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画心(出书版)作者:秦淮月色-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是什麽时候开始的呢?」笑意倒映在慕容留白眼底,他眉梢眼角都挂著喜悦。
  费清吟思索道:「不知道,也许是四年前吧,只是那时候我不会往这方面想,那次分开以後,我偶尔会梦到你,我很少做梦的。你算是在我梦里出现最多的人了。」
  慕容留白笑逐颜开,原来他不是单恋,还有什麽比两情相悦更让他高兴的事呢?他仰望费清吟那张「丑脸」,奇怪,为什麽清吟脸上疙疙瘩瘩他也还是觉得好看呢?
  费清吟称病不去早朝,太子下午就派了太医来为他诊治。
  奉墨禀报後慕容留白似笑非笑地看著那张丑脸,费清吟道:「小病而已,已经请过大夫了,不敢有劳太医,你请太医喝个茶吃个点心,我身体不方便,就不亲自去招呼他了。」
  「笑,你笑什麽笑?」费清吟见慕容留白笑得像个小狐狸,便压住他身子扣住他的腰,作势要搔他痒。
  慕容留白扭动著身子逃避,突然听费清吟压抑地呻吟一声,低沈地道:「别动。」
  费清吟身子紧绷,面色泛红,慕容留白也算过来人,立即知道是什麽原因,果然不敢动了。
  过了半响,等费清吟平复了躁动的欲望,慕容留白拂著他额发轻声问:「太子一片好心,你这样拂逆他,不怕他生气吗?」
  费清吟笑容微敛,坐起身道:「他有点小孩子脾气,我给他一块糖,他就会想要更多,不如一点不给,让他趁早死心。」
  「你一点也不喜欢他吗?」慕容留白问,!无试探之意,纯粹是好奇,被那样一个地位崇高的人爱著,至少虚荣心能得到满足吧?
  费清吟摇头:「喜欢他那种地位的人实在太难了,我要的爱情是一种平等,我无法接受见了面要行礼参拜的爱人,也不愿意和别人分享爱人,所以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与他是不可能的。」
  原来这就是宝宝所转述的平等,是他淘汰太子的原因。
  慕容留白叹口气:「看来太子也挺可怜的,可以得到天下,却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人。」
  「咦,你挺同情他的嘛。」费清吟捧著他的脸,「我喜欢他你可怎麽办?」
  慕容留白眨眨眼:「爱慕我的人可以从慕容山庄的前门排到後面,我有很多选择。」
  费清吟笑了:「看来我得给你烙上专属我的印记。」
  於是慕容留白脖子颈子上开满了「红梅」,他也无法出门见人了。
  费清吟的脸第二天晚上便恢复了,慕容留白有些遗憾,他一恢复就不会老呆在家里。这两天考虑过他们的未来,他才十六岁,有很多想做的事没做,不可能老是呆在这里等费清吟每天下朝回家;而费清吟,他是太子极为倚重的人,太子绝不可能让他离开,而且,只怕清吟也不会愿意跟他走,他的心思不会在山水上。他已经预想到他们要过聚少离多的日子,所以他更要珍惜眼前的美好时光。
  这两晚他们都睡在一起,但因为慕容留白身上有伤,费清吟便搂著他入眠,只是亲吻爱抚,!未做到最後,慕容留白失望的同时又松了口气,他既想与费清吟融为一体,又害怕再受一次那种宛如被劈成两半的痛楚。
  费清吟的脸皮恢复了以往的光滑白晰,慕容留白手掌贴上去轻轻抚摸著,叹口气道:「怎麽就突然长了那麽多红点,又突然消失了呢?」
  原来宝宝没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费清吟温热的手掌贴上他的,无奈道:「因为宝宝配错了药。」
  「配错了药?」慕容留白诧异地看著他,「你吃的不是春药吗?」
  他原本以为清吟对春药敏感才会如此,就好像他有个朋友喝了酒身上就会生出一块块樱桃一样的斑点一样,谁知竟是宝宝做了件乌龙事。
