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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说民国大文人-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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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的儿子胡思杜留在了大陆,大陆批判胡适开始之后,1950年,他公开表示与胡适划清界限,称胡适为“人民的敌人、反动份子,罪行早和美帝有关”,报纸登出这个消息后,蒋介石亲自把胡适叫到家里予以安慰,胡适似乎并不领情,竟搬出了蒋经国在苏联时期大骂蒋介石是革命的叛徒、与蒋介石划清界限的往事,弄得蒋无话可说。顾颉刚、朱光潜等北大旧友,也在一波波批判资产阶级思想运动中批判胡适,胡适则强调相信友人只是为了在检讨中过关,并非真心之论。
胡适听说钱穆时,钱穆还在苏州的一所中学任教。一次胡适到苏州讲演,特地去看望钱穆,他说:“我来苏州有两件事:一是购买《江□诗集》,二是想见见钱穆。”
1930年4月,胡适曾写信给杨杏佛,称“我受了十年的骂,从来不怨恨骂我的人,有时他们骂的不中肯,我反替他们着急。有时他们骂的太过火了,反损骂者自己的人格,我更替他们不安”。20世纪50年代,他又说,“我挨了四十年的骂,从来不生气,并且欢迎之至。”
季羡林曾回忆和胡适共事的日子:我同适之先生,虽然学术辈分不同,社会地位悬殊,想来接触是不会太多的。但是,实际上却不然,我们见面的机会非常多。他那一间在孑民堂前东屋里的狭窄简陋的校长办公室,我几乎是常客。作为系主任,我要向校长请示汇报工作,他主编报纸上的一个学术副刊,我又是撰稿者,所以免不了也常谈学术问题,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待人亲切和蔼,见什么人都是笑容满面,对教授是这样,对职员是这样,对学生是这样,对工友也是这样。从来没见他摆当时颇为流行的名人架子、教授架子。此外,在教授会上,在北大文科研究所的导师会上,在北京图书馆的评议会上,我们也时常有见面的机会。我作为一个年轻的后辈,在他面前,决没有什么局促之感,经常如坐春风中。
有一天,季羡林到校长办公室去见胡适。一个学生走进来对胡适说:昨夜延安广播电台曾对他专线广播,希望他不要走,北平解放后,将任命他为北大校长兼北京图书馆的馆长。胡适听了以后,含笑对那个学生说:“人家信任我吗?”季羡林觉得这个学生的身份他不能不明白,但他不但没有拍案而起,怒发冲冠,态度依然亲切和蔼。
李敖考证胡适的作品,考出了胡本人都忘记了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写的文章。胡后来见到李,握着这位20岁毛头小伙子的手,赞道:“李敖小兄,你实在是比胡适之还了解胡适之啊!”
胡颂平回忆胡适:先生平时交给我的工作,无论是写一封简单的信稿,或是摘录一些参考资料,或是出去接洽一件事情,总是说:“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你有空时去办,不忙,不忙。”等我办好复命时,也总是说:“谢谢你”,或是说:“太麻烦你了,多谢多谢。”去年12月里,他在台大医院特一号病房里养病,有一天夜里,他的被头不曾盖好,夜班的护士看见了,轻轻地过去帮他盖好。这时他已经睡着了,但他在睡梦中对这位特别护士说:“谢谢你。”第二天,这位护士告诉他时,他自己一点也记不起了。我8点半到了医院之后他对我说:“刚才护士小姐说的话。如果我睡着真的会说‘谢谢你’三个字,我相信这是我的好习惯。”
胡适晚年认识了一个名叫袁瓞的小贩。小贩是个卖芝麻饼的,他们两人经常在一起闲聊。有一天,胡适的心脏病发作,住进了台大医院。他的朋友和梅夫人拿着一个芝麻饼送到了胡适的病房说:“我给你吃一样东西,我相信你一定没吃过。”“我早就吃过了,”胡适笑着说,“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做的。”天真的胡适以为,诺大一个台北市,芝麻饼都是“我的朋友”袁瓞做的。
八十多岁的季羡林到台湾访问,在大会上听到主席李亦园院士的讲话,说适之先生晚年任中央研究院院长时,在下午饮茶的时候,他经常同年轻的研究人员坐在一起聊天。有一次,他说:做学问应该像北京大学的季羡林那样。季羡林乍听之下,百感交集。他想到适之先生一直到晚年还关注着他的学术研究,知己之感,油然而生。
【真挚】
1914年,到美国仅4年的胡适,痛感留学生的沉迷生活,撰写了忧患不已的《非留学篇》。这篇洋洋洒洒的长文的开头四句是:“留学者,吾国之大耻也;留学者,过渡之舟楫非敲门之砖也;留学者,废时伤财事倍而功半者也;留学者,救急之计而非久远之图也。”
1915年2月20日,在美国留学的胡适与其英文教师亚丹谈话中论及国立大学的重要性,很受刺激。于是他在当日的日记中写道:“吾他日能见中国有一国家大学可比此邦之哈佛,英国之剑桥、牛津,德之柏林、法之巴黎,吾死瞑目矣。嗟夫!世安可容无大学之四万万方里、四万万人口之大国乎!世安可容无大学之国乎!”
