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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宿--网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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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始终如一的,相信我……
谢谢你,倾尽全力的,帮助我……
邂逅,缘分下的牵扯
“早安,春野婆婆。”一大早,碎月便看见住在隔壁的春野婆婆正佝偻着身子吃力的搬动着家具。
碎月连忙小跑过去,接过婆婆手中的分量不轻的小型柜子,“婆婆,这个您要搬出去吗?”
春野婆婆手里突然一轻,抬头,眯起眼打量面前的少年,“原来是泷啊。是啊,这个我正要搬到院子里。”
“婆婆你要回北海道?”碎月知道春野婆婆的儿子在北海道工作。婆婆在东京没有任何的亲人。
“是啊,”春野婆婆微笑回答道,苍老的脸上皱纹缓缓展开,精神抖擞的数落道,“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说我一个人在东京会孤单,便让我这老婆子过去和他们一起住。”语气中虽有嗔怪的意味,但碎月看的出来,婆婆是真的欢喜。孤独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将唯一的孩子拉扯大,等孩子结婚生子了,最终还是一个人生活在这简陋的院子里。
碎月微笑道,“婆婆您的儿子真孝顺。去了北海道您就享福了,让他好好照顾您。”
“您看,放这里行吗?”碎月将手中的柜子放在院子门口转头问道。
春野婆婆连连点头,“好。就放那里,等会搬家公司会来,正好把这些都搬走。这些都是用习惯了的东西,久了就有看感情了。”
碎月拍拍手,环顾四周,“还有什么东西要帮您搬的吗?”
“没有了,我一个老婆子的东西不多,剩下的大件家具留下给新近要搬来的房客。”婆婆慢慢的走进里屋。
碎月吃了一惊,“您这里就租出去了?”
“是啊,前段时间我贴出了出租告示,估计下个星期就会搬过来。是一个母亲带着孩子。说是这里离工作的地方方便。”婆婆边说着,边递过一盒糕点,“自己家做的和果子,将就着吃。”
“哎,谢谢婆婆,我最爱吃您做的和果子了。”接过盒子,碎月笑的眉眼弯弯,顺便告辞道,“我该去上学了,婆婆再见。”
公车站台上,人山人海。排了一溜长长的队伍。
现在正是赶上学生上学和员工上班的高峰期,几乎每辆车都塞的满满的。
碎月长舒口气,拉住公车的吊环,终于赶上自己要乘坐的那辆。
车上很挤,人与人之间挨的紧紧的,几乎没有一丝缝隙。一个带着棒球帽的少年在途中挤上车,艰难的挪到碎月旁边。
碎月低下头,看了站在自己旁边被挤的似乎很难受的少年,微微向旁边挪了挪,腾出一些空隙。
“……谢谢”少年低低的向碎月道谢,含糊不清的嗓音带着少年特有的稚嫩。并顺手将帽檐压的低低的,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碎月紧握着吊环,蓦然间,公车一个急转弯。由于惯性,不由得纷纷向旁边仰去。
正在这个时候,那个带着棒球帽的少年伸出一直插在裤袋的右手,探向一个夹着公文包的男人的口袋。
黑色的男士皮夹被灵活的两指夹着,眼看棒球帽少年就要得手。这时,两只手几乎同时按住了少年。
棒球帽少年一惊,手蓦的一抖。皮夹掉回原主人的口袋。然而,钳制住他的两只手却没有放开。
一只手按住少年,碎月略有些惊愕的看着另一只手的主人,清冷的一张脸,带着一副无框的眼睛。玻璃片下的凤眸沉静的凝视着,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不怒自威的气势显现出来。
锐利的眼神直视着棒球帽少年,那种凛然的气势压下,让人几乎呼吸一窒。