  费清吟略显尴尬道:「嗯,算是吧,不过药性大打折扣了,如果进来的人不是你,就不会出什麽事,我说过,我想那麽做很久了。」
  慕容留白觉得掌下的脸皮有些发烫,这人居然会害羞呢。
  他分神的瞬间,费清吟已经搂著他的腰一翻身,将他压住,低声道:「我现在也想。」
  慕容留白瑟缩了下,费清吟柔声道:「乖,别怕,这次不会很疼的。」
  费清吟的吻绵柔细雨般落在慕容留白颈上,而他温热的手指激烈地在慕容留白最敏感的地方流连爱抚,让他颤抖呻吟。
  衣物像飘零的花瓣般落在地下,床上的两人赤裸相对,慕容留白在费清吟的爱抚下完全敞开身体,任由他的吻落在自己大腿内侧,当他含住他腿间的挺拔欲望时慕容留白的呻吟终於走了调,他承受不了这样的优待,脸和脖子都火烧死的通红,人也激烈的震颤,他害怕自己会泄在费清吟嘴里,觉得那是对他的亵渎,於是伸出双手去捧他的脸,示意他松开他。
  费清吟向上移了移,和慕容留白湿吻。
  「清吟,清吟哥哥……」慕容留白双手抱住他脖子,双腿缠在他腰间,承受著他有力的撞击,迷糊不清地叫著,他身上是少年模样正在求欢的费清吟,脑子里却是背著自己去偷梅酿的小小的清吟,那个出现在他生命中的第一个玩伴、第一个兄弟、第一个让他那样喜欢依恋的朋友,他的身影充斥著他的整个童年,往後的那麽多年里,他渴望著他能再次回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说:「舅妈不让你吃,那清吟哥哥带你去偷吃吧。」
  慕容留白闭上眼,身心只想著这一个人,顺从著他蓬勃的欲望,将自己完全交付给他,任他为所欲为。
  他们都是不满二十岁的少年,又都是初尝情欲,在欲望面前很坦诚,热烈地相拥著,激情纠缠,欣赏著彼此沈迷的表情,心里无比满足,只希望这样的日子再多一点,这种毫不保留的相守时刻再长一点。
 
 
  第二天费清吟进宫觐见太子,行了礼後崇嘉一把扯开他衣领,见他脖子上遍布吻痕,冷笑道:「哼,这就是你不早朝不进宫见我的原因?!」
  费清吟心中不悦,脸上纹丝不动道:「殿下,请您自重。」
  崇嘉恶狠狠地瞪著他,深吸口气,终於松了手。
  费清吟整整衣服,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崇嘉转过身,撑在桌子上,低声道:「你为什麽要把我逼得这麽狼狈?我到底有什麽不好?」
  费清吟的手搭在他肩膀上,柔声道:「我没有逼你,是你自己在逼自己,你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不允许自己有一样得不到的,对你来说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自己把自己逼到死胡同里,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有那麽爱我吗?」
  「你连这个都要怀疑?」崇嘉转过身,似怨似哀,眼神幽幽的。
  费清吟摇头一笑:「我来不是为了和你谈这些的,那个侍卫怎麽样?还是一口咬定你?」
  他把话题岔开,崇嘉收起哀怨,蹙眉道:「还是那麽说,那个人花了多少功夫设局,怎麽可能允许他改口,就是搭上性命也绝对不行。」
  「皇上的眼睛是雪亮的,我看他早知道谁是幕後主使了。」费清吟挑了挑唇角,眸里犹如覆上一层寒霜,他极少在外人面前露出真实情绪,只一瞬间,那层寒霜立即融化成柔柔的春水,他又恢复成那温柔尔雅的模样。
  崇嘉将他的变化看在眼里,一丝无奈苦涩涌上心头,淡淡道:「你觉得我父皇有意让你表弟坐牢?为你弟弟抱不平?」
  费清吟笑道:「殿下严重了,臣怎麽敢?」
  崇嘉嗤笑:「你有什麽不敢的?」