1916年,身在美国的胡适在给朋友的信中说他“近来别无奢望,但求归国后能以一张苦口,一支秃笔,从事于社会教育,以为百年树人之计,如是而已。”
胡适曾说:“国无海军,不足耻也;国无陆军,不足耻也!国无大学,无公共藏书楼,无博物院,无美术馆,乃可耻耳。我国人其洗此耻哉!”
胡适告诫学生:“凡是要等到有了图书馆方才读书的,有了图书馆也不肯读书。凡是要等到有了实验室方才做研究的,有了实验室也不肯做研究。”
胡适曾向人们发出这样的勉励:敬爱的朋友们,让我们都学学大海,“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他们”对石子和秽水,尚且可以容忍;何况“我们”自家人的一点子误解,一点子小猜嫌呢?亲爱的朋友们,让我们从今以后,都向上走,都朝前走,不要回头踩那伤不了人的小石子,更不要回头来自相践踏。我们的公敌是在我们的前面;我们进步的方向是朝上走。
胡适在写给鲁迅、周作人兄弟和陈源的劝架信中说:我是一个爱自由的人,——虽然别人也许嘲笑自由主义是十九世纪的遗迹,——我最怕的是一个猜疑、冷酷、不容忍的社会。我深深地感觉你们的笔战里双方都含有一点不容忍的态度,所以不知不觉地影响了不少的少年朋友,暗示着他们朝向冷酷、不容忍的方向走,这是最可惋惜的。
胡适跟陈独秀关系非常,或畅谈,或争论。有一次争论得厉害,陈独秀问:“适之,你连帝国主义都不承认吗?”胡适生气了,说:“仲甫,哪有帝国主义!哪有帝国主义!”拿起拐杖,在地板上连连笃了几下,就走了。而他在检讨自己时对陈独秀的苦干精神是佩服的,他说自己“一方面不能有独秀那样狠干,一方面又没有漱溟那样蛮干,所以我是很惭愧的”,他崇敬两人的精神,相形之下他自己显得软弱多了。
1934年8月,胡适很诚恳的对国人说:今日中国教育的一切毛病,都由于我们对教育太没有信心,太不注意,太不肯花钱。教育所以“破产”,都因为教育太少了,太不够了。教育的失败,正因为我们今日还不曾真正有教育。
胡适写了一封1600字长的信给任鸿隽,力劝他不要辞去四川大学校长。写后,自己带到任鸿隽处,和他长谈两个小时。
胡适对于禅宗的历史下过很多工夫,颇有心得,但是对于禅宗本身那一套奥妙并无好感。有一次,朋友宴会后要大家题字,梁实秋偶然写了“无关门”的一偈,胡适看了大吃一惊,因此谈起禅宗,梁提到日本铃木大拙所写的一部书。胡适正色说:“那是骗人的,你不可信他。”
抗战间,周作人陷身北平,胡适在伦敦听说他有附逆之心,便寄来一首诗加以规劝。诗云:“臧晖先生昨夜作一个梦,梦见苦雨庵中吃茶的老僧,忽然放下茶钟出门去,飘然一杖天南行。天南万里岂不太辛苦?只为智者识得重与轻。梦醒我自披衣开窗坐,谁知我此时一点相思情。”臧晖先生指胡适自己,苦雨庵指周作人。不料,周作人到底没能“识得重与轻”。
解放前夕,北平学生经常示威游行,背后都有中共地下党在指挥发动。但是,每次北平国民党的宪兵和警察逮捕了学生,胡适都乘坐他那辆当时北平还极少见的汽车,奔走于各大衙门之间,逼迫国民党民局非释放学生不行。他还亲笔给南京驻北平的要人写信,为了同样的目的,据说这些信至今犹存。