戴着棒球帽的少年被牢牢的制住,无法动弹。只能狠狠的瞪着面前这两个坏了自己好事的人。帽子在人流的推挤间不经意的掉落下来,于是,一张有些肮脏的小脸露了出来,嘴角脸颊上隐约有着淤青和擦伤。
少年看上去不过才十二三岁的样子,有些瘦弱,尖尖的小下巴桀骜的抬着,苍白的脸上带着被抓住的惶然与惊恐,眼神却是与行为不符的清透。纯黑的眸子仿佛黑曜石一般,干净璀璨的惊人,却透着丝丝桀骜不驯的野性。
三人对峙着,紧张的气氛在狭小的车厢内弥漫开来。车厢内渐渐有了骚动,有些人开始注意到这一边气氛的异常。
用力一把将少年拽过,碎月装似埋怨的说道,“哎,荻之介,你怎么站那里,快过来。”
将少年护在身后,碎月直直的看向手冢,一张清秀的脸上写满歉意,浅茶色的眸子剔透仿佛琉璃,“真是对不起,我弟弟不小心踩了你的脚。”
手冢淡淡的看了碎月一眼,面前这个温润的少年立即对他扬起一个栀子花瓣一般干净温和的笑容。——请交给我处理。碎月的眼神真挚而诚恳。
紧皱的眉头一分分的松开。随即,手冢慢慢转过身,静默的看向窗外。算是默许了碎月对少年的维护。
一下车,棒球帽少年猛的甩开碎月的手,粗鲁的一推。碎月猝不及防,踉跄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纯黑的大眼睛狠狠的瞪着碎月,仿佛一只浑身竖起毛防御着的小野猫,少年凶狠的盯着碎月,淬了一口,“滚开,谁要你多管闲事!”
嘴角噙着一抹细小的弧度,碎月微微一笑,对小少年恩将仇报的行为不以为意。将拾起的棒球帽塞到小少年的手里。揉揉少年那略有些扎人的发丝。“下次不要再那样做了。”
少年有些脏污的小脸蓦的一红,仍然嘴硬道,“要你管!是你自己多管闲事。”
“是,是,抱歉,是我不对。”碎月耐心的依着少年的性子,好脾气的应合道。
碎月将别扭的少年拉到水池旁。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洁净的手帕,沾了少许清水,动作轻柔的擦着少年脸上的污迹。柔声说道,“你还小,还有很多不懂。有些事能做,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少年黑曜石一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碎月,纯黑的眸子透着懵懂不解,只能呆呆的任由碎月动作。
“好了,小脸终于干净了。”碎月满意的看着小少年的脸蛋,真是一个漂亮的孩子。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是五官异常的精致。
“……你的手帕……脏了……”看着碎月手中那一方原本干净此刻却变得乌黑的手帕,少年呐呐地说道,蚊蚋一般。
碎月轻笑,毫不在意的将手帕拧了拧,重新放入口袋。再度揉乱了少年的一头桀骜的黑发,“不用担心。这个并不重要。回去洗洗就干净了。可是,你必须明白一点——”碎月弯下腰,伸手轻轻碰触少年嘴角的伤痕淤青,少年仿佛吃痛一般的缩了缩。
直直的凝视着少年的眸子,仿佛要看进少年的灵魂深处一般,碎月认真的说道,“有些脏污,一旦染上,那就真的一辈子都洗不干净了。”
无法直视碎月的眼神一般,少年低下头,一头墨黑的发丝垂了下来,遮住了少年此刻的表情。
许久,他都没有开口,只是略显得孱弱的肩膀微微抖动。
这些事情,从来都没有人教过他。人们总是用最粗俗最恶毒的语言辱骂着,追打着他。
很多时候,他都是饿着肚子疯狂的逃窜着,挨着一身伤痕的躲在阴暗的角落咀嚼着一小块抢偷来的面包。
碎月的掌心干燥而温暖,温柔的仿佛记忆中从来不存在的母亲的手。
泪落如雨,静静的淌了下来。墨黑的眸子里盛满了晶莹的湖水。仿佛要将这些年的受的苦难全部宣泄出一般,少年终于在碎月的怀里大哭起来。
轻柔缓和逝去少年眼角的湿润,碎月的手指被少年灼热的泪烫的微颤。
* * *
