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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倾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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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冒女子之名,他既入王府为妃子之份,我便不能再随身看护;且我也有事不能在此处多久。想来若是他自己,怎么也不会将这般说于你叫你忧心,只得我来代劳,将此事告知于你,也需得你,替我代劳,照料于他。这已是唯你所能做得了。”
  看着慕倾墨终是沉沉的点了头,阁千也似乎缓了些心事。暗自念着那昔日的少年与今日的男儿,为医为长的他所痛,又怎是能以言喻?
  “慕青王爷。”
  “嗯?”忽被这全然无视于身份之人郑重的道出这皇室的名头,慕倾墨微的惊愣。
  “你方才问我前言何意——”阁千的目光,越过那屋檐,向那熟睡之人而去,“于此,我实在无可多言。便也只能告诉你——切是记住,即便你不能接受这般的关系,你也必要待他好些。否则日后,你必——悔至死生。”
  虽不明这前前后后究竟为何,可于那不容抵抗的沉重目光中,慕倾墨却感到了刺痛的心悸。以那认真之态所出之言,必是不可违逆的真实。
  许久,慕倾墨垂下了头。种种思虑,最终只集结于阁千所言的最后几字。他敛眸,眉睫颤抖,将那一切的疑惑与担忧,化作一字,许言不荸。
  “嗯……”
  阳光所暖的风,犹是割痛着沉重心思的人儿,而烟笼雾气盘环于心头,也在不甚清明之况下,默然凝重,画出片片模糊,隐隐相隔……
  作者有话要说:。。。这只不是病娇娘哦。。。。。。。。= =。。。。。汐臣不是那种弱到无理取闹的孩纸。。。。。
  ☆、思乱
  脚步声轻不可闻,梨香打开一点门缝,见汐臣似乎并未转醒,便小心的走了进来。
  在床边驻足,梨香看着那身影,脸上涌出笑意。退出几步招了招手,那门又开了大些,枣翠拿着许多物件有些艰难的走进来,步子略有踉跄,只生生的撑住,生怕弄出了大的声响,惊醒了夫人。
  将那按王爷吩咐备好的衣衫妥善整理了整齐,又点上了沁心的熏香,两个丫头低语着什么,细微的笑声与嘘声双双起落,终归于宁静,那两人关切的望了望在被中微蜷着身体的汐臣,便轻步离开。而身后,本平静闭合的双眼默默睁开,沉默的眸无有凝聚的空了片刻,转向了外侧。
  起身,裹着被子走下床,汐臣看着那熏香许久,抬指染水,任之低落,灭了燃意。却忽然间,汐臣仿如绝望般的合了眼瘫坐在地上,垂下头去,那颤抖的身躯,随恍惚的背影,依稀可见。
  那眉眼间点染的,是一丝惶惶不安而满是忧切的晶莹。
  另一边,宫中,慕容歌看着手中的信折,抚额容严。
  “慕青王妃汐臣,吏录其凌谷出身,家无旁人,只她孤身,似乎先前因病与名医阁千相交,后与之同檐,半年前入京都长永,暂居西郊孤府,七月甘六入嫁王府,录名皇宗之册……戈木,这就是全部?”
  慕容歌将那信中所言随意念出,按在案上,神情复杂的看向一旁摆弄佩剑的戈木,手指不能安定的点出声音,那眉头,凝的沉重。
  “是,如皇上您所见——这就是全部了。说起来,听下人话中那阁千养了个白面的小儿,你可知道么?”戈木如若不视慕容歌略有不满的表情,只一边随口答话,一边专注于自己的事,甚至不理剑锋一侧比向慕容歌的无礼之举,怡然自乐。
  “……啊,是么。”对眼前这人如此的举动,慕容歌眉头挑动,终是未说些什么。却只因早已习惯,他这般,也只能叫他无奈垂叹了。
  而拄颌而望,脑海中又浮现昨日见到的那人,念着一夜难眠的乱绪,慕容歌忽的起身,下阶踱步来回,不知怎番难办。
  “……呐,慕容,”额上渐渐青筋绷起,实在无法忍受一旁那身影晃荡又杂乱步声不断之况,戈木停下已然无法静心去做的把玩佩剑,转头掐腰,无法理解的看向慕容歌,嘴角略显抽动,“你这究竟是怎了,何事竟能叫你这一国之君如此苦恼?我怎没听见旁国境内有何动静,值得忧心?”