胡适在美国遇到一位久居国外的不打算回国的教授,胡在席上用中文对他说:“我劝你还是回台湾去,至少休假回去住上一年半载,你要晓得一个没有国籍的人是最痛苦的。”
五十年代,胡适在海外为一本书写的导言里,引用了金岳霖在“思想改造运动”中的检讨。他为金的命运深深担心,说:一个黑暗的迫害时代开始了。
20世纪60年代初,胡适在台湾谈起旧日的朋友时说:“现被三反五反之后的钱端升、朱光潜、沈从文、华罗庚等人,听说过得非常的苦。”
解放前夕,北平学生经常示威游行,背后都有中共地下党在指挥发动。但是,每次北平国民党的宪兵和警察逮捕了学生,胡适都乘坐他那辆当时北平还极少见的汽车,奔走于各大衙门之间,逼迫国民党民局非释放学生不行。他还亲笔给南京驻北平的要人写信,为了同样的目的,据说这些信至今犹存。
胡适在美国遇到一位久居国外的不打算回国的教授,胡在席上用中文对他说:“我劝你还是回台湾去,至少休假回去住上一年半载,你要晓得一个没有国籍的人是最痛苦的。”
五十年代,胡适在海外为一本书写的导言里,引用了金岳霖在“思想改造运动”中的检讨。他为金的命运深深担心,说:一个黑暗的迫害时代开始了。
20世纪60年代初,胡适在台湾谈起旧日的朋友时说:“现被三反五反之后的钱端升、朱光潜、沈从文、华罗庚等人,听说过得非常的苦。”
【提携】
傅斯年、罗家伦、汪敬熙、毛子水等20余名学生,自动组织起校内第一个响应另类文化运动的学生团体——新潮社,并创办《新潮》杂志,胡适应邀担任该杂志顾问。在胡适的帮助下,新潮社得到了北大每月400块大洋的公款资助。
林语堂留学美国期间,日子过的非常窘迫。无奈之下,他想起出国时胡适邀他留学归国到北大教书,他便写信给胡适,问能否预支工资。胡适给他寄去1000美元。后来,林语堂又一次陷入困境,再向胡适求助,胡适再一次寄给他1000美元。带着哈佛硕士、莱比锡语言学博士的光环归国的林语堂,受到了北大外文系的热情接待,并被聘为英文系教授,兼北京女子师范大学讲师。林语堂到北大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向胡适当面致谢,那预支的两千美元帮了大忙。不巧,胡适南下养病,林语堂找到了北大当时的教务长蒋梦麟。蒋梦麟莫名其妙,“什么两千美元?”细究来龙去脉,林语堂这才明白,北大根本没有资助外国留学生的计划,是胡适为了招揽人才,私自和他做了口头协定。林语堂向他求救时,胡适为了遵守协定,就自掏腰包,填上了那笔巨款。胡适的君子一诺,林语堂深深地埋在了心里。他们都很有默契地不提此事。胡适去世后,林语堂才公开了这段往事。
胡适请沈从文来学校授课,当时慕名来上课的学生很多。沈从文第一次教学生,看着教室里谎坏娜送罚粽诺氖种用挥兴党龌袄矗峁罄从钟昧耸种影言咀急附惨桓鲂∈钡哪谌萑拷餐炅恕I虼游木狡任薇龋诤诎迳闲聪铝耍骸拔业谝淮紊峡危忝侨硕啵铝恕!比堑醚逄么笮ΑS醒蚝史从常饰恃骸坝忻挥醒仙蛳壬撸俊毖鹞蓿使恍Γ担骸吧峡谓膊怀龌袄矗缓渌饩褪浅晒Α!�
顾颉刚是胡适的学生,胡适考证的方法对顾颉刚影响不浅。顾颉刚先生说,他学会这套“治学方法”,是看胡适的《水浒传考证》一文,看出来的。
