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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灵的重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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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倒是说说,我现在是什么命相?”此语不乏不恭之意。
中年男子倒不脑,只冷冷瞟着元初,道:“适才宁怡馆见你,只觉命相浮动,却还是初儿命理。故只当你二人为一人而性情有变。便说‘你既是他又不是他,则当你是他’。此时见你,戾气满身显而易见,是时命格忽然大变又模糊不清看之不透。故而才有鬼神一问。若你未撒谎骗我,真有双生子其事,那么这一切便有了合理的缘故。多余的,我也不说了。只是,若真有其事,为何你在此地?初儿又在何处?”中年男子也秉持着不轻易相信人的原则提出质疑。
元初不答反问:“听你刚才说的,你似乎认识初儿不深。那你怎知他跪求月神?还口口声声说要救他?”此语玩味甚重,却含玄机直指中年男子的动机与其行为合理性,逼他非答不可。
中年男子冷哼,明显对元初此人极是不喜。但他想要元初回答他的问题,确实不得不先老实回答:“去年雪夜,我因故伤冻于街头,终在宁怡馆后院门外不支倒地。初儿给了我一件袍子两碗热粥,使我得以撑过当夜寒冻。也正是倒地之时,模糊听见初儿在院内求神之语。”尽量言简意赅,他显然对元初有极重的戒心。
“原来如此。”元初假意一叹,垂下眼帘,先前的乖张之气尽数散去:“初儿本是我孪生兄弟,我原不知此事。一日无意从家母口中得知,甚为震惊,于是寻了来。那日初儿从宁怡馆中逃出,后有追兵,误打误撞我们竟碰上了。他见了我极为诧异,我却当下便知他是我要找的哥哥。追兵将至也来不及细说,我只好先藏了他,自己却被捉去了。如今,倒真不知他身在何方了,唉!”幸好,跟着哥哥上学的那几年也没算白跟,这古白半参的话说得还算能糊弄人。
元初如是说也并不完全是瞎扯,根据之前发生的一切和他接触到的所有人的言行总结判断,那个初儿大概就是逃跑了却被捉了回去。也很有可能是在用刑中出了什么意外或者他的意志太过薄弱致使元初占据了他的身体,然后就有了后来发生的一切。
当然,都是推测。
只是元初对这个推测真实性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才敢说出来糊弄人。要推理出这些对元初来说是在是太简单。人类总把灵体,也就是俗称的“鬼”想像得太强。其实就它们本身的力量而言,能对人类造成实质性伤害的利率非常小,小得人类都想像不到。
能够真正伤害到人的,正是人们自己心中的那只“鬼”!
元初二十多年来处心积虑的便是报仇,他的复仇心的与生俱来的。在最后的时间里,他将那些人一步步地按照他的导演全部步上死亡之路,若是没有起码的智商和判断能力,纵有天大的怨气也不可能在半年之内令那些人全部死去。
他不像人类有无知的孩童期,他就是为仇恨诞生的。二十多年的时间他都在学习与等待时机中度过。所以的算计都在二十几年的积累中被编织起来,他用二十年思考,却只用半年时间来达到目的。这是他具备智商和应变能力的先行要件,自然也是他达到复仇目的的必要条件。故此,小小的推理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只是,他毕竟不是个人,不是一个真正生存于这个复杂世界的人。他不了解不明白的东西,依旧很多。
中年男子此次倒是点头,他找初儿之前确是听闻初儿逃跑被抓。去营救之时,得知初儿受刑之后仍被逼接客,才有后来掳人一幕。元初这么说来,又有种种异像,于是元初说的话,倒信了十之八九。
“也罢,既然如此,我便去寻他。望他平安,我可报恩。不过,你若骗了我,我也定然会去找你!”说完就要离开。
元初急了,赶紧跳起来上前抓住他:“喂,你走了我怎么办?”这个人的戒心真令人讨厌!不过,此时怎能让他离开,这四周静得吓人估计也是在郊外,这个人走了他要怎么办?该去哪里?他现在是人,普通人!又不能飘来飘去!重点是他现在居然想吃东西。。。。。。
“你?自是回到家中好好孝敬父母别再出来了。更不必再找初儿,你们不该再有交集,当他死了便好。”中年男子似乎很厌恶元初的碰触,有些恼怒地甩开元初抓他衣袖的手。
元初冷笑:“你凭什么替我决定我该干什么?我好好在宁怡馆里被你带出来丢在这里,你一句话就让我滚蛋让我自生自灭!凭什么?若我家在千里之外呢?我身无分文路上死了呢?”狗屁的回家!他哪里有家可以回?这是哪个年份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打算把他一个人就这样丢在这破屋子里!