  费清吟抚额,为难道:「殿下,千岁爷,您就别讽刺臣了,臣怕很多东西,比如说,陛下又要留白进宫作画了,我不想他再入宫,能帮我的只有您。」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躲过了这一次,下一次能不能躲过呢?他实在不想留白再有任何闪失,即便皇後不再拿他做文章,还有皇上觊觎他的姿色。
  「这才是你来找我的真正目的吧?」崇嘉太阳穴一跳,阴森森地看著他,「你怕父皇收了他?」
  费清吟摇头:「这只是其一,他是我弟弟,我是你最亲近的臣子,有人想对付你我,他是很好的突破口,我们不是该把弱点好好藏起来吗?」
  崇嘉听到「弱点」二字,眼底光芒一闪,道:「你也说他是你的弱点,既然是这样,你为什麽还要他呢?你真觉得他配得上你吗?」
  费清吟摆手:「殿下,我与他一直都是平等的,没有什麽配得上配不上之说,我这辈子认定他,喜欢他,在乎他,他才会是我的弱点。崇嘉,如果我只当你是主子,不当你是朋友,就不会跟你说这些。」
  崇嘉坐回金丝楠木椅中,撑著额头,苦笑道:「清吟,我是上辈子欠你的,你真懂得怎麽折磨我。」
  费清吟很诚恳地说:「崇嘉,做朋友不是比做情人好吗?」
  崇嘉努努嘴:「情人会在一起一辈子的,清吟,朋友能陪在我身边一辈子吗?」
  费清吟别过脸,留白是唯一一个让他想一辈子在一起的人,看著他害羞、看著他专注地作画,他都会觉得很满足,有时候他甚至会希望时间在那一刻停止流动,让那幅画面永远停留在眼前。
  「就算不能一辈子,也再陪我几年,好吗?我不想一个人走下去,那样,太寂寞了。」 崇嘉抓住费清吟的手,语气恳切,声音低软。
  费清吟不忍心拒绝,对他颔首笑道:「我陪你十年,这十年时光我献给你和朝廷。以後的人生,就都是他的。」
  崇嘉没想到他会说十年这麽久,不由有些惊喜,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就可以慢慢想著怎麽让清吟来到他身边。
  「要帮我吗?」费清吟回握他的手,他修眉妙目,眸光熠熠,动人心魄,崇嘉被他眼神所惑,乖巧地点头。
  「多谢你。」费清吟真心地笑了,松开他的手。
  崇嘉哼了声,翻个白眼,最终无奈地笑了,人都是有克星的,他的克星就是费清吟,他总是拒绝不了他。
  两厢静默间,突然有太监来传二人去两仪殿。两人都大致猜到是什麽事,入了殿,只见帝後与调查宝儿一案的历大人都在,便更加落实了心中的猜测。
  皇帝最近气色不太好,淡淡扫了眼费清吟,问道:「听说费爱卿这两天身体不适,今天好些了吗?」
  费清吟观他面色,浅笑道:「谢陛下关心,臣只是吃错了药,生出了一脸红疙瘩,怕出来吓著别人,所以告假在家。」
  皇帝嘴角动了动,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真没想到费清吟是生了这种病。这事提过便罢,他对一旁的历大人道:「时光,把王旭的供词给他们看看。」
  白纸黑字写得清楚,王旭因为曾经遭太子斥责,故而设计冤枉太子,供词上已经签字画押,这案子可以结了。
  「父皇,王旭一个小小的侍卫,怎麽能策划这麽大的事?」崇嘉看了眼端坐在一边的皇後,从容地笑了笑,正视自己的父亲。
  皇帝扬唇道:「哦,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太子,如果你觉得他撒谎,那麽你说谁才是幕後主使呢?」
  崇嘉垂下眼睑,蹙著眉,抿著唇,供词是真的,而他没有证据推翻这些供词。
  费清吟觉得贴著自己手臂的那封信有些发烫,他想把那封假造的遗书拿出来当做证物指证皇後,但这念头一转,他便立即放弃了。皇上不是不知道谁是主使,但是他接受这番供词,就代表他有心袒护那个人,就好比当初他袒护留白,後来袒护崇嘉一样,皇上想将此事善了,他身边的这些人,他都要护佑。既然如此,拿出这封伪造的信,也掰不倒那个人,还徒增皇上烦恼,说不准天子一怒,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父皇,可否让儿臣见他一面?」太子请旨。