手中捏着一张薄薄的便笺和一张面额的日钞,冷冷静静地远望着碎月那渐渐被人流淹没的身影,少年的表情突然深邃起来,嘴角缓缓勾起一个让人捉摸不定的弧度。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间疯狂的震动起来,少年掏出手机。纯黑色的外壳,流畅的线条,极佳的手感——完全纯手工特制的手机,任是谁也看得出这一支小巧手机价格不菲。与少年那寒酸的打扮完全不符。
手指轻推滑盖,看着上面显示的N个未接来电,少年懒洋洋的按下接听键,那边的怒吼声立马传来——“仁王淳也你个臭骗子小鬼,现在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在机场等了你整整二个小时!你倒好,一下飞机竟然给我偷溜。你以为我很有空接你这个麻烦的小鬼啊,要不是伯父的吩咐,我才懒得理你……”
棒球帽少年、不,应该说是仁王淳也,眉头向上一挑,将电话拿远离耳朵,皱眉对这话筒道,“啊勒,啊勒,变态的白毛狐狸大叔,我的耳朵要被你的大嗓门震聋了。你不会小点声对待你可爱的纤细的神经脆弱的小表弟啊……要知道,含苞的小小花骨朵可是最是容易被你那漫天乱喷的唾沫星子摧残淹死的。”
那边,正站在机场门口的仁王雅治被气的咬牙切齿,白色的小辫子一翘一翘的。这个小混蛋、小骗子。刚从美国回来就开始不安生了。
看来,小鬼现在一切平安。仁王终于放下心来。这个孩子,太过敏锐,太过防备人心。将脆弱真实的自己严严实实的封印,扮演着各种角色中来试探人心。
幼年的绑架记忆深深的印刻在脑海,成为少年记忆中永久的伤。
一整箱装满美金的密码箱,歹徒们贪婪的眼神,狞笑着撕票的凶残,被警枪击毙的血红……这一切都永生烙印在脑海深处,无法消抹。
这也是伯父执意将他从美国送回来的原因。那美国那边的情形太复杂,伯父的生意又牵扯到一些黑帮势力的利益,难免会招惹到一些麻烦,而淳也又是个管不住的主。他怕淳也再次发生意外。于是,决定还是把唯一的儿子送回日本,希望仁王在这里能好好照顾他。
听上去,小鬼的心情似乎很不错。要知道,这个臭小鬼只有在心情越好的时候越和他抬杠。“怎么,小骗子,又去骗人了把。这回扮的又是什么角色?可怜兮兮无所依托的乞儿,还是桀骜不驯叛逆高傲的败家子?”
“……NO;NO。猜错。”少年悠悠道。这次他扮演的是背负着悲苦命运苦苦挣扎着生存的桀骜小野猫。
把玩着手中的纸张,耀眼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纸张,圈出点点金色的光晕。仁王淳也轻笑出声,年少的脸上终于有了真实的表情。
他猜,这张钱,大概是那个少年身上仅有的最大面值的钞票了吧。即使如此,那人还是毫不犹豫的掏出来给他。
另一张便笺上则详细的写这他的姓名住址以及学校班级。
“泷 荻之月,冰帝三年A班。月……”不由的轻声念出少年的名字。
“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来找我。”少年半弯下身子平视仁王淳也,轻柔的嗓音叮嘱着。他始终是直视着他的眼睛,用一种平等的态度对待他。
“……当然,没事的时候也可以来找我。随时欢迎你的光临。”一个灿烂的笑容绽放在清隽的脸上,眼角微微勾起一个清浅的弧度,纤长的睫毛微颤,仿佛展翅轻舞的蝶。
非常温润剔透的一个人,清峻通脱,带着不染尘世的烟云水气。
这是第一次,钱拿在手里,淳也觉得不是那么令人恶心的想吐。没有以往的难闻的铜臭味,也没有居心叵测的阴谋接近、或是任何虚情假意的怜悯同情。
黑白分明的眸子,暗若点漆。却隐约有着星星点点的光亮闪烁。
“或许,这里……还真有值得去期待的东西……”低低的喃语散入风中。
柿子,柔软下的坚硬
大理石雕刻的冰帝大门高高的耸立着。雕刻的象牙色的巨型玫瑰妖娆绽放,细碎的晶石顺着一层层迭起的花瓣片层纹路铺开,印照着晨曦的微光,闪耀着璀璨夺目的光华。
微微喘气,一路跑来,眼看着才几米的距离就赶到了,这时,哐当一声,冰帝那雄伟雕花大铁门迅速的阖上。
镂空繁复的花纹将少年汗涔涔的脸阻隔在外,分割成一个个细微而无奈的表情。
冰帝的学风很严格,在规定时间内必须到校。由于大部分学生出自豪门上流,时常会遭到一些难以预料的麻烦危险,为了保证在校学生的安全,校方尽量避免闲杂人等的进入。门口的大门更是安装好了最尖端的定时监控系统,准点关上,一分一秒都不会耽搁。