“好好的在宁怡馆?”中年男子眼中闪过嘲笑:“盘缠我放桌上了,你不回家,竟是要回宁怡馆不成?”语意中已带怒意,不知为何此人他并不想再有交集,谁知他却难缠如斯,令人难生好感。
“好,回宁怡馆。你带我出来的,就要送我回去。不过,我总不能白来。”眼珠子一转,望了望中年男子放在桌上的布袋:“钱我收了,互不相欠!”钱是对付人类的最佳利器,也是作为人类生存的基本要求。无家可回,能去的地方似乎只有尚算熟悉的宁怡馆。
在那个地方,他还有一个烂摊子没有摆平。主要是,在他的综合理解中,妓馆既是消息灵通的地方也适合他兴风作浪。难得居然能做一回“人”,如果不做点什么就肯定对不起自己。更何况,这个莫名的来的身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莫名失去,或许他会消失,或许还是做回虚无的灵。钱会用得上的,只是不知道那个袋子里的东西有多大价值,例如——所谓的一两银子究竟能买什么东西能买多少?
把他从贱籍之地里救出来,他居然自己说要回去!这个人的古怪已经不可理喻!中年男子不禁为初儿惋惜,被决定留下的为什么会是此人而不是初儿?
“好,我送你回去便是!”中年男子已明显恼怒:“之后互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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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是半夜,宁怡馆虽无人声鼎沸,却依旧灯火通明。
牙子青坐在这间清冷的房间里显得十分犹豫。他变得踌躇,不知道这次该不该再让人去搜抓初儿。
这回又让初儿给逃了。只是此次逃得离奇,这间是宁怡馆二楼的屋子,窗外便是大湖,初儿不识水性是众人皆知的,更别说什么武功轻功。而若不是高手,也不能踏江渡水而去。楼口他也派人盯着了,没见有人出这屋。重点是——屋里的恩客独自昏倒在了一旁。
初儿,是让人给掳了?救了?
谁会救他?又有谁会掳他?
这宁怡馆虽不是什么禁卫森严之地,却人多眼杂,就这么悄无声息把人给带走了,自然非高手不能做到。可那打十岁起便被卖来宁怡馆再也没出去过的初儿,能有什么高手要来掳他救他?
牙子青用食指使劲敲额头,就初儿那么个不起眼的东西,如今居然会变成他的大麻烦!本就只是想随便给他卖个价钱便是,就一个没什么身价的倌儿,逃了干脆也逃个干净。昏倒的客人只是个小商旅,也没受伤,花点银子也能打发了。
偏偏,就是这个“偏偏”让事情变得难以收拾。
突然有大人物指名要起初儿来。
那两位客人虽只作普通商旅打扮,出入也未带侍从童子,可他牙子青是在这行当里摸爬滚打了数十年的人,哪会没点眼力。普通商旅多是未识诗书,身上一股子市侩再多华丽的衣裳也掩盖不住。而那两人一口京腔明显的官架子气,神情严肃看就知不是耽于酒色之人,会特意到这种地方来,必是有事。
他们出手也大方,甩了一千两银了点了初儿的名便要赎人。这初儿本就不是什么要紧的人,可奇怪的是早上他近身侍候的童子刚说起这两日有人打听初儿,这夜里便有人要来赎。初儿还是个未开苞的倌,宁怡馆里还没挂上牌,怪就怪在这外头的人怎生地就知道他了呢?