  皇帝不置可否,端起手边的茶,浅饮一口,历大人对太子一拜道:「殿下,王旭招供後便畏罪自尽了。」
  果然如此!费清吟心中冷哼,清浅的目光迅速掠过皇後,皇後也波澜不兴地回视他。
  太子眉头蹙得更紧了,冷冷地问:「畏罪自尽了?为什麽不看好他?」
  「臣有罪,臣该死。」历大人惶恐地跪下来。
  皇上咳了声,缓缓道:「供词在这,可以结案了,将宝儿和王旭鞭尸五十下,丢到乱葬岗去。皇後,以後多加约束宫女,这种丑事,别再发生第二次!」
  他的语气!不严厉,表情也算平和,但是这话听在耳里有种森冷的感觉,皇後颈後一滴汗悄悄滑落,背脊一阵抽搐,垂首恭敬地道:「臣妾遵旨。」
  「时光先退下去吧。」皇帝对历大人挥挥手。
  历大人面朝天子,缓缓退至门口,一出门,用比来轻快好几倍的步伐迅速离开这座宫殿。
  「本想见见状元郎表弟的丹青妙笔能绘出什麽样的秀色,没想到却将皇宫搞的乌烟瘴气,真是扫兴。」皇帝眼角余光勾了勾皇後。
  崇嘉对君父笑道:「这次扫了父皇的兴,不如明年春天再下旨让慕容留白来绘御花园春景图,他入狱一段时间,又在家修养数日,等画完这幅图,都到秋天了,一幅图跨越两个季节,图上景物岂不是很不协调?」
  皇帝瞥了眼费清吟,崇嘉会这样说,八成是费清吟教唆的,他讨厌这样的自作聪明,於是淡淡道:「这话倒也说得不错,不过这夏景图已经画了一半,放弃岂不是可惜?」
  不等太子开口,皇後便挺直背脊道:「许多年前陛下教崇轩临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因为一个‘之’字没写好,陛下便叫崇轩撕了重临,这画可不是一样的道理?既然已经注定不可能完美,为何不从头来过?待到明年春日百花齐放,再邀慕容公子入宫作春景图,想必皇上会更满意的。」
  皇帝转过脸,看见皇後眼中坚强背後隐藏的脆弱,她的表情有些急切,有些紧张,她已经很多年没对他露出这种表情了,自从她坐镇中宫母仪天下起,就一直表现她的大度和体贴,这时皇上看著她,不知为何心就软了,伸过手握住她不及当年柔软的手,笑道:「皇後说得是,当初崇轩临了四十八遍朕才满意,与其浪费时间在这注定不可能完美的夏景图上,不如明年重画。」
  皇後冰凉的手被丈夫握住,热度从他手上传过来,她好像遇到春阳的冰,心里阴暗的角度渐渐温暖起来,眼底缓缓涌上一层晶莹的泪膜。
  崇嘉与费清吟见状连忙告退,皇帝挥挥手,拍拍妻子肩膀,将她拥入怀中,皇後的泪悄无声息地滑落,夫妻相拥著,一切尽在不言中。
  ※ ※ ※ ※ ※ ※ ※ ※ ※ ※ ※ ※
  费清吟出了两仪殿悄悄松了口气,他没想到这事这麽容易就解决了,等到明年春天也许日理万机的皇帝陛下早忘记春景图这回事了,今年年底藩王献贡少不得献上一些绝色美人,皇上哪还会惦记著留白?
  「父皇老了,病了,所以心软了,不然这次的事可不是死了宝儿和王旭就能算了的。」崇嘉感慨,「所以他明知幕後主使是谁,还要袒护,毕竟那个人陪了他很多年,而且真心爱他,一辈子以他为天。」
  「你日後登基,会善待她吗?」费清吟问,阳光撒在他身上,风姿秀逸恍若天人。
  崇嘉看得有些痴了,颔首道:「只要她不造我的反,我就不会对她怎样,毕竟,她算是我的母亲。」
  费清吟目光落在他身上:「我选择追随你,就是因为你的仁爱之心,也许你不能体会普通的亲情,但你至少不会为了上位而去残害兄弟手足。崇嘉,我会陪著你直到你足够强大。」
  「你把我的心慈手软当优点了。」崇嘉苦笑。
  「优点与缺点都不是绝对的,换个角度,也许缺点就是优点。」费清吟拍他肩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