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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善而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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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紧了紧。
不对,他的眼睛忽然幽深起来,脸色也阴沉得厉害。不喜打扮的她身上穿着一套“宝姿”,虽是旧款,但打折下来,也不是她平日舍得的价格,纤细均称的脚上居然套了一双高跟鞋,她从来不穿高跟鞋的。他感到自己胸口有些闷,松了松领带。
啊,还有,她细腻、白净的脸上居然有脂粉的痕迹,虽然很淡很轻,但在他犀利的眼睛里,绝对无处遁形。他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一把扯下领带,扔在一边,脸黑得堪比包公,他觉得自己有些想笑,但更想哭:一切证明,小洁肯定是恋爱了,女为悦已者容嘛。
毛洁看着他忽明忽暗的脸、精神恍惚的样子,皱了皱眉。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些“秦董事长,我今天来,是关于天使堂那块地的事”
秦伟下意识地想咆哮、想找出那个该死的男人,报以老拳,竟敢染指他的小洁;可一下又回到现实中,又觉得该去调查调查那个男人,特别是身体,然后、、、、、、他忽喜忽悲,思绪烦乱之极。又觉得胸腔又闷又痛,此时听到毛洁细柔的声音,仿佛把他从梦境中扯了出来。他摔了摔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哦,天使堂,对天使堂。我也正想找你,跟你说这件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毛洁“蹭”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不,我不同意,你别再说了!”
秦伟看着她掐着包包带子的手,青筋暴起、指头发白。心痛地皱起了眉头:小洁,轻点呀,你那么用力,会勒伤你的手!
毛洁看着秦伟紧皱的眉头、阴霾的脸,心里的升起一股委屈甚至是怨怼:自己不是来求他的,不是来找他算帐的。他凭什么用那种不耐烦的表情面对她。
她挺直了胸膛,语带又快又急“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不会同意的,你别打天使堂的主意。就这样,告辞!”说着,绕过秦伟,准备向门口走去。
秦伟急忙用双手拦住她“别走,小洁,你听我慢慢说、、、、、、、”
宽厚温暖的双掌抚上柔弱的双肩,两人都不由一颤。秦伟的眼底泛起一丝晶莹,小洁,好似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终于又触摸到了你,你好像更瘦了!毛洁一呆,却急忙向后一退,挣脱秦伟的掌控“走开,你干嘛?”
秦伟看着她逃避甚至厌恶的表情,心底传来一丝钝痛,他徐徐吐出一口气“毛洁,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听我说,好吗?”
毛洁眼底饱含着警惕与指责,还有一丝隐藏得更深的伤痛。她坚决的摇摇头“不用了,天使堂不卖!”说着,准备走。
秦伟看着这个固执的女人,不由气结。他轻笑了一下,神态悠闲的看着她“卖与不卖,毛院长才是决定人,你说了不算!”
毛洁被深深的激怒了,她涨红了脸,她觉得秦伟对她既不屑、又轻视。她像一头护崽的小豹子,声音尖利又气愤“不管怎么样,不卖就是不卖!我会跟毛妈妈说的,你的阴谋诡计不会得逞的。”
阴谋诡计?秦伟觉得好笑又好气,他摇了摇着,用手抚了抚有些胀痛的额。
他不准备再跟她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他上前一步“你不要这么固执,不要对我抱有成见,虽然我们不再是恋人,但我绝不会对你、对天使堂有所伤害。你听我、、、、、、”