  “你这家伙,就不能安静点。”
  “不安静的是你吧!”被慕容歌忽然停步投来的责怨目光吓到的戈木愣了愣,猛地冲到他面前,抬手伸指,“你这般在旁边走来走去,叫我都不能专注了精神,你怎还怨我?”
  “……就你话多。”
  那冷冷一句,叫戈木一时哽了话语。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戈木疑惑的跟向重入了座的慕容歌,在旁探看。
  “慕容你今天着实怪异,究竟是怎了?啊,说来你突然对那小王爷的夫人颇有兴趣——可是有什么叫你关切的么,你该是已去见过了吧。”
  “……罢了。”那批阅奏章的手忽然停下,犹缓片刻,慕容歌摇了摇头,推开戈木,继续处理公文,“无事。你若真有空闲,不如替我去好好安排了过几日的祭祀事宜。说来——祭祀之地在凌谷旁吧。”
  “嗯。”虽有些奇怪,戈木也不甚在意,“倒刚是小王爷家新夫人的旧居之地。怎?可要叫上王爷他们,一同过去看看?”
  “……不用你多事。”沉默片刻,慕容歌摆了摆手,“近日事务繁多,你快去妥善办了的好,免得堆积起来,又在我这叫苦连天。”
  “你——唉,”满是遗憾的丧气,戈木无奈耸肩,“慕容,怕就是因你这不痛不痒诸事包托的性子才使得而今八年,却无有嫔妃侍驾呢。哎呦!”
  慕容歌已是黑了脸色,那手中点过朱砂的笔而今一半在手,另一半,却是飞去戈木那边,划过了红迹,跌落在地。
  “快去做事。”
  “真是……呀,晓得了啊。”
  忙退了几步避开慕容歌顺手掷来的种种,戈木咧嘴讨好干笑,“皇上莫急,小的会将大臣呈上的秀女图尽快整理妥当的!”
  “……滚——”
  自谨肃书房中突然躲闪出一人,那身影倒是轻巧,却被个斗篷遮掩不知真颜。自那斗篷下传来的肆意笑声和如若飘游的步子将那附近的几些侍从吓住,正要喊来护卫,却撇见那人有意无意露在外面的玉牌,忽惶惶拜跪在地。
  “恭送殿下。”
  “嗯,起吧起吧。且记得如常,莫说见过我于此处。回见!哈哈。”
  转眼间,那人已没于视野之中,几个侍从汗颜爬起,无力的呼出惊哽之息,敬畏之色,不及收回。
  玉牌之上,赤石相嵌,一字绝飒,“鸿”连诡纹。
  此乃,皇宫暗者——鸿门客,是也。
  却说那边不知烦心为何,这边不知愁自何来。汐臣掩面呜咽,而一旁窗处忽然传来声响。
  汐臣被那突兀惊到,带着惧色的眼看去那边,关合严谨的窗似乎如前,可那窗前的地上,所落为一纸信笺。浅影晕没,白意,却有些刺目。
  抓着被子的手不禁又收拢了些,犹豫了片刻,汐臣起身走入,扔了披挂,指尖颤抖,还是捡起了那纸。展开探看,汐臣的眼一时睁起,又哀哀狭长,缓缓跪坐在地上,樱唇翕动,咬了紧,硬是咽下想要哀泣的念头,他环住自己,隐忍了声音,隐不住涌落的泪。
  然,脚步声传来,在门外略的停滞,不知里面情状的那人轻轻敲响了门。
  “汐……汐臣?你可醒了么?”
  那声音,明是慕倾墨。
  汐臣惶惶抬头看见门上映出的影,惊慌的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又忙起身,匆匆揉进了信笺丢去篓中,重披上被子就要回去床上,却一时不慎于被锦拖漫,失了平衡,来不及呼声,已是倾倒了身体——
  “……汐——”
  那下落之势被双温热的手止住。慕倾墨惊讶而慌张的看着怀中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的汐臣,未曾想进门所见却是这般,只庆幸赶了恰好,未叫他有什么跌撞。
  “你没事——嗯?”
