罢。
后来三婶儿也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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