细细地想初儿的身世,也没甚了不起的地方。就是有个赌鬼爹爹欠了一屁股的赌债,最后就把当时还是十岁的他给卖了。许是急用钱,价也开得低。当初牙子青一眼就瞧出这孩子没有做这行的天资,偏就是当年还是宁怡馆头牌的枫予硬是看上他了,才买下来。
他打来了这里就没踏实安分过,眼睛里无时无刻不留露这对这里的鄙弃,这正是牙子青最厌恶他的原因。枫予却是时时护着他,所以初儿才十五了还未开苞挂牌。如今想想,这个初儿还真的祸端,由于枫予一直护着,这些年来也不知坏了多少宁怡馆的规矩。
今儿自己见了一千两也是乐傻了,没细想就满口答应,再回头找初儿,人不见了才觉得事有不对。一千两,通常红透的头牌赎身也就那个价了。一个无姿色无名气无背景的小倌,突然有人出这个价点名来要,多少有些耐人寻味哪!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难题,这忽然间他要上哪立马找个初儿来交给那两位贵客。
想到气恼之处,不由得暗暗埋怨都是枫予的错,有如今下场,也是他活该了!
典故
正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处置才妥当,窗外传来强风之声,紧接便是重物落地声。
牙子青心中惊讶,好绝的轻功!点水而来居然无半点声音,只是近了才有风声,好快的速度!这是何等人物?
待想看清,又是一阵风,窗前只间初儿一人站着,愤愤怒视窗外。
很好!很好!非常好!他若是不报复回来他就不是元初!
那个男人不知道是什么神经质的脾气,说送回来就送回来,立马出手扛人,多说一句话都不让更别说让元初再讨价还价。又是货物般被扛回来,丢下人就一阵风不见了!元初是已气得都几乎要忘记身上的痛楚。
恼恨中已现杀意。你会回来的——要不,你上哪找另一个初儿啊!
回过头来就间红衣男子面色深沉地望着他,似是若有所思。这屋里倒是没有其他人,也很安静,元初有些诧异地环顾了一下四周。
“不用看,不至于少了个小倌这就乱烘烘的。宁怡馆这‘梁城第一大馆’也不是随便叫叫的。”牙子青凉凉地说,慵懒的语气里保留了一贯凉鄙刻薄的做派。
元初笑了,暂时将中年男子的事丢过一边,专心应付眼前的人:“客人呢?没找你闹?”语中不乏兴灾之意,如果他的眼力无错,这红衣男子应该就是这里的主事人。
其实他的长相不赖,元初这么久现在才算第一次细细打量他。只是好好的一个男人非得穿得不男不女,就算脸上厚重的白粉可以忽略不看,可他开口就不带好话的刻薄性子也的确很难令人生出好感来。
牙子青冷冷一笑,讥讽道:“就你那样的料子,还能指望有贵客?除去咱们这些贱籍之人,士农工商,商贾便是其中最低等之人,他能闹出多大的事?”满脸的嘲笑,对,他就是刻薄,那又怎样?
他的本意大概是想刺激元初,谁知道元初反而大笑起来,这个人,愤世嫉俗得跟自己好像哪!
牙子青有些恼怒,面上倒也不动声色,只是依旧带刺:“你回来这里有什么目的?真正的初儿呢?死了?”不要当他是傻子,更别想随随便便就利用他牙子青。故意一口点破是在警告他的放肆。
很可惜的是牙子青并没有如愿看到元初为此大惊失色。
元初微笑着慢慢走到床边坐下来--虽然渐渐适应现在的身体,但是旧伤未愈又被人扛来扛去折腾一番,身上的伤又要命地痛,粘粘的,不知道是不是裂开流血了。做人实在是很辛苦哪!果然没有想像中的好。从前他常常鄙视大多数人一点小伤小痛也能哀嚎半天,原来是肉没痛到自己身上,现在算是小小的报应。
“他为什么一定就是死了?”元初奇道。为什么他们一认出他不是初儿,语气里流露出来的质问就是“你把初儿怎么样了”?虽然他是怨灵没错,可还不至于见人就杀那么夸张好吧!