  见他不言不语又不抬起头来,慕倾墨正关切的去问,那伸出的手,却随看见他颊上划过的晶莹而停阻。一时惊愣,慕倾墨顿时急了脸色,便要伸手去抬他的脸,而汐臣忽拽了他的衣衫,埋头在他怀中,竟低声哽咽起来。
  一时间,不知所措。
  慕倾墨不知汐臣为何这般,又不见他有什么伤处,双手缓于半空,犹豫的落在他的背后,轻轻抚慰,慕倾墨放轻了声音,“可怎么了吗?”
  怀中那弱柔的身躯颤抖着,慕倾墨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任他哭去,默默的陪着他,陪着这个,让他不知该如何去待的人。
  那颤抖渐渐平缓,涕泣之声也变得弱了。将头又低了些,汐臣轻的抬眼,羽睫扫过慕倾墨的衣衫,叫他不觉有些痒意。张了张嘴,喉中却干涸。缓了口气,汐臣有些心虚的弱弱的说了声,“我……方才做了个梦。”
  “……可怕么?”未有多想,慕倾墨拍了拍他,将他扶坐在床边,蹲□去,扶着他的膝,抬头看他。
  “……嗯……”
  “这……”不曾哄过别人的慕倾墨踌躇了下思绪,“……莫需惊怕,醒来,便没事了。”
  “我问你,若我有一日不见,你会怎样?”咬了咬牙,汐臣忽然问道。
  倾墨一愣,不明所已的微偏了头。三日所识,他怎明白眼前这人为何突然说出这般的话来。搔了搔鼻翼,慕倾墨随口应道,“既是不见,那自然是去找了?”而忽的如若恍然大悟般,他睁眼如个稚童,“你莫不是梦见外出迷了路?这有何担忧——”
  “怎么?”没想他这般说,汐臣眨了眨眼,却不觉顺着他问道。
  “你若怕迷路,带了人去便好;若怕走失,莫往远了便好。你若有何担忧,只告诉我便好;若我不在,吩咐下人便好——这般,还有何可用惧怕?”
  “那,梨香和枣翠若不在呢?”便是一点玩心,汐臣又问道,看着眼前这人清澈的眼,心情,似乎也好了些。
  “她俩人是你近身侍女,若你有需,怎会不在?不过若真是不在……”虽是无意间引出,慕倾墨却当真思索起来,“这……啊,却也不用担心。府中平日看来虽无管闲之人,也不过是我不喜看管将他们安排了出去。而今你若需人手,我便叫了他们回来便是。这般,可——”
  那上方之人忽然弯□来,衣衫扶摇,在眼前撩过一片玉色。未尽之言哽在了喉中,慕倾墨感觉到那贴近的触感,不能回神。却听那人在他耳边,吐息,含笑。
  “我不需什么管闲之人,也不需什么侍奉之仆。我不怕迷途,因知你定会来找我;我不怕走失,因知你定会将我唤回。我只需你一人,只你一人将我系在这里,我便不会忧愁方向——那,你可愿将我,系在身边么?可愿为我,寻得归路么?”
  “……嗯……”
  当他用双臂将自己环在身前,慕倾墨便知道,即便不能明白,他已无法逃脱。
  “那,倾墨,”温婉而笑,汐臣靠在他脸侧,眸间晕起晶烁。那温暖的感觉,将暖意,渗入他冰冷的体肤之下,“你与我约定——你若不见,我便来寻你,而你,勿要再将我离弃,叫我,失了归去——”
  “……嗯。”
  他无法拒绝,他无法抗拒。
  他沉溺在那弱柔之中。
  他已沉溺,便,再不能脱出。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戈木的问题。。。第二卷中含蓄解释已完备 = =。。。这只铺垫伏笔超长真是很抱歉!。。
  ☆、院宇
  “那我先回去了。”
  放了竹箸,慕倾墨起身就要离开,而身后三人抬手欲止,终是芍孑急急开口,叫住了那人步子。
  “诶!——王爷,你怎走的这么急?”芍孑倚身向前,手拄在桌上,一时急切,险些打翻了杯盏。
  “啊,有些事……”慕倾墨语意止而不尽,眼转去了一边,不知想些什么。
  芍孑无奈摇头,撇了撇嘴,伸出两个指头,随言语,顺次收回,“你且等下,应我两个问——其一,你来此究竟是做什么?”