毛洁听到这句话,更激动了,平日被死死压住的委屈与伤心潮汐一般涌上来,泪水就那么突然袭击了眼眶,她死死忍住,不让它们流出来,她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流泪,显示她的伤心与软弱。
她急急地转过身,用模糊的眼睛慌张地寻找着出路。
她朝门口的方向奔去,脚仿佛被一个什么东西滑了一下,她惊呼一声,身体向后仰去。脚颈传来一阵锐利的痛,该死的高跟鞋,她心里骂着,感到自己的身体呈抛物状向窗户射去。
秦伟看见毛洁滑倒,就朝她跑来,只见毛洁脚踩在了高尔夫球上,人向窗户射去,他口中发出一声惊呼“小洁!”朝毛洁扑去。
毛洁撞向窗户,破碎的玻璃喷薄欲出,碎片四射。毛洁却没有因此停住,她瘦小的身子翻出窗户,如一片落叶轻盈地向下坠去。
秦伟手指呈爪状,睁大了惊恐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向下飘落的紫色身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不!”人随着毛洁坠下的窗口跳去。
闻声而来的李刚来不及多想,往前一扑拼命拽住他的双腿,将他悬在外面的身子往里拖。秦伟不顾一切的想挣脱,目眦俱裂,尤如一头受伤的困兽“放开我、放开我、小洁、小洁!”。李刚感到双臂酸痛不已,他咬咬牙,用尽全身仅有的力气劈向秦伟后颈。
秦伟颓然倒地,李刚感到全身虚脱一般,身上的汗浸透了衣衫。他抬头看着吓得脸色苍白的李玉“看着他,我下去看看、、、、、、、”李玉感到双脚酸软不已,她半爬着过去抱起秦伟的头,看着他脸上残留的伤痛与惊惧。又看了看破碎的窗户,想到几分钟前那具鲜活的身影,感到心中酸痛难耐。她仰头发出一声痛苦的指责“老天啊,你都做了什么?”泪水潸然而下。
李刚疯狂的跑到楼下,分开层层围观的人群。望着那具紫色的身体,她平静地躺在那里,身下满是剌痛人眼的鲜红。没有声息、没有起伏,就那么静静的闭着眼睛,显得安静而乖顺。像一朵在狂风中飘落的花儿一般,美丽而凄怆。他感觉眼睛瞬间湿润起来,胸中酸楚难当,不由跪倒在地,双手拼命撕扯着头发,发出一声痛苦的喟然长叹。
第九十章了却前世情缘(一)
林知善发出一声急促的惊呼骤然醒过来,睁眼看着雕琢精美的古床、制作精美的帐幔。她慢慢平复下来,擦了擦额头大粒的汗珠,她难过的闭了闭眼睛。
她一直刻意不愿去想起、不愿面对坠楼那一幕。那让她太难过、太痛苦。他好狠心,竟要买下天使堂,她不愿相信自己曾爱过的人那般冷酷无情,却又不得不面对事实。为什么?她久违的泪水不可抑止地流下来!他为什么非要收购天使堂的地?天使堂最终的命运是什么?这成了一个谜,她无从知晓。但在她下意识的心里,她一直想知道,她死后,天使堂怎么样了?毛院长怎么样了?还有他
、、、、、、、怎么样了!
她有好久好久都没有想起、没有梦到前世的一切,可就在这几晚,她连续在似睡非睡间见到前世的一切,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牵引着她,去寻找、去探寻,她所迷惑的一切。
天父,若是你知道我还有所不甘和牵挂,就求你告诉我关于天使堂的一切吧!让我心安,从此只做林知善。她双手握于胸前,默默祈求。
清晨的阳光伴着初春的清新射进窗户,东篱皱着眉的看着床上仍自沉睡的小姐,心里划过一丝慌乱。想着小姐近日老睡不好,便想着让她多睡一会,不料小姐比平日晚起了两盏茶的时间都没醒来,而且睡得明显不踏实,额头有冷汗、烟眉微蹙、面色略显苍白。
“小姐、小姐,该起了!”她俯下身子,轻轻唤着床上的人儿。
但床上的人儿仿佛坠入梦的深渊,并不见醒来的迹象,虽然呼吸急促、面带痛苦,却仍不见醒来。她心里更显慌乱,轻轻用手摇着林知善,放大了声音“小姐,听得见吗?你快醒来呀,别吓东篱!”
林知善仍尤自昏睡着,额头渗出的冷汗也越来越多。东篱快步走进净房,用温水浸了帕子轻轻擦去林知善额头的冷汗,边对进来的青杏说“小姐好像生病了,你快去通知祝妈妈去禀报老夫人、夫人,我在此先给小姐擦擦身子!”