三十年代,胡适独具慧眼,提拔、任命、帮助梁实秋完成了——日后号称是梁实秋对文坛的“三大功绩”之一的“翻译莎士比亚全集”。
季羡林为胡适的学生,精通梵文、巴利文、吐火罗文,在他归国初期期间,受到胡适提拔。
1935年冬,一位北大学生约见胡适,胡适在电话中告其明天上午7点相聚,学生误听为下午。当下午7点去时,门房告胡适已离家,学生正欲转回,胡适回来了。胡适问:“上午在候,为何不来?”学生答:“误听以为下午。”胡适笑道:“我亦疑你误听,故特趋回。”
陈存仁与胡适见面,胡再三再四地告诉陈:写文章一定要用白话文,并且要少引用成语,应该“越白越好”。因为各朝各代的文言文都是不同的,汉魏六朝,有汉魏六朝的文言文,唐宋有唐宋的文言文,明清有明清的文言文,清朝的策论,简直全部是堆砌而成,一无价值。到了民初后,严复创立一种新的文言体,梁启超又创了一种新文言体,已经把旧的文言文加以翻新,然而总不及白话文能影响到大众。做文字工作的人最忌写深奥的古文,因为文章写得越古,越是令人看不懂,失掉了写作的意义。这些话对陈存仁的影响很大。胡适还建议他写的字,要“越清楚越好”,这一点陈也经久地遵守他的意见,连开药方也从不写一个草字。
胡适乐于助人。他在美国因心脏病住院疗养时,一天突然要起床写信,医生不许他动,他却不顾。因为他在日记中发现自己在病前答应了一位素不相识的学生,帮他到哥伦比亚大学图书馆去借一本中文善本书(普通人大概借不出来)。
【旧儒】
蒋介石给胡适的挽联,“新文化中旧道德的楷模,旧伦理中新思想的师表”,的确抓住了胡适人格中最敏感而隐讳的独特性。开白话文革命先河的胡适,虽给外界强烈的全盘西化印象,成为现代理性精神、宽容、温情、好智的代表性人物,但在文化上,他始终是认同中国传统知识分子责任与角色,乃至于对国家与文化认同的忠诚。
胡适说:“东方文明的最大特色是知足。西洋的近代文明的最大特色是不知足。”他比较说:“一边是安分,安命,安贫,乐天,不争,人吃亏;一边是不安分,不安贫,不肯吃亏,努力奋斗,继续改善现成的境地。”
1925年,胡适著文谈“读书”,指出“精”和“博”是读书两个要素。他将这个看法编成两句口号:“为学要如金字塔,要能广大要能高。”
胡适第一个考证出《红楼梦》的后四十回的作者并非曹雪芹。
季羡林的《台游随笔·站在胡适之先生墓前》里,谈到胡适的“书呆子”气:有一次在北京图书馆开评议会,会议开始时,适之先生匆匆赶到,首先声明,还有一个重要会议,他要早退席。会议开着开着就走了题,有人忽然谈到《水经注》,适之先生立即精神抖擞,眉飞色舞,口若悬河。一直到散会,他也没有退席,而且兴致极高,大有挑灯夜战之势,早把那个“重要会议”忘到爪哇国去了。
胡适很推崇王安石,认为“他的政治思想主要是用‘有为’来替代‘无为’”。王安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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