  “自是吃饭。”慕倾墨反而不解她为何这般的问,至于旁观的两人,各自抚额叹息。
  “其二,你为何来此吃饭?”芍孑又问。
  “自是素姬楼饭菜可口。”
  “你……虽说是这话,听起来还真不入耳。”芍孑甩袖坐了回去,面色尽显悲哀。想这素姬楼在官在民在景在外,便是称不上什么第一楼,也是出名的花月之地,到他这里,反是如了自己厨房,为美食而来,赏美酒而去,又或是几分与他们相聚,而今却行迹匆匆,这叫她……
  “王爷你且想想——说来这几日我等都奇怪的很——”一旁常缨也开了口,引来他目光,伸手指向桌上,“你这几日早晚两餐都跑来这里,虽与往常一般,可而今你府中多了人,除了皇上派来做个打扫的下人就那君家两人送去的丫头——本以为你是打算带来见见——夫人她平日可有人侍奉饮食?”
  “……这——”眨了眨眼,慕倾墨一拍脑袋,“我却忘了这事!”
  “哎呦,王爷您这可怎么好。”区久黔讪笑摆手,“可没被你夫人和那两个伶俐丫头责骂么?怎的连这等糊涂也犯的出来。王爷该打,王爷该打!”
  “小心眼着报复,你这没肚量的。”芍孑横来一眼调侃道。
  “都你这婆子教的,可怕那两个丫头跟你一般模子,欺负了人家夫人,王爷找你算账!”区久黔回嘴道,又忙的躲开些,免叫迎面的茶水模糊了脸。
  “你两个也安静些吧。”常缨只摇头劝说,又看向慕倾墨,笑了一笑,“王爷你也该注意些吧,免得犯了什么过错惹火夫人啊。也不知这几日夫人怎个想法,快去楼里或宫里招个厨娘的好,你也该想着往府里收回些仆婢了。”
  “啊……记得了……说来老管事的那家还在吧?”慕倾墨想了想问道,见一旁与区久黔打闹这的芍孑看来点了点头,应了念头,“那劳烦常缨你帮我带个话,我却要快些回去了,改日再见!”
  话音未落,人形已去,就三人面面相觑,无奈而笑。
  “这王爷,也不知怎的就犯这孩子气的糊涂。”芍孑叹道。
  “却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区久黔应说,“说来……你还不打算回来么?姑母她已悔恨了死,已不会再……”
  “都说别再提那话。”一时静了眸色,芍孑旋身,随意的坐在了窗阶,“总比是那时的模样好很多。怎的说——我可再不想见他那般了。”
  “正是。”常缨垂眸应道,“皇上和阁老既将他托付于你我几人,便不会再叫他那般了。也只望这夫人,能相助于他,莫出了什么祸事。”
  “这个……”芍孑与区久黔相视沉眸,“倒也,备不住可行啊?”
  三人言语,不觉间,佳肴已凉。
  慕倾墨匆匆入了府中,便往汐臣院中而去。
  却说这慕青王府,本是先前宫外府库,后改了宅宇,原是数年前京都未迁长永时三皇子、也便是慕容歌的弟弟慕倾墨的兄长慕容濂疗养所居,争位之乱起时,慕容濂因病而逝,留下的这宅院便搁置了,直至慕容歌承了皇位、倾墨甘愿为辅,封作慕青王爷,念记兄弟之义,重修了这处,改作王府,赐予倾墨。
  所说这府中有何珍贵,便是慕容濂在时集的藏书万卷在于书房,所含括自古至今从经传至典集;而既是多病之人所藏,其中,也自然不乏药理之书。
  这几日,慕倾墨便是日日在书房中翻寻药籍。汐臣初寒转好后阁千便启程回家,走前,他与慕倾墨又填交代。
  “他虽是已终生体寒畏寒难以逆转,若肯用药调理,总归有些舒缓起色。只他不肯听我用些味重的药,既是在这三皇子的府中,你便去自己寻寻看吧,那种珍贵也是许多我所不知的。便尽数托付于你,莫要伤负于他。此后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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