无奈的笑了笑,碎月抬腕看了时间。今天一路上耽搁了太久,再不赶去教室的话就麻烦了。更何况第一堂课上的就是藤本老师教的数学。藤本老师以严厉苛刻而出名,但凡他教过的学生无不咬牙切齿,背地暗骂他为‘鬼差’。于是,藤本这个‘鬼差’称号慢慢在学生之中传了开来。
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底思虑的表情。碎月轻叹了口气,没办法,不想迟到的话……看来,也只能走那里了。
碎月提脚向后门走去。
冰帝的后门同样紧闭。一把铜制的大锁挂在漆黑的铁闸门上,显露着静谧的肃杀。嫩绿的常青藤沿着幽闭的小门攀爬而上,郁郁的翠色缀满了萧索的墙头,增添了几分轻松活跃的氛围。
脸上没有显现丝毫沮丧或者失望的表情,仍旧是一贯的平静。碎月早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即使是在特殊节日时期,冰帝的后门也不常开,更遑论是现在正是上课期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借着后门进去。
微仰起头,破云而出的旭阳洒在少年清秀的脸庞上,圈出点点金色的光晕。碎月目测了后门围墙的高度,心中大概有了数。
后门虽然一直以来都是紧闭的,但是它的墙壁稍矮,与前门那只能让人望之兴叹的雄壮高度比起来,要容易攀爬许多。
将斜跨的背包用力向着墙头那一方一甩,墙那边传来砰的闷声一响,书包安全着地。
碎月向后退了些距离,助跑,随即腾空一跃。凭着反弹力迅速翻过墙头,顺利着地。
整个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阳光自身后照耀过来,凭空而落的少年仿佛张开了金色的羽翼。
屈膝着地,碎月缓缓直起身。拍了拍掌心和身上沾染的尘土,正欲找寻被之前自己扔来的背包,却正对上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
心里蓦的一惊,碎月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没想到这里会有人。被抓包了……微笑的嘴角隐隐一抽,碎月抬眼看向眼睛的主人。
一头蓬松柔软的黄色卷发,白皙的小脸上还挂着刚睡醒的红晕。冰帝的制服被毫不怜惜的摊开扑在草地上,光荣的成为了某人的睡垫。身上的白色衬衫因为转身扭动的关系,被揉搓成皱巴巴的一团。不远处,草丛里网球袋醒目的一角显露出来。
愕然自眼底一闪而逝,随即,愉悦的笑意绽在唇角。
没想到,竟然是他。传言中难得一见的人物。冰帝出了名的睡神,绵羊芥川慈郎。
算起来,碎月和慈郎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网球部同一块场地练习,早就该认识了。可惜每次某只绵羊不是因为意外不在场,就是睡着了蜷在烙人的网球椅上流口水。这一次的偶然遇见,倒算是他们之间难得的第一次真正见面。
某羊撩了蹄子,飞速的挪动奔来。不待碎月反应过来,一个很是眼熟的书包被塞到了手上。
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芥川慈郎狡黠的眨眨眼,“是你的吧……嘿嘿,我可是看见了哦。”目光落在碎月身后的墙上,其意不言而喻。
“嗳,有吗?”碎月做努力回想状,对上绵羊闪亮的眼神,最后连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眸底有着细碎的光芒闪耀。
伸出一根食指抵在唇上,碎月笑如同三月的春风,“三年A班,泷荻之月。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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