“你既扮作他的样子藏身于此,做的多半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既然如此,你又怎么会留着真的初儿碍你的事?”不管他是什么人什么目的,今天既然自己跑来了,他就不会轻易让他跑掉。
元初狞笑:“哼,这都被你知道了,就不怕我也杀了你!”这种表情和对白他纯粹照搬无聊的电视剧。他没有忽略红衣男子说了“扮作”,这证明他猜到的不如中年男子多,疑心也没那个人那么重,相对好应付些。
牙子青冷冷看他不语,直接无视掉元初做作的狰狞面目。
元初被他看得垂下头开,一摊手,很快换上极无辜的表情:“刚才我胡说八道。但我真没害初儿。看,看我的眼睛。”眼里倒是真的一片清澈坦然,他真没说谎,他来这里当然没有什么目的更没有害初儿,真有人害死初儿的话那个人也不是他。他只是“恰巧借用”了这个身体罢了。
牙子青禁不住疑狐,这个人做事说话丝毫没有章法,他的反应没有一项是在自己的预料中的,一时间真有些吃不准了。本想拖延一下时间,等门外龟奴到了,让人直接把人拿下灌了药了交给客人完事。
管他是不是真的初儿,总之他交过人就是对了,接下去是初儿也好不是初儿也罢,都不关他宁怡馆的事。他既赚了一千两交了差,又解决掉初儿这么一个大麻烦,两全其美多好。
“你怎么不说话?”眨眨眼,黑瞳里更现天真无辜,十五岁的少年声音也是脆生生的。
“你别装蒜!”牙子青暗恨手下龟奴怎么还不到。这人摆谱作势的功夫一流,一双眼睛由先前的戏弄突然干净得令人起疑,那样干净的眼神他只在什么都不懂的婴孩眼里见过。他突然意识到要对付这个“初儿”似乎不大容易。
除去不知刚才已走的高手还会不会回来,这个“初儿”心有城府,面对质疑淡定自若对答如流,实在难以轻易作出判断。万一他是个身怀绝技深藏不露的高手呢?牙子青的意志已有动摇,他开门做生意的只求安安稳稳财源滚滚,有两种人最是惹不起,一种是官,另一种则是所谓江湖人物。而照今日情况看来,此人似乎两方皆有牵扯,令他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头疼!初儿,你果然就是个灾星降世!
已瞧出他意志动摇,元初暗笑在心,有些人的弱点就是猜忌,他们通常会把事情想得很复杂从不往简单的地方想。对简单的事情有过多的思考,越想事情就越多越复杂,让后自己惊疑不定。只要恰当地给予他们一些暗示和引导,往往越是聪明的人就越容易被导入误区。
这一招多年来实践在人类身上,屡试不爽。
元初笑咪咪地伸手拍拍床沿,竟是示意牙子青过去坐他身边:“不用紧张,我真的真的不是坏人的。”
牙子青哪会轻易过去,只是刻薄的气焰收敛许多,说话也正经的多:“好,那你回答我,初儿呢?混入宁怡馆意欲何为?”
“初儿走啦,被刚才送我来的人救啦,刚才那人送我来代替初儿一阵,他给我钱我就来了,你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眼神表情更加无辜,无辜得牙子青近乎抓狂,他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相信!不相信!但是他知道这样下去他是肯定问不出什么的。
于是敛了脾气那也笑,笑得即毒也假:“你这么说是来替初儿的?那便随我去见见客人。我也好交代了。”给钱就来?那几乎以假乱真的易容术,能有这样本事的人是给钱就来的?
若不是自己太熟悉初儿而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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