青杏急急应了,出去找祝妈妈。
东篱拿出干净的中衣,为林知善换下汗湿的衣衫。刚换好,房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转过身,便看见老夫人与顾氏急匆匆地走进来,后面跟着身怀六甲、气喘吁吁的木氏。都带着焦急之色。
她走上前屈了屈膝“见过老夫人、夫人、大少奶奶。”
“好了,起来答话”老夫人一摆手,走到床边仔细看着林知善。
顾氏一个箭步冲床前,抱着毫无知觉的林知善,心疼的上下打量“善儿,好孩子,别吓娘啊,你怎么了?”
但林知善好似没听见一般,兀自沉睡。
顾氏又急又怕,不由掉下泪来“好孩子,你应娘一声,这又是怎么了呀?”
老夫人威严的一扫房内众人“怎么服侍小姐的?”
东篱上前一步跪下“禀老夫人,小姐这几日白天挺好的,就是晚上睡不大踏实,今天一早不见小姐起,奴婢见小姐迟迟未起,便上前唤她。但小姐一直昏睡未醒。”
老夫人点了点头“嗯,起来吧!”
房外传来顾妈妈的声音“老夫人,大夫到了。”
顾氏急忙放下帐子,把林知善的手拿到帐外。老夫人方沉声道“有请大夫。”
眉须皆白的老大夫缓步进入、目不斜视,恭敬地见过礼后,方小心翼翼地为林知善诊起脉来。
众人忐忑不安却又满怀希望地看着老大夫,半晌,老大夫长叹一声“恕老夫无能,贵府小姐并无病症,只是有些郁结于心,昏睡不醒,却于此症没多大关系。老夫实在无能为力。”
顾氏闻言,脸色一白,颓然倒在床沿。
老夫人身子颤了颤,强自镇定下来“谢老大夫了,请。”又向顾妈妈吩咐“给老大夫封个上等银封,送老大夫出府。”
老大夫连说惭愧,再三谢过。
木氏替顾氏拭擦着眼泪,低声安慰着她“娘,别着急。一会宫中的太医就该到了,咱们听听太医怎么说。妹妹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顾氏拍了拍她的手,看着她日益粗重的身子“好孩子,你身子重,就先回去歇息吧!”
木氏坚决地摇摇头“娘,我不累,我在这陪您。”
老夫人慈爱的看着木氏“好孩子,知道你孝顺,先回去吧,当心自己的身子,家里一再出事,你可千万不能再有闪失了。回去吧!啊。”
木氏想了想“那好吧,祖母、娘,我就先回去了。留在这也是让你们分心。一有好消息,就啊丫头来告诉我一声。”
老夫人与顾氏点点头,目送她慢慢踏出房门。
老太医取回诊脉的手,手抚长须呵呵一笑“老夫人、夫人不必忧心,小姐只是思虑过重,导致心脉受损。累极、倦极。这才昏睡的。等她睡够了,自己便会醒来。但您们一定要多开解她素日不可思虑太重,慧极伤身啊。”
听到此话,老夫人与顾氏方长长舒了口气,直念阿弥陀佛。
老太医捋着长须说“我在此先给小姐开上一副宁神静气的单子,让她能睡得安稳些,要知道睡觉睡得好方能养精气神啊。此外,老夫人与夫人平日要多开解小姐,万不可再思虑过重,这对她的贵体必有损伤的。”说完,提起笔洋洋洒洒写了起来。
吩咐完祝妈妈前去抓药,老夫人痛惜的看着沉睡不醒的林知善,脸上浮现一丝沉痛。嘴唇微启“思虑过重!慧极必伤!唉,善儿,除了公主,整外大周朝能与你媲美的又有几人,何不放宽心胸,好好享受你的人生呢?是什么让你如此啊孩子?”
沉睡中的人儿脸色平静,如一朵静静栖在枝头的花儿一般,素净淡雅,却难掩幽幽暗香。
正午刚过,顾妈妈匆匆进入室内“老夫人、夫人。国公爷与大少爷二少爷回来了,正往菡萏院来。”
老夫人与顾氏相视一眼,立起来向外厅走去。
刚到外厅便看到林明德与林知义、林知行面色凝重,急匆匆地走进来。
林明德匆匆一行礼“母亲,善儿到底怎么了?”
林知义兄弟俩也面带焦虑之色。
老夫人摆摆手“坐下说,别急,没有大碍。就是没休息好,人一下子没缓过来,太医说等她睡过这一觉便无事了”
林氏父子三人齐齐舒了一口气,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
老夫人想了想,对厅内众丫头婆子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众丫头婆子躬身退下,顾妈妈走到厅口,轻掩上门,退出门外守着。
老夫人长叹一口气,语带伤心“太医还说了,善儿心有郁结,思虑过重,恐怕慧极伤身。”
林氏父子刚刚放下的心,便又紧拧了起来。
林明德沉思了一下,缓缓说道“善儿这是心病,到底是什么呢?母亲与夫人可曾听过她提及。”
老夫人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
顾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那孩子最是孝顺不过的,平日里只有宽慰人的份,怎会让我们操心。她有什么心事,竟从不曾看出什么端倪来。”
林知行紧着浓眉缓缓开口“从去年到月初,咱们家发生了不少事,妹妹身子一向娇弱,心思本就重。她虽懂事不曾提起表露出来,可见心里还是未曾放下,所以才有这心病。”
林知义握紧了手中的茶盏“是呀,先是我父子二人,阵前失踪,紧接着是善儿被掳,桃红柳绿被害。然后是花毒一事,堂堂国公府的贵女,竟是没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反而如履薄冰。怎不叫她心绪不宁、心结难解?”
林明德点头,眼中现出一丝阴戾“最可恶的是那许家,竟敢如此羞辱我儿,女子最大的心愿无非嫁得如意郎君。许家小儿竟敢与其表妹私通,拂我儿颜面。想来这事也让善儿心里不快吧!”
老夫人与顾氏频频点头。
林明德又朝老夫人说道“母亲,善儿已满十五,虽说贵女不急婚嫁,方显贵重。但也要私底下多多寻探合适之人,这事就劳烦母亲与夫人费心了。”
顾氏柳眉一扬“我已打定主意了,善儿定要嫁个一心一意待她之人,上前来提亲的只需答应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才考虑要不要将善儿嫁给他。”
老夫人与林氏父子面面相觑,面露难色。
顾氏看着他们的反应,惨然一笑“善儿连自己亲大哥纳妾都不允许,难道愿意接受自己的夫婿左拥右抱?你们若是真心疼爱善儿,便会与我的想法一致。”
林明德轻咳一声“咳,这话怎么说的,我们怎么不是真心疼爱善儿了。你这话也有几分理,可说出去,却怕外面传言善儿善妒。哪有媒人敢登门,终是与善儿无益。此事还要细细酌情处理,不可急燥。”
黑暗幽长的通道,毛洁走得战战兢兢。终于,前面现出一丝昏浊的灯光,她喜不自禁的飞奔而去。
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间狭小的屋子,淡紫的沙发、掉漆却干净的餐几、淡粉色的床铺干净整洁。她眼中迸出一丝惊喜,这是自己以前住的屋子啊。
她欣喜的走上前去,不舍的一一抚摸着,寻找以前留下的痕迹。
房门传来开锁的声音,她疑惑的转地头去,见门被轻轻推开,进来一个人。
第九十一章了却前世情缘(二)
那人身材高大瘦削、面色阴郁、胡子拉渣,背脊微驼。
她惊诧地睁大了眼睛,秦伟!?他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好像老了不止十岁,双鬓的头发已不复乌黑亮泽,白了不少。已像一个垂暮的老人一般,了无生趣。
看着他在灯下孤凉的背影,毛洁发现自己心里内有心酸,没有一丝的恨意与不平。
她迟疑了一下,开口唤道“秦伟!”
可秦伟好似没听见一般,径自走到沙发边坐下,闭上眼睛,手里紧紧抱着她生前最爱的小魔女抱枕。
她慢慢走到沙发边,伸手拍秦伟的肩膀,却见自己的手仿佛透明一般,穿过了秦伟的身体。
她涩然一笑,是呀,自己已经死了,是一缕魂魄,他怎么可能见得到自己呢,又或者,这根本就是自己的一个梦而死。
秦伟的呼吸渐渐慢下来,沉沉睡去。浓黑的双眉紧紧拧着,面上带着一丝愁苦。
毛洁端详着他不甚安稳的睡态,心底划过一丝难过。
事情已过去了,活着